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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万里长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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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回来不成?”弗科问。他刚说完,看到一旁的乌苏拉正困惑地看着他,又问:“怎么了?”
  “东部战斗后备组,”乌苏拉说,“为什么会在南边?”
  “在帝国东南角上。”弗科解释道,又转过头去玩笑似的瞪了伊勒曼一眼:“都不跟女朋友说清楚你去哪。”
  伊勒曼偏过脸瞥了瞥乌苏拉,才回道:“我是想有空回来看看我的教官的。等上了前线就真的没机会了。”
  “那么喜欢你教官?”弗科问。
  “霍哈什先生懂很多。”伊勒曼点点头道,“总觉得我还没学够似的。”
  “反正你怎么学,到了前线还是会发现不懂的东西很多。”弗科漫不经心地说完,又好想猛然回过神来似的急忙追问道,“霍哈什?是那个霍哈什?”
  “什么哪个霍哈什?”乌苏拉也好奇地向伊勒曼转过脸去。
  “对,就是那个霍哈什。”伊勒曼有些得意地说,又对乌苏拉解释道,“魏玛德国花样飞行赛全国冠军。”
  弗科轻轻地摇着头,感慨似的说:“怪不得他会那么早就教你花样飞行。你在他手下学得不错?”
  “第一次射击训练是在六月二十日。”伊勒曼话语间已经满是得意洋洋,“五十发机枪弹,二十四发正中浮靶。”
  “厉害。”弗科说。
  “你少在北非第一神枪手面前炫耀了!”乌苏拉笑着推了推伊勒曼的胳膊。
  “怎么,帕特里小姐对我只是这种印象?”弗科酸溜溜地说,“迪特,你天天都在跟人家女孩子谈些什么打打杀杀的啊?”
  “谁不知道弗科先生技艺超群?”乌苏拉说。
  “叫哈约就是了。”弗科说。
  “那你就叫我乌苏拉就好。乌苏也行。”
  “不行!”伊勒曼急忙说,“叫乌苏拉可以,叫乌苏不可以!”
  “逗你的,瞧你那幅紧张的样子!”乌苏拉一边说着,一边弗科已经转过脸窃笑起来。
  “笑什么笑!”伊勒曼说,“小心我踩你。”
  “你别。”弗科连忙正色道,“刚擦完的皮鞋。那,你花样飞行学得如何?是不是也找到机会展示了一番?”
  伊勒曼脸上却突然有了尴尬的神色:“我在三月底的时候,一次射击训练的时候违反规定,在机坪上方用梅赛施密特做了花样动作,被罚款三分之二的工资,和关禁闭。”
  弗科立刻以手臂挡住脸笑倒在桌上。他一面笑,一面断断续续地说:“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谁要你当年的风范啊。”伊勒曼说。
  “霍哈什先生没批评你?”弗科问。
  伊勒曼摇了摇头,“他没说什么,只是一笑而过了。”
  “那的确是个好教官。”弗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
  “我可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伊勒曼无奈道。他垂下眼,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次的禁闭,还救了我的命。”
  “出了什么事?”乌苏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本来我那天下午还有一场射击训练。”伊勒曼低着头,沉声说,“我被关禁闭之后,正好我的室友顶了我的场次,用得本来轮给我的那架飞机。他起飞后不久就出现了引擎故障,只得在铁路上迫降。机毁人亡。”
  乌苏拉不由得伸过手去,放在伊勒曼手背上握紧。弗科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轻松地说:“等你以后上了战场,这种事情还多了去。和朋友在一起,一定要开心,因为指不定哪一天你们其中的一个就不在了。”
  “本来死的人应该是我的。”伊勒曼说。
  “你现在要去把他追回来,把命还给他不成?”弗科说,“人死也死了。前线上这种一命换一命的事有的是,更匪夷所思的也有。人活着很难,死却很容易。打起仗来这些事经常会发生,而且来得突然。总之你记住,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飞行员。你室友已经替你死了,你就得做得够出色,才不会更对不起他。”
  伊勒曼微皱着眉头看向弗科,迟疑着说:“可是……”
  “做人别整天往后看。”弗科干脆地说,“后悔没有用。捡了条命回来就好好活,什么时候要死了,就到时候再说。打仗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伊勒曼安静了下来。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了看面前乌苏拉伸过来的手,再抬起头时,却看到弗科正旁若无人地转头望着正在表演的乐队。
  “到时间了。”弗科忽然说。他转过头去望着舞台的方向,伊勒曼与乌苏拉见了也随着朝演奏乐队看去。
  饱满的音符从单簧管中优美地流泻而出,片刻之前还在站立不动低低吟唱的男歌手不知什么时候脱去了西服的外衣,露出了两肩上的棕色西服裤背带。他此时身着白衬衫,手执单簧管出神地吹奏着,身体随着鼓点大幅度地来回摇摆。单簧管声同小号与钢琴合在一起,顷刻间迸发出既优美又热烈的气氛。
  伊勒曼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乐队,仿佛自己瞬间便已置身全然陌生的异国。
  “现场的就是不一样吧?”弗科看到他的表情,笑着说。
  “不一般。”伊勒曼点点头承认道。
  “我说哈约在新城带我去看的演奏很出色,你还不信!”乌苏拉说着,笑着欠身推了伊勒曼一下。
  “现场演奏是效果不同,”伊勒曼争辩道,“但是也没有到你说的程度,乌苏。起码对我来说,我本来就不是很欣赏摇摆乐。”
  弗科皱了皱眉,正要开口,俱乐部的门却突然被撞开。
  “立刻停止演奏!”为首的一名棕衣少年喊道。他身后紧跟着涌入了几十个身着棕色制服,系着黑色领带,右臂上带着万字袖章的十六七岁少年。乐声戛然而止。
  “竟敢在柏林公然表演这种下流的音乐!”为首少年的金色短发梳向脑后,两侧的头发剃短,一副干练的模样。他脸上还带着隐隐几分稚气,声音却已变得低沉,语气也极为坚定,“这里从乐队到听众的所有人,都是亲近犹太人和黑人的叛国贼!”

