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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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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禹失笑,终于放轻了手中的动作。没多久,齐卡洛又开始高兴地哼哼唧唧。
擦完药,曹禹示意齐卡洛起身。齐卡洛乐颠颠地离开了座椅,向后凑近曹禹道:“阿绿,你真好!”曹禹好像想到了什么,伸手搭在他后腰上,一把拉下了他的裤头。浑圆的屁股顿时露了出来,齐卡洛大吃一惊,满脸通红。他急忙拉起裤子,拽着裤腰死死不肯松手,嘴里结结巴巴道:“阿绿,这……这太出乎意料了……太出乎意料了……这个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齐卡洛臊红着脸不停向一旁退去。
曹禹扬了扬眉,把手中的锦盒抛给他。
齐卡洛一手拽着裤腰一手接过抛来的锦盒。他速速躲到角落,找了个香几挡在身前,脱下裤子,嘴里还不停地小声道:“你可别偷看!不能偷看!”齐卡洛着急朝他挥手:“你转过去!快……快转过去!”
曹禹坐在桌案前,举起青瓷杯,转身背对紧张的齐卡洛,笑着品味杯中的酒。屋外巡兵脚步匆忙,灯火闪耀。屋内静得好像城外的蒗苍河,流淌地悠然自得。
东厢这处石木房离四方厢间都空有距离,左侧是成片茂密的白杨林,右侧连着一道蜿蜒曲折的亭廊。曹禹品着酒,远望窗户纸处时而一晃而过的巡兵身影,偶尔又低头侧目瞥一眼躲在香几后涂药的齐卡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齐卡洛提起裤子,红着脸轻轻走回曹禹身边。
屋里充盈着一股浓烈的伤药气味。曹禹起身,点燃香几上的一支沉香。
齐卡洛始终跟随在曹禹身后。直到曹禹再次入座,他才在另一个圆凳上挨了小半个屁股坐下。他抓起案上的青瓷壶要往嘴里倒。曹禹一把擒住了他的手。
“干什么?”齐卡洛疑惑地问。
曹禹朝他摇头。
“老子想喝点水!”齐卡洛压低轻声说,“老子今夜吃的囚饭里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弄得老子嗓子像火烧一样疼。”
曹禹慢慢放开他,取了一盏白瓷茶壶递给齐卡洛。齐卡洛高兴地抱着茶壶直往大嘴里倒水。待齐卡洛喝了茶,曹禹倒了杯水,用手指蘸了水在桌上写道:你怎么逃出来的?
齐卡洛字识得不多。他细细端详,小心辨认,待认清这些字不由高兴,同时又为阿绿能写这样一手笔力遒劲的好字而吃惊。曹禹见他毫无反应,二指扣动桌案,再次示意询问。齐卡洛压低了声音回到:“这事很邪,老子也不太清楚。老子觉得是有人故意想放老子出来。”
谁?
“老子没看清。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一道影子一闪,接着就不见了,”齐卡洛说,“老子还以为见了鬼,后来看牢门都开着,老子就跑了。当时就顾自己跑,没去注意别的。”齐卡洛接着又说:“那几个狱卒都倒在地上,好像是被下了药,老子也没去看是死是活。”
曹禹将手收回袖笼,低头沉思。
齐卡洛问:“怎么了?”齐卡洛见他面色深沉,更是着急地挠着头。“老子也觉得这事奇怪。难道又是曹禹那歹人的阴谋?”
曹禹转了话题:准备怎么逃出去?
齐卡洛不好意思地说:“这庭院挺大的,厢房多石墙高。老实说,老子迷路了。等巡兵少了,老子再出去。先抓个凉兵,换身衣服,黑灯瞎火的,老子想办法混出去。”齐卡洛想了想又问:“阿绿,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去?”
曹禹摇头。
齐卡洛微微有些失望:“算了,老子自己找。”他抬头看到东墙上挂着的一幅昌青与固阳的地图,急忙问:“阿绿,那你知不知道那姓曹的,就是那曹禹,他住哪个屋子?”
你要做什么?曹禹写道。
齐卡洛握着拳说:“万一老子出不去,干脆去找那姓曹的,给咱们兄弟报仇!”
