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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印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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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肯走?程彪父子还在,他怎肯放手一走了之?真凶是金狮程彪,杀了老贼婆仍不算是报了仇。

他号叫着,一刀砍下老贼婆的头提在手中,向外狂奔。

葛奇长叹一声,自语道:“他用心良苦,教唆金狮父子作恶,为了报仇,不知坑了多少人,我可说也是他所害的一个无辜受害者。唉!但是,我仍得帮助他。”

他跟随在后,候机接应。

怪,怎么堡门口杀声震天?

一群各色打扮的老少,正杀入堡内,见人就杀,象是一群出押之虎。向外逃的打手们冲不出去,只好转向内逃,情势大乱。

领先杀人的是十余名中年人,后跟的是万里长风范家昌冯志超师徒,和老仆葛福。

万里长风被王芙蓉砍掉左小臂,创口未愈,仍绑着伤巾,依然勇悍万分。

柳成手提着两个人头,右手挥舞着单刀,形如疯狂向外狂奔。

潮水般退回的打手们互不相顾,有人大叫:“军师,快来,有人杀入堡内了。”

叫声中双方接近,柳成大喝一声,一刀砍在打手的右肩上,发狂般大叫:“杀!杀……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军师疯了。”有人大叫,四面奔窜。

后到的葛奇没有机会杀人,只好跟在柳成后面。

人群四散,各找对手。

远处的万里长风看到了柳成,大叫道:“那就是程老贼的狗头军师柳成,破裂了他!”

葛奇火速跟上,大叫道:“范叔,放过他,让他走。”

万里长风大喜欲狂,奔近叫:“葛贤侄,真是你么?”

葛奇奔上行礼道:“真是小侄,两世为人。”

“贤侄这些天……”

“一言难尽,总之,这位狗头军师救了小侄。”

“怎么回事?程老狗呢?愚叔星夜赶至郧阳,恰好碰上你师叔,他老人家召集了不少朋友,赶来兴问罪之师,却发现堡中……”

“有位叫印珮的人……”

“哎呀!他还在?”万里长风兴奋地问。

“要不是他,咱们那有今天?范叔,先铲除这些贼爪牙,等程老贼回来,而且须安排对付四个魔头,但愿老魔们败在印珮手中,不然咱们将吉凶难料。”

柳成杀开一条血路,出堡奔向塔山,山风一吹,他神智一清,认准方向急走。

白河废堡至塔山,不需经过白河城,沿山麓一带的小径,可到达正化禅寺。

后面远远地,令狐楚背了一大包金珠,远远地跟踪。不知有何阴谋。

金狮程彪在长子程长源率领金刚与打手的掩护下,逃得性命下山,急如漏网之鱼,向白河废堡狂奔。

这位十余年前率领上万喽罗的剽悍匪首,过了八年悠闲的惬意自在岁月,也许是年事已高,也许是对目前的富裕生活感到留恋。

因此豪气早消不复当年,对死极为敏感;贪生怕死的念头,已取代了当年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亡命豪气。

目下,他唯一的念头是快逃,逃回家有无数打手保护他,有妻子儿女与他共度难关。

他后面,大女儿宽心地在后面远远地跟随,老父平安脱险,做女儿的自然感到安心。

女生外向,确有几分道理。塔山之会,这位程大小姐心中天心交战。她对印珮有说不出的感觉,是爱是仇,感觉上极为模糊。

总之,不管是谁胜谁负,她都觉得心乱不安。现在,她总算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深感安慰,上苍对她已够仁慈了。

她却不知,幸运之神正远远地离她而去。

她跟在后面,要是万一印珮追及,无论如何,她得设法阻止印珮对乃父下毒手。

金狮程彪狂奔了两里地,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令他髀肉复生,显然发福甚且有点臃肿,练功的苦事早就搁下了,能一口气狂奔两里地,已是难能可贵啦!如果不是为了逃命,他决难奔跑一里半里。

终于,他气喘如牛地在路旁的树下坐倒,一口气缓不过来,虚脱昏眩的感觉无情地袭到,脸色泛青,往树杆上一靠,苦笑道:“到底是老了,跑不动啦!不行,我得继续练功,不然就垮了,明天就开始。”

这些年来,他不知下了多少次决心重新练功,不知说了多少次明天就开始。可是,决心不消片刻便云散烟消,明天还有明天,他所说的明天永远不会到来。

不见有人追来,他心神一懈,人便整个崩溃了,无边倦意涌上心头,再也不想移动,闭上眼假寐,不再管身外事啦!似已朦胧入梦。

他休息的地方是一处山洼,草木葱笼,看不见半里外的景物。

白河废堡的冲霄浓烟,他无法看到。

不久,他听到下面传来了嚎亮的歌声:“人生本是梦一场,富贵荣华瓦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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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雨楼 扫描,bbmm OCR  