  十九

  弗科忽然起身,径直走到少年面前,举右臂道:“希特勒万岁!”
  “希特勒万岁!”少年戒备地看着他,抬手回礼道。
  弗科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才说:“班长先生,您知道方才这里演奏的是什么?”
  “您是什么人?”金发少年皱着眉头,粗声问道。
  弗科猛地伸出插在衣袋中的左手,将悬在指间的三色缎带甩到少年面前,挂在缎带上的骑士铁十字勋章几乎打在少年脸上,铁十字上交叉的双剑形状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前柏林卡洛特堡区希特勒少年队成员,第三帝国骑士,空军二十七联队‘北非’第一中队哈约·西格弗里德·弗科。”
  少年睁大了眼睛,待到弗科将举到他眼前的骑士铁十字勋章收了回去,才惊道:“北非之星?!”
  弗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说:“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班长先生。”
  戴着希特勒少年队肩章的少年迟疑了片刻,答道:“是来自腐朽西方的糟粕,美国爵士乐。”
  “刚才他们演奏的,”弗科随意地朝乐队的方向望了望,“是彼得·克依德创作的雅利安轻音乐。”说罢,他背着双手,绕着僵在原地的少年慢慢地走了一圈,高声说道:“克依德在三二年加入纳粹党的时候,您恐怕还在上小学吧,班长先生!”
  坐在一边观望的伊勒曼一下子笑出了声。乌苏拉皱起眉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却不管不顾地一面抬手撑着额头一面一下下地笑得浑身发颤。四周的听众也不约而同地发出细微的笑声,一时间俱乐部内涌起一片喧哗声。
  “您为帝国流过血吗?”弗科站在少年面前,悠闲地问。
  少年看着弗科,没有说话。他年纪虽轻,个头却已追上弗科,甚至略要比他高上一点,此刻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下了头。
  “我自从不列颠战役起,为德意志帝国流血流汗,”弗科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参加空战不下数百次,却敌百余,倒头来却不能在我偶尔得假的时候,在自己家门口好好地听上几曲家乡的音乐。您说,这对我而言,公平吗?”
  “不公平。”少年硬着头皮道,“您对帝国的贡献不可磨灭,您理应享受到更好的待遇。”
  “能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弗科说,“否则我这个人爱抱怨,指不定哪天就去又去叨扰我在艾伯里希特王子大街八号工作的老同学了。”
  少年脸上白了一白。
  “这么晚了,”弗科抬手抚了抚头发说,“我就不再浪费您时间了。改天有空我们得好好聊一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都离队六年了。”
  “打扰您了,弗科先生。”少年急忙说道,接着转身挥了挥手,方才整齐地列在门两侧墙边的少年们又和来时一样,跟着他鱼贯而出。
  “哈约!”台上的男歌手喊道,朝他挥了挥手,“下一首你随便点。”
  “来一首奥托·施坦茨的《世界之巅》!”弗科回喊道。
  “果然是正宗的‘雅利安轻音乐’!”歌手大笑道,接着又将单簧管凑到了嘴边。
  弗科刚走回桌边坐下,伊勒曼就迫不及待地说:“真有你的。”
  “闯了这么多年祸,”弗科轻笑着说,“要是再不会扯谎,那可就糟糕咯。”
  “艾伯里希特王子大街八号是什么地方?”乌苏拉问道。
  “嗯?”弗科似乎有些惊讶地说,“你们不是柏林人,不知道吧。盖世太保总部。据说在地下室是个秘密牢房。”
  “你真的在那里有认识的人?”伊勒曼好奇地问。
  “当然有。”弗科弯起嘴角道,“恐怕是在和我同届的人当中,与我关系最差的一个人。”
  伊勒曼不禁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您是二十七联队的弗科先生。”
  弗科转过头去,一名不请自来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他身后。男子向前一步走到桌旁,原本处于暗处的身形暴露在灯光之下,现出了一身工整的空军制服。他手中拿着一杯鸡尾酒,前胸从扣眼悬挂的铁十字徽章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同领上的纳粹党胸章相映生辉。
  “五十三联队‘黑桃’,瓦尔特·斯通弗。”男子自我介绍完,朝伊勒曼与乌苏拉微微点了点头,又转回视线,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弗科,一字一顿道,“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克依德早在三四年就已经又退/党了吧?”
