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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给徒儿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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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堡主怒火中烧,厉声吼道:“为何随便放人出去!”
护卫心里一惊,扑通跪倒在地:“小王爷的相貌小的白天才见过,而且他还出示了王府的令牌,小的一时大意,请堡主责罚!”
连堡主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现在不是责罚的时候,看到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面。”
“确定他手上的是云四公子么?”
“……”护卫愣了一下,“如果没有易容,那就是云四公子无疑。”
“起来。”连堡主冲他挥了挥手,“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人出这道大门!”
“是!”
虽然护卫说看到人出了门,但是为保万无一失,除了一部分人手出去寻找之外,连家堡内也安排了人手在各个角落搜寻。
此时的连家堡已是烛火通明,里里外外各个角落都燃烧着火把,连家堡的家丁护卫都是训练有素之人,虽然寻人阵势很大,却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前来祝寿的宾客中只有极少数尚未歇下的人被惊动了。
流云医谷的几人都第一时间出去寻找唐塘的下落,连堡主一时找不到人问,也弄不清楚为何会突然发生这种事,由于目前形势尚未明朗,不宜惊动他人,只好传令下去:若是有人问起,一律说是堡内遭了贼,丢了东西。
说完匆匆赶回去与老堡主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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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提亲神马的只是个引子,后面才是正戏!【抠鼻~~】
接下来会有一段狗血的江湖剧情,琉璃脑容量不够大,不知道能不能写出那种味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bug,但是剧情所需又不得不写,坑爹啊~~~所以只好尽量快点结束~~~【给自己跪了!】
不过大家放心,四儿虽然被抓走了,但是绝对不会虐他!琉璃是亲妈!坚决不虐孩子!【才不是写不粗来那些戏码呢~~~】
【手机防抽尾段备份】
说完匆匆赶回去与老堡主商议对策。
☆、66
柳筠按照门口守卫所言;心急如焚地朝着东面找去,没想到却在五里之外找到了一辆空着的马车,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
现下正是月末,夜空里的月牙细成了淡白色的丝,以他的目力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可毕竟夜色昏暗;即便燃了火把也只能照到方寸之地;放眼四顾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灌木与树林。
马车所停的地方十分普通;连岔路口都不算;点了火折子在马车周围转了一圈;什么脚印都没找到。
柳筠知道再这样毫无头绪地乱找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可是耐不住心里的焦急,最终还是忧心忡忡地将四周的树林子摸了个遍,这才阴沉着脸赶回连家堡。
对方既然将唐塘捉了过去,必定不会让他轻易找到,这马车说不定是故意引开他的视线,好在一开始就让云三朝另一个方向找去,却不知他那边究竟如何了。再说,抓了唐塘最终还是为了对付自己,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拿他怎样。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可心口却是被狠狠揪着,前所未有的心痛感觉蔓延全身,比唐塘中蛊时更甚数倍,当时毕竟人在自己眼前躺着,此时此刻却是完全不知去向。
柳筠心头慌乱,所有的沉着和冷静全部不翼而飞,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连家堡的守卫看见他重新出现在门口时差点没认出人来,虽然没有闻到任何血腥之气,可潜意识里总有一股杀意四起的感觉,一下子就觉得流云公子整个人完全变了。
门口站着刚刚回来也是一脸焦急之色的云三,看到师父一身戾气地出现时愣了一下,虽然以前也见过师父发怒的样子,可这样让人老远就不寒而栗的气息却从来没有见过。
云三只是稍微怔愣了一瞬又迅速恢复,走过去焦急道:“师父,你也没找到四弟?”
“马车内是空的。”柳筠眼中的血腥气再次潮涌,“可曾听闻江湖上有什么易容高手?”
云三沉吟思索了一番,摇头道:“不曾,或许是隐姓埋名之辈。”
柳筠点了点头,沉默地朝里走去。
才走了几步,迎面赶来一大拨人,火把将周围的一切找得透亮。
云大、云二、连慕枫都在,看到柳筠的眼神时齐齐一愣。
云大定了定心神,上前几步耳语道:“师父,君沐城方才似是被寻人的动静惊醒,出来询问过情况又进屋去了,尚未发现可疑之处。”
“与他一同前来的几人都在么?”
“都在。”
柳筠眉头微蹙,原本怀疑此事与君沐城有关,可这会儿又看着不像了。
但事情到目前为止矛头所指一直都是君子山庄,如果不是另有其人,那便是君沐城身边有高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连家堡。
连慕枫道:“流云公子,我已暗中查过所有来客,并未发现有人少了。”
柳筠朝他微微点头:“多谢!”
