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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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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想笑,自己努力了那么十几年,到头来换得的,竟然是一具死尸?太可笑了!
“军师,旅国只剩下空营,主将应该于战争中死去。”一个家伙见李宏的表情和缓了一些,硬着头皮上前报告。
“我知道了。”李宏猜想大概死趴在那个家伙身上的,就是那个主将吧?恨不得将他鞭尸!
不过他知道他不能,但愿那群白痴不要窝在他手上,不然他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
“那军师……”
“你下去吧。之后的文书工作我来处理。”李宏用尽量平常的声音说着。
“是,军师。”小小的虾米偷偷觑了一眼李宏的脸色,这才小小的放心了一下。
唉,军师真是可怜,兄弟死了,以后剩下他一个人,将会何去何从?不知道皇帝是否会让军师在京城只做一些文书工作,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了。
唉,他该说些什么?
复杂地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能说什么,还是溜走吧。唉!
余生(3)
天麒二十九年,四月初二,姜国将军关长笙,薨,卒年三十三。姜国举国哀悼,其骨灰经其弟带回京城,安葬于祖坟之中。
帝哀,追封关长笙为定国元帅,谥号定国公,世袭爵位,若非无故重伤他人,无故杀人、强抢妇女等不赦之罪,则从轻发落,若是为正义所为,则选择不予追究。具体视状况而定,会详细书于铁皮书上,皇帝手书,王妃亲自按下右手大拇指印记,其余皇儿在此签名或按手印,以拓印版为准。
四月十二,李宏带着关长笙的骨灰回到京城,一身素衣来到王府。而王府在初六便得到八百里加急文书,得知关长笙战死的消息,自上而下,全身素衣前来迎接。
于是,李宏看到的,便是一身素白麻衣,走在队伍最前面,抱着同样一身素衣的关研。
两年不见,关研已然会颤颤巍巍地走路,爬行自然更快,说话也会说些简单的称呼,比如说是娘,姨。
李宏很快发现,一群三十三个小妾,如今只剩下几个。她们多数面容憔悴,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些都是很早之前失了宠,娘家认为她们无甚用处,也便小赚了一笔所谓的聘礼,便这样不了了之。这些女人嘛,无权无势,只能窝在府中大众之下,过着墙头草的生活。
如今,其他人是否已经在兄长百日之内已经求去?
真是快速。
他扫了一眼兄长的妻妾。哼,连妻子都未表现出伤心的感觉,这些女人果然冷情。他自嘲地想着,捧起骨灰盒,对着夏春秋说道:“为兄长守孝三年,在宝宝行成年礼之后,关家所有的权力会交给他。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夫人带着孩子随我前往故里,安葬兄长。”
“知道了。”夏春秋因为抱着孩子,便弯了弯腰。虽然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感情,不过从他那时候算是帮过自己的份上,还是继续套用“战死王爷的遗孀”名义过活吧?这样的身份也比较好隐藏一点。
不过这种隐藏算是一把双刃剑,若是有人怀疑她,跟踪必然是第一选择,到时候,他的目标,将会是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只希望姜国的人们有点爱国意识吧?
李宏说完,看了夏春秋和她怀中的小孩一眼,再也没说话。
那个两岁多的孩子乖乖地呆在夏春秋的怀中,用有些惊疑不定,但是也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他似乎还不会说很多的话,叫人应该没问题吧?
他站在那边,等待着那个孩子不算成熟的叫声。
“宝宝只会说娘和姨。”夏春秋低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地面,隐忍着笑意。
李宏有点无语。不过也难怪,他是没什么机会练习叫“爹”和“叔”啊。
他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便又向着前面:“随我入来,有事与你交代。孩子交给丫鬟。”
夏春秋看了他的脚一会儿,这才突然发现,刚才他所说的话,表明在这个小鬼成年之前,关家的一切由他做主。
唉!她怎么这么倒霉,还得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啊。
她的脚步只能随着李宏的步调走,不过她仍旧在思考。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儿:有个女人自愿嫁他为妾,这样一来,他的注意力应该会稍稍转移一番吧?
夏春秋就这么低头思考着,一直随着李宏的脚步走,随着他乱七八糟地绕圈子,还竟然随着他跳跃过一块石头,然后——她差点被绊倒。
这个时候,郎才女貌,女人因一时不查竟然摔倒,这个时候,若是旁边有这位英俊的少年郎趁机扶了她一把,年轻的两双眸子在空气中交汇,定会发出互相爱慕的火花(小说们都是这么写的,一见钟情的绝对条件就是外貌很好)
很可惜,这对人是最可惜的一派:嫂子和小叔的禁忌配合。
李宏的确出手扶住了她,不过扶正之后立刻松了手:“嫂嫂,小心一些。”
夏春秋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喃喃应了一声,心中困惑了许多。
她还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夏春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蛮腰,为啥感觉有点热乎乎的?