  伊勒曼几乎要一跃而起,弗科却在此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转头对斯通弗淡淡地说,“您对摇摆乐倒是很了解。”
  “我是汉堡人。”斯通弗嘴角现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两年盖世太保几次围剿非法集会,将聚众闹事者遣送集中营,其中哪些音乐在打击范围之内,我还是清楚的。”
  “不知道您今天又是为何来到柏林?”弗科悠然地一手托腮,仰望着斯通弗。
  “来看望我女友的祖母。”斯通弗朝来处扭头示意,不远处桌边独坐的女子朝望过去的几人露出微笑。
  “您可喜欢柏林?”弗科问。
  “虽然不明显,多少还带有魏玛遗风。”斯通弗说,“这样以寻常流行音乐作为掩护,暗中到了时段便转而演奏摇摆乐的俱乐部,我早些年在汉堡也只是耳闻。不想今天竟不幸叫我碰见了。”
  弗科没有接话,只是面带笑容望着斯通弗。
  “您自不列颠一役起,对英击落数量已逾半百,实在叫人叹为观止,”斯通弗狭长的双眼中闪着一丝耐人寻味的轻蔑,高挺的鼻梁透出些许冷酷,“多亏您从东战线调到了北非。这样打击英帝国的嚣张气焰,简直是为全德国的人出了一口恶气。”
  “我不过是听从组织调动,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弗科说,“无论敌方是来自英联邦、法国自由军,抑或是美国、苏联,对我而言都没有丝毫不同。”
  “这可不一样,弗科先生。”斯通弗一侧嘴角上扬,“征法讨俄,不关是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无关爱恨,不论情仇;紧守维河,不放孚山。”
  他说着挺起胸膛,朗声背诵起来,抑扬顿挫的男低音慷慨激昂,一时间气势竟压过了现场演奏:“我德有恨,此恨无双!举国共爱,举国同恨;我德有敌,此敌无双!当此立誓,铁誓巍然;此恨毋忘,世代相传!四方同声,响彻父国:此恨绵绵,永生相伴!我德有恨,此恨无双!此恨在手,此恨在心;此恨越海,此恨穿山!王有此恨,民有此恨;七百万人,此心共捍!举国共爱,举国同恨;我德有敌,此敌无双——大不列颠,不共戴天!”
  “好!”弗科高声道,响亮地鼓起掌来,“恩斯特·里塞尔的诗信手拈来,斯通弗先生真是有一颗赤诚爱国之心!”
  “不是我妄尊自大,”斯通弗说,目光紧紧地锁在弗科身上,“‘黑桃’虽不如二十七联队‘北非’的名号如雷贯耳,但我在第三中队服役数年,却也懂得效忠国家,不求回报的道理。您既然是北非战线的第一王牌,不会不知道榜样的作用有多么巨大。于情于理,您应当身先士卒,在生活作风方面带个好头才是。”
  “人非草木,斯通弗先生。”弗科回望着斯通弗,淡然道:“我虽是个好飞行员,却不是完人。您知道,我们的目标是千年帝国,然而罗马并非一日建成。我们这一代人无非是为未来奠基,不可能现在便人人做到尽善尽美。我们既然要淬炼出新的更加强盛的德意志民族,必须承认我们此时的不足:我们若要作为一个民族崛起,必然竭尽一切地斗争;一个民族若想如此,其中人人必须毫无保留。您若要用一刀切的标准来衡量这其中的每一人,岂不是着了魏玛时期的道?您这对党内提出全民身份平等而职责各异的准则,对元首在《我的奋斗》中提到的不懈奋斗的精神,岂不是背道而驰?”
  斯通弗微皱起了眉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弗科。他还未作答,弗科就接着又说:“盖世太保数次围剿摇摆舞俱乐部,自然不是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在搞表面功夫,而无非是唯恐没有自我辨识能力的年轻人收到西方文化污染。您看我难道不像自己可以明事理辨是非?难道我在战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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