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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荫by:流水无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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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好事,这其中又以凌烈为最,在山中住了这些年,练无伤的清心寡欲没学来,倒是越发喜欢凑热闹了。
当下分开人群,挤进圈里。只见场中站着两名道士打扮的青年男子,正在大声吵闹,口口声声要见这里的头牌。一旁老鸨龟奴拼命解释,他们就是不听。
“两位道爷,实在是对不住,花雨姑娘已经被人给包下了。您说咱们这开院子的,收了人家的钱,哪有往外哄客人的道理?不如这样,我再另外给二位找两个姑娘,包管也是国色天香,人见人爱……”
老鸨话未说完,早已被一巴掌打住了口。打人的是个矮胖道士,他显然是个性急的人,眉头早已不耐地拧紧,喝道:“道爷到你们这里来是给了你们面子,还推托什么?难道‘崂山派’的名声你们没听说过
吗?”说着,当啷一声,腰间的佩剑扯出一半,露出如水的剑身。
他的同伴见状,也示威似的亮出剑来。
凌烈心想:“原来这两人还会武功,怪不得如此嚣张。这‘崂山派’不知是什么路数,没听说过。”他虽出生在武林世家,毕竟离家时年纪尚小,于各门各派所知甚少。只是见众人都吓得退了一步,尤其那老鸨更是变了颜色,看来这两个道士来头还真不小。
他见那矮道士身材又短又粗,肤色黝黑,蠢笨可笑,活脱脱一只愣头愣脑的地鼠,哪里有半点武林高手的风范?好好的一把宝剑拿在他手里,倒像是三岁小孩拿大人东西似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可惹了麻烦。那矮道士气势汹汹的转过头来;“谁在笑?”
凌烈抬头看屋顶,不理他。
“是你!你为什么不答话?”
凌烈还是不理他。
矮道士见他不理,更加气恼,几步来到他面前。“喂!”
总算凌烈有反应了,东张张,西望望,还是不理他。
“说你呢!臭小子!”
直到矮道士的手要戳上凌烈的胸膛,他才恍然大悟似的道:“原来是你在叫我,对不住,对不住。我就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左瞧右瞧找不到人,我不知道原来是要向地下瞧的。”故意站直了腰板,显示出两人身高的差距。
凌烈的身材得自父亲,在成年男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而这矮道士,却是矮人里的矮人。两人站在一起,他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凌烈肩膀。这样强烈的反差,众人见了都不禁笑起来。一时忘了害怕。
见大家笑了,凌烈越发得意,也笑得更加欢畅。忽然之间白光一闪,一股寒气猝然袭来,凌烈吃了一惊,连忙抽身避闪。侥是他反应极快,胸前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衣衫破了,倒是没受伤。
他暗暗心惊,想不到这矮子剑法如此之快,而且说动手就动手,全然不打招呼。他一时不察,险些着了道。
矮道士一招占了先机,便不再停手,长剑急刺,招式又狠又辣,处处不离凌烈的要害。凌烈手中无剑,不敢硬碰,只得以轻功躲闪。好在昊天门当年纵横江湖,武功自有其高明之处,轻功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倒也应付得去。
另一名道士见自己的同伴久战不下,也挺起长剑加入战团,形成合攻之势。比起矮道士来,他的剑术似乎稍逊一筹。
凌烈就等他来,双手轻轻一拨,也不知怎的,两支长剑就撞在了一起。
矮道士怒道:“你不是来帮我的么?干什么挡我的剑?”
那道士一脸迷惑:“不是,我明明是要去刺他的。哎哟!”正说着,手上一空,却是凌烈趁他分心时将宝剑夺了去。
一剑在手,凌烈精神一振,将练无伤交他的剑招一一施展开来,威风阵阵,杀气凛凛,顿时将两人逼得手忙脚乱。一记巧招刺中矮道士的手腕,他惊叫一声长剑落地。
大获全胜,凌烈却不肯停手,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围观众人只见银光点点,亮似白虹,快若疾电,一时间眼花缭乱,目眩神迷。忽然之间,白光尽散,剑气全消,凌烈长剑指地,正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再回头一看两名道士,顿时哄然大笑。
只见那两人全身衣服尽被剑痕划破,支离破碎的挂在身上,露出片片肌肤。那矮道士最可怜,大腿处各被划了两下,连亵裤也划破了,一半屁股露出来,他忙红着脸捂住。
“臭小子,你到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连咱们崂山派都敢惹!快快报上名来!”
