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绝妙无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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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还会强迫你吃更多的肉的。”
　　“啊？”妙玉晕了，这个华辰太医，也真的爱管闲事。
　　“少爷，还是吃吧，早晚你要习惯。”落梅无奈地劝道，妙玉的情况她明白，可是，华辰太医的脾气她更了解。
　　“哎！”妙玉叹气，连吃什么都有人管，皇宫真不是人呆的的地方。
　　“来，少爷，我把香狸肉挑出去，给你放些青菜，你将这碗饭吃了吧。”落梅将碗中的肉挑了出去，又夹了一些青菜，端到妙玉的面前。
　　“哎！”妙玉再次叹气，接过碗筷，忍住恶心，吃起来。
　　“双儿，你也吃吧。”落梅叫道，自己也端起饭碗。
　　东篱双看了看蹙着眉，强行吞咽的妙玉，然后回到饭桌上，也开始吃饭。
　　很快，妙玉一碗饭见底。落梅和东篱双也吃完了。
　　“少爷，还吃不？”东篱双问道，接过妙玉手中的碗。
　　“不了，我想休息了。”怕自己吐出来，妙玉一放下碗筷，忙拿过果梨，大口吃着。
　　“也好。”知道不能再强迫妙玉，落梅赞同，“双儿，将碗筷收拾了，你也去睡吧。”
　　“是。”东篱双应了一声，看了看妙玉，见她脸色好转，这才收拾碗筷，离开。
　　“落梅，你也睡吧。”妙玉吃下果梨，恶心感消失，心情立刻转好。
　　“嗯。对了，少爷，已经三天了，晨妃明天出殡，你是不是应该到场？”落梅想起这件事来，忙对妙玉说道。
　　“已经三天了吗？”妙玉好转的心情忽然转坏，这几天她极力不去想莲心晨的事情，甚至希望根本没有这件事。可是，现在落梅提起，让她不得不面对。前世的遭遇是她心底最深的痛，莲心晨的死却是她无法弥补的创伤。她恨男人，讨厌男人，前世男人欠了她的债。这一世，莲心晨竟为她而死，反而是她欠下了男人的债。这就是因果循环吗？
　　“具体是两天三夜。”落梅手中忙着给妙玉铺被，嘴上回答在妙玉的问话。她了解妙玉此刻的心情。“少爷还有太傅布置的文章吧？”
　　“文章让双儿送去好了，明天晨妃那里我得去。”妙玉觉得愧对莲心晨，他的出殡，她必须到场。
　　“这几天，莲心丞相一直在查晨妃的死因，我在晨妃宫中看到过她几次。少爷，晨妃自杀，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希望你妥善处理。”鉴于莲心敏在朝中的影响力，落梅郑重地告诫妙玉。
　　“我知道了。”揉揉隐隐作痛的头，妙玉心情沉重。太子这个身份，压得她喘不过气。莲心晨的自杀，莲心敏的责备，水镜兰的阴谋，景月阳的痴缠，女皇的重视，华辰药的关心，还有东篱双的出现，种种，种种，在她脑海里乱麻一般地纠缠着。还有未来——
　　“那我们睡吧。”落梅没有再说什么，妙玉的压力有多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睡吧。”
　　烛火熄灭，房中一片昏暗。今晚无月，星光明亮，却照不进房间，使房内更加黑暗。清浅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床呻…吟了一声，应是落梅上了床。妙玉眼睛睁着，望着黑黑的虚无，什么都看不到，反而易于思考。前生的，今世的，过去的，未来的，杂乱的思绪纷纷袭来，叫人心烦。
　　暗暗叹息了一声，妙玉无法合眼。
　　“少爷，睡吧，养好精神，明天再想。”落梅轻轻地道，带着深深的疲倦。
　　“嗯。”妙玉应道，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另外一个房间中，水镜兰和她的手下青奴还未入睡，另外侍郎雪魄春也在，三人正在窃窃私语，
　　“殿下，明天是晨妃出殡，我们是不是应该前去？”青奴问道。
　　“去，怎么不去，有热闹好看，我们怎能不去？”水镜兰阴笑，“莲心晨竟然自杀，真是天赐良机。”
　　“晨妃死了，莲心丞相的反应倒是平淡。属下看，明天不一定有什么热闹好看。”青奴比水镜兰冷静，作为她身边的总管，面对喜怒无常的主子，她更加谨慎。
　　“不一定？自己的儿子死了，作为母亲，莲心丞相若是不追究，实在是愧对子女。”水镜兰不以为然，莲心敏是精明，但这种打击未必她能够承受。
　　“殿下，青奴说的很有道理。莲心敏是个老狐狸，虽然晨妃自杀，但是并不是太子的错。即使她心存怨恨，未必赶到明天发作。何况还有女皇，她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直不说话，在一边倾听的雪魄春终于开口。长相普通的她，扔在人群中，一点都不起眼，唯有那闪着阴狠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母皇？你还说她？提起她我就生气。从小到大，太子说什么，要什么，她都统统相信，统统帮她取来，而我呢？只不过是要几个宫人而已，就被她训斥为淫乱荒唐。哼！我现在已经成年，她还强健，几时才能继承大统，我可是等不及了。”水镜兰冷哼，恼恨女皇的偏宠。
