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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韵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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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勾唇,“你以为我之前是做什麽的,告诉你吧,自我五岁的那年,我就开始做这行了,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伺候男人,我八岁,就已经让那些男人为我神魂颠倒了,冷秦枫,你口口声声说你了解我,懂我,可是,其实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也不懂我,这世上,懂我的人,就只有──他。”
这席话,令冷秦枫完全震惊了,愣在原地足足半盏茶的时间。
寒霄说的不错,他却是对他的过去不了解,从前遇到他的时候,只是看到他和他的旧情人爱的死去活来,没想到,他的过去,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暗无天日。
等他回过神,寒霄已经离开了,他愣愣的盯著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无力的跌坐在身後的椅中。
冷秦枫啊冷秦枫,你不懂,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啊……
(11鲜币)第56章 酒楼谋生
“小二,怎麽还不上酒。”一个满脸麻子的客人一脚踩在长凳上,扯著嗓子嚎叫。
“来了来了,就来了。”一个穿著粗衣,肩头搭了条毛巾的小二端著托盘从帘子里跑了出来,托盘里盛著一个酒壶和三个酒盏,许是跑的太急了,左脚不小心踩到了右脚的脚後跟,整个人向前倾,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叮呤当啷好几串声音下来,酒壶里的酒了一地,就剩下了少半壶,酒盏也滚的不知去了哪儿。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顾不得撞疼的膝盖,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收拾好酒壶,正要把最後一只酒盏捡起来放回托盘时,却突然被人用脚踢开了手腕。
“真是个窝囊废,连这点小事做不好。”一个像是酒楼掌柜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招呼过来一个小二,命令道;“马上端一壶上等的桃花酿给那位客人。”
“是!”那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就钻进了帘子,没多一会就出来,手脚利落的办完了事。
“唉!真是没用。”那掌柜生气的发泄了一句,又低骂,“还愣著做什麽,快点收拾啊,还想让人观赏你这副丑态啊,哼,你不嫌败兴,我还嫌这张脸没面子呢!”说完,就甩袖子离开了。
他看著那只被踢的有些发红的手腕,使劲的咬了咬唇,然後才快速的将最後一只酒盏放回盘中,转身跑入了帘中。
“舒恒?”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一扭头,居然是刚才那个小二。
“易莲?”江舒恒见他朝自己跑了过来,然後很小心的拉开他的袖子,“一定很痛吧!”
“没、没事,其实只是看上去比较恐怖而已。”
易莲一脸他打抱不平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骂,“掌柜真是个坏蛋,一天不打人会死啊,不就是摔了一壶酒吗,有什麽了不起的,反正後院里放著那麽多,这点算什麽,动不动的教训人,真是该死。”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小心被他听到,咱们又该吃不了兜著走了。”舒恒笑著安慰他。
“哦,对了,白天忙没时间,你先将就将就,等晚上回去,我给你擦点药,告诉你,”易莲说的很神秘,“那药可是我祖宗的祖宗传下来的秘方,什麽跌打损伤,一抹就见效,很灵的,嘿嘿,保准一擦上就不痛了。”
舒恒满眼的感激,说了声谢谢,就见易莲乐呵呵的跑开了。
他吐了一口长气,又开始默默的洗著那些刚才没有洗完的碗盘来。
自打他离开飘香苑,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当初他走的时候,寒霄为了他准备了很多银票,即使是他以後什麽事都不做也够生活了,可是他却没有要,只带了几件平日里穿的衣裳,但是现在全都压了箱底。
累了一天,到了晚上,舒恒拖著疲惫的双腿回到了後院的一个大房子里。
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当然,这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房子里只有一张大通铺,大约只能容纳十五六个人睡的地方却足足挤了将近三十个枕头,被子乱七八糟的散在床上。
刚一进门,一股脚臭味就钻进了鼻孔,舒恒只是皱了皱眉,便朝最边起的那个角落走去。
床底下,一堆破烂的脸盆,他找来找去,里面不是塞著脏衣服就是躺著死蟑螂,他本来是有自己的脸盆的,也放在自己所睡的床下,可是这里面住著的都是粗人,他才不管那是谁的盆,捡起来就用,害的他到头来连那个是自己的都不知道了。
“用我的吧!”易莲跑了过来,将自己的盆塞到了他手中,“告诉你,像脸盆和毛巾这类东西不能放在床下的,会被别人捡去用的。”
“不放在这里?”舒恒诧异的盯著他,又看了看易莲手中的干干净净的脸盆,“那你刚在哪里?”
