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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鹰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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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就在他身子乍然蹲下的同时,一只左手巨灵金刚般地向上推出。

掌风是那般疾劲,形成了无坚不摧的一根大风柱。红衣头陀一迎着这般风力,顿时被击得球也似地抛起来。

这么一来,他手上的那根乌龙禅杖无形中失了准头,“叭喳”一声,重重地击在了山石崖壁上。一时石屑纷飞,声震四野,声势惊人至极!

红衣头陀一仗落空之下,再也没有出手之机,在他倒翻的身姿里,向阳君那口连鞘的长剑已倒插出手,“噗哧”一声,深深捣进了他的心窝。

也就在这一瞬间,前面的金杖忽然一个倒穿,极其迅速地欺身而近。

金杖目击着苦心埋设的狙击任务再次失败,弟子丧生,内心痛楚到了极点,再也不顾虑自身的安危了。他身子一跃出来,双手合十,用童子拜佛式,陡然向对方顶门上击去。

“砰”一声——并非是击中了向阳君头顶,却是被向阳君抬起来的连鞘长剑架住了胳膊。

金杖只觉得一双手腕子上一阵麻软,几乎吃受不住,赶忙点足退身。

哪里想到,他的一举一动,早在向阳君的观察之中!

他这里方后退了不及三尺,陡然间前心一阵子发冷,有如着了一口冰剑,被向阳君那口连鞘长剑点在了前心位置。

身上一阵子发冷,一连打了两个寒颤,登时吓得动弹不得,只管用一双既惊又怒的眸子打量着对方。

向阳君嘿嘿一笑,道:“和尚,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看你算了吧!”

金杖呆怔了老半天,才算恢复过气色来。

他垂下头来,长吁了一声,道:“你好像什么都早已知道。”

“和尚!”向阳君冷冷地笑道,“大风起于萍末,事情的起因,常常可以由小的地方观察出来。”

金杖冷冷地道:“莫非贫僧现出了什么痕迹!”

向阳君莞尔一笑,道:“起先是宿鸟的惊飞,你知道,鸟是不会无故离巢的,显然是受了惊吓——非人即兽。所以,我判断这个地方有点不妥!”

金杖一时面色如土,轻轻地念了一声佛:“后来呢!”

“后来是和尚你的脚步忽然加快!”

金杖和尚怒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向阳君一笑道:“上一次你是脚步放慢,这一次归咎于你的矫枉过正。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承认吧!”

金杖喟然叹息一声,摇摇头不发一言——确实是无话可说。

向阳君凌厉的目光盯着他:“你屡次三番地想陷害于我,结果我是毫发无损,你的人却已经丧命,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妨再告诉你,果真再有这么一次,也就是你命丧黄泉的时候。一切得失,你应该心里有数,走吧!”

手中剑向回一收,金杖只觉得身子打了个哆嗦,才恢复正常。

一时他内心真有无限凄苦,因为已屡次三番自这个向阳君手上尝知了厉害,确知对方功力深湛、足参造化;自己即使再有十次对他出手的机会,也是惘然。

想到这里,只好暂时按下一胸悲愤,无可奈何地同着这个要命煞星继续前行。

白腾腾的雾气,由山岭间蒸蒸飘起,黎明的昼光迅速地渲染开来。

黑夜消失了,代之而起的将是另一个光明晴朗的白天。

将要有一连串的棘手事情,必须要在这一天里完成,向阳君倒确信自己是最能把握住白天的人。

在东方即将日出之前,他似乎感觉到了身体内奔流的血液和激动的情绪,那是每一次功力充满之前的一种预兆。

绕过了眼前这片山道,踏上了石级——达云寺那座巍峨的建筑赫然现在眼前。

面迎着在东半天的一天雾光彩气,那些琉璃殿瓦,一片片都交织出绚丽而鲜明的颜色。

不知何时,寺前已集结了无数僧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住持摩云大师,身后是本寺二名长老;左右两侧,数十名弟子,一个个虎臂熊腰,各持棍棒物件。

这其中,却有一列十二名年少弟子,各着黄色短衣,腰扎布带,人手捧着一口连鞘的沙门戒刀,看上去甚是英武勇猛。

向阳君一见这番景象,不禁突地站住了脚步!

金杖回过身来道:“金施主你可看见了?”

向阳君点头道:“看见了!”

金杖讷讷合十道:“阿弥陀佛,敝寺所有弟子都出来欢迎施主你的大驾了!”

向阳君沉声道:“这又何苦?贵寺既然以敌相对,金某人又何惜大开杀戒!”

金杖吓得一惊,摇头道:“施主,吾佛慈悲,你不能……”

“那么,你就转告他们,我目的只在贵寺方丈一人,叫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哼哼!”

“你要怎么样?”

“这还要问么?”向阳君冷冷一笑道,“刚才死的三个人,就是最好的说明!”