　　“殿下，禁言。”青奴惊呼，几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四下望望，房外黑沉沉的，几盏宫灯孤零零地发出昏黄的光辉，不见一个人影。她这次放心，合上门，回到水镜兰身边。
　　“怕什么？这宫中都是我的人，谅他们也不敢偷听。”水镜兰瞪着青奴，怪她大惊小怪。
　　“殿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防隔墙有耳。”雪魄春倒是赞同青奴的谨慎。
　　“你们胆子太小了。”对于青奴和雪魄春的小心，水镜兰十分不满。“成大事者，胆子需大，你们这样小心谨慎，何时才能助我成就大业？”
　　“是，殿下教训的是，属下谨记。”向青奴使了一个眼色，雪魄春毕恭毕敬地说道。水镜兰不是白痴，可是她十分霸道，又恨自大，只是水镜兰是皇女，唯有倚靠她，协助她，才能保证自己的将来飞黄腾达。若不然，两人早就另投山头，何必在她手下任她驱使呢。
　　“嗯。”水镜兰的自尊心得到满足，“好了，明天的葬礼我一定会去。”
　　“既然殿下决定了，属下们遵从。属下告退。”雪魄春躬身，拉着青奴退出了房间。
　　“呸！什么东西！”目送青奴走远，雪魄春看了看水镜兰的房间，恨恨地骂道。“可惜了高贵的身份。”说完，又狠狠瞪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第三十四章　清晨时光

睁开眼睛，窗外已是一片光明，荷月清晨的阳光明媚却不炙热，清新的空气也随着房门的打开从外面冲了进来。懒懒地伸展腰身，看着渐渐走近的东篱双，妙玉轻笑。
　　“少爷，开起来了。”东篱双将手中的水盆放在椅子上，走到床前，唤着妙玉。
　　“双儿。”妙玉拉着东篱双，让他坐在床边，温柔地叫道。
　　“少、少爷。”东篱双嫩脸绯红，挣扎了一下。
　　“双儿，昨晚睡得可好？”握住东篱双的手，感受着他的温暖，妙玉舍不得放开。
　　“好。”东篱双低垂着头，露出泛着粉红的颈项。妙玉的碰触，就像一团火，烧灼着他的心。
　　“咳咳！”落梅咳嗽了两声，一大早的，两个人又粘在了一起，看得她眼热。
　　“落梅大人。”东篱双惊得跳起，站在床边手足无措。
　　“呵呵，打搅了。少爷，快点起来，今天事情很多。”落梅虽然笑了，但脸上的神情十分怪异。
　　“嗯，知道了。”妙玉的脸也红了，起身，下了床。
　　“双儿，你去御膳房准备早饭，告诉御厨，要快。”落梅吩咐东篱双道。
　　“是。”东篱双应道，看了看妙玉，然后走了出去。
　　“少爷，今天是晨妃出殡，莲心丞相定会来。”话没说完，落梅看着妙玉。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感激地看了落梅一眼，妙玉没有停下梳洗。清凉的水洗去了晨起的慵懒，接过落梅递来的巾帕，擦干脸上的水珠。妙玉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落梅，出殡需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少爷，我们女国出殡，都要身着素衣，白黑都可以。一般来说，百姓穿白，官员着黑，亲人穿白，友人着黑，皇室中多是黑色，亲人可穿白色，少爷，虽然晨妃是你的妃嫔，但是身为太子，你穿黑色的衣服即可。”落梅一一为妙玉说明。
　　“哦。”妙玉将这些牢记在心，再看看身上的衣服，是几天来都穿着的淡红色。女国皇室很喜欢红色，女皇的冕服是赤红色，妙玉的衣服多是淡红色，水镜兰、水镜月、水镜雪的衣服是粉红色，仔细想想，他们穿的应是正式的服装，日常衣物也多以这几种颜色为主，其他的颜色，妙玉想不起来，也没有穿过。“落梅，我房里有黑色衣服吗？”
　　“有。我去给你找来。”落梅说着，走到衣橱前，翻找起来。
　　“找到了。”不一会，落梅拿出一件黑色镶金边绣着素白蝴蝶的衣服来。“多亏少爷几天前吩咐我更换房间里的帐幔和被子颜色，我顺便也为你定制了几件素色衣服，这一件就是那次定做的，样子十分新颖。”
　　说着，落梅将衣服递到妙玉面前。
　　妙玉接过衣服，衣料手感很好，入手一阵清凉，“这是丝绸的吧？”
　　“是啊，这件衣服颜色较深，为了适宜夏季穿着，我挑选了丝绸作为面料。可是，可惜了，穿过这几天，就得扔了。”落梅惋惜地看着妙玉手中衣服。
　　“扔了也好。”既然用来丧礼上穿着，过后当然不能留着，以妙玉的洁癖，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穿的。
　　落梅没有说什么，丧礼上穿过的衣服，沾染了晦气，扔了就扔了吧。