第 八 章 癞龙出洞 

他一惊而醒,向下望。一个肩了木扁担,担上有草绳,腰带上插上了樵斧的老樵夫,正怡然自得唱着向上走,相距不足三十步了。

向上走的人,除非山路平坦,不然很少抬头挺胸,必定俯身低头而行,樵子戴了草笠,低头走路,因此无法看到面孔。

他这时已是个惊弓之鸟,见了人就心中发毛,疑神疑鬼往坏处想。

“印三来了,不然一定是仇家。”他心中暗叫。

他一跳而起,撒腿便跑,手按在刀把上戒备,惶然狂奔。

转出山脚,前面视野辽阔,一眼便看到东北方天际浓烟滚滚,天宇变色。

“咦!什么地方失火?”他止步脱口叫。

不等他仔细分辨,前面百十步小径转角处,一个人影转过岭脚,飞步而来,右手提着血迹斑斑的钢刀,左手提了两个古怪的球形物。

他先是吃惊,等看清来人是谁。骇然叫:“柳军师,你怎么啦?你不是留在堡中戒备么?为何独自跑来了?咦!你手中的……”

来人是柳成,脸色冷厉,直奔至丈内,方大叫道:“东翁,大事不好。”

“慢慢说,什么大事不妙?”

“有人白昼入侵,人数甚众,杀人堡中四处放火,大事去矣!”

“什么?是什么人?”金狮惊骇地追问。

“全堡已成火海.东翁的人已作鸟兽散。什么人不知道,人太多,属下杀了两个,东翁看看是否认识他们,便可猜出是怎么回事了。”柳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跨近一步将两个人头递过。

人头脸色已经改变,全是血,肌肉扭曲,如不仔细察看,不易分辨相貌。

金狮接过血淋淋的头,提起一看,脸色大变。

这刹那间,刀光一闪,刀风及体。

金狮大骇之下,不假思索地举左手急挡,火速后退,本能地出手自卫,反应总算快。

可是,仍然慢了一刹那,“嚓”一声左臂落地,刀光再划过左胸,胸肌裂了一条大缝,上起左锁骨,下抵左乳下三四寸,胸骨亦伤,鲜血象喷泉般涌流。

“哎……”金狮厉叫,飞退八尺,人头丢掉了。

柳成跟踪而进,刀光再闪,“力劈华山”手下绝情,咬牙切齿形如厉鬼。

金狮侧跳八尺,生死关头,身手居然灵活,但锋尖仍在肩留下一道口子。

“住手!你疯了么?”金狮凄厉地叫。

柳成忍辱蛰伏八年,八年随从生活,对主人的呼喝己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一声断喝,令他不由自主地住手,失去继续追袭的好机,一怔之下,突然止步。

金狮痛得眼前发黑,厉声问:“柳成,你……你疯了不成?你……”

柳成神智一清,突然仰天狂笑,笑声凄厉刺耳,令人闻之心惊胆跳。

“你笑什么?”金狮问。

“哈哈哈哈……”

“嚷!你真疯了?”

柳成突然止笑,厉声道:“我疯?你才疯了呢,你认得这两个人头么?”

“你……”

“她们是你的妻子和媳妇,是我把她们砍下来的,大概你已认出来了。”1

“天!你……你……”

“记得十二年前荆门州双河口镇,油坊主人一门老少被你惨杀的事么?我就是唯一逃得性命的油坊少主人柳明义,十二年血海深仇今日得偿,老贼,你认识我么?你再看看我……”

金狮大叫一声,如见鬼魅般扭头便跑。

“还我全家的命来!”柳成狂叫,跟踪追出。

“砰!”金狮失足栽倒。

刀光一闪,“喀嚓!”砍下了老贼的左足掌。

金狮一声厉号,奋身一滚。

柳成跟进,一刀砍下叫:“爹娘在天之灵庇佑孩儿……”

“铮!”斜刺里挥来一支长剑,架住了单刀,单刀向上扬,几乎脱手崩飞。

剑光再闪,抵在柳成的胸口上,娇叱声震耳:“柳成!你干什么?”

来人是程大小姐,她飞掠而至,并未听清柳成的话,因此发问。

侧方不远人影乍现,狂笑声刺耳。

金狮躺在地上,凄厉地狂叫:“鬼!鬼!不要缠我,不……不……天哪!”

笑声吸引了程大小姐的注意,扭头沉声问:“你是谁?”

柳成单刀疾落,乘程大小姐分心的瞬间自救,“铮”一声砍偏了指在胸口的剑,向后急退叫:“父债女还,你也得死。”

程大小姐一闪即至,剑吐“灵蛇吐信”。

刚才发笑的人更快,先一刹那欺近,“铮”一声架住剑狂笑道:“程大小姐,我说给你听。”

程大小姐感到剑被对方的剑所压住,压力与吸力齐至,无法撤剑,也不敢撤,撤得不好,对方的剑便可乘机锲入,生死须臾。”

她心中发寒,骇然问:“你要说什么?”

