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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绝妙无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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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晨妃殡天
忽忽悠悠,妙玉慢慢睡去。梦中,又见到了大观园那些姑娘。多愁善感的林姑娘,大方稳重的宝姑娘,开朗活泼的史姑娘,精明干练的探春姑娘,温和安静的迎春姑娘,还有和自己十分投缘的惜春姑娘,大家开开心心的喝茶聊天,春来赏花,夏天赏荷,秋日观菊,冬天访梅,很是快乐。但是,好景不长,开心的时光好短,正当大家高兴之际,突然闯进来数十男子,凶神恶煞般,到处烧杀抢掠,惊得大家四散奔逃。她也拼命地躲闪着,酴醾架,花丛中,甚至床底,但是那些人如影随形,如同背后灵般紧紧跟着她,甩也甩不掉,躲也躲不开。
“救命!”妙玉大叫着从梦中惊醒,全身香汗淋淋,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少爷,出什么事情了?”落梅从房间外闯了进来,神情紧张,四下扫视着。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妙玉缓了缓心神,淡淡地道。那世的记忆是一个梦魔,怕是要终身纠缠着她了。
“少爷,是什么噩梦,可以讲给落梅听听吗?”落梅关切地走到妙玉的床前,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掖了掖妙玉身上的被子,柔声说道。
“也没有什么。只是梦到几十人追杀我而已。”妙玉不想让落梅知道自己拥有前世记忆的事情,虽然落梅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可怜的少爷!你一定是被那些刺客吓到了,所以才会做恶梦。”落梅轻轻拍了拍妙玉的肩头,感觉到妙玉的肩膀一缩,好像有些抗拒,不由一愣。少爷真的被那些刺客吓坏了,平时她可是一定也不排斥自己的触摸的。
“落梅,谢谢你!”妙玉渐渐放松,面前的人的亲昵是出于真心呵护,自己这样排斥会伤了她的感情。而且,身在陌生的世界,总要有几个朋友知己,再也不能如前世那样孤僻,也不可只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现在,她是一个国家的太子,就是她不想争夺什么,也不得不为了周遭爱护和喜欢自己的人去夺去抢了。
“少爷,你说什么呢?落梅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何况是安慰这点小事,更是不足挂齿。”落梅显得不好意思,少爷还是少爷,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还是那么和气。只是,不用那么客气吗!自己不是外人呐!
“落梅,谢谢你是应该的。是你一直在照料我的生活,也是你一直在默默支持和保护着我。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但是,这样的话我只说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妙玉说了这些话后,眼神期待地看着落梅。
“少爷,是落梅应该谢谢你。你今天能和我说这些,落梅已经满足。你放心,落梅永远都是你的朋友,也永远支持你。”落梅感动万分,朋友,少爷说我是她的朋友,这是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了。
“好。以后,我会好好努力。无论能否胜任太子这个身份,我都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妙玉并不是在发誓,而是将自己的决心真真切切的告诉落梅。
“好,我们一起努力。”落梅抓住妙玉的手说道,太子真的是不一样了!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两人互相鼓励的时候,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小宫人慌慌张张地从外面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颤抖。
“发生了什么事情?”妙玉不悦地低头看着那个宫人。
“说。”落梅也十分不高兴他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禀告少爷,晨妃他——”小宫人身体不住地抖着,脸色苍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晨妃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了?”还是落梅了解莲心晨的性子,不耐烦地蹙眉。这个晨妃,仗着少爷宠爱,净做些过分的事情,搞得太子宫中的众人提他色变。
“晨妃他上吊自杀了!”小宫人撞了撞胆子,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面对落梅的威严,他还能接受,但是,来自妙玉身上的冰寒,却让他一阵紧张。这个太子,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什么?”妙玉一阵惊愕,差点从床上掉落。自杀?为什么?
