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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诀-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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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吴国公客气!客气!”陈理有些受宠若惊,但是额头已经浮出一丝细密的汗珠。
套用现在的话说,这是双方元首的会谈,云霄和张定边这种身份虽然比较高,但是照样不能贸然开口,所以,陈理虽然表现极差,张定边也差点气到吐血,可照样不能开口。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公子莫客气,本来朱某还想留公子多盘桓几日,也好让朱某尽尽地主之谊;可今日公子居然匆忙而去,若让外人知晓了,还当朱某不懂待客之道呢!”
张定边听得直翻白眼:你还待客之道?江州都被你占了,江南路也都快进你的嘴了,要说待客,应该我们是主,你是客!
陈理忙不迭地说道:“俗务缠身、俗务缠身!”
朱元璋冷笑一声道:“俗务?回去登基也是俗务?那天下的皇帝还不得一网捞上来一船?”
陈理脸色煞白,连忙辩解道:“岂敢称帝!岂敢称帝!能有一隅之地保全宗庙足矣!”这回连张定边的脸都白了,这还没打呢,你就想着投降?
这也不能怪陈理,这么多年来,陈理一直活在阴影里。但凡活在自幼阴影里的人,一旦摆脱了阴影,要么会变得张狂无比,恨不得天下人都要听我的,我的话就是真理,我错了也要你向我道歉;要么会变得怯懦异常,就连看别人一眼都不敢停留太多时间,生怕别人瞧不起自己或者算计自己,简单说,要么自大,要么自卑,很少有心理正常的。很遗憾,朱元璋属于前者,陈理就属于后者,所以被朱元璋这么一吓,陈理就连登基的想法都跑得无影无踪,反正这个皇位本来就不是我的,这个假老爹不死,将来我连墓地有没有还是两说,我现在投降,将来好歹还有一块封地。
朱元璋笑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于是挥挥手道:“回去称你的帝去吧!咱管不着!”
陈理更加吓得不知所谓,慌忙辩解道:“不敢!不敢!”
朱元璋断然道:“朱某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老五和张将军有过约定,来年应天起兵之时,若是你有一战之力,咱们便战;若是没有一战之力,那便举国而降。我保你不失公侯之位!”
张定边知道这不是朱元璋给他面子,而是眼下的应天实在没能力消化这么大的地盘;可陈理却感激得都快哭出来了:“明公唉!那贼人害国不浅,就算十年,我朝也未必能战!明公不弃,来年定当举国而降!”
得!一国之君就这么把国给卖了。张定边气得嘴唇直哆嗦,可又不能把陈理揍一顿,万念俱灰之下只得认命:老陈啊老陈,不是我不肯报恩,是你实在没有供奉太庙的命啊!怎么就生这么个倒霉儿子!
朱元璋见时机成熟,当下拿出一个卷轴递给陈理道:“那个西贝货的尸首你们还带回去做什么?友谅公八年前遇害,埋骨之地已被我军探得,公子只消按图索骥,便可寻得生父遗骸,回去好生安葬吧!当年我还是普通一将时,对友谅公当真万分景仰,视为楷模;想不到啊,一世英雄,竟横死于鸡鸣狗盗之辈!”
或许这也是这一趟过来唯一的收获了,张定边默默地接过卷轴,朝朱元璋认真地作揖道:“张定边替恩公陈友在天之灵谅谢过明公!”又整理衣衫,跪拜道:“得赐恩公骸骨,张定边谢过明公!”
朱元璋看了之后心痛异常,闭上眼睛挥手道:“去吧!去吧!上将之才啊!可惜!可惜!本想劝你归降,可如今才知道你重义如斯!你有豫让之义,难道我就没有赵襄子之心?算了!不难为你了!也好成全你忠义之名!他日若有难处,无论我有没有当皇帝,我一定帮你!我军连番大战,兵力折损,九江南边岔河一带实在抽不出兵力布防”
张定边脸色一松,复又一揖,转身带着陈理转身离开,背后又传来朱元璋一声叹息:“可惜啊!可叹啊!他年横扫大漠追亡逐北,燕然勒石,这样的不世功勋又少了一个汉家儿郎的身影!炎黄在上,何时才有骠骑再生哪!”
张定边身形微微一颤,带着陈理驾船离去。留在快船上的朱元璋这才咧开嘴问正在偷笑的云霄:“这番做作如何?”
