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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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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禹慢慢一路摸着葬绳,靠坐到白杨树下,昂首对着天上明月沉思。朝廷内刀光剑影,凉王持兵为重,自己如果欣然入凉,恐怕也只是枉遭杀身之祸。看来是要在夏营中暂栖了。想到此处,曹禹又深感荒谬,凉军统帅遭国发难后竟身藏敌方军营修生养性,端得理直气壮,从古至今,还真未曾有过这般荒唐的事。
  
  他又想到了齐卡洛,齐卡洛是个有情意的汉子。他在危难之际助自己脱困,冒险将他藏于帐中,使自己有了安身之所。那胡汉甚至处处对自己小心翼翼。曹禹不知他是否要自己有所回报。虽说未从齐卡洛身上看出他想要得到什么,但仔细思索,曹禹不信人会无所欲求。
  
  东侧枝桠摆动,枯叶作响,曹禹露出警惕的神色。
  
  林中黑影处走出一人,身形伟岸,脸廓刚硬,浓眉高鼻,双目漆黑内敛,黑发齐肩又固以银白钢箍,一袭墨色披风敛于肩头。此人手提酒壶,一脸霸气却气度不俗。他阔步行走时竟能有劲风拂过,令曹禹心生警觉。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曹禹,走到他在身前,威严地问:“汉人?”
  
  曹禹未抬头,脸仍笼在镶着兽毛的帽中,低声回到:“汉人。”
  
  男人又来到木牌前,高举酒壶,神色凝重,口中无声低语了什么,将半壶酒水撒在脚下黄土之上。男人敬了酒,再次顿在曹禹身前将他细细打量。突然,他把手中的酒壶伸到曹禹面前:“喝酒。”曹禹摆手拒绝。
  
  “我以为汉族男人都好酒。”男人在曹禹前方坐下。
  
  两人沉默不语。男人提着酒壶自饮一口,悠悠仰首遥望苍穹。寒冬的夜晚,星空绚烂,周遭峻岭荒木显得宁静安详。山间溪流,涓涓流淌,泛出点点星光。几抹枝头掉落的白杨叶,悄无声息地打着转儿,随着溪流顺流而下。山谷深处隐约浮荡着轻柔的水声……
  
  他们各自靠在一棵白杨树前,彼此没有交谈,男人对着盈月自饮自酌,曹禹低头闭目养神。长风好似已然静止,流云不动,树影不摇,气息不绝。
  
  男人望着明月,缓缓开口:“有人告诉我,天是一个人的心。人为了目标或者偶尔兴起的念头,就会将群星排列,星闪的时候就是人心在摆弄这些人的位置。”
  
  “我同你说个故事。一个夏人与凉人的故事,”男人说,“凉夏之战,烽火连年。两人在一次战火后相遇,因缘际会成为朋友,无话不谈如遇知己。然而,他不知道这与他相知的人却是个要灭其国、占其家的男人。他救了他。”
  
  曹禹心头震颤,他蓦然抬首提防地凝望眼前的男人。
  
  对方依旧沉浸在回忆中。“夏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你说当那凉人知道真相的那天,是不是会后悔救他,后悔与他曾经有过的一切?”
  
  对方问了曹禹,却好像没有并期待他的回答,垂头喝着闷酒。
  
  曹禹沉思,半晌,他说:“那凉人能将天比心,可见不俗。他会去救一头豺狼,必是知其食人本性。豺狼又何必自寻烦恼,整日想着吃还是不吃。”曹禹露出淡淡的微笑,悠悠开口:“不妄念,则心静。不妄求,则心安。”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微微侧首。
  
  曹禹没有回答。
  
  男人霍然起身走到曹禹近前,抬起他下巴,说道:“我是千里。”
  
  “阿绿。”曹禹挥去其手。
  
  “为何没有腰牌?”千里凝神问。
  
  东面林地又有响动,黑脸大汉忙不迭朝葬绳处赶来,边走边掩嘴低声唤道:“阿绿?阿绿!”待看到前方曹禹,他抱着酒坛撒开步子,在高大的乔木林中恍如一匹烈马般奋力疾奔。瞧见在曹禹身边竟还站着一个正翻腾他衣襟的男人,大汉立刻气急败坏地大叫道:“哪个鸟人,快快放开阿绿!”
  