难道……她欲求不满?!
夏春秋坐在马车上,身边是那个依依呀呀的小鬼头。她看着管家将一些银票和干粮放进随身的包袱里面。另外在上面放了两个箱子。一个箱子装了她的衣服,另外一个则是李宏和小鬼头的衣物。
一个大箱子,加上一个小的,小的自然是她用的。传说女子和男子的任何东西均不能混用,若是男子身上有了女子的阴气,恐怕会影响他的寿命、运数之类,这在这种以男性为尊的社会中实在是令人发指的。
“准备好了么?”李宏的手上拿着一个包装貌似坚固的木盒子,大概装的就是关长笙的骨灰了。
“是。”夏春秋低着头,有些带着柔弱的感觉说着。幸好她暂时将所有的情报问题交给咏寺为首的那三个女人了,不然得全部完蛋。
李宏又看了她一眼,再也没有说话。马车通常是女人和孩子坐的,他嘛,要不就骑马,要不就只能充当马夫。
夏春秋是只能选择在那边睡觉以过完整段路程了。这个时候的马车限制于路面状况,车速缓慢,又是颠簸无比,若是不小心,恐怕连肠子都会被颠出来。
关长笙的老家,是离京城有两百里路的行县,这是一个地处要道的城市,相当繁荣,以前的许多名将都出于这个地方,因此,骨子里流出的将军血液恐怕是异常浓烈的,在对某些人而言。
当初关长笙和李宏在父母死后,因家中族人欺他年幼,他不甘于此,便前往兵营谋求生活的道路。
这个地方,李宏有着深刻的回忆,从学完基本的武艺、内功,而后将注意力转移到辅助之上,用自己美妙的头脑将所有的兵法熟记于心,并在此的基础之上活学活用。他的兄长,是一个拥有英雄灵魂的男人,就像是太阳,让人拼命追求,而他,只想做那个追随太阳,并为其吹散遮挡其光芒云层的风,无论什么级别。
“嫂嫂,到故里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你好好休养。”他是练武之人,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问题。
“好。”夏春秋也猜得到她这几天的任务便是照顾好这个小鬼头。虽说这样做也是一种试探,想她一个大家闺秀,哪来的本事照顾一个小孩?可惜,夏春秋被这个小鬼快烦死了,整天娘啊娘的叫,在她身边爬来爬去,像只傻不拉几的虫子。
“算了,总不能和老男人玩游戏,只能和这个小男人玩了。”夏春秋嘀咕一声,白了外面一眼,逗小鬼头玩去了。
李宏耳力很好,怎么会听不见这话,也不知夏春秋是否是故意。他轻叹一口气,想着这女人应该不会在这里有所大作为,便不再理会他,专心致志地驾车。
希望这个女人还会煮饭吧……他不禁这么想着。
余生(4)
“嫂嫂,为何你不会煮饭菜?”咬着干巴巴的干粮,李宏觉得额头上的青筋冒出了很多。
“未学过。”有谁教她呢?再说,她又不是嫁进普通人家,需要她煮饭什么的。若身为将军夫人,竟然在王府之中做着厨房类的工作,实在是有失体统。
再者,不说这个,就单是她本人而言,在现代的她过着独生子女的标准生活,在成年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煮饭什么的,简直要人命了。
李宏这下啥话都没办法再说,他若有所思地嚼着自己手上的干粮,时不时地瞧着这个女人在做些什么。
夏春秋自然是先要喂她那“宝贝儿子”吃饭了,否则弄了个虐待孩子的罪名,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随身带着一些已经磨成粉末的糕点,这是她命令手下的人亲手做的,装在陶罐里面,保持暂时的新鲜状态。罐盖倒过来还可以当做水杯使用。只是这个娃娃到现在还没办法自己喝水,只能口对口喂。唉,真恶心,她的吻最多竟然是献给他的!