“阿弥陀佛,”金杖大师合十道,“施主当体上天好生之德,这个杀孽……造不得的!”

“那可就要看你们的了!”向阳君冷冷一笑,眸子里陡然射出了精光,“把我的话传下去,让路者生、阻路者死,我是说到做到的!”

金杖怔了一下,冷冷地道:“贫僧无能,只怕难以办到,敝寺弟子幼承方丈教诲,爱之若父,敬之若佛,为了护卫方丈安全,他们是不惜一死的!”

向阳君长叹一声,随后点头道:“那他们就只好死了,我决定的事,任何人也不能更改,走吧。”

言罢,大步向前踏进。

金杖惊道:“施主且慢。”

向阳君停下脚步来:“怎么?”

金杖叹息了一声,道:“贫僧且依照施主之意,与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是否行得通,再定取舍如何?”

向阳君点头道:“这样甚好,我即在此等候,快去快回。”

金杖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一声,返身向寺前踏进。

向阳君直直地站在道中,等候着他的回话。

一刹那间东方日出,火红的一轮太阳,蓦地由远处山巅上跃出,大地一片赤红。

向阳君的脸,在面迎着朝阳的一刹那,突地变成了一片血红,壮大的身躯霍地下矮,一阵子紧而密的骨节响声,由他身子里传出来,那双原本就充满了炯炯光彩的眸子,更有神采了。

他一人当道而立,面对着达云寺正殿庙门,真有一夫当关,万夫不敌的气势,手中那一口连鞘长剑,霍地插入地面,剑鞘点石破土,直入一尺有余!

在他强力目光监视之下,金杖大师来到了大殿门前。

由于双方距离尚远,他们倒不愁对话会被向阳君听见。

金杖快步来到殿前,与住持摩云大师取了个正面照脸。

摩云大师悲愤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金锡他……”

金杖和尚眼睛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住持师兄……”金杖目蕴热泪地道,“金锡师兄他已经死了……”

“你?”摩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师弟……你们太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摩云说话颤颤的,两行老泪情不自禁地由眸子里淌了出来。

“这件事都怪贫僧师兄弟一时贪功心切……”金杖讷讷道,“尤其是金锡师兄……属下劝不住他,只好冒险陪他前行,结果却……唉!”

“糊涂——糊涂……”

事到如今,责备也是多余了。

摩云老和尚抬起了海青色的袖角,揩了一下脸上的泪,讷讷道:“你们不信我的话……这个人岂是轻易招惹得了的,现在他意若何?”

“住持师父,”金杖神色至为凄苦,“这人执意要寻掌寺方丈,属下被迫带路。”

摩云大师面色一沉道:“这件事如何使得?”

他微微一顿,沉声道:“这件事全寺上下也都知晓,众怒难犯。你不妨转告这个向阳君,他如果坚持己见,可就会遭遇到全寺二百名僧众全力对击了。”

金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住持师父如果认为那厮不敢造这个杀孽可就错了!”

摩云大师不禁一愕,道:“你的意思是……”

金杖黯然地点了一下头:“事情正是如此,这厮要卑座代其传言,各弟子让路者生,阻拦者死。住持师父,你看这件事如何是好?”

“好孽障,”摩云大师脸色一片铁青:“这么说,这厮是决心与全寺为敌了?”

“正有此意——”

“无量佛,”说话的是一旁年届耄耋的两位长老之一,边说边向前跨了一步。

长老生就瘦削的一张长脸,双颧高耸。因他年岁过高,平素坐禅把一截上躯都压弯了。他与另一长老,乃是这庙里辈份最高的长老,一向坐塔不问外事;如今大难当头,却不得不出来问问事情了。

从体型上来看,二位长老大有区别,一个瘦骨磷峋,一个却胖似如来,是以这庙里也就舍弃他二人原有的静禅、静安法号不用,而以胖、瘦代之。

那么,眼前说话的这个就是瘦长老了。

听见了瘦长老的佛号,摩云大师亦不得不回身合十恭敬:“弟子恭领长老训诲,请长老赐教!”

瘦长老双手合十,喃喃宣道:“南无阿弥陀佛,住持师父,这件事对本寺关系太大。达云寺二百年基业,不可毁于一旦,你要慎重处理。”

摩云大师长叹了一声,道:“长老何须关照,卑座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这件事……太难以周全,请长老赐以良策才好。”

瘦长老慨叹一声道:“静虚师弟,为本寺开先辟后、光大佛门之人,万万不容来人欺凌。只是这人又是如此彪悍,如何避重就轻,使本寺弟子不受伤害,却是你的责任了。”

胖长老听到此,喃喃宣道:“吾佛慈悲,无量佛,善哉……善哉!昔有恶汉南虎,来至普陀山太渊寺寻仇生事,太渊寺方丈原是精武之人,因观诸来人杀气甚重,于是诱其至大殿,观诸宝相,复令寺僧焚香诵经,高唱大悲录。南虎目睹之下,顿生仟悔,竟然于佛前放下屠刀,自承罪状。太渊方丈,当得上智珠在握,吾佛恩典之人了。住持师父何不如法炮制,借无上佛法,俾使此顽石点头,岂非一大功德?”