  千里见又有人来,望了一眼曹禹,几个健步提气跃上枝头。只闻林间一阵乌啼,千里顷刻失了身影。
  
  齐卡洛气喘吁吁赶到曹禹身旁,上上下下将他瞧了遍,慌张地问:“你没事吧?那鸟人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把你……”
  
  曹禹凑近他低声快语道:“齐卡洛,你将我一人独自留在此处,有没有想过,我如今虽在凉国失势,但毕竟是个汉人,且是朝廷曾经的凉军主帅。我入了夏营后,探得夏军军情或做什么与夏不利之事,也是极有可能的。你不曾想,我将你支走取酒,是否会是什么计谋?”
  
  “老子真没想过,”齐卡洛大惊失色,慌忙问,“难道,刚才那人是奸细?”转而他又老实地说出心里话:“老子不觉得你是那种坏人。”
  
  曹禹捶了下他的肩头:“你怎能没点防人之心?”
  
  “老子觉得你没啥可防的!”齐卡洛认真地说。
  
  曹禹轻笑。他摸到酒坛口,揭开封条,凑在鼻尖闻了闻。
  
  “军营里禁酒!酒坛子都藏在中军大帐,大将军的眼皮底下,不好偷!所以,老子就走得久了点,”齐卡洛抱着酒坛跟在曹禹身后向前走,瞥见地上一滩潮湿,疑惑地问,“你刚才在这儿撒尿了?”
  
  曹禹猛地顿足。齐卡洛见他一脸冷若冰霜,立即改口:“啊!老子是说,这一定是之前那鸟人干的!他奶奶的,太不像话了!竟在这地方撒尿!”
  
  曹禹伸出手:“拿酒觞来。”
  
  齐卡洛撅起屁股,亮出后腰的大袋子:“两个都在里面,自个儿拿。”
  
  曹禹犹豫片刻,朝齐卡洛身下探手。
  
  “你摸老子屁股干什么?”齐卡洛吓得向后一缩,过了会儿,将袋子的凸起处顶到曹禹手上,“在这儿!”
  
  曹禹摸出一个酒觞。
  
  齐卡洛替他斟酒。细流从坛口溢出,透明水柱贴着铜壁进入觞底。水流轻柔,叮咚作响。曹禹问:“齐卡洛,你后不后悔救我?”曹禹的声音很轻,就好像酒觞中晃荡的酒水,齐卡洛却恍如被人掏空了心肺浑身一颤,一肚子的难受。他拽紧手中酒坛,强装镇定,默不作声。
  
  营里的火把逐个熄灭,周遭暗淡了下来,唯有天上明月与一河星辰仍映照出几缕柔和的光芒。曹禹手持斟满的酒觞,转身面向连绵似海的将士腰牌,背对齐卡洛又问:“那你后不后悔与我相识?”
  
  齐卡洛大嘴微张,面如火烧,一对虎眼因无措而睁得浑圆。他紧紧环抱着肮脏的酒坛,紧绷着面孔,粗声粗气地回到:“老子,不后悔!老子不懂啥叫后悔!”
  