“这是真的吗?”落梅则不屑地道,今天的把戏倒是别出心裁,自杀,也亏他想得出来。
“是真的。我刚刚从晨妃的房间里出来。”小宫人哆哆嗦嗦地答道,方才的景象实在是太可怕了,至今想来,还让他毛骨悚然。
“走,看看去。”妙玉纵身从床上跃下,顺手拉来一件衣服,让落梅帮忙换上,匆匆离开自己的房间,向莲心晨的住处快速跑去。那小宫人也乖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刚刚走到莲心晨的房间不远处,就看到房间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太子宫的宫人,吵吵嚷嚷的,十分嘈杂。
“闪开,太子驾到。”落梅一声大吼,众人忙不迭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妙玉和落梅冲进房间,莲心晨已经被解了下来,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粉色被子,远远地,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同。
两人走进,这才看清,莲心晨面色涨紫,舌头微微露在外面,呼吸不可见,整个人如同一株凋谢的莲花,黯淡凄凉。
妙玉不由得一阵慌乱,虽说道家讲无为,说人的生死都逃不过天命,可是,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这么僵直冰冷地躺在她的面前,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太医何在?”见妙玉惊慌失措,落梅只得勉强自己压抑着慌乱,沉声唤道。
“状元爷有何吩咐?”一旁闪过来一个鬓发斑白老者,躬身道。
“晨妃现在如何?可能救活?”
“回状元爷的话,晨妃因为发现的太迟,已经殡天了。”太医遗憾地望了望床上的男子,说道。
“死了?”妙玉一阵昏眩,险险一头栽倒。死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就这么没了?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自己一句讨厌吗?
“太子,请节哀顺变,老朽告辞。”太医见人无法救活,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告辞离开了。
“落梅,去送送太医。”妙玉勉强控制着慌乱和悲伤,嘱咐着落梅。
“是,少爷。”落梅看了看妙玉,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被她咽回了肚里。转身,对太医做了一个请字,陪着他走出了房间。
第六章 何谓爱情
落梅走后,妙玉怔怔地看着面前床上毫无气息的人儿,心中升起一丝愧疚。轻轻抚上莲心晨的冰冷的面颊,极力压抑着恶心的感觉,轻轻刻画着陌生的男子面孔。对于她来讲,男人是陌生而可怕的,而且极度自私,只知道掠夺和占有,从不考虑女人的感觉,也从不珍惜女人的感情。自己的前世,就饱受了男人的压迫和蹂躏,想到那段不堪的记忆,妙玉缩回了手,紧紧抱住自己。
“少爷,是不是该将晨妃入殓下葬,总不能放在这里。现在虽不是盛夏,但也不能久放,否则——”落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妙玉的身边,轻轻拍抚着妙玉。她知道,少爷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晨妃毕竟曾是她最宠爱的妃子,现在死了,心中难免难受。
“落梅,我是不是做的过分了?我只不过是不喜欢男人缠着我,只是说了一些狠话,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他要自杀?”妙玉茫然地问着落梅。她现在很后悔,当初不应该说讨厌他的话,也不应该想将莲心晨送给落梅。讨厌男人是一回事,她没有要他死。
“少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男人,但是我知道你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是晨妃想不开,自寻短见,怨不得你。请你不要埋怨自己。”落梅的手有些迟疑地伸到妙玉的头顶,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落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少爷太脆弱了,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妃子而已,这在皇宫内是常见的事情。而且是自杀,更怨不得谁。
“可是,他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自杀的,究其原因,还是我的错。”妙玉抓住落梅将要离开的手,紧紧的,抓的落梅一阵疼痛。一个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因为自己,而命丧,自己的罪过大了!
“少爷,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再埋怨自己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如果你觉得愧对晨妃,就好好对待他的家人,借以补偿吧!”落梅只得这样安慰妙玉,人死都死了,少爷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能做的,只是加倍补偿。
“嗯,我知道。”妙玉虽然这样说,可是心情还是难受。“落梅,你先去张罗晨妃的后事,我还想在这里做一会。”
“好。少爷,我去忙了。”落梅理解地看了看自家少爷,也罢,呆一会也好,以少爷现在的心情,什么也不能做,还是等他心情平复吧。
“去吧。”妙玉暗哑地说道,声音中满是疲惫。
“少爷,你要保重啊!”落梅嘱咐了一句,出去张罗了。
妙玉扶住床,深深地看着了无气息的莲心晨,心中暗暗念着道家的往生经,安息吧,今生是我负了你,只能等待来世偿还了。
日升月落,又是一天。妙玉整整在莲心晨的房间呆了一晚。这一晚,煞是难熬,前生后世的种种都一一从妙玉的脑海中闪过,痛苦的,欢乐的,哀伤的,无论苦难和幸福都仿佛昨天才发生一般。
前生的她,孤僻冷傲,虽然沦落道观,依然保持着赤纯之心;虽然嬉笑怒骂,还是自喻脱尘。可是,纯洁终被尘染,赤诚换来糟蹋,最终还是落得饮恨归天。
而今生,不过短短几日而已,争名夺利,爱恨情仇,刚刚开始,她已经筋疲力尽。是奋力抗争,还是随波逐流,她很茫然。爱她的人,现在已经走了一个,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爱她什么,但是毕竟曾经是“她”的所爱。他就这么走了,走得这么突然,让她来不及体会,也来不及明白。
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有人为了爱所痴狂,如同宝玉;也有人为了爱情殉葬,如同眼前的这个莲心晨。爱情,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人做出许多古怪的事情,还觉得理所当然?