“无须客气!”连慕枫平易近人的气息全部敛去,只余一身的怒气,“竟然有人敢在连家堡耍花招,此事我们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柳筠也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算是触了连家堡的逆鳞,闻言也不再多做言语,点点头便沉着脸继续朝里走去,边走边道:“鹊山,去将马牵来,待与老堡主辞过行,我们便连夜赶回去。”
云大领命而去。
不多时,云大将马牵了来,马车单独留下。
当时来的时候还跟着两名小厮,身手都很不错,云大让他二人留下了,吩咐道:“连家堡这边一有动静,马上来报。”
“是!”二人齐声领命。
与连老堡主等人辞行过后,柳筠师徒临走前又去看了一下仍处于昏迷中的谢兰止,见他并无大碍也就暂时放下了心,挂心唐塘便未再多作停留,四人五马披星戴月火速离开了连家堡。
看着小黑单独一匹马孤零零地跟在银霜旁边,柳筠眼眶红得煞人,一身的戾气将小黑吓得往旁边闪开了几分。
连老堡主因为此事气愤得一夜未睡,第二日的狩猎大会直接宣布取消。
原本是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关起来,直到事情查清了才放人离开,可是这样做又完全找不到合理的说辞,毕竟这里门派众多,很不好办。
再说,连家堡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无从查起,将这么多人留下毫无用处,反倒添乱。
想着一旦事情水落石出,即便对方逃到天涯海角都能够找回来,因此也并未多做纠结,直接大手一挥让人打开了大门。
众人不明就里,只知道连家堡失了贵重物品,老堡主气得身子不舒服卧床静养了,因此也并未多想,表达了关切之心后纷纷离开。
柳筠师徒离开连家堡后快马加鞭地赶了五天的路就已经走了近一半的路程,停下来让马匹吃草饮水稍作休息便准备再次出发。
刚刚跃上马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嘹亮悠长的鸣叫,几人心里同时一惊。
如果没听错,这应该是养在医谷后林的老鹰,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必定不会用它来传信。
老鹰在上空盘旋了一会儿,随即俯冲而下,准确地落到柳筠的肩上。
柳筠蹙着眉头将它脚上的信管拆下来,将信展开,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气压顿时降低。
另外三人同时投来询问的目光。
柳筠将手中的信纸捏得粉碎,狠声道:“君沐城突然出现在了允丰县的那处庄子!”
云大眉心一跳:“竟然真是君沐城!但是他不可能这么快赶过去,除非连家堡的那个是假的!”
柳筠将信管重新绑到老鹰的脚上,在它展翅离开后沉默半晌,闭了闭眼才将心中的忧虑强行压下,淡淡开口:“君子山庄有几处别院?”
云大想了想,道:“两处,阜安城一座,金林县一座。”
柳筠闻言未再说话,眼神晦暗至极,周身突然散发出的杀戮之气让三个徒弟略略心惊,身下的银霜也跟着不安地动了动马蹄。
云大暗自定了定心神,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柳筠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半天终究没能控制住心中的恨意,冷声道:“你们三人分头行事,一处主院、两处别院,将君子山庄上下所有人,全部斩杀。”
三人倒吸一口冷气,同时愣住。
他们都自认并非心慈手软之人,手上沾的鲜血也不少,但是像这样灭人满门之事却从未做过,此时听来不由有些心惊。
不过杀一个和杀十个也没有本质区别,君沐城又对他们暗中使阴招,不杀难解心头之恨,灭门一事初听有些惊讶,倒也不会不愿去做。
云大见云二和云三正要点头答应,连忙拦住他们,对柳筠道:“师父,四弟还在他们手上,这样恐怕不妥。”
柳筠因为他一句话迅速恢复冷静,垂眸掩住痛苦之色,淡淡道,“将他们全部制住,等救回四儿再杀。”
“是!”三人同时应下。
几人调转马头,正准备各自行动,突然天空再次传来嘹亮的鸣叫声,又一只老鹰俯冲而下。
柳筠侧头朝肩上看了看,发现这只老鹰脚上绑着的,不是塞小纸条的信管,而是稍大一些的竹筒。
柳筠迅速将竹筒打开,取出里面的信,见信封上写着“流云公子亲启”一列小字,心头一跳,来不及细想迅速将信封里的信纸抽了出来。
云大见他脸色难看之极,心里更加担忧,问道:“是否为君沐城?”