凌列嘻嘻一笑:“我是太上老君门下逍遥派的,有本事找我师父报仇呀。接着!”随手把长剑掷回。
矮道士慌忙接过爱剑,心知对方不肯透露姓名,只好日后再慢慢寻访。向同伴使了个眼色,提了衣服,狼狈万状的去了。
凌烈哈哈大笑,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风光无比的走出大门。
经此一战,他方始对自己苦练的武功有了信心。
十八
回到山上的时候,东方已微微透出鱼肚白。凌烈不敢惊动练无伤,悄悄推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进。
“无……无伤?”先自吓了一大跳。练无伤早已起身,正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等他呢。
“你的衣服怎么了?”首先注意到的是凌烈裂成两片的前襟,练无伤不禁皱了皱眉。
凌烈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被矮道士划破了。那可是无伤亲手卖给他的,顿时心疼不已。虽然他已经报了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又将“臭牛鼻子”“矮冬瓜”之类的词骂了好几遍。
他可不敢把自己下山胡闹的事情说出来,一时间又想不出圆满的谎话,只得道:“我刚才出去练剑,被树枝刮到的。”
“真的?”
练无伤水一样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凌烈,看的他一阵心虚,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吧。”练无伤站起身,淡淡地道,“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用不着我说,做事也应该有自己的分寸。”
看了一眼那衣衫破处;“坏得还不算厉害,等会儿脱下来,我给你补一补。”
这是不是就算平安过关了?听见关门的声音,凌烈才长长舒了口气。无伤真的肯相信他的话吗?凌烈不敢确定。
被剑峰划破的裂口整齐平滑,跟树枝剐破的完全不同,无伤难道没有注意到?还是注意到了却没往深处想?凌烈不敢心存侥幸。这么些年了心里总有种感觉,很多事情无伤并不是不知道,但他从不说出来,只会藏在心里,等着人去慢慢领会。
那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想到这里,凌烈冷汗险些流下来。不会的,不会的,无伤那么高洁的人,怎么能明白那些龌龊心思?
既是龌龊的心思,就该藏在心底,永远不让它冒出头来,不然的话连无伤的身边也不能呆了。握紧拳头,凌烈暗暗下了决心。
纸里包不住火,这是至理名言。说谎话也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只是,凌烈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臭小子。你给道爷滚出来!”
听这嚣张的口气,再加上这一声“道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凌烈第一个反应是想冲出去拿块破布塞住这矮子的嘴!
好大的本事,一天功夫不到,居然就找到这里来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呀!凌烈却不知道,近几年开始他随着练无伤下山送药,见过的人也自不少。他的相貌又俊美非常,见过一次就难以忘记,只要有心,只需在镇子里留神打听,很快便能查出。
扒着窗子望了眼,见外面除了昨晚那一高一矮两个道士之外,又多了一个老道士。想必是他们的师父长辈,请来撑腰的。
有人撑腰也不怕,现在凌烈最怕的就是他们惊动了练无伤。可是,瞧这情形,想要不知道也很难吧?
“怎么回事?”匆忙来到外间,练无伤已经先到了。“这些人似乎是来找你的。”
“我……”凌烈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练无伤叹了口气,柔声道:“到现在你该说实话了吧?”就知道这孩子会惹麻烦,却怎么不能放下他不管。
心里一跳,无伤果然知道他说谎。事到如今,实在是容不得凌烈再隐瞒下去,与其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不如自己先招了。
咬了咬牙:“无伤,其实……其实我昨晚去了……妓院。”
十九
当下凌烈就把昨晚妓院的事原原本本向练无伤交待了清楚,当然,飘红那一段自然是略过去了。凌烈说完,头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去看练无伤的脸色,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这才试探着抬起来。
“是吗?”先是微微错谔,很快练无伤就平静下来,问话口气就好像听到凌烈说他刚吃过晚饭一样。
“你不生气?”
练无伤微笑:“我倒是忘了,你也有十七岁,到那种地方去也不稀奇,玩是可以,可不要耽误了练功。”
“啊。”刚才还在担心练无伤如果生气了要怎么才好,可是现在见他无所谓的样子,凌烈心里又禁不住有些失望。
少年的心思,有时就像六月的雨,莫说别人,连他自己恐怕也难以琢磨得透。
外面还在叫嚣:“臭小子,快滚出来!你不会是怕了爷爷,要作缩头乌龟吧?”
