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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给徒儿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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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吃完饭又随便逛了一会儿,便早早的回去了。
  唐塘总觉得这一天像在跟师父约会,一路心情飞扬得差点抓不回来,再一想到几天后师父会陪他出去,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抱住小黑的脖子偷偷往旁边瞄,瞄了几下又记起刚学骑马那次被师父救回去两人共乘一骑的情景,不由对身下的小黑怒目而视。
  早知道今天就该让小黑拉肚子,这样他说不定又可以跟师父共骑一匹马了。小黑仿佛感应到他的怨气,很不爽的甩了甩脖子。唐塘抓着小黑的耳朵揉了两下,嘿嘿笑起来。


☆、36轻舟远行

  几天的等待时间在望眼欲穿的期盼下变得极其漫长,唐塘每天恨不得数着时辰过日子,原本有心事应该夜里睡不好才对,可这种规律放在他身上完全背道而驰。
  白天过于兴奋以至于练剑事半功倍,耗掉一身的精力,到了晚上沾枕头就睡,别提有多香了。再加上一日三餐注意调理,等到了出发去阜安城的这一天,唐塘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尖瘦得能削葱的下巴也终于长了一点肉。
  这次出发,唐塘在门口没见到银霜和小黑,反而看见两个在厨房烧火劈柴的双胞胎小厮:大福和小福。这俩厮平时见人就笑特别活泼,今天穿着打眼的衣裳,精神奕奕,看起来更加讨喜。
  “四公子早!”大福小福异口同声地鞠躬请安,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唐塘到现在愣是分不清他们谁是老大谁是老二。
  “咦?你们怎么在这儿?”唐塘惊奇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搓搓手,笑嘻嘻道:“我们哥俩水性好,公子挑我们出来撑船。”
  唐塘一头雾水地扭头看流云:“师父,撑什么船?”
  “去阜安城走水路便捷,我们这次不骑马了。”
  “哦……”唐塘郁闷了。
  四个人在一条船上啊,船大不大不知道,反正这两颗灯泡是挺大的,哼!
  到了码头,他们租了一只乌篷船。
  大小福将背在肩上的行囊统统放进船舱,接着便伶俐地开始分头行事。一个跑到船尾撑蒿,另一个取出团蒲软垫等一应物件将里面拾掇成舒舒服服的小居室,又是烧水又是沏茶忙得不可开交。
  流云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样,倚着船舱靠在软垫上看书,唐塘乐呵呵地里外打量,心里不由感叹:有小厮跟着还是不错的嘛!瞧这俩人勤快的!
  这艘船从头到脚乌黝黝的一片,外表看起来相当低调,里面也不算华丽,不过极为舒适倒是真的。船舱分为两格,里外的隔断都是用的木门,比帘子更能遮风挡雨,倒挺适合这种寒风拂面的气候。
  唐塘转了一圈跑回来坐到师父对面,屁股在垫子上挪了挪,觉得特别开心,见师父在看书没好意思打扰,只好揪着沏茶的小厮说话。
  “你们兄弟俩都会功夫吧?”他记得师父上回说过,医谷里除了那五个贴身小厮,其他人都是练武的。
  “嗯,会一点儿。”小厮冲他笑。
  “会一点儿怎么行!万一遇到危险了,我这点功夫用不上,还指望着你们呐!”
  小厮挠挠头,又笑:“还行,一般的匪类还能应付。”
  “嘿,谦虚的吧!”唐塘把腿盘起来,“你是大福还是小福?”
  小厮嘻嘻一笑:“四公子你猜?”
  “我猜得着还用问你么!你们干嘛要穿一样的衣服?”唐塘翻着白眼哼哼。
  小厮瞟了眼流云,见他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便放下心来继续跟唐塘说话:“好玩呗!”边说边将烧好的热水灌进水袋里递给唐塘。
  唐塘接过热水袋抱在怀里,顿觉舒畅,仿佛全身毛孔都打开来了:“你们得整点差别出来啊,不然我老分不清谁是谁,你看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喊你大福还是小福。”
  “有什么要紧?反正我们会做的事都差不多,四公子有什么差遣,随便喊一声就好。”小厮眯细着眼露出两颗小虎牙嘿嘿一笑。
  唐塘斜眼瞪他,心想这两人笑起来都一个德行,真难搞!
  “哼!早晚有一天让你们露出原形!”
  那小厮知道唐塘的性子,也不怕他,笑嘻嘻地泡好了两壶茶便转身准备出去。唐塘伸长腿朝他一踢,没想到那厮像屁股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往前一晃,迅速窜了个没影。
  “功夫还真挺好的!”唐塘歪着眉撇着嘴,认真地思考着该用什么法子将那俩双胞胎区分开来。
  流云放下书看着他道:“冷么?”
