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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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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出来,谁都是脸色大变。杨涟首先大呼道:“圣上,万万不可祭天大典如此重要,岂能让一个肢体不全之人参加?”
魏忠贤心头喜得狂跳,却慌忙跪在地上,连连摇头道:“奴才岂能代替皇上参加祭天大典?皇上,恳请收回成命”
明熹宗看着杨涟,一脸怒气,呵斥道:“你们这些东林党,都是只会读书的迂腐之人,办起事来没一点用,却整天指手画脚,碍朕的事就拿今晚来说,你们跟着魏忠贤,走密道来救朕。可是密道是魏忠贤让人挖的,救驾的高手是魏忠贤请的,外面的禁卫军也不是你们的人。杨涟,你说说看,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如果不是魏忠贤,恐怕你们还在家里睡觉,准备明天恭迎新皇上吧”
这话说得极厉害,杨涟也慌了神,赶紧跪下道:“皇上,老臣不敢。老臣一心为皇上,为国家,绝没有半点私心,求皇上明鉴啊”要说政变之战东林党毫无作用,其实完全错误。若不是看在杨涟的面子上,禁卫军统帅卢祥生如何肯拼死攻城?可以说,卢祥生的这一举动,使得秦王与皇上的实力对比由强转弱,魏忠贤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真正决定战局的,其实是卢祥生的禁卫军。可是这些话,杨涟如何敢说出?一旦皇上知道卢祥生勤王是因东林党的人通报消息,难免会生出疑心:文臣武将勾结,难道东林党想要造反?
明熹宗一脸不快,沉声道:“就这么定了,明天的祭天大典由魏忠贤代朕参加,有谁不服,就是抗旨朕灭他满门”东林党的人面面相觑,却终究不敢再劝下去。
魏忠贤心里笑得开了花,脸上兀自诚惶诚恐,应道:“皇上,不是奴才胆敢抗旨,只是祭天大典太重要,奴才怕误了皇上的事。”
明熹宗笑道:“无妨无妨。魏忠贤,你是真正关心朕的人,朕怎么会亏待你?明天朕给你一道圣旨,从今以后,见魏忠贤,如见朕”
东林党的三人都是面如死灰。今日之后,皇上对魏忠贤的信任到了极点,东林党再想和东厂抗衡,已无可能了。
京城外。
陈谦卫和文辛雨换了干净衣裳,已经离开了京城。
两人一路闲聊几句,对田海旺的武功都是惊叹不已。到了城外山坡,两人一夜恶战,体力消耗不少,便停下休息。口中说着些话,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天色渐明,陈谦卫猛然从梦中惊醒,只觉紧张异常,额头都是冷汗。四处张望,文辛雨坐在身畔,太阳也升起来了,不由舒了一口气,笑道:“昨晚一场大战,精神太紧张了。我到现在还睡不安稳。”
文辛雨看着陈谦卫,眼中露出一丝嘲弄:“你做了事情,当然是提心吊胆。”陈谦卫愣神道:“做了事情?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第一百零二章手下容情
第一百零二章手下容情
文辛雨也不答话,只是懒懒道:“听说天意剑派做了许多木头人,让刚入门派的弟子刺击。若是没能按照师父指示,刺歪了,便要打板子。刺歪一剑,便是一板子,是不是?”
陈谦卫道:“我跟师父在后山练剑,这个规矩是前山的,我不大清楚,也许有吧。”
文辛雨懒懒笑道:“幸亏你不是在前山,不然巴掌和屁股一定都被打烂了。”
陈谦卫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老子的剑法很隐蔽,就算刺歪了,师父也看不出来。”
文辛雨哈哈笑道:“老子练刀三个月以后,出刀时候手腕就再也没抖过,想不到你今天还会抖。”
陈谦卫笑了笑,问道:“你眼睛什么时候这么好,这都能看出来?”
文辛雨正色道:“以你的性子,杀田海旺,出手会如此果断?再看你临走时候的眼神,我怎会猜不出?看你刚才一头冷汗,突然惊醒过来,当然是知道自己埋下隐患,心中担心的原因。”
陈谦卫大笑道:“你他娘的简直就是老子肚里的虫子,老子干什么你都知道。”
文辛雨一脸严肃:“你老实说,你放过田海旺到底是有考虑的,还是只不过是妇人之仁?”
陈谦卫也严肃起来:“其实,我不愿意杀田海旺。我认识田海旺时间不久,但已经把他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他临死一个眼神,叫我不忍下手。”
文辛雨眉头微皱,随即笑道:“你在江湖上也混了好几年了,难道连这一点事情都不懂?临死关头,谁不会求饶?胆子小的,跪在地上都有。你仅凭一个眼神,竟然就放过强敌,日后如何来与阴魔为敌?”