很快,扭来扭去的小鬼头终于不闹了,安静地睡了下去。唉,还要把这小鬼的尿布给拿去溪水边洗,死小鬼。
起身的夏春秋左看右看,发现这个马车里面已经铺好了几床柔软的被子。想自己没铺啊,大概是外面那个男人了。看来这男人还算细心,就原谅他的无礼好了。
将小鬼头放进被窝里面裹好。这种日子虽然天气挺热,到了晚上,尤其是这种野外,是温差最大的,还是保暖一下比较好。
接着她便退出了马车,转而将小鬼头弄湿的尿布拿走。唉,还好上面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尿臭味,不然肯定劈死他。
在溪水边洗完小鬼头的尿布,她走回来,这才发现李宏将篝火移到马车的周围。这样的确会暖和很多。车的边缘隐隐准备了一份干粮。李宏自然没有说任何话,任由着这个女人自己行动回到车上。
夏春秋很快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便掀开帘子爬进去准备睡大觉。不过想了想,还是给外面那人一条棉被吧。那家伙虽然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生病,但是棉被够了,物尽其用嘛,还是给他一条,免得年老之时,他给孙辈们说起自己的坏话,说是连一条棉被都不想给小叔。
“喂,小叔,给你。”这长袖子真是碍手碍脚,夏春秋有些不方便地将手中的被子塞给李宏。
接过被子,主要是李宏觉得这女人的力气也未免太小了,也似乎……矮了点,竟然捧个被子都这么跌跌撞撞的。
“我不需要被子。”虽然这么说,但李宏也没打算让她把被子抱回去。
“果然是皮糙肉厚。”夏春秋嘀咕一声,声音正好不大不小,让李宏侧目,“你,小叔你还是拿着吧,天寒露重。”说完再也懒得瞥他,直接进马车去了。
李宏苦笑:皮糙肉厚,她怎么想得出来的。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怎么看都是一家三口去玩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们都穿着素衣,想来要么死了父亲(居多),再不就是死了母亲。所以,当李宏前去客栈投宿的时候,要了两间上房,引来老板的侧目。
“对不起客官,今日不知为何,只剩下一间中等房间了。”老板的眼神简直是看李宏不顺眼,一副谴责丈夫抛弃妻子的模样。
李宏对此神情有些奇怪,不过这个时候也不知从何说起。
奇“小叔?”夏春秋自然看出了老板的想法,不过这个年代的普通女人通常不具察言观色的本事,她这么一说,加上年纪也就是20上下,一副涉世不深的样子,正好帮李宏解了围。
书那老板一愣,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事儿。这个年代,若是小叔和嫂嫂同行,还穿着素衣,要么死了公公,要么就是死了丈夫。那掌柜见的世面还不比其他人吃的盐多,连忙热络起来。
李宏有些惊诧地看了夏春秋一眼,见她表情无辜地看着掌柜忙碌的身影,猜想这大概算是误打误撞吧。
于是,两人便在这个京城和故里中间距离的小客栈内,窝了一夜。这个时候,李宏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睡癖,还真是可以。
他见过许多女人睡觉,都是王府里面的小妾,监视过她们,无论何时何地,这点关长笙也是知道的,并且默许。对于关长笙而言,李宏才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之一,就算因此两人共用一个女人,他都觉得这太正常不过。
比起其他女人,这个女人已经算是很正常了,至少在他监视的那段日子里面保持得很好,而后在钟监视的时候也表现地相当不错,至少没有出现某种现象。睡癖自然也是不错的。
殊不知,这是夏春秋从小逼迫自己养成的习惯——必须干净。
一个演员,有时候经常是表面光鲜亮丽,而实际内务不洁,不擅家事,不会整理,家中可能乱得跟窝一样。而她,认为在演艺生涯上,拍的戏都不可能尽如人意,至少在平常能将自己的基本功打好,到时候便不需要再进行什么训练,以免拖累。
很快,第二天清晨,两人早早上路,那掌柜一脸讪笑,还为此减掉了零头。不然他是打死不会减掉的。
又赶了一两天的路,行县已经遥遥在望。
虽然在中途曾经回过行县两次,不过兄弟俩都未作太长时间的逗留,只消拜见一下族长便可。
关家算是族里的外姓,照理其实是不能将骨灰什么的埋进祖坟的。只是关长笙飞黄腾达,连带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跟着鸡犬升天,自然早被迎进了金碧辉煌的祖先祭坛。
刚到行县,便见城门口黑压压一片人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帝驾临,全城的人都出来迎接了。
“吁——”李宏勒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然后跳下车,拱手道:“叔父!”
他口中的叔父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花白的头发,非常符合“花甲”的称号。
“叔父听说了长笙的事情,实在是……”话还未说话,老泪立刻挂了下来,连带鼻涕也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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