  曹禹低声笑了。他双手持着酒觞,高举过头,碧玉广袖随风轻摆。满月清影的光色泄入杯中,荡出晶莹光泽。曹禹对着面前一排排木牌,庄重地洒下了杯中的酒水。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波澜浩荡的夏国大军,悄无声息地沿着山路,穿越西南冷僻的幽径,绕过辰阳河寡妇渡口,进入古老而又寂静的南阳山地界。自凉国大将曹禹被焚于昌青之后,夏军势如破竹,七日内攻克曾被凉军收复的数片城池,直至辰阳。三日前,夏军主将赫连重下令绕过凶险的寡妇渡,以南阳山为据,再战凉军守将。
  
  辰阳河从西方天际处仿佛一匹翠玉锦缎般连绵千里一泻而下,冲破七域关、寡妇渡、秦亥口,在南阳脚下如天上银河,璀璨无波,悠悠流淌直至东进。南阳山是辰阳河的一道折口,南阳山东,河水激涌河床起伏;南阳山西,河面宽整静如明镜。南阳山体垂直嶙峋,神奇险峻,令人感叹自然的造化无穷。
  
  这般遗世独立的南阳古山,却环抱着世世代代在此耕作生活的善男信女。林间幽径中,不时可见一座座隐藏的简易古朴的草木民屋。一群山雀,停留在屋前支起晒稻的藤盘前啄米寻食。夏军浩浩荡荡驶进这朴素的南阳山,马蹄声与兵丁们甲叶摩擦发出震鸣声,响彻山谷,打破了山中的宁静。
  
  山林小道中,齐卡洛带着骑队,由东向西,走马而来。他们手持兵刃,神情警惕,在民宅中细细搜索,发现粮草立缴,发现百姓押上战车带走软禁。夏军此次来得突然,山中百姓逃避不及,已被齐卡洛的队伍缴获粮草十石,擒得老头老妇与年轻女子十数名。
  
  “出来!”齐卡洛大刀指向两个躲避在角落的女子威胁道,“再不出来,老子砍死车里的老头!”两名凉国女子抽泣着,哆哆嗦嗦挪步慢慢走出。她们刚离开掩体的橱柜,便被几个魁梧的胡兵擒住双臂,押解到屋外。女子吓得捂嘴流泪,呜呜地叫唤着什么。齐卡洛听到女子哭泣,心中烦躁,大喝道:“他奶奶的,哭什么哭!”
  
  女子听到他雷鸣般的怒喊,又见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泪如雨下,瑟瑟发抖。齐卡洛见她们这样更是心烦,朝属下兵丁大手一挥:“带走!快带走!”
  
  待被押解的女子们走离木屋,齐卡洛挖着耳朵,头痛地说:“娘们真是麻烦!”回头不见查查,他对着身后布帘高声问:“胖子,咱们前面还有多少路?”
  
  查查在另一屋翻腾宝贝,听齐卡洛问话,隔着帘子回到:“头儿,咱们才到半山腰!”
  
  曹禹没有与齐卡洛一队,令此时的齐卡洛焦灼不已。进山前,齐卡洛本想将他留在山脚,让亚克带着他在山下留守。曹禹却再三坚持,一定要一同进山。齐卡洛不同意,两人起了口角。齐卡洛一气之下,带着人上山,不再理会曹禹。听紧随而来的查查说,自己一走,曹禹便与蓝亦杞一队走了北边的山路。
  
  红日只露了一下脸,很快隐入了云后。天空云层厚重,似乎要下雨。齐卡洛不敢把自己担心曹禹的焦急情绪显露在查查面前,只得大声催促:“胖子,走了!老子不想一会儿被雨浇个透!”查查闻言,意犹未尽地抱着一个瓦缸,从帘子后钻了出来,跟在齐卡洛身后走出木屋。
  
  南阳山虽因长时间的战乱略显破败,但满山碧野的高林茶枝却令它有了另一种秀美的风貌。这片丰茂的土地在南阳人的耕读下变得生气勃勃。齐卡洛一路走来,亦不愿破坏其草木人家。
  
  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突兀地打搅了山中的宁静。一个兵丁从下而上,追赶前方大步行走的齐卡洛。“头儿!头儿!不好了!出事了!”兵丁一路奔跑一路叫喊,“阿绿哥出事了!”
  
  “什么!”齐卡洛刹住脚步,慌忙回身:“曹……阿绿出什么事了?”
  
