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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抱一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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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突兀的一个声音,就这样,彻底打断了玄魏的好事。
玄魏咬着牙回头,便看到志冰带着工具箱正站在他们身后,捂住小凝的眼睛。
志冰见玄魏的脸色,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将要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于是极其积极地说:
“魏哥!拆弹小组报告!”
☆、我还没看清你的脸
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能让人产生错觉。比如看到某人独自走在路上自言自语,大多数人会以为他是买六合彩输太多导致思觉失调,但也许他只是带着麦克风打电话。
所以在志冰开始处理他身上的炸弹时,廖晋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却不由得想起的士师傅说的那句“有什么不开心的开心开心就过去了”。
耳边是志冰的声音——
“小凝!擦汗。”
“小凝!螺丝刀!”
“擦汗!”
“锤子!”
“擦汗!”
“螺丝刀。。。哎哟你戳我眼睛干嘛!”
大概这样喧闹了五分钟的时间,突然他感到身上一轻,那炸弹被卸下来了。他看了看持续在颤抖的手指,觉得这种感觉并不是很适应。
或许有些重量压在心上太久,承受太久,分裂瓦解消失后的感觉亦像现在如此。不用死了,那感觉倒不是失落,他看了看自己沾满沙子的光脚丫,觉得今晚真是闹剧。
只见志冰一把将炸弹远远抛海里,拍了拍手:“搞定了!”
“不错年轻人有前途。”
玄魏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上飉转身就要离开。
志冰契而不舍:“魏哥加工资!”
话音刚落,仿佛平地一声惊雷,远处海面“碰”地一声爆炸声,水花喷溅了数米高。
玄魏掏了掏耳朵,脚下没停: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就听志冰在身后叫嚣着无良雇主,于是廖晋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说了声:“谢谢你。”
看着他们的背影,志冰在海浪声的此起彼伏中愣了两秒后,对小凝说:
“我觉得加工资这件事还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觉得吧,工伤赔偿的机会大一点。”
玄魏热情地表示要送廖晋,廖晋光着脚,身上现金全部给了来时的司机,也没办法。
在上他的车后便听到玄魏说了句:
“其实,还有一件事。”
廖晋以为什么事,偏头看着他。
玄魏表情非常认真:
“三太子有时候也会化作人形来陆地上抓良家妇女的。”
‘光着脚就光着脚,我应该走回去的’,廖晋想。
在玄魏美其名曰怕伊天又来找廖晋寻仇更怕三太子夜袭并自作主张直接把车开进自己家地下车库后,廖晋又一次深感自己很傻很天真。
总是有这么些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口水就开花。
“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方便休息一晚我明天送你回去。”
“不不不很方便我可以走回去。”
“那不行天气预报说今晚要下雨。”“没事我不怕淋。”
“你没听说过雨夜屠夫的故事吗?我讲你听!”
“。。。。”
“那,是一个很有名的都市传说。。”
“够了!你家在几楼!电梯这么久不到我们走上去吧!”
“难道你不知道午夜后楼梯的鸣泣。。。”
玄魏的家,对于属于他这种地位的人来说,并不算大,因为——连最起码的客房都没有。
玄魏说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廖晋觉得不妥当:“那不行。。。”
某人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怕黑想一起睡?”
廖晋头也不回关上浴室的门,留下某人在原地笑得欠踢欠打欠踹。
直到他洗完澡出来,看到玄魏在阳台抽着烟打电话,男人脸上表情并不是在他面前的嬉皮笑脸,而是不可多得的正经。
发现沙发上已经摆好了一床枕头被子,是玄魏自己准备的,他觉得即便那个人老爱表现得不着调,但真任由他去睡沙发自己脸皮就太厚了
缩进沙发的被子里,透过阳台玻璃门他看着那个男人的背,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事,大概5年前,那个男人破门而入,室外刺眼的阳光瞬间侵入了那个昏暗的再往后几年里无数次带给他梦魇的房间。
没有行动能力的他被刺得睁不开眼,心脏跳得奇快。
他用发白的颤抖的手挡住阳光,耳边是声声惨烈的叫喊和枪声,这个房间顷刻之间仿佛就注满了杀戮。然而他却感到这,仿佛是上帝带来的礼物,是一份从未有过的平静,在他内心深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眼睛适应,他恍惚间在人与人的缝隙中看到那双杀红了的眼,以及那人脸上身上溅着的鲜红的血。
他当时大概是张了张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想原来不是上帝,来拯救他的——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思绪还在蔓延,突然他却感到身子一个失重,赶紧睁开眼,他发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抱了起来。
眼前男人的脸与多年以前的影像重合,只是多年前的那张脸被时间与记忆侵蚀得遥远而模糊,而现实这张是这么的近在咫尺。他不由自主伸手抚上那张脸,想帮他擦干脸上的血,再反应过来却发现似乎全是错觉。
我还没看清你的脸,难道我能告诉你我怕黑夜与血?