凌烈哪受得了这份激?眉心一拧,正待出去。蓦地里一只纤长的手掌伸过来,按住了他的手。
“无伤?”凌烈不解的回头。
“你肯不肯听我的话?”
凌烈自然点头。
“那好,待会儿我和你一道出去,你不许擅自说话或者动手,一切要照我的眼色行事。你答不答应?”
不知是不是一直被他教导武功的缘故,在凌烈眼中,练无伤沉下脸来自然透出一种威严,他哪敢不答应?连忙点头。想了想不对,又问:“那他们若是要动手呢?”
练无伤微微一笑:“傻瓜,有我在,还能看你被欺负了?”打开房门当先走了出去。
不知怎么,凌烈的脸突然红了。脑海中反反复复全是那一句“有我在,还能看你被欺负了”,只觉心里甜滋滋的。好一会才想到该跟出去,脚步兀自轻飘飘。
门外的三人早已等得不耐,那矮道士性急,叫道:“这小子不会是从后门逃跑了吧?师父,让弟子闯进去看看!”
也不等老道回答,几步抢上前,正想一脚踢过去,却不料房门已然打开,一个身穿月白衣裳的男子神态悠闲的出现在门前,不觉吃了一惊,脚又缩了回来。
练无伤目光一扫,向那老道一拱手:“道长。”
那老道见他神情自若,举止不凡,也不觉还礼:“阁下是?”
“臭小子,我就是来找你的!”矮道士眼尖的看见练无伤身后的凌烈,立刻记起昨夜之辱,仇人相见,分外脸红,就要冲上去。
“矮冬瓜,看来你的道袍倒是不少,转眼又换了件新的。”凌烈哪里是肯示弱的主儿,笑嘻嘻的道。“凌烈。”练无伤示意的一眼,阻住了他后面的话。
“清虚,退下。”那老道也适时地开了口。
矮道士清虚不敢违背师父,只得退到一边,一双小眼忿忿不已的瞪住凌烈,凌烈则是向他做了个鬼脸。
练无伤拱手道:“在下这侄儿生性顽劣,有什么事情得罪了几位道长,在下这里代他赔罪了。几位都是修道之人,参悟透彻,想来不会同黄口小儿一般见识。这里有一些薄银,留给两位道长置办几套衣物,还请不要嫌弃。”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凌烈,恭恭敬敬的给二位送去。”
“什么,我……”凌烈吃了一惊。听到练无伤要赔对方银子,他已经老大不愿意了,那恐怕是无伤这些年来的积蓄,怎能轻易给人?而且居然还要他“恭恭敬敬”的送去,这口气更是咽不下。
“去,说‘请道长笑纳,小子这厢赔罪了’。”
练无伤脸色一沉,凌烈顿时不敢再说。委委屈屈地接了银子,来到老道面前,双手作势作了个揖,背书似的将练无伤教的话重复了一遍。口齿含糊宛如念经,哪里有半分诚意?
那老道一直沉着脸,犀利的目光中闪烁的神采是老年人特有的算计,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必客气。”说着伸出手来。
凌烈只道他是要接银子,也未在意,哪知老道竹枝似的手掌突然一翻,闪电般扣住了凌烈的手腕。
“啊!”凌烈应变不及,被抓了个正着,只觉那只手有如铁铸一般,根本挣脱不开,不由大惊失色。
老道笑道:“小兄弟莫怕,贫道只是想问你,你的武功是从何而来,何门何派?你的师父又是谁?”
情势突变,练无伤也吃了一惊,听那老道的问话,忽然明白,原来他上山来并非只是为徒儿报仇那么简单,想必他是从徒儿的演示中发现了端倪,此来是专门为了寻找昊天门的幸存者,而他的目标就是凌烈!
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强自镇定:“道长,有什么话慢慢说,为难小孩子未免有失身份吧。”
老道笑道:“这位小兄弟机灵的很,慢慢说只怕他就不肯说了。” 回看凌烈,“小兄弟,你还不肯说吗?”
凌烈只觉源源不断的内力从老道手上涌来,胸口郁闷难当,冷汗直冒。但仍咬紧了牙关,不肯开口。
胜券稳操,老道也不着急, 仍是笑嘻嘻的:“小兄弟,我看你就告诉了老道吧,这错骨手的滋味可不大好受——”
话未说完,眼前白影一闪,一道掌风扑面而来,他一惊之下搁掌抵挡,忽觉手上一空,练无伤早已带着凌烈退到一丈之外。
“站在我身后。”
没有抚慰,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凌烈却能感受到练无伤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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