  兵丁气喘吁吁奔至齐卡洛身前,说道:“阿绿哥和北营查干巴日的人打起来了!查干巴日扬言要杀了阿绿哥!”
  
  齐卡洛听完兵丁叙述,愤怒的声音一下震遍了整个山头:“他奶奶的!这茂才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碰上查干巴日?阿绿是老子的人!查干巴日敢他妈的动他一根头发,老子要他的命!”齐卡洛大声命令:“兄弟们,咱们走,去北山!”
  
  大伙儿见齐卡洛神情激动,不敢怠慢。一群人马带着马车上的囚徒与搜来的粮食,火烧火燎疾步狂奔地赶往北山。
  
  山谷中寒风盘旋,吹得脸上如刀割般疼痛,齐卡洛却已焦躁得满头是汗。众人越过数个高坡,隐约能看到前方淡淡的人影。正是曹禹与查干巴日的一干人马。
  
  齐卡洛见到曹禹,早已顾不得两人之前的不愉快。他丢开缰绳,冲向前去,却在半途被站立在一旁的蓝亦杞扯到一边。“头儿,等一下!”蓝亦杞叫道。
  
  “等什么?查干巴日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老子要和他拼命!”齐卡洛大吼。
  
  放眼望去,篱笆围起的院中,查干巴日与手下五名凶汉双眼血红,警惕地瞪视着面前手持一对短匕的曹禹。曹禹云淡风轻地直立在中央,铁甲军服外一袭火红披风,不见喜怒。再细望,就见角落处横卧了一具身首异处的男尸。无头男尸身着夏军北营军服,□不着寸缕,长物歪斜地垂在腿间,脑袋滚落在查干巴日脚下。齐卡洛微微一抖,深觉有异,问蓝亦杞:“出了什么事?”
  
  蓝亦杞挪动一步,露出身后囚车。囚车内,几位被擒得年轻女子将一个衣着破碎、肚皮微隆的女人围在中间嘤嘤哭泣,那女人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的双腿间殷血不住地向下流淌。“小生已经遣人到营地找军医去了,”蓝亦杞说,“北营查干巴日的部下在这南阳山腰木屋里擒了有孕女子欺辱,被我们发现。阿绿哥当场砍下了其中一个兵丁的脑袋。查干巴日得了信,从山顶下来,护着属下要杀阿绿哥!”
  
  齐卡洛点头,低声道:“这帮畜生!”
  
  “咱们要不要帮帮阿绿哥,”查查凑过头来问,接着他又轻声叹气道,“其实,咱们也不好出手。都是夏军的兵,自己人打自己人,不合适啊!”
  
  “老子和畜生才不是自己人!”齐卡洛闷声道。
  
  “阿绿哥叫我们别出手!他说这是汉人的事。”蓝亦杞露出欣赏的表情。
  
  说话间,原本静止不动地双方再次动起了手。查干巴日忽然暴喝一声,飞蓬似的乱发在狂风中耀武张扬,他重整气力,带着五个魁梧壮硕的粗汉,抡起手中大刀,轮番击向曹禹要害。曹禹闻得气流变化,倏忽侧身向后,手中匕剑与大刀相交,瞬间电光火石,煞气云涌。查干巴日腾空而起,大刀逼向曹禹胸前。曹禹飞身越过其头顶,悬空一个侧身筋斗,轻巧落下。五名粗汉举刀大步上前,借曹禹落地之际,架起五星阵势直刺阵中的曹禹。曹禹凌空再跃,脚踏星阵,潇洒弹起,掷出手中匕剑。匕剑旋转画出大圆,速度极快,五名大汉不及躲闪,胸前被锐利的剑锋划破一道深深的血口。五人捂着胸口,单足跪下。曹禹轻盈地足回大地,抬起广袖收回匕剑。
  
  查干巴日健步前跃,追击曹禹。他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突然一个横劈,要取曹禹的脑袋。曹禹微微后仰,扬手飞剑,刀尖擦过他白净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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