第二天廖晋在床上醒来,发现沙发上的玄魏已经不见了。
阿仁在国外的时候当过雇佣兵,上过伊拉克战场。
但他很少跟别人就这件事探讨过,因为在战场上除了那些飞机坦克大炮死尸、 拿快死的战友挡子弹、围观战友虐待战俘比如脱光了在碎玻璃碎做一千个俯卧撑屁股插着棍子的小事之外,阿仁觉得真没什么可说——更别说那时候伊天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小中之小的事。
阿仁是一员猛将,虽然他喜欢吃棒棒糖,但这不影响玄魏交代的事情他总能完成百分之一百,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若偶尔多了一分少了一分,也是小凝的错。也许因为曾经是军人的关系吧,对任何任务他从来不会问“为什么”,更不会说“不”。
不知道是谁说的,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总会在一切可以让他拼命的机会上,竭力地不顾后果地甚至仿佛一心赴死般去做。或者是因为别人死在战场上,而他们没有,他们觉得亏欠死去的那些人,所以想死得其所。
按我说,他们的灵魂留在了战场上,他们卸下一身装备后失去了拼了命去保护的东西。他们走进社会生活,需要重新去适应重新去找寻那个东西,而很可惜的是,大部分人寻找了一辈子,到死那天都找不到。
阿仁几年来第一次违抗了玄魏的命令,放了伊天。
他连“为什么”都没有问自己,更没有去想后果。
而是觉得就该这么做。
他和伊天并不算关系好,应该说他和谁都是那样,当然除了从来不按理出牌的小凝,从一开始贴他冷屁股到后来出双入对变成习惯。
说回伊天吧,其实兴许阿仁并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拯救自己,挽回自己那段过往,那是除去满身伤疤弹痕以外的所谓“证据”。
谁知道呢?
谁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理由呢?
谁知道后来为什么玄魏非但没有惩罚他,没有把他吊起来打,更连提都没再提起呢?
就连阿仁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
反正那天开会,玄魏只提到关于原本由志冰负责交接的一批货,改由另一个叫阿健的人负责。在志冰表示很惊讶以前没有这种惯例,而玄魏坐在大会议桌的最前端,弹着烟灰,眼皮都没抬说了句“以后就有了”之后,会议也就结束了。
其实玄魏那个没有说的理由阿仁知道,志冰应该也是知道的。
一天之前阿健在赌船上欠了赌债两百多万,走投无路之下半夜打电话玄魏,当时玄魏一分钱也没有答应他。
却在第二天将这批价值数千万的货交给他处理,并大材小用地让惬川协助他,如果阿健稍微聪明一点,只要不突然脑抽,玄魏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为什么连阿仁这个基本上不问世事的人都知道呢?因为小凝知道。
后来会议厅只剩下玄魏和惬川两人,惬川将一条手机短信递给玄魏看:
“向宇说出二十万要求我们删掉照片。”
闻言玄魏表情匪夷所思得像看到外星人:
“他的裸照值二十万?他以为自己是那个…那个陈关心…?”
“陈冠希。”
惬川收回手机,更正道。
“惬川,你太过分了。”
玄魏一脸不敢苟同地看着他,又看看桌面上打印出来的那几张照片,“竟然连勒索的勾当都做,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嘛,裸照看太多是要长针眼的。”
惬川若无其事忽略掉他的话,接下去说:
“他突然出这个价格我觉得有点奇怪,这不像他的为人。所以我仔细看了这几张照片。”
他指了指照片内角落里一个半裸的女人,看着玄魏的脸,“你能认出来吗?”