曹禹冷静地书了三个字:别惹事。接着,曹禹把青瓷壶中的酒全然倒在桌上,瞬间隐去了字迹。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齐卡洛突然感到坐立难安。他站起身,迅速移到窗前,微微抬起窗框。透过细窄的缝隙,齐卡洛警惕地注视亭廊上走动的巡兵。屋外已不似之前那样人多如蚁,巡兵大多离开了西厢,不知去往了哪处。
齐卡洛回头再望曹禹,借着窗外灯光悄悄打量他。今夜曹禹又是一身翠碧的文人装束,额顶长发挽在顶上的白玉发饰中,入鬓的剑眉形美修长。他鼻梁高挺,眼眸深邃,淡淡唇色配上迷人的嘴角,总让齐卡洛移不开眼睛。齐卡洛目光慢慢又落到他散落着瀑布般乌发的肩上。曹禹单手支着额角,一侧衣衫因他的动作滑落到肩头,大半个肩膀□在外。齐卡洛不知怎得又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这时,齐卡洛注意到了榻上那团零乱被褥,一些关于军营中□的联想走马灯似的在脑中闪过。齐卡洛想起了牢狱中的那场梦,不禁眼眶犯热,喉头一紧。
“阿绿,”齐卡洛紧紧握起双拳捶打在自己腿上,“对……不起……对不起……,是老子连累你了……”
思绪被打断的曹禹不解地看着满脸激动的齐卡洛。
“那些狗娘养的畜生,居然……居然这样对你……”齐卡洛双手捂面,悔恨的歉意从指缝中流出,“是老子没用……老子害你被抓到这里……害你被那些狗娘养的欺负……”
曹禹皱眉,抬手整理锦盒。
齐卡洛愤怒道:“这里难道就是那个姓曹的睡得屋子?”
曹禹略微一顿,点了点头。
“他奶奶的,那歹人居然敢睡你!老子一定要砍了他!”齐卡洛紧握双拳,坐在圆凳上不动如山,逐而低吼,“老子不走了!老子要在这儿等着他!”
齐卡洛一脸气愤端坐在椅上不再起步。曹禹则默不作声,依靠在桌案前闭目养神。远处隐隐火光透过西厢矮窗泄入屋内,映照在曹禹乌黑的发上泛出柔和的光晕。齐卡洛偷偷地将他细细打量,秀俊的眉毛、浓密的睫毛、鼻梁高挺,唇□滴,一袭玉色衣衫衬得他风清月朗,活脱脱一天上的瑶池美人。齐卡洛心中又是一动。
“不行!老子还是应该先带你逃出去!”齐卡洛大步上前握住曹禹双臂,“曹禹的事,以后再说!”齐卡洛小心地避开曹禹□的肩头,将他滑下的长衫拉起,觉得还是不合适,又道:“老子再给你找件厚衣裳,你等下。”
齐卡洛窜到床边,在角落处胡乱地翻动着两个木箱。箱子里是曹禹收藏的珍本书籍、地图,以及平日穿着的衣袍。齐卡洛折腾了一会儿,从里面翻出件厚实的斗篷,甚是满意。看到一旁垂挂的战甲,齐卡洛又记起了曹歹人,撒气地似的朝它捶了几拳。想到这斗篷也是曹禹的,齐卡洛嘴一撇,又把它扔回了箱子,重新捣腾起来。
曹禹靠在桌旁看他在房内忙碌,幽深的黑眸中跳跃着两簇别样的焰火。
窗外白杨枝叶和着萧瑟的寒风摆动,偶尔又发出古怪低喃。
“严惩叛贼!”随着一声大喝,雨中杂乱的脚步声纷纷踏至,两条火龙在曹禹门前沿走道一字排开。有人愤然捶打木门:“严惩叛贼!”
房内两人顿时一怔。原本在箱子边翻动衣物的齐卡洛抬头问道:“是不是曹禹发现了我们?”
曹禹皱眉摇头,目光转向房门。屋外人声鼎沸,像有千百人在激喊嚎叫,一时庭院成了战场,火龙翻腾,金柝齐鸣。
眼见齐卡洛手提着一件狐毛斗篷,眉宇间露出悚然之色,曹禹有些不可名状地焦躁。他向齐卡洛使了眼色,要他回避。
齐卡洛丢下斗篷,翻身滚到床下。
☆、第九章
第九章
一声巨响,房门被砰然撞开。李政带着手下亲信冲进房内,眼里闪耀着暴戾。环视四周后,李政命人掌灯。一时间,屋内灯火通明。
李政先声夺人:“曹禹,你身为凉国大将,却通敌叛国,今日证据确凿,你该当何罪?”
曹禹凝视李政片刻,漠然开口:“李政,你如何说我通敌叛国?”
李政扬手令人带上一人。不多时,一个佝偻的囚狱长被人摔到屋中,此人面色蜡黄,哆嗦地伏倒在地。李政居高临下瞟了眼地上的男人,“今夜,有人私纵夏国战俘逃逸。本将发现竟是此人从中纵容,一个小小的囚狱长怎有此胆?说!到底受谁唆使?”
“这……”囚狱长颤抖着不敢作答。
李政上前挥臂直下一剑指在其鼻尖,男人惶然后退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一手摇晃着指向靠在桌旁的曹禹:“是……曹……曹大……将军。”
“曹大将军要你作甚?”
“曹大将军要我今夜在餐中下药,私放战俘。还说……” 囚狱长哆嗦着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道,“若我照做就得这一锭金子,如若不遵,便要小人项上人头。”
曹禹冷眼旁观。
“拖出去。”李政抬手命人将狱长带出门外,转向曹禹,不可一世道:“囚狱长已然认罪,你还有何话可说?”