云霄放声笑道:“大哥你厉害!我看有门儿!”兄弟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是日夜,张定边带着陈理放弃全部辎重南撤,从岔河口逃出包围圈,寻得陈友谅骸骨后安葬在鞋山,随后逃回武昌,扶持陈理登基。
也就在张定边突围的第二天,朱元璋安排好一切防务,大军班师。此时,应天兵马出征近三个月,虽然漫长,可却是满载而归,可就在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踏上归途的时候,应天却有一场意外等着他们。
朱元璋班师的同一天,一个游方的僧人走进了应天城。虽然这是一个番僧,可同样是光头出身的朱元璋对同样是光头的“同行”却一直很照顾,应天城里和尚从来不会缺了,像这种“外国同行”自然也会享受到应天政府的财政补贴,日子自在得不行。虽然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可这个和尚这次不是来念经的,是来找茬儿的,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刘云霄。
而另外一个和尚也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应天会一会阔别经年的朋友。
第二百七十六章门前交锋
'奇‘书‘网'2011…11…2417:50:14:3065
两个和尚在云霄的府邸门口打了个照面。和尚见面倒也客气,互相行了一个礼。
“小僧道衍,访友而来,乞问大师法号?”中原和尚很和气。
“贫僧桑吉,寻仇而来。”番僧也很和气,不过说话的内容可没那么客气。
“寻仇?”道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尚也忒老实了吧,寻仇直接说出来?而且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脑子烧坏了?还是这和尚忒老实?
桑吉见道衍不语,便也不再言语,只是站朝云霄府邸门前走去,道衍暗道不妙,连忙跟了过去。
守门的门子看到两个和尚来到门口,含笑上前道:“两位大师请了!两位大师远道辛苦,我家将军近日一直出征在外,家中只有女眷,纵然是两位大师也实在不方便相见;不过我家将军出征前有过交待,不论是贫苦百姓或是游方僧道,若是上得门来,便是信得过咱,能帮忙的尽量帮上!两位大师少待,小的这就请李管事过来与两位结个善缘。”
道衍微微一笑道:“你这门子倒会说话!结善缘就算了,劳烦通报将军夫人,就说刘将军故人道衍来访,还有一个——好像是刘将军的仇家,上门寻仇的。”
门子一愣,脸色难看起来。又是故人又是仇家,这话怎么说起?看着两个和尚也是一脸慈眉善目,门子只得将信将疑地走进去通报。门口无人,道衍不禁多向这个上门寻仇的和尚看了几眼。云霄的为人道衍很清楚,来找云霄寻仇的,多半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同行的份上而且还有江湖规矩在,道衍倒也乐意先会会这个番僧。
不多时,大门缓缓打开,门内俏生生地立着一个丫头,看到道衍,两只眼睛顿时眯成了一道月牙儿:“大和尚,还认得我么?”
道衍合十微笑道:“原来是蓝姑娘!小僧见礼!”
蓝翎撅起嘴不乐道:“大和尚你你忒没礼貌了!合府上下的人都叫我蓝夫人呢,你还这么称呼我,敢是瞧不起咱们蛮夷女子?”
道衍脸上的笑意更盛:“小僧也是化外之人,怎会瞧不起蛮夷女子?倒是自从小僧与蓝夫人结识到如今,蓝夫人可是一个铜板的善缘都没给过小僧,今日重逢,却又赐了小僧如许毒药,这让小僧如何去处?”
蓝翎咯咯笑道:“大和尚眼力不赖啊!不过这些可不是什么毒药,普通胭脂水粉而已。也就是想让你个大和尚带着胭脂味儿满大街走走罢了!谁让你带着云哥的仇人上门了?”
道衍脸色微窘,这刘云霄的女人还真有“特色”,好在养性功夫十足,也不气恼,只是微笑地指着桑吉道:“小僧可认不得这位法师,只是在门口撞见而已,蓝夫人冤枉了。”
蓝翎这才细细打量了桑吉一番,揶揄道:“也不知道云哥是抢了哪座庵堂的尼姑,急得你这番僧来寻仇?”
桑吉脸色不变,口中缓缓道:“不是尼姑。”
蓝翎一阵恍然,连忙道:“那敢情就是道姑?看你这打扮是乌斯藏的和尚吧?啧啧!要说道家居然还能传到西域,当真难得了。”
桑吉脸色有些难看,依然不紧不慢道:“贫僧不识道姑。”
蓝翎脸色顿时大变,紧张兮兮地问道:“难道你这番僧喜好男风?我家夫君可不好这个,断然不是你的仇人!”
道衍在旁边几乎要笑喷,这丫头,怎么只盯着这茬儿来发问?不是逼人家发飙么?
“阿弥陀佛!”桑吉宣一声佛号,声音不大,可蓝翎和道衍都是心头一震:功力恁强!道衍心里又多了一条评价:有胆量上门找云霄报仇的,固然不是什么好鸟,可也必然不是什么菜鸟。
两人连忙收起小觑之心,暗自戒备,门口的气氛顿时僵硬起来。
“翎儿,什么事情在门口耽搁了?”道衍抬头一看,却是已做贵妇打扮的柳飞儿正在几个丫头的簇拥下款款走了出来,连忙躬身问候道:“柳将军,别来无恙乎?”
