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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给徒儿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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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筠眼底氤氲出笑意,手中紧了紧,突然拔地而起,朝着沟壑对面的山洞掠去。
☆、57章
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让唐塘迅速闭上眼;双臂箍得更紧,耳侧呼呼生风,结果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这种比蹦极还要刺激的活动,双脚已经落到了实处。
“哎?这么快?”唐塘睁开眼;再一次确认了一下两座山峰的距离。确实不算近啊!
“是快了些,担心你害怕。”
“怎么可能?!”唐塘瞪直眼,“还没来得及体会呢……害怕的劲儿还没上来就到了……”
“好,那回去慢点。”
唐塘嘿嘿笑了一下,抬头盯着对面的峭壁观察,半晌才道:“鬼斧神功啊这是!对面怎么没有这样的洞?难道这边的是山裂了之后才有的?不会是神仙一拳头砸出来的坑吧?”
柳筠将他被风吹开的衣服紧了紧,看着他道:“我也不知;你随便猜好了。”
唐塘笑嘻嘻地转过身,发现这个山洞很干燥;不由又向里走了几步。山洞很浅,没两分钟就到头了,尽头处却又在左侧看到另外一个洞。
唐塘左转走了进去,看到洞内的情景,不由愣住。
里面面积不大,顶部与四周不规则的墙壁上挂满了梅色的轻纱,将冷硬的山洞点缀成温馨的居室,居室中间摆着一张垂着纱幔的石床,床上被褥玉枕一应俱全,床前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桌上一颗夜明珠将本该昏暗的空间照得透亮。
唐塘看着这个色调柔和带着明显女性特征的“卧室”,愣了好久。过了一会儿扭头看看身边的师父,发现师父正面色沉静地望着里面,眼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眨眨眼,又张了张嘴,道:“师父,这里有人住?”
柳筠将他搂住,看着石床上铺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凑到他额角吻了一下,声音低沉压抑。
“这是我母亲的衣冠冢。”
唐塘一脸震惊地看着里面,将“师父的母亲”和“衣冠冢”这两个关键词来来去去咀嚼了半天才回过神,虽然明知这里只是衣冠冢,并不是真正的墓穴,却下意识将声音放得很轻:“师父,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来磕个头?”
“好。”柳筠看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掀开衣摆率先跪了下去。唐塘紧随在他身侧,下跪、磕头,跟着师父将每一个动作都认认真真地做了。
唐塘心里想着:他是师父的徒弟,现在却是师父的恋人,实在不知道对于师父的母亲应该如何称呼。偷偷瞟了身侧的人一眼,认真地看着前方,在心里默默喊了一声伯母。
柳筠牵过他的手,看了看四周垂地的梅红纱幔,目光落在石床的中央,轻声慢语道:“母亲,这是四儿,是孩儿新收的弟子,也是孩儿将要与之相伴一生的人。孩儿能得四儿真心相待,已是老天眷顾,此生再无他求,唯愿母亲安息。”
唐塘闻言愣住,扭过头怔怔地看着师父的侧脸。
柳筠转头回望着他,眼眸深处是凌乱破碎的光影,声音低沉缓慢:“母亲信命,曾听一老僧说我是命煞孤星,此生必定孤独终老。我原本不信,可后来,母亲却亡在我的剑下……不得不信!”
唐塘震惊地看着他,差点没找到自己的声音:“怎……怎么回事?”
柳筠沉默半晌,扭头看向石床,侧脸的线条失了往日的锋利,眼角溢出难以掩藏的悲伤:“母亲用我的剑自刎而亡。”
唐塘愣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心口跟着揪痛起来,抓紧他的手:“师父……”
柳筠转头,在唐塘面前再不愿掩饰任何情绪,溢满痛苦的眼神紧紧锁住他的脸:“四儿,我很怕,有一天也会害了你。但是我很自私,不愿放手……也来不及放手了……”
唐塘从没见过师父这样的神色,心里的疼痛顿时向四肢百骸蔓延开,眼眶渐红:“师父,不会的!我不信那个!”说着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埋着头闷声道,“师父也别信!”
柳筠伸手将他搂紧,却半天没答他的话。
唐塘抬头看他,搂紧他的腰晃了晃:“师父,你别信啊!那是迷信!”
柳筠贴着他的眉心吻了吻,低声道:“既已决定和你在一起,信与不信又有何差别……”
“有差别啊!”唐塘坐直身子,严肃地看着他,“师父既然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要再纠结这些封建迷信了,琢磨来琢磨去的心里多难受啊!”
柳筠下巴在他额间蹭了蹭,过了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唐塘手紧了紧:“师父要言出必行!”