妙玉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少爷,回房吃口饭吧。你已经两顿没有用餐了。”落梅疲惫地站在妙玉身边,看着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的她,很心疼。
“落梅,我还不饿,你先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整晚了。”妙玉的嗓音有些沙哑,整整一晚,不吃不喝不睡,她都麻木了,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妙玉看了看身边的落梅,疲倦满脸,还这么关心着她,让她感动不已。
“少爷,还是吃点吧!”落梅劝着,少爷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还逞强,这样下去可会搞坏了身子的。
“不用了,”妙玉晃了晃,身体的麻木,僵直,即使没有感觉依然是存在着。“落梅,我真的不饿,你快去休息吧。”
“少爷,你不要骗我了。你看看,现在你都没什么知觉了,还说什么没事、不饿。走,回房休息。”落梅见妙玉执拗着不肯答应,只好强迫地搀扶着她,半搀半驾地将妙玉送了自家的寝室。
妙玉想挣开落梅的搀扶,可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动动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无奈地被落梅搀扶进了房间,送到了床上。
“少爷,你稍等,我这就叫人送来饭菜。”落梅说着,打开房门,叫来宫人,吩咐其去端饭菜。
不久,几个宫人陆续走进妙玉的寝室,手上还捧着热腾腾的饭菜。顿时,饭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咕咕。”妙玉的肚子最先发出了回应,立时,肠胃开始向她抗议起来。
“少爷,用餐吧。”落梅轻笑,将饭菜端到妙玉的面前,放在临近床的柜子上。“来,张嘴。”落梅端起一碗粥,用小勺盛出,加了点青菜,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妙玉的嘴边。
“我自己来。”妙玉脸色绯红,尴尬地说道。自己的肚子真是不争气,这么快就出卖了自己。
“你饿了整晚,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力气了,还是我来喂你吧。”落梅拒绝了妙玉,那可不行,看方才的样子,少爷定是体力耗尽,如果将粥端给她的话,一定会打翻在地,烫着了她,那太危险了,还是自己来喂她的好。
“好吧。”妙玉无奈,只得就着落梅的手,吃了起来。
第七章 莲心丞相
吃罢饭,落梅用手帕擦了擦妙玉的嘴,这才满意。
“少爷,我已经嘱托司礼官买来了棺椁,也请来了皇家道观的观主一尘道长,和众多的道士诵经百日。其他的,你看还缺些什么?”落梅等宫人撤下碗筷,向妙玉回禀道。(嘿嘿!忘了提了,朱雀女国信奉的是道教,但是其信奉的不是中国道教的三清,而是长相如同潇湘妃子的一个道姑。呵呵,月儿的想象力也只有这样,请亲们不要拿砖头扔我!)
“通知晨妃的家人了吗?”妙玉一听到晨妃的事情,不由又是一阵伤心。但是,落梅说得好,人死不能复生,伤心也没有用,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以后好好对待其他人,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还没。一会我就差人去晨妃的家里送信,想必他的家人也听到什么信儿了。”落梅蹙眉,莲心晨的背景可不是一般,其母亲莲心敏是当朝丞相,官拜一品,深得女皇陛下的器重。其大姐莲心咏梅是落雁官守将,御封镇北将军,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手下有精兵二十万,几乎掌握了朱雀女国三分之一的兵力。二姐莲心咏菊习文,是去年的文状元,现任朱雀女国西方重镇落凤郡的郡守,而其下还有一个弟弟莲心绝,听说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深居简出,外人不得见。而莲心晨本人也是太子妃的人选,这种种下来,少爷的前途不妙啊!
“记得差一个机灵点的人去。你说过,晨妃家的背景不一般是吧?”妙玉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寥寥几天,朝中的大小官员和皇室中的争权都记忆在心。
“是的,少爷,这事你放心。谅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落梅压下担心,展露在妙玉面前的是无比的信心,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信心才能让少爷打起精神来。
“我知道。虽然未来不可预期,但是我会努力的。”妙玉明了落梅的心意,也不挑明,稍稍展颜道。
“嗯,少爷,你这样想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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