“胡闹!”曹禹严肃道。
李政冷冷一笑,挥手召来心腹将士。身后一名身着战衣的兵将,手捧一条发带走到李政身前。
李政抚了抚发带说道:“营里的将士都知道,曹大将军擅使一对蝴蝶匕剑,身边许多物件上都有双蝶记号。”李政将发带上的蝴蝶摊在火烛下,继续道:“本将若是没有记错,这发带应是曹大将军的东西。”
“确属本将。”曹禹不动声色。
“哈哈哈哈!”李政大笑,收起发带,嗤笑道,“曹大将军可知本将在何处发现了它?”
“何处?”
李政环视身边武将,继续道:“本将在一名被俘的夏军战俘身上找到得它。”李政目露寒光,咄咄逼人:“凉军主将的东西,如何到了一个夏军千夫长手里。曹大将军可否向众将士解释一下?”
曹禹神色微变,淡淡道:“本将不知此事,也无可解释。”
“曹禹,你与敌方将士交往甚密,通敌叛国,自是无法解释。”李政狞笑。
“一派胡言。”曹禹斥道。
李政再次唤上下属兵丁。一人手托木盘,叩跪在李政身旁。
“本将已捕获一名逃逸战俘,在其身上搜出这些东西,”李政从盘上抽出几本册子,“这些册子上书有凉军将领、骑兵、步兵、兵器的数目、营地位置等,极为详尽,另外……”顿了顿,李政从中又取了一册,“这份来往信函中都是曹禹你的笔迹。”
“这些东西……李政,你准备很久了吧?”曹禹目光凌厉地看着眼前猖狂的李政。
“人证物证在前,曹禹,你休得血口喷人!”李政怒目横视,上前一步,“曹禹,今日你可认罪?”
“荒谬。”曹禹冷冷回到。
“将他拿下!”李政命令。
曹禹厉眼凝望众人,将士们都被他沉如黑幕的眼神吓得纷纷后退。
李政担心节外生枝,大声喝令:“还不快将这曹禹给我拿下!”
将士们对曹禹的身份与身手都所有顾忌未敢妄动。
李政见众人心生惮意,从怀中取出诏书,再次威吓:“本将已有吾王诏书,曹禹通敌叛国,罪无可赦!庇护曹禹者,株连九族!”
群将畏惧凉王诏书,催促兵丁围剿曹禹。兵士们这才纷纷上前,无奈地擎出刀剑逼向曹禹。交战间只闻刀刃廷锵相碰,曹禹好似一道青影,快似闪电,又如腾龙祥凤绕转于不足一丈的房屋内。他沉静悠然从容不迫地与群将周旋,不出致命招数,却也招招逼人。不多时,众人手中刀刃被曹禹一一斩断。
李政见状,抬手一挥,三枚毒蒺藜角型暗器风驰电掣般破空袭向曹禹。李政随即飞身入内。
暗器尚未擦到曹禹分毫,已如银针入海,不知所踪。曹禹在中央站定,见李政利剑出鞘凌空劈开,提气点地翻身跃上几案,潇洒地避开了李政的刀剑。李政见状,跟着飞身跃至案台。曹禹倏然祭出一双匕剑,与李政在狭小的几案上,近身力战。两方激射出的锐利火花如骤雨般在身侧飞溅,曹禹向李政划出凌厉一剑,李政向后退去。在李政挡剑之时,曹禹收回匕剑,以迅雷之速,凌空跃起又连环向他刺去七剑。曹禹剑术变化多端,顿时绞缠住李政的长剑。李政招架不住,慌忙抵挡,脚下落空,摔落到地上。
屋外,乌云遮月,寒风萧索。高墙上军灯高挑,数支身着黑色盔甲的队伍迎着暴雨奋勇杀入庭院,正是曹禹的亲队。数百名将士们纷纷扬剑,霎时屋外涌起一阵乱战。
黑甲队入站打乱了李政的计划,他翻身跃起,大喝道:“大胆叛贼!竟敢公然抗旨!来人,将他们就地处决!”
越来越多的凉兵涌入庭院,一时间厮杀声与风声交杂成片,鲜血染红了坚硬的石板路。黑甲将士不惧诏书,与敌搏斗,誓死亦要将曹禹护送出府。曹禹望着这些将士,心中深感歉疚。今夜若不带着这群将士杀出昌青,他们必定身葬在此。思及此处,曹禹手舞匕剑,漫天剑花中,好似化作晶莹飞蝶在半空旋舞。他一个箭步飞攻向挡在门前持剑的李政。李政面目狰狞慌忙挥起利剑划出疾风,力挡曹禹攻势。曹禹目光冰冷,甩袖飞出匕剑直取李政面门。李政侧头却未能全然躲过,剑锋在他脸颊划出一道深深裂痕。鲜血霎时涌了出来。李政怒火冲天。
曹禹对付李政游刃有余。忽然,床下裙围微微侧动引起了曹禹的注意。
齐卡洛?
正在曹禹失神时,李政运起掌力,直击曹禹左胸。曹禹不作他想抬手回击,却觉此时体内像被抽空了一般。他强行运气,只觉眼前晕黑,竟不能动弹。虽然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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