一口气说到这里,胖手合十垂下头来,两颊肥肉高高隆起,活生生的一个老胖弥勒形象。

“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胖长老一身肥肉打着颤,“依老衲看,这件事是事不宜迟了。”

摩云大师听了,简直啼笑皆非,想不到事情到了眼前这等地步,胖长老竟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长老此言差矣,”摩云大师冷冷一笑,双手合十,顶礼道,“你老用心慈善,却不知来人心如铁石。长老也许不知,金锡师弟,以及培达、培岳……都溅血在此人手下,来人果真是心钦佛门之人,焉能如此?所以想用佛心感化他,万万行不通。”

胖长老顿时神色一变:“什么……金锡……金师弟,他……他已经……”

瘦长老忽然退后一步,道:“啊?”

各人乍然惊顾之下,才发觉到向阳君已立在面前不远。

旭日东升,渲染得大殿前后一片通红——而这个人——向阳君的脸,则是红上加红,既像涂了一层红颜色,又像喝醉了酒。

他当然不是一个醉汉,是活生生的、精神抖擞的一个侠士。

灼灼光彩的一双眸子,充满了无限杀机。当他用这双眼睛扫过面前时,凡是与他眸子接触过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和尚!”向阳君的眼睛落在了金杖脸上,“你交涉得怎么样了?”

金杖和尚尴尬地一笑,偏头看了一旁的摩云大师一眼,后者干咳一声,上前合十道,“金施主,且先不要动无名之火,兹事体大,敝寺却要与施主商量一下。”

向阳君浓眉一挑:“老和尚,如果在下记忆不差,记得与你已经有过约定。是你这个贼和尚毁约;若非我有备于先,此刻焉得会有命在?你既食言无信,就怪不得我金贞观手下无情,大开杀戒了。”

摩云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金施主未免逼人太甚了。敝寺方丈确实不在寺内,施主你要老衲如何向你交待?”

“嘿嘿!”向阳君那双眸子几乎喷出火来,“金某再也不信你的话了,静虚方丈在与不在,我要亲自看过才能断定。你且闪开!”

向阳君话声一出,右掌轻起,直向着摩云当胸击了过去。

摩云大师猝然一惊,迎合着对方的掌势,双手同出,用推窗望月的架式向外封出。

只是双方力道不成比例!

摩云虽然是同出双掌,却是挡不住对方看似随便的一击。两种力道互迎之下,即见老和尚脸上一阵子充血,身子霍地向后倒退了两步。

饶是如此,仍然并不能平下对方所加诸的这股力道。只见他身子挺了一挺,“哇”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目睹者,无不大吃一惊。盖因为这个摩云和尚在本寺身尊位高,当今老方文静虚已有倦勤之意,寺内一切重要烦杂事务统统归他总负其责。摩云和尚本身佛业高超,宿根又深,久孚盛名;一旦静虚老方丈坐塔归隐,毫无疑问,他便是方丈的继承人。

有了以上这几层原因,这一刹,当众人目睹着摩云大师负伤,无不既惊吓又愤慨。数十名少年弟子一声喝叱之下,蓦地一拥而上,将这个冒失伤人的练家子“向阳君”团团围住。

是时,金杖大师眼看着摩云负伤,亦是既怒又惊,慌不迭上前一步,一把搀住了摩云大师。

“住持师兄,你怎么样?”

摩云大师喷出了鲜血,手按前胸,瘦躯一阵子抖颤,霍地张嘴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口血,却比前一口厉害多了。像是一根血箭,足足喷出了三尺多远。紧接着,他的身子弯缩下去,左右摇晃不已。

金杖扶他在一张板凳上坐下来,见摩云大师脸上像是喝醉了酒,染了一层红晕。

“你……向阳君,”摩云大师抖得那么厉害,“你竟敢对老衲施以毒手……你……”

向阳君冷笑道:“金某人言出必践,是你食约于先,何怪我手下无情?不过,老和尚,你还死不了,且回到禅房躺上一百天,看看是否能够复元?这会子说多了话,却是对你无益。”

摩云大师在急怒之中,本欲作势站立起来,听到这里,忽然闭口不言。显然,他知道对方所言不虚,便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站在他身旁的金杖听到这里,忽然一惊,怒目看着向阳君,道:“你……住持师兄与你何怨何仇,你竟然下此毒手!这么说,你莫非伤了我师兄的六阴伏脉?”

向阳君冷哼了一声,点头道:“倒看不出来你这和尚还有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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