“我呐!嘿嘿,你跟我来。”易莲拉起舒恒的手就朝外面跑,拐了几道弯,然後到了一口枯树旁,然後指了指右边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叶子,“喏,这里平常几乎没什麽人来,我在枯树的旁边挖了一个坑,然後把自己洗漱的东西放在里面,上面再铺上一层树叶,这里就不会有灰尘落进去了。”
舒恒有些不可思议的笑道:“亏你能想的出来。”
易莲挠著後脑勺笑了笑,“这不也是被逼出来的吗?好了,快点洗吧,洗完了我给你涂我家那个祖传药膏。”
舒恒点点头,两个人来到了离住处不远的一口水井前,打了半桶水,依次洗漱完後,就回到了那间散发著恶臭的房子里。
房子里叽叽喳喳吵的很,到处都是飞溅的吐沫星子,再加上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恶臭,搞的舒恒一进去就觉得头晕。
但是相比之下,易莲就没他反应的那麽厉害。
“来,我们去角落里,这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见。”易莲神秘兮兮的冲著他的耳朵说。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就只垫了一层薄褥子的石板上,易莲一边小心的涂药,一边得意的炫耀著这药膏的疗效,舒恒看著他的笑容,郁闷的心顿时舒畅了许多。
涂完药,易莲收好宝贝似的将药瓶在身上藏好,扭头一看,人都已经睡的下不多,也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夥累了一天,都盼著晚上能睡会儿,於是只要看到床,立即倒头就能睡著。
“咱们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他手半遮著嘴,压低声音冲舒恒说。
“嗯!”舒恒点点头,放好枕头,将脚下的有些散发著霉味的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体很累,头也有些微微泛痛,可就是怎麽都睡不著,想翻个身子换个姿势,可因为地方狭窄,一翻身就会惊动旁边的人,於是只能忍著,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然而过了一会,一道极低的声音惊动了舒恒,“舒恒,你睡著了没有?”
舒恒右边靠著墙,听到易莲的声音,知道他还没睡著,就翻了个身子对著他,“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睡著了。”
易莲咧了咧嘴,“我刚才还以为你睡著了呢,不敢叫你,可你知道吗,那种睡不著觉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抓狂,我真受不了了,所以试著叫了你一声,没想到你也没睡,舒恒,你能陪我聊会天吗?”
“聊什麽?”舒恒应承道,正好,他也睡不著。
(11鲜币)第57章 难道──会是他?
易莲兴奋的笑了笑,“嗯,你的名字真好听,舒恒,舒──恒,嘿嘿,哎,你的名字是谁给你的起的呀?”
舒恒苦笑了一下,“我──父亲。”
“你父亲?”易莲满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但很快又变得很失落,“你真幸福,还有父亲给你起名字,我就不行啦,我娘亲告诉我,我父亲在我没出世的时候就被人打死了,我母亲不识字,就随便给我起了个名字叫二牛,我不喜欢,什麽牛不牛的,难听死了,於是,我就求路边的算命先生重给我起一个,呵呵,就是现在这个啦!”