玄魏饶有兴致得看了五秒钟,再抬头时目有精光,说了句:
“宋局长的太太,很好。”
“我当时就在想,江北那块地有着落了。”
惬川喝了口茶悠悠地说道。
“向哥,向冠希哥,他这几张照片真是值,你告诉他,那二十万不用他给我。”
他露出霸气的笑,“我给他。”
惬川摇了摇头感叹:
“比起朔司之前进贡的那些,我们这20万简直算零头,他这次估计要吐血了。”
“错。”
玄魏更正道,“是喷血。”
往事有时候就像残留在身体深处的子弹,可以假装不理它却无法忽视它,想铲除它却将伤口挖得血肉模糊只能令自己伤上加伤。
廖晋一向采取假装不理的策略,更不会挖出来给别人看。然而当他那天接到一个电话,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便自己不挖,也有别人会来挖。
他近期以来第N次在心里骂了那四个字。
☆、不醉不归
廖晋知道闫謋有个弟弟,名叫闫子奕。记得闫謋偶尔会说起,这个弟弟从小就被送去国外读书,一直到长大回国了也没有接触家中的黑帮生意。
一是家人刻意不让他接触 二是他本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倒是因为兽医专业的关系,回国后开了两家宠物医院、建了两个流浪动物保护基地。
明明是两兄弟,却是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有着皆然不同的命运,一个在拯救生命,而另一个,分分钟扼杀性命。
闫謋从小被作为家族未来接班人培养,15岁以前甚至连看什么书吃什么菜都没有选择权。廖晋有时候会怀疑,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可能会羡慕弟弟在国外那一片自由的天空。
那个电话是闫子弈打的,他在电话里说有自己重要事情告诉廖晋,约他那天傍晚到海滨长廊见。
当时廖晋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的“这件事”可以是大事小事蠢事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他见到闫子奕时,看眼前的一米九的高大青年,穿着风衣,内搭白衬衣,下着休闲西裤。双目有神,面容俊朗。眉间甚至能看见与他兄长相似的痕迹。
然而他的神情并不是十分自然,见面便说:
“廖先生。。恕我唐突,你还恨我哥吗?”
廖晋心想这确实很唐突。
闫謋离开他的当下他确实恨,但过了这么些年,他深信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在情侣关系中少了任何一方而停止运转。
他摸不清这个年轻人想干什么:
“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闫子奕看着他,如果廖晋没感觉错,他甚至有些心急。
廖晋点了点头。
闫子弈又说:
“但你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廖晋心想这是哪跟哪?前戏还没做就直奔高chao?他心里被这个青年的出现弄得有诸多疑惑不解,更有莫名的浮躁:
“你告诉我有什么用,我不是110。到底你哥现在什么情况?是死是活。。。”
还未等他说完,闫子奕打断了他:
“是玄魏害我哥的!”
“嗡”地一下,廖晋彻底傻眼了。
闫子奕想了想,说:
“我不知道你还恨我哥吗,其实当年不是他想离开你的。。。”
反观看廖晋,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打算接他的话,他又说,“是我妈用你的性命威胁他,你不知道,那时候你已经被跟踪了很久了。”
——我要结婚了
——你要照顾好自己烟不要多抽
——多吃点饭你太瘦
——要不再抱一下吧?
——这张支票你收。。。
——嘶。。好疼啊,小晋打人的力道不小,看来不用担心你受欺负了
各种回忆在脑袋乱窜,廖晋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被这种目光盯得移开了视线:
“听说你最近和玄魏走得很近,我想也许你能帮到我。。。”
没有去接他的话茬,廖晋追问道:“你哥呢?”
他却从大衣内袋拿出一包黑色塑料袋包着的东西,递给了廖晋:
“最近总有人在跟踪我,估计是玄魏派来的。他是阴险小人,接近你的目的一定不单纯。我不能多说了,怕他们追来。这个你收下,是我哥出事前交代的。”
说完一把塞到廖晋手里,也不等廖晋说什么,转身快步地离开了,留下廖晋站在那吹着海风傻着眼。
过往的耿耿于怀果然被挖了出来,连带着带有真相味道的血肉 。
其实闫謋失踪到现在一个多月,撇除从前的旧情不谈,他不是不担心,只是没办法。就仇昧说的,道上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件事铁定跟玄魏、朔司两个人其中一个脱不了干系,甚至有说两人合谋的。
廖晋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不对劲的程度就像运动袜配皮鞋,t恤配西裤。
他不是没怀疑过玄魏,或者该说他本来也没相信过这个人。
要知道玄魏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这件事,是明摆着的,只是闫子奕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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