陈谦卫叹道:“我就是要对付阴魔。或许,我和田海旺还能做朋友。我们能仰仗田海旺,与阴魔一战。”
文辛雨连连摇头:“你这当真是妇人之仁。田海旺早已一心帮阴魔,哪会来帮你?你自己不忍心下手,却找了这么个理由,实在好笑。”
文辛雨顿了顿,又道:“阴魔的武功你也知道,古墓下我们四人联手都没能得胜。日后阴魔神功得成,王雯琴需他来救,乐晓晨当然也不可能与阴魔为敌。那怎么来对付阴魔?就靠我们俩?国旭到现在消息全无,阴魔身边又多了一个田海旺,难道你还想去请你师父?”
陈谦卫叹了口气,脸色一正,缓缓道:“阴魔武功虽高,但你,我,国旭三人联手,或许还能胜他。”
文辛雨摆手道:“怎么可能?我们四个人尚且惨败,国旭武功也未必能强过乐晓晨,三个人何来胜算?”
陈谦卫沉声道:“说到内力,乐晓晨的纯阳功当然是天下无双。可是,若对上阴魔,又差得远了。武当派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但乐晓晨有这样厉害的内力,武当派的精髓他反倒弃之不用了。”
文辛雨点头道:“这也正常。焉有千斤拨四两的道理?”
陈谦卫也是点头,续道:“若对平常高手,以乐晓晨的内力,压服对手很是容易。可是阴魔的内力远比他浑厚,远比他圆润,远比他灵活。可乐晓晨经验太浅,一时还不能调整过来,结果在阴魔的内力下出招错漏百出,毫无作用。王雯琴更不用说,若是行走江湖,她也是难逢对手,可对上阴魔这样的大高手,一身武功都变作了花拳绣腿,不但无用,还需要我们不时施以援手。我们加了这两个人,却多了两个累赘。”
文辛雨皱眉道:“话不能这么说。阴魔用出的招式真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想要什么批亢捣虚,攻其弱点根本不可能,很多招式都必须硬接下来。若没有这两个人分担压力,我们如何抵挡阴魔的内力?”
陈谦卫笑笑道:“你想的还是太浅了。不说国旭,只看你我,根本不需要什么配合,什么无懈可击的招式,只要缠住阴魔,一味游斗就可以了。阴魔太看重身份,必定急于打倒我们。抢攻自然留下破绽,防守反击比强行进攻要好得多。当日在古墓下我们四人猛力进攻,我知道不能,却也管不住你们三个,结果输得惨不堪言。若是方法得当,我们俩对阴魔一个都未必会败。”
文辛雨听了这一番话,心觉有理,但嘴上还是叫道:“放屁,放屁,大放狗屁。你就是胡言乱语,安慰自己,给自己放过田海旺找个理由。”
陈谦卫微微一笑,又躺在了地上,仰望天空,长吐一口气道:“到底阴魔是何许人也呢?”
文辛雨脸色渐转严肃,沉声道:“以前我们以为是天痕子,后来我们以为是你师父,再后来以为是贾伟和,但都被排除了,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陈谦卫点头道:“岭南武林大会上,阴魔和我师父同时出现,加上我对师父太过了解,阴魔应该不可能是我的师父。天痕子我们都看见了,国旭引路,那个天痕子当然是真的,从身材上看来,是个干瘪老头,从武功上看来呢,或许强过你我,但绝对没有阴魔那样的盖世神功,应该也不会是他。”
文辛雨点了点头,道:“这么看来,只能是贾伟和了?”
陈谦卫叹气道:“我也想过,只是不大像。贾伟和与我也曾会过面,一来呢,武功平平,二来呢,气度也远有不及阴魔。不过,五年前天山大战,不管贾伟和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是杀了谷烈,那么应该也有些本事。或许贾伟和性情大变?又或者他练了什么厉害武功,武功进步的同时,性格也变了?”
文辛雨沉吟道:“确实,贾伟和的可能性最大。谷烈的武功天下扬名,贾伟和的魔教却是濒临衰亡。依我看,一定是贾伟和联合我五位师父害死谷烈,得了谷烈的武功秘籍,让贾伟和练成神功。这些年,一定是贾伟和在苦练武功,所以魔教销声匿迹。你看,阴魔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五位师父,其次是魔教十护法,田海旺、樊彰都比不上他们。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第一百零三章出丑弄怪(上)
第一百零三章出丑弄怪(上)
陈谦卫一时也没了言语,许久才道:“若阴魔真是贾伟和,那么天山一战,他堂堂战胜谷烈也不是没可能。但我敢肯定,贾伟和武功精进绝不是因为偷学了谷烈的武功。谷烈的招式纯正刚直,内力广博渊深,而阴魔的武功却隐含西域密宗的阴毒功夫,出招留三分,内力也带了些冰寒之气。一个人样貌可以变,甚至身高体型都有可能变,唯独一生辛苦修炼来的武功变不了。”
文辛雨点点头,问道:“你的意思是,阴魔武功和谷烈没有半点相像?”