“二牛?”舒恒轻轻的念了一遍,然後浅浅一笑。
“呃,舒恒,你取笑我?”易莲立即皱起了眉头,可却没有真要跟他生气较真的意思。
“没有,我怎麽敢取笑你呢,我是真的觉得挺好的,二牛,既顺口,听起来也舒服,叫起来也亲切。”
“呵呵,也只有你会这麽说了。”易莲傻傻的笑著说,还没笑一会,就又好奇的问,“对了,你是为什麽要来这里干活啊,我听你说话的口气,像是大家的公子,你小时候一定读过很多书吧。”
舒恒若有所思的扯了扯枕头,“我可不是什麽大家的公子,也没你说的那麽有学问,就是小的时候很调皮,经常翻墙到书院里面瞎闹,时间长了,多少也就知道一些了。”
易莲眨巴了眨巴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小时候那麽捣蛋吗,真是看不出来。”
“是啊,以前,我还经常爬树,经常──”
易莲听著听著,不知不觉的眼睛就泛起困来,舒恒替他拉了拉被子,看著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少年,轻声说,“好了,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儿,剩下的明天晚上再讲给你听,时候真的不早了,再不睡的话,明天就真起不来了。”
“唔──”易莲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声,翻了个身就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声嘶吼就响了起来,“起床了起床了,通通都给我起床出去干活去。”
舒恒被声音惊醒,起了床就看到其他人都手忙脚乱的穿著衣服,他闭了闭仍然倦意十足的眼睛,低头一看,竟发现易莲还睡的跟头死猪似地,於是赶忙伸手推他。
“易莲,醒醒,起床了。”
“嗯。”易莲哼吟了一声,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这一幕,被刚才叫他们起床的人看到了,那人穿著一件马褂,腰间绑著一条蓝色的布带,下身穿著一条肥大的黑色单裤,脚上塔拉著一双懒汉鞋,最重要的当然都不是这些,而是他手中那条又长又细的鞭子。
眼看著汉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舒恒便不轻不重的朝易莲手臂上一掐。
“哎呦。”易莲只觉的被手臂上好像被什麽东西咬了一口,猛的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睁著双眼愣愣的盯著前方,还没反应过来,身後就传来了咆哮声,“还磨磨蹭蹭做什麽,快点穿衣服,再不快点,小心我会鞭子抽你。”
易莲吓的回头一看,正巧对上汉子那双几乎能把人点燃的眸子,立即点头嗯了一声,麻利的穿起衣服来。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舒恒,你怎麽不早点叫我啊!”易莲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手哆哆嗦嗦的系著扣子,还不忘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个已经走开的汉子。
“怎麽没有叫你啊,是你睡的太死了,我又是推你又是喊你的,可你就是不醒。”
“嘿嘿,是吗,我真的睡的那麽死吗?”易莲嘻哈的冲他咧嘴一笑。
“快点快点,今天酒楼里会来大客人,你们都给我们打起精神来,手脚麻利点,别毛毛躁躁的,小心给我伺候著,若是我要听说或是看到你们谁惹了那位大客人不高兴,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咦,什麽时候咱们酒楼要来大客人了,我怎麽没听说啊!”一脸用手肘碰了碰舒恒的手臂,“舒恒,你听说了吗?”
舒恒摇摇头,“没有。”
易莲兀自叹了口气,“也是,像咱们这种下人怎麽可能知道,只有替人卖命的份儿,唉──”
“好了好了,不要唉声叹气的了,你动作快点,要不一会儿咱们落个最後又要被罚了。”
“知道了知道,好了。”
到了酒楼大堂,那群人就开始忙活起来,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的,直到所有的一切的物品都亮的能照清人影,酒楼掌柜才喝了一声,道:“可以了,我刚才点到的那几个人留下,剩下的人都到後面去待著,需要你们的时候马上出来,记著,都给我机灵一点,要学会察言观色,不要给我往脸上抹黑,听到了没有?”
“是。”那些人齐齐应了一声。
易莲刚才被告知留下,当他看到舒恒转身要离开大堂的时候,虽然嘴上不敢说,可那双眼睛却分明写满了留恋。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舒恒才听到帘子外面传来了掌柜谄媚的声音。
“哎呦,慕容大人,您快请快请,听说您今日要来,小的昨天就亲自给您收拾出了一个雅间来,还靠著窗户,从那里看窗外的风景正好。”
“是吗?”答话之人身穿一袭深蓝色点缀著兰花的锦袍,腰间别著一块剔透的翡翠,浑身散发著一股富贵优雅之气,再往上面瞧,那双眉眼,那道鼻梁,连那掌柜看著心里也连连赞叹不绝。
只是跟在他身後男人,让掌柜的有些捉摸不透。
这个带著银色面具的人,是什麽身份?
难道是慕容大人的侍卫?怎麽会有这麽个模样怪怪的侍卫呢?
“哎,你看够了没有,快点走开,让我们也看看那个所谓的大客人究竟长什麽模样?”
舒恒的肩膀被蹭了一下,然後就见一个人从他旁边冲到了帘子那儿,将堵在帘子前的那些个人纷纷推到了两边,剥开帘子小心的向外面瞅。
“嘿,我看到了,啧啧,大客人就是大客人,穿的就是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
“废话,如果跟咱们一样怎麽叫做大客人呢?”
“欸!你们快看,那里还有个带著面具的人。”一阵低呼声顿时引起了帘子後所有人的注意。
“还真是,我刚才怎麽没注意到,那人怎麽带著面具啊!”
“是不是因为长的丑,怕被人看到?”
面具?舒恒刹那间变得大惊失色,向後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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