“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柳筠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起来吧。”
“嗯。”
唐塘站起来,再次打量这个山洞,视线转了一圈落到柳筠的脸上,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师父,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是衣冠冢?”
柳筠看着桌上的夜明珠出了一会儿神,道:“母亲是客死异乡,而且,我也不知我的家乡究竟在何处,只好将母亲就地安葬。”
“师父的母亲没提起过家乡么?”
“从未说过。”
唐塘看着他沉静的侧脸,虽然明知师父长得一点都不女气,可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一个朦朦胧胧的女子形象,不由道:“师父的母亲一定是一个很有修养很有才华的绝世美女。”
柳筠转头看向他,眼中并没有过多的诧异之色:“何以见得?”
“嗯……看师父就知道了……”唐塘不自在地把脸埋下去,挠了挠额头。
柳筠将他的脸捧起来,定定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很有修养很有才华?”
唐塘顶着略微发烫的脸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嘿嘿”傻笑起来。
柳筠眼底浮起浅浅的笑意,在他脸上揉了揉,将他搂进怀中,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的字是母亲手把手教的,医术也是母亲倾囊传授的,母亲除了不懂武功,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了我,即便整日流落街头,对我的言行举止依然要求严厉。”
唐塘自虐一般反复咀嚼“流落街头”四个字,心里抽疼得厉害,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会流落街头?既然懂医术,那不可以给人看病么?”
“懂得再多又如何?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无以自保。”柳筠眉头轻蹙,眼中的痛楚转瞬即逝,“等我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她却自尽了。”
唐塘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自尽?”
柳筠顿了很长时间,才道:“母亲心善,见不得我杀戮,说我被血腥蒙蔽了双眼,她不死,我不醒。”
唐塘震惊得说不出话,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抓得住。他很想再问具体一点,可怎么都问不出口。那些,应该是师父最痛苦的记忆吧?
唐塘看着他沉静的脸,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师父的……父亲呢?”
柳筠眼神一凝,随即又迅速恢复温和,在他头上摸了摸,低声道:“不知。”
“噢……”唐塘点点头没敢再多问什么。
柳筠看着他道:“母亲故去之后,我以为此生便再无牵挂,没想到如今却有了你。”
啊啊啊???唐塘脑子一懵,头顶开始冒烟。
师……师父不,不是不会表白的吗?今天一连表白两次,小爷我,吃……吃不消了啊……
柳筠抬起手在他滚烫的脸上摸了摸,一颗早已冷硬的心被这样的高温融化开,柔声道:“原来四儿早就喜欢我了。”
啊啊啊???唐塘瞪直了眼,全身都开始冒烟,偷偷咽了口唾沫:“你怎……怎么知道?”
柳筠手指轻轻蹭了蹭:“都写在脸上了。”
唐塘顿时悲愤欲绝,一把抱住他将脸埋起来,恨不得将这张丢人的脸皮撕下来扔到悬崖底下去!
两人回去时,雪已经渐渐停了,整个医谷银装素裹,仿佛披上了厚厚一层白绒绒的袍子,美丽又安静。
唐塘被师父牵着手走在湖面上,思绪翻腾,一方面因师父的过去心疼不已,另一方面又因为师父的表白而激动,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觉得这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了,需要慢慢消化才行。
走到湖中心的时候,猛然意识到,今天师父带他去山顶,貌似是等于见家长了。顿时,喜悦之情把所有的思绪都冲到九霄云外。
啊啊啊!师父对我真好!!!唐塘兴奋地搂住柳筠的腰把脸贴过去就是一通狂蹭。
柳筠感受到他的喜悦,跟着弯起了嘴角,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一下。
唐塘搂着他激动了一会儿,接着又开始犯愁了。他也好想带师父见家长的!但是怎么见啊?自己现在是不是灵魂出窍还不知道呢,什么时候能醒更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去他那边呢?
啊啊啊!师父是不是也可以去他那边?!这一点他怎么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那天晚上看到师父身上的伤疤一紧张就说要带师父回去,当时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也没细想,后来为什么就没再想想呢?!
师父如果能过去,以他起死回生的医术是不是有本事把躺在病床上的自己弄醒?他一开始拜师也是冲着学医来的啊,这要自力更生把问题解决得等到什么时候?以前没交代来历自然是什么都瞒着,现在师父已经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人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让师父试一试呢?
笨蛋笨蛋笨蛋啊!!!唐塘自虐地连敲三下自己的脑袋瓜子,自我嫌弃自我鄙视自我唾弃地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
恋爱中啊……某人顿时放弃一系列嫌弃鄙视唾弃情绪,转眼就乐飘起来。恋爱中啊……他竟然在跟师父谈恋爱!做梦的吧!