陈谦卫“嗯”了一声,道:“不错。阴魔武功偏于阴狠,谷烈则光明正大,两者完全没有相同。阴魔绝不是学了谷烈的武功。我和谷烈几次交手,相加可说超过五百招,但阴魔的身上看不到半点谷烈的影子。”
文辛雨摇摇头,又点点头,慢声道:“魔教各种各样的奇怪武功太多了,数不胜数,多年前魔教也出了不少高手,说不定贾伟和是从什么秘籍上练成奇门武学。”
京城内,北郊祖庙。
魏忠贤耀武扬威,沿着台阶,缓步走上台去。先进行的是大射礼。文武百官早已久候,东林党的高官早知魏忠贤情况,却都没来。
安宾后,便是宣读祭天大典文辞。魏忠贤对这祭天大典的流程一无所知,待上了台去,看见如圣旨一般的皇榜摆在那里,竟然要自己来读,不由大为尴尬。魏忠贤本就是市井赌徒,自阉后进宫,借着阴魔的本事才攀上如此高位,哪有半点学识?那篇祭天大典文辞艰深,就算读过几天书的秀才文士也未必能认全,何况大字都识不了几个的魏忠贤?
东林党中的杨涟、左光斗素来爱面子,今日魏忠贤风光无限,两人都不愿看他小人得志,都未到场。原本祭天大典这样重要的事情,两人身为朝中高官居然不到,可说是大不敬,皇上若是怒了,治他们的罪也是可能。但既然今天皇上都未到场,还离经叛道地让魏忠贤来主持祭天大典,杨涟、左光斗二人不来,也无人会追究。
杨涟与左光斗是东林党中最重要的人物,这两人不来,等同于东林一党群龙无首。但魏忠贤既然主持了祭天大典,东林党岂会安心?当然希望趁此机会让魏忠贤丢个大脸。原本这事情让缪昌期来做最好不过,他素有东林文胆之称,行事大胆,又能把握方寸,只是前些日子缪昌期罢官回家,救驾时候来也罢了,祭天大典如何能来?
也是因此,魏忠贤孤立在台上,看着那有如天书的文榜,茫然无措,可既没有人替他解围,也没人出言讽刺。
文武百官,大多是外臣,偏向魏忠贤的固然也有,但绝大部分还是东林一党。魏忠贤的亲信,如魏广微,都无法到来。到场之人,都抱着明哲保身的想法。一时间,天台下一片寂静,魏忠贤呆立台上,上下不得。
忽然,一人快步走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又对着魏忠贤磕了两个头,高声道:“魏公公九千岁”
魏忠贤喜道:“你是何人?有何事情?”
那人伏在地上,似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奴才魏良卿,愿拜魏公公为义父”
魏忠贤心头一喜,此刻只希望能将这宣读文榜的尴尬事情遮掩过去,有人打岔自然再好不过,便笑道:“魏良卿,我收你为子日后有事,义父一定帮你”
众官见那魏良卿三十出头,恐怕比魏忠贤还老上几岁,竟厚颜无耻,认贼作父,不由都生出了鄙夷之心。魏良卿却不以为耻,反倒喜笑颜开,又磕了两个头,连呼道:“多谢义父孩儿参见义父”
魏良卿跪罢,站起身来,道:“义父,圣上有旨,见义父如见皇上。据孩儿所知,前些年的祭天大典,圣上都未参加,是由太子来代替的。不知义父可愿让孩儿来宣读榜文,主持这前半段的祭天大典?”
魏忠贤大喜过望。既然是义子代替,便也不影响自己出风头,还解了如今窘迫之境。魏忠贤笑道:“魏良卿,你这要求不算过分,来吧。”
原本一个太监代皇上主持祭天大典就已经是可笑至极,魏忠贤随便认个义子,居然也来代替,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等荒唐之事,若是东林党中缪昌期、杨涟之类到来,自然会厉声呵责,指摘魏忠贤的不是,但如今朝野上下,谁敢胡乱说话?
魏良卿代替魏忠贤读下了祭天文书,借着便是祭天大典中的诱射。司射诱射分为上箭、谢靶、谢宾、谢君、诱射。发箭时候响起隆隆鼓声,吓了魏忠贤一大跳。
祭天大典前有射礼,除了司射外,皇上还要亲自搭箭弯弓,射出一箭,作为礼仪。明熹宗既然没来,自然是魏忠贤射箭了。只见魏忠贤苦着脸,左手挽弓,右手将箭矢搭上,费尽气力,猛力拉弓。
众人远远看去,魏忠贤许久都是动也不动,不由心中奇怪:“魏忠贤拿着弓发什么呆?”站得近的人却看见,魏忠贤面红耳赤,似乎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但那支长弓的弓弦却只是稍稍弯曲。远处看来,似乎魏忠贤把弓凝立,遥望天际,颇有几分英气,只是靠近来看,那张通红的脸和扭曲成一团五官,样子实在不敢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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