柳筠扫了他们一眼:“没错,是君沐城。他让我拿腰间这把剑去换四儿的命,并且不能声张此事。”
三人看了看他的剑,同时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柳筠将信纸递给云大,目光瞥向远处的山脉。
云大看完信,脸上的震惊之色一闪而逝,随即迅速恢复镇定,又将信纸传给了云二。
云二和云三先后将信看完,内心的震惊与云大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人面面相觑,再次将目光投向柳筠腰间的佩剑。
柳筠没有转头看他们,望着远处山脉的起伏,脑中突然冒出了唐塘搂住他脖子冲他傻笑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沉默了一会儿,缓声道:“是走是留,随你们。”
三人一愣,同时翻身下马,撩开衣摆跪在了地上,面色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云大朗声道:“师父对我们有养育施教之恩,不论师父是什么人,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们一定合力将四弟救出,一家团聚!”
柳筠一愣,低头看着他们,过了好久才再次将视线撇开移到远处,眼中渐起的温和之色与天地融于一处,低声道:“好了,快起来吧。交代的事你们赶紧去办。”
三人从未听过师父用这么温和的口气对自己说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面露喜色,连忙应了句“好”,迅速从地上站起来翻身上马。
柳筠转头看向他们:“我去允丰县。你们事情办完后若我还没回来,就到允丰县与我会合。”
“是!”三人异口同声应下,又道了句“师父自己小心!”,调转方向各自策马远去。
柳筠看了看他们远去的身影,一手拉着银霜与小黑的缰绳,另一手甩下马鞭,迅速朝着允丰县的方向飞奔而去。
允丰县的庄子一直有流云医谷的人在暗中监视,可惜君沐城虽然在那里出现过,却并未将唐塘带到那里,不然早就被人发现并想方设法救下了。
唐塘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是躺着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也无法动弹,等神志彻底恢复清明的时候艰难地睁开眼,看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屋顶愣了会儿神,脑中一个激灵,猛地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谢兰止喊过去说话,谢兰止古怪地笑了一下就朝他挥扇子,接着他晕了,醒来后到了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所以说,他是被下了迷药掳过来了?那下药的肯定不是谢兰止!
完了!师父还在等着他呢,发现他不见了肯定要担心死了!
想到这儿,唐塘顿时焦急起来,连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被铁链绑住了,环顾四周,这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屋,估计也没什么能用的工具,就算有,自己也够不着,徒劳挣扎了半天,心里更加着急。
“云四公子,你醒了?”一道略显耳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唐塘一愣,费力地扭头看去,等看清来人时,顿时怒火中烧,暗暗磨了磨牙将愤怒的情绪压制下来,扭头瞪着屋顶道:“君庄主,你这绑架人质绑架得也太不厚道了。”
君沐城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绕有兴趣地问道:“哦?此话怎讲?”
唐塘叹了口气:“你不用撒尿不用拉屎的么?”
君沐城眉头微微皱起,一副被恶心到的神色。
唐塘瞟到他的表情,顿时觉得有戏,挑了挑眉继续瞪着房顶:“不好意思啊,粗鲁惯了,应该说出恭是吧?但是我出不去啊,不能出哪能恭呢?”
君沐城笑了笑:“云四公子果然伶牙俐齿,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塘长叹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拔高音量朝他吼道:“大爷我要出恭我要拉屎撒尿啊!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糊你一床啊?!到时又是尿味儿又是屎味儿,黄不拉几的粘在身上,你还要带着我这个人质出去要挟我师父,会不会直接把你给熏倒啊?!”
君沐城再次皱眉,虽然明知他是故意而为之,可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恶心到了,哼了一声道:“这么不老实,不怕我将你杀了么?”
唐塘嘿嘿一笑:“你敢么?跟缩头乌龟似的一直躲在暗处,不就是怕我师父么?我要是死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真是恬不知耻!”君沐城轻蔑地笑起来,“委身于男人,竟然还如此的引以为荣。”
唐塘一脸的无所谓:“你懂个屁!”
君沐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唐塘一脸的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止住笑,才道:“真是天助我也!原本还在犹豫,将你这位流云公子的爱徒抓来,究竟有没有用。这下可好,连家堡的老头子一提亲,我这心里着实是高兴坏了!可算是抓着他的软肋了!我这步棋走得太对了!哈哈哈哈!”
唐塘心头一跳,皱了皱眉,随即又迅速恢复一脸的轻松模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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