柳筠拉过他的手疑惑地看着他:“你敲自己做什么?”
唐塘嘿嘿傻笑两声,一脸激动道:“师父,你会不会游水?”
“会。”
师父就是师父!哪像谢兰止那种弱鸡!
唐塘美滋滋地乐起来:“师父,等开春后这湖里的冰化了,我就带你去给我老妈送信吧?”
“好。”柳筠点点头,随即又疑惑道,“送信还需要会游水?”
“嗯!”唐塘搂着他送上一个期待的眼神,“师父,如果我能回老家,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柳筠在他眼角亲了一下:“愿意。”
啊啊啊!!!师父你要不要这么温柔啊!!!
唐塘压抑着狂蹦乱跳的心脏,结结巴巴道:“怎……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
“我本就是无家之人,在哪里都一样。你去哪里,我都可以随你一起去。”
还没来得及因为师父的话感动,脑子里就轰隆隆飞速跑过去一行鲜艳的大字:俺要带媳妇儿回家了!俺的俊媳妇儿要见婆婆了!!
唐塘“咕咚”一声,吞下去一小口唾沫,抬起眼皮子朝师父瞟过去,脸上再一次燃烧起热度来。下一秒,后背一紧,双唇瞬间便被吞没。
唐塘晕晕乎乎手软脚软地被师父牵回去的时候,医谷里上上下下所有人正为过年忙得热火朝天。
往年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的医谷,今年在唐塘的煽动和柳筠的默许之下变得大不一样,众人都打算借着这个机会疯狂地闹腾一番,也好切切实实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几个师兄都穿上了新衣,人模人样地站在前厅指挥下人们打扫卫生,看到唐塘回来都漫不经心地瞟过来一眼,意味深长。
唐塘被他们瞟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拽拽师父的手:“师父,我去帮忙了。”
“好。”柳筠捏捏他的手心,随即放开。
医谷里往年过年也会掸掸尘、扫扫地,菜色会比平时要丰富精致许多,除此之外,并没有多少特别之处,连贴春联这样极具年味气息的传统活动都没有。
整个医谷就数云三的文采最好,字也写得最漂亮,写对子的重任便落在了云三的头上。
眼瞧着师兄师弟们狗腿的笑容,云三摇摇头碎碎念:“以大欺小,以大欺小啊……”
唐塘戳戳自己鼻尖儿,嘴巴一咧:“我小,我小!”
云三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写对子如同做文章,是一件极为费脑子的事,马虎不得。我觉得,费脑子的人最好不要再费体力,不费脑子的人可以考虑考虑体力活,这样,咱们各扬其长,也好一同享受这其中的趣味……”
三人一头黑线地看着他叨叨了半天,又互相看了几眼,三对眼睛六道目光之间的空气开始噼里啪啦爆起了火花。
接着,仿佛各被扎了一梭子鸡血,三人同时如疾风过境般迅速行动起来。
云大速度最快,一个眼花的功夫就飞身将旁边买来的红纸抢到手中。
云二一看红纸被他抢了,连忙转身去抢架子上的毛笔和砚台。
唐塘最苦逼,什么都没抢到,颓然地停在架子前面摸摸鼻子。强烈的预感告诉他,没抢到东西的将会是最倒霉催的那个。
果然,云大微微勾起嘴角,带着得意的神情将红纸铺在云三面前的桌上,轻笑道:“三儿,可满意?”
云三摸摸衣袖露出一个略微不好意思的笑容:“还要麻烦大师兄,真是过意不去。”
云二伸出修长的手指掐了掐唐塘的脸:“功夫还需再勤加苦练啊……”说完施施然走到桌前,将毛笔摆在云三面前,拾起袖子开始磨墨,磨了几圈后将墨锭放下,抬起脸笑道:“三儿,可以写了。”
云三敲了敲后背:“这对子虽然没有文章那么复杂,可也要好好想一想才行……我得想一想……哎呦,怎么背酸了……”
唐塘迎风落泪,连忙狗腿地跑过去抬起两只拳头:“三儿,哪里酸?我给你敲……”
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在另三人的精心伺候百般讨好之下,云三终于成功憋出了几幅对联。没错!是憋出来的!
云三的的确确是整个医谷文采最好的那个,这一点完全没有参杂任何水分,绝对的毋庸置疑,只不过这个好是不能拿出医谷跟外人比的!
他们整天学医习武,哪有多少时间去提高什么文学修养,表面看起来一个比一个风流倜傥,其实骨子里都是糙汉子,能把字写好看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也正因为云三是这里面文采最好的那个,所以其他几个水平略次的都觉得他写得相当不错,纷纷对他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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