柳飞儿呵呵笑道:“道衍大师如此客气作甚?倒是奴身子有些不便,行不得礼,大师见谅才是。”
又转向那番僧道:“这位法师,家夫出征,不日便可凯旋。府中只有女眷,实在不方便待人接物,还请法师见谅。法师若与家夫有私人恩怨,可在应天小住,待大军凯旋之后再计。”柳飞儿这话说得在理,家主不在,里面都是女眷,咱就不接待了,要报仇,就等着家主回来再说,你要是强闯,那就不厚道了。
桑吉渐渐平静下来,沉声道:“如此,贫僧就在贵府门前等候了。”说罢,不躲不闪,原地坐了下来,双眼一闭当即入定。
很明显,这是吃果果的耍无赖行为,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赖在你家门口不走了,你要脸,我不要脸,你能把我怎么着?
柳飞儿脸色微变,却不好发作,毕竟在大门口驱逐和尚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只得冷冷地说道:“既然大师已有定计,妇道人家也不便驱逐大师,大师自便就是。”又转头朝门子道:“记得每日给大师送上斋饭,莫要怠慢。”门子连忙称是。
被这和尚一搅和,道衍也觉得这位同行实在给佛祖丢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柳飞儿合十道:“既然刘将军不在,小僧也不便逗留,待刘将军凯旋,小僧再来拜会。”
柳飞儿微笑道:“多谢大师体谅!”
道衍又行一礼,看了桑吉一眼,这才离去。柳飞儿亦是盯着桑吉一阵细看,拉着蓝翎走近了府内。两人一声不吭地来到紫园,柳飞儿这才铁青着连命令道:“查!把外面那个和尚的底细查出来!”
蓝翎也是气呼呼地说道:“那和尚忒不是东西!咱们这么多口人都在这儿,他要报仇,咱们又不会都跑了,死呆在咱们门口做什么?若不是有姐姐在,我早就撂翻他了!”
柳飞儿摇摇头道:“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刚刚他那一喝,功夫底子比云哥只强不弱,别说我现在身子不便,就算我没有身孕,你我联手恐怕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蓝翎奇道:“姐姐不是常说,以云哥的身手,当世已经罕有敌手了么?怎么又来一个只强不弱的了?”
柳飞儿解释道:“翎儿你有所不知。云哥的强,不是强在武功,而是强在心智,每遇强敌,都是以智取胜;不是强在功力,而是强在真气运行的方式,每遇高手,皆是以奇克敌。云哥才多大?就算他从娘胎就开始练武,也不过才二十年,再怎么强,也不能和那些精研几十年的人相比啊!每战,云哥都是靠着智慧和和心法的奇异取胜,而不是真正的实力。要知道,三十五到五十岁乃是武者的巅峰,一方面,几十年的修练已经让内力逐渐精纯,底子也越来越厚,而身体也没有完全衰老;另一方面,人生的阅历也让这个年龄段的人在武学造诣上能有更高的突破。年龄这东西也是没办法的事,放眼天下,虽然能打得过云哥的人不多,可底子比云哥厚实的太多太多!”
蓝翎一脸茫然道:“不懂”
柳飞儿又好气又好笑道:“你玩过毒蜘蛛吧?”
蓝翎立时不屑道:“不会玩这个,还怎么在五毒教混?”
柳飞儿点头道:“人和毒蜘蛛谁力气大?”
“当然是人!”
“对嘛!人能轻易踩死毒蜘蛛,可毒蜘蛛也能毒死人哪!强和弱只是相对的,关键在临阵的智慧上。云哥的内力底子虽然比这些人弱一些,可是差距不大,但是云哥会动脑子,知道在什么时候可以给对手致命一击。”
蓝翎恍然道:“我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是说,实力有差距是一回事,会不会打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两军交战,实力强的一方未必能赢,实力弱的一方未必会输,关键要看怎么打!”
柳飞儿揉揉蓝翎的头顶笑道:“小丫头终于开窍了!别看云哥内力底子比不上那些高手,可云个练武的路子和这些高手不同。云哥说过,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单独猎猛兽,和猛兽肉搏,这就是他练武的路子!你可别小看了这个,这么多年下来,云哥能把落叶谷那么多武学糅合到与猛兽的生死搏杀之中,而且都是一击致命,可见云哥出手时招式之凌厉。郎山一战,咱们的对手虽然都是那些只有蛮力的鞑子,可你发现没有,云哥每一招都不是硬碰硬,而是从敌军的攻守阵势中,直接透过敌军铠甲的缝隙杀敌,杀人之后,铠甲完好无损敌军却被大卸八块,可见云哥出招的功底!”
蓝翎细细回味了一番,讶然道:“真是如此!云哥平时跟我过招的时候,有些剑招的攻守位置变化了不少,我还当是云哥故意让着我呢,这会儿想想,这些剑招都是冲着关节筋脉去的,无论哪一招得手,恐怕都要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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