“哈哈!我姓令狐,名楚。”

“你……”

“柳先生以黄金五百两,请在下杀你姓程的全家。”

“他为什么?”

“起初在下不知底细,现在总算明白了。令尊在十二年前,杀了他的全家……”

柳成接口道:“一家九口断头,我妻我妹被奸杀暴尸河滩。大道好还,你程家报应临头。”

程大小组脸色惨变,骇然间:“你一向忠心耿耿……”

“为报血海深仇,我必须忠心耿耿谋取今天的机会,这八年来,你知道我是怎样过的?”柳成凄厉地问,挥刀急进。

“嘎!”令狐楚绞飞了程大小姐的剑,出左手点了她的右期门穴,顺手一剑挥出,“铮”一声震飞了柳成砍来的刀,喝道:“柳成,你快滚!本来我要杀你灭口的,但知道你的底细后,我饶你一命。”

柳成不敢不听,迟疑地说:“可否让我杀了他父女……”

“程大小姐我要了。”

“这……”

“金狮让你杀,去拾刀。”

程大小姐倒在地上,尖叫道:“令狐楚,你要我,不能让他杀我爹。”

令狐楚狂笑道:“程大小姐,你听清了。我这人是铁打的心肠,一生行事一切皆为自己打算,今天放过柳成,可说是在下一生中唯一慈悲的事,这是他的幸运,而你,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你……”

“在下是为了彭容若而来的,我总不能将你带在身边,让彭姑娘误会。”

“你说要我……”

“不错,要你,要你聊解饥渴。你很美,但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看你眉散脖润,虽未开脸,已可看出你不是处子,我令狐楚也不是多挑剔的男人。如果你乖乖地安份,咱们将有一段好日子过,我会好好待你,好来好去。如果不,我会破了你的气门,制了你的经脉废了你,把你卖入青楼教坊,以你的资色来说,三五百两银子保证可以找到买主。现在,你跟我走。”

不远处,柳成发疯似的挥刀,砍一刀叫一声,把金狮砍得稀烂。

更远处,山上传来了樵子苍凉的歌声:“酒色财气四堵墙,多少贤人在中央。劝君跳出围墙外,便是长生不老方……”

印珮到了山灵祠,已看出白河废堡程家已不可收拾。他悄然接近,抓到一名最后逃出的打手。

恰好这位打手是把守内院的人,当柳成杀老贼婆时,躲在一旁偷听不敢出面,知道程彪与柳成之间的仇怨,便将这件事和盘托出。

印珮纵走打手,不禁凄然长叹,自语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冤冤相报,惨极。我想,也许世间真有鬼神报应之事呢。”

他回城到了廖家,带了行囊告辞,飘然而去。

不久,万里长风师徒与葛奇主仆登门请见,可是他已经走了。

白河城总算安定下来了,廖程二家的械斗,因外来的人卷入而结束。

万里长风一群人做得干净俐落,带走了尸体悄然加以掩埋,匆匆离境。

程家的毁灭,官府暗中是高兴的,既然程家没有人出面报官,县太爷落得装聋作哑。在白河,哪一天没有械斗的事发生?

这些早年的草莽龙蛇,仍然不习惯法治的生活,贼性难改,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谁死谁倒霉,谁也不理会官府的王法。

有人看到九头鸟程长源向西逃,沿汉江向汉中走。

也有人看到程大小姐,她偕同一位青年郎君向东走郧阳。

白河废堡成为瓦烁场,这座废堡可能真的要成为废墟。至少,程家是永远不会再回来重建家园了。

表面上,这件事已成过去。暗中,却暗流激荡。

程家的毁灭,在那些划地称雄的往昔盗群中,象是晴天霹雳,不敢再无端欺负路过的外乡人了。

三天、五天……白河城安静如恒。

程廖两家的恩怨,成为市民们茶余酒后的话题,每个人都在问:傻子印三到底是什么人?谁也无法解答。

出南门南行五六里,山脚下建了四五户人家,路旁建了一座茶亭,人们皆称之为五里亭,虽则距城并不止五里。

人们对里程的观念总有点模糊不清,多一里少一里从不计较。

印珮寄居在亭旁的农舍中,他目前是一身土打扮,他说他姓赵,百家姓上第一姓,寄居的理由是来看看这一带的荒山野岭,是否值得开垦。

农舍主人本来是三年前在此落户的外乡人,待客颇为热诚,劝他不要枉费心机,往南一带山地平野,全是万竹庄张大爷的产业,他来得太晚,山岭荒原全都有了主啦!要找地开垦,必须走远些,往南到竹山或者到平利,或者往西到金州,那带还是上百里不见人烟的洪荒绝域,年轻小伙子去去无妨,但不宜带家小前往。

他说他没有家,是个浪人,先看看再作打算。他带有银子,也许可买几亩地在此生根。

主人姓李,一家六口种了五十亩山田,种了半山杉木,欣欣向荣已长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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