  唐塘发现师父刚才还一副冰山脸,现在却冰雪消融了,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不冷!”唐塘笑弯了眼,噌噌两下挪到师父身边,晃了晃手中的热水袋,“我有这个呢,师父要不要?”
  “不必,你用就行了。”
  “噢!”唐塘冲他笑了笑,也翻了一本书出来看。结果船左摇右晃的,他坐得太舒服,还没翻完两页就打起了瞌睡。
  流云低头看看磕在肩上的脑袋,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几分,伸手将他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手指在他额角的碎发边停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走了神,向来清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盯着茶碗看了半天才敛下眉睫继续看书。
  一室静谧,满盈茶香,时间静静的流淌。
  唐塘醒来时正是晌午,船尾的鲫鱼香味从门缝中钻进来,勾得肚子咕噜噜直叫。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自己枕着师父的肩膀睡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紧张,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压抑着心跳不舍地把头挪开。
  走水路比走山路当真要舒适得多,能躺能坐还能开火烧饭,船舱里有矮几,端到中间便成了饭桌。一个隔间坐着师徒二人,唐塘叽叽呱呱说着话,只偶尔得到一两声应和也不觉得闷;另一个隔间坐着弟兄二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没个正形。江水悠悠寒风阵阵,恍惚间竟有种时光不再流逝的错觉。
  饭菜撤走,唐塘跑到船尾消食,对大小福威逼利诱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知道左边大右边小,结果转身一会儿再回头,那两人说位置调换过了,他愣是没看出来是真是假,一怒之下抬脚想将人往江里踹,不出意料又踹了个空。这两人一样一样的!真是气煞人了!
  “唉?你们这身功夫是谁教的?”唐塘靠在门边冲他们抬下巴。
  “大公子。”
  “二公子。”
  异口异声。
  唐塘瞪他们:“不老实交代回头让东来给你们饭菜下泻药!”
  那俩人委屈死了:“是实话!比石头还实!”
  唐塘一脸狐疑:“你们俩干嘛分开教?”
  两人同时笑出了虎牙,左边的说:“大公子和二公子他们自个儿比不出胜负,就把我们俩拆开,说要让我们来比试,谁赢了就算谁的师父赢。”
  唐塘听了直乐:“那你们谁赢了?”
  右边一脸委屈道:“打了个平手,谁都没赢。大公子和二公子为这事气了大半年,楞说我们是故意的,可冤死我们哥俩了。”
  唐塘捶着船板狂笑。
  “四儿,过来。”另一头传来师父的声音。唐塘立马爬起来屁颠屁颠地从船舱中间穿过去。
  “师父,你也出来吹风啊!”唐塘笑眯眯地凑到他身边。
  流云将他被风吹到眼睛上的发梢拂开,扭头望向远处的江水:“嗯,陪我站会儿。”
  唐塘呼吸差点停掉,瞪着船舷将这个动作回味了半天,不着痕迹地又靠近一些。
  大小福撑船速度不慢,放眼只觉得两岸青山节节后退。江水一眼望不到尽头,清冽的寒风掠着江上水波迎面扑来,将他的脑子吹得清醒了几分。
  师父说“陪我站会儿”?师父这样强势又冷漠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如果不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就是师父有什么不对劲吧……
  唐塘抬眼偷觑,什么都没发现。
  真是挫败啊,师父在想什么,他永远都看不清猜不透。
  唐塘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师父,到阜安城要多久?”
  流云沉默好一会儿表情才有点松动,仿佛刚刚听到他的话,看了他一眼道:“十日左右。”
  啊哈……师父果然在发呆!
  唐塘郁闷地拿脚后跟在船板上蹭了蹭:“再过十天就能见到传闻中的伏魔大会了,也不知道这大会怎么开。对了,玉面杀魔当年在江湖上出现时,师父才十几岁吧?”
  “嗯。”
  “玉面杀魔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吗?”
  “或许吧,杀了很多人。”
  “嗯,都这么说。”唐塘点头。
  “灭了很多门派。”
  唐塘吃惊抬头:“灭门?一个人杀的?”
  “嗯。”流云依旧是面无表情。
  唐塘却不淡定了,瞪直了眼道:“灭的都是很弱的门派吧?”
  “有强有弱。”
  靠!唐塘吓得打了个嗝,下巴半天合不上:“怪不得被称为魔,果然是魔化了。”
  流云看了他一眼,转身向船舱走去:“外面冷,进去吧。”
  “哦!”
  入夜,江上更加寂静。案几上点着蜡烛,却反而衬得四周漆黑一片,大小福也进了旁边的隔间休息,船不再前行,只偶尔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唐塘有点不适应这样四面没着没落的黑暗环境,大着脸凑到师父身边紧紧挨着,后背密不透风地贴着船舱。
  流云侧头看他:“怕?”
  “不怕!”这种丢脸的事坚决不能承认,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只是有点无聊。”
  流云放下手中的书:“那你想做什么?”