　　“帮我穿上。”来到这里几天了，妙玉还是没有学会穿这里的衣服。不是她笨拙，而是每次都有落梅和东篱双，根本不用她动手。
　　落梅点头，从妙玉手中拿过衣服，为她穿戴了起来。
　　衣服穿好，妙玉低头看看，很合身，衣襟恰好盖到脚腕，只是，蹙眉看着衣服下的鞋子，颜色浅红，和衣服搭配显得突兀。“落梅，换双鞋子来。”
　　落梅应着，走到衣橱前，又是一阵乱翻。
　　“少爷，这双可不可以？”落梅直起腰，手中拎着一双黑色高筒皮靴。
　　“拿过来。”妙玉说道。
　　“是。”落梅走回来，将手中的靴子递给妙玉。
　　妙玉接过来，仔细观看。漆黑的靴子，上面没有其他颜色，靴外侧镂空，雕成一只蝴蝶，下面衬着白色的里子。整双靴子线条简单，样式素雅。“不错，就穿它吧。”
　　“好，我来帮少爷穿上。”看得出，落梅也很喜欢这双靴子，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只有这双靴子才能搭配妙玉身上的衣服。
　　“少爷，我回来了。”房门被打开，东篱双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们该吃饭了。”妙玉道，看着还在为自己穿靴子的落梅。
　　“开饭。”为妙玉穿好靴子，落梅也来到桌前。
　　东篱双摆好饭菜，站在一旁。
　　“双儿，一起吃。”妙玉望向东篱双，眼神温柔。
　　“是。”这才东篱双没有推辞，乖乖坐下。
　　落梅看看两人，没有说话，默默吃起来。
　　三人在静默中用完了早膳。
　　“双儿，收拾好碗筷后，将这个送到御书房，交给太傅。顺便和太傅告假，就说我今天要为晨妃出殡，去不了了。”妙玉放下碗筷，站起，取来景月文布置的文章，交给东篱双。
　　“你今天不去御书房了？”东篱双问道，眼中有着失望。
　　〃嗯，今天不行。”妙玉很想将东篱双揽过来，好好安抚。可是，想到今天是莲心晨出殡的日子，又觉得这样对不起莲心晨，只得忍住冲动。
　　“哦。”东篱双更加失望，少爷不是他一个人的。
　　“双儿，办完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就休息吧。今天我和落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妙玉忍不住说道，留下东篱双一个人，她不放心。回来后应该将双儿调到我房里了。妙玉暗暗想到。
　　“双儿明白。少爷早些回来。”东篱双应道，十分的乖巧。
　　咳咳。两位，缠绵完了没？”看了半天，落梅忍不住开口。
　　妙玉和东篱双双双脸红，瞪了落梅一眼，妙玉假装生气地说：“落梅，怎么你还在，看戏呢？”
　　“那个——”落梅结舌，少爷发脾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呵呵，双儿走吧。我和落梅也该走了。”妙玉轻笑，原来落梅也经不得吓。
　　“哦，双儿这就去。”东篱双不舍地离开。
　　落梅这才知道被妙玉作弄了，不由怒视妙玉，少爷好坏！
　　“好了，不要生气，我们走。”妙玉淡淡地说，脸上的笑容不再。
　　“是。”
　　
　　




第三十五章　代之受过

晨妃的房间，大厅正中，放置着棺木，幔帐等物品皆换成了白色。侍候莲心晨的宫人身着素色衣裳，迎接着送殡的大臣。
　　“太子到。”
　　随着宫人的传报，妙玉进得灵堂。
　　“你来做什么？”一身素白的莲心绝见到妙玉，怒火中烧。一双哭红的眼眸恨恨地瞪着妙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嚼，为死去的莲心晨报仇。
　　“不得无礼。”莲心敏大喝，同样红肿的凤目瞪着莲心绝。
　　“罢了，丞相，由着他吧。”妙玉淡淡道，心中有愧，原来也可以叫一个高傲的人低头啊！
　　“谢太子宽容。”莲心敏嘴上道谢，心中却同莲心绝一样，对妙玉许多怨恨。
　　“二殿下道。”
　　“太子，莲心丞相。”水镜兰一脸悲伤地走了进来。“请节哀。”
　　“老臣谢过二殿下。”莲心敏躬身施礼，面带悲痛。
　　“多谢。”妙玉没有看水镜兰，全副心神已经放在了莲心晨的灵柩上。棺木是敞开的，朱雀女国俗例，下葬前，棺木不可封盖，以免惊动故去之人的灵魂。这是抄写了几十遍《朱雀女国民间礼仪风俗》后，妙玉知道的。静静走到灵柩前，手扶棺木，望向里面的莲心晨，由于是荷月，天气渐暖，棺木里放了些冰，所以莲心晨的遗体没有任何腐烂，一如生前一般，保持着俊雅。妙玉伸手，就要抚上莲心晨的脸。
　　“放开，不许你动我哥哥。”莲心绝抢到妙玉身边，拍开妙玉的手，怒目而视。
　　“绝儿，你太放肆了！”莲心敏怒喝，一把拉过莲心绝，挥手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想起，众人的目光看向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