  唐塘叹口气:“早知道时间这么难熬,应该把师父书房里的象棋带过来的。”
  “你会下象棋?”
  “小瞧我!当然会!”唐塘眉毛高高扬起,心说:会摆棋子!
  流云探手将包裹拿来,取出笔墨纸砚摆在案几上:“没有象棋可以做其他事。”
  唐塘警惕地看着桌上变戏法似的多出来的东西:“什么事!”
  “练字。”
  “为……为什么突然要我练字?”一紧张,舌头都打结了。
  “你的字太难看了。”
  唐塘欲哭无泪:“师父,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流云认真的想了想:“你的字,不太适合给人看。”
  “咳……”唐塘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谢……谢谢师父啊,我的面子全了。”
  “练么?”
  “练!”唐塘硬着头皮直起身子,磨墨、铺纸、抓笔。
  对!抓笔!
  流云瞥了眼他拿笔的手势,未置一词,淡定地继续看书。
  唐塘一脸愤恨,在纸上大大喇喇地画着,内心波澜壮阔怒海翻腾: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过来手把手教我的吗?手呢?手呢?为什么你非要这么不落俗套啊!
  浪费了两张纸后,唐塘脑子里灵光一现,挑着眉毛乐起来,毛笔尖儿蘸了蘸墨,趴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画起直线来。
  “师父请看!”一张画满方格的宣纸突然举到流云面前。
  流云抬眼,疑惑道:“这是什么?”
  唐塘嘿嘿一笑:“师父,我们下五子棋吧!”
  “棋子呢?”
  唐塘无语望天:师父在玩乐上面真是太没智商了……
  他把毛笔举起来:“你画空心圆圈,我画实心。”
  流云抬头看他,发现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些墨汁,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将书扔在一边,拿过“棋盘”铺在桌上:“好。”
  唐塘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流云忍不住又朝他脸上看了看。
  五子棋这玩意儿,唐塘上课时没少偷玩过,也是在纸上画的棋盘,只不过那会儿用的是圆珠笔或水笔,十次有八次能把别人的零花钱赢过来。这回他没敢提赌注,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流云执笔的姿势很优雅,跟他一比,唐塘简直成了蛤蟆,为了画出大小合适的圆圈,半个身子趴了上去,爪子费力地握着毛笔,笔尖儿颤啊颤的点,笔杆儿不能提太高也不能提太低,高了画不成,低了画太大,累得满头满脸的汗就拿袖子随便一胡噜。
  下棋水平更是没法比,他想一个弯儿,流云想三个弯儿,他想三个弯儿,流云想九个弯儿。他觉得脑子都快抽成天津大麻花了,顾头不顾腚的下了半夜一盘都没赢过,边上扔下来的一堆废纸,相当直接地见证了他的失败历史。
  流云看他冥思苦想得眉头都打结了,又盯着他越来越花的脸看了半晌,最后道:“你若想赢,我可以让你一局。”
  “不要!”好心迅速遭到拒绝,“让了多没意思。”
  伤自尊的么……
  “不早了,可以明天再继续。”流云伸出手指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伸到他眼前。
  唐塘怔住,呼吸顿时凌乱,还没来得及回味那种触感呢,就见眼前的手指上沾着早已干掉的墨汁,顿时窘得恨不得在船板上将自己一头撞死。
  “我去洗洗!”唐塘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舱门发出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瞬间就感觉到外面的寒意。
  流云半侧脸在烛火中忽明忽暗,眼波流动,静静的看着门外漆黑的夜,过了好久才扭过头,慢悠悠将地上的废纸收起。
  唐塘回来时,舱内已经拾掇干净,案几也摆到了一旁。
  流云斜靠着船舱,墨发如水倾泻,静静地看着他道:“过来。”
  唐塘看着这片狭长的空间和软乎乎的垫子,突然有一种天地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突然好得有点过了,竟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噢!”非常欢快地应了一声,连忙关了门喜滋滋地靠过去。
  “黑漆麻乌的,洗干净了么?”
  “啊?不知道啊?”唐塘迷茫摇头,把蜡烛举起来凑到自己脸旁边,征询道,“干净了吗?”
  流云拿出帕子倒了些水在上面,伸手将他脸上余下的墨痕仔细擦拭。
  唐塘目瞪口呆,心头狂跳。
  师父的脸靠得很近,近得他有些呼吸不畅;师父的眼神很专注,漆黑的眸子紧紧锁在他的脸上,他知道师父做什么事都是专注的。
  只要伸出手摸一下,就知道这是不是幻觉了。唐塘因紧张而握紧的拳头松开,手指动了两下又顿住。
  要不亲一下?
  只要再往前凑一点点就可以亲上去了,亲不到就是产生了幻觉,亲到了,就……
  不管了!唐塘紧张得脑神经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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