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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印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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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的人上百,空出斗场,十丈内不许任何人接近,以示公允。也不许旁观的人指点和呐喊,因为左姑娘只有一个人。
一切安排妥当,一声锣鸣,双方进场。
左姑娘是客,从西首进入。
公孙和在东端,傲然举步从容迫近。
二十步、十步……
五步,双方行礼如仪。
礼毕,左姑娘后退两步,徐徐撤剑出鞘。
双方亮创献剑,献剑行礼,客客气气。
立了门户,剑尖徐降,相向对进,双方的神色皆庄严肃穆,冷静从容。
四周死一般的静,众人屏息以待。
公孙和剑决一引,一声暴叱,抢制机先发难,人刻俱进,招发“飞星逐月”,无畏地进击。
左姑娘斜冲相迎,刻发风雷,“铮”一声错开对方刺来的剑尖,乘势切入,电芒一闪,“寒梅吐蕊”立还颜色,猛攻对方的右胁胁要害。
公孙和哼了一声,扭身沉剑,“铮”一声将对方的剑尖震出偏门,一声破风锐啸,电虹排空直入,刺向左婷的丹田要穴,认穴奇准。生死相决,他无所忌讳,向姑娘的下盘抢攻,以便激怒左婷寻找机会。
左婷果然沉不住气,一声娇叱,“力划鸿沟”架偏来剑,剑发“指天划地”反击,上下齐到。
公孙和一声狂笑,不理会上下,剑虹疾闪从中插入,猛地向上吐出一朵剑花。
招势尽剑花方吐,诡异霸道神乎其技。
“哎……呀!”左婷惊叫,右小臂皮破血流,惊叫中向侧飞返。
公孙和一声长笑,剑乘势追刺,宛如附骨之蛆,贴身跟到,电虹再吐。
“铮!”左婷挥剑急架,已显得手忙脚乱。她只感到对方刺来的剑虹绵绵不绝,难封难架而且力道如山,只震得虎口欲裂。
“嗤!”剑尖刺中她的右胁肋,锋尖入体近寸。
她飞退八尺,右半身突感麻木。
公孙和疾冲而至,狂笑震耳,剑虹指向左婷的酥胸,来势如奔马。
她忍痛向左急闪,并挥剑急架。
这瞬间,她看到公孙和左手微扬。
她想躲闪,已来不及了,一枚毒针已一闪即逝,没入她的右肩。
“当”,长剑脱手坠地。
公孙和的剑尖及体,长驱直入指向她的酥胸。
“我完了!”她心中发狂般狂叫。
剑气奇冷彻骨,迫问她的右乳尖。
危机间不容发,突传来乘风破浪的喝声:“住手!”
剑尖突然停在她的乳尖前,压力略增,紧压住她的乳尖,令她羞急难支。
“哈哈哈哈……”公孙和狂笑,笑得轻薄得意,剑尖恶作剧他左右一晃。
左婷只觉如中电击,乳峰又酸又麻又痛,更有一种令她说不出的,战栗的奇异痛楚向她袭击。
最要命的是,右半身已经麻木。
“砰!”她摔倒在地。
公孙和的剑尖,紧迫在她的小腹上,扭头叫:“长上,我要杀她。”
乘风破浪大声道:“不行,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了她。”
公孙和的眼中,涌起奇异的闪光,收剑说:“属下遵命。”
乘风破浪冷冷地注视着赵、江两人,冷冷地说:“郑某替你们备船,送你们回荆州。”
不久,一艘中型快船离开了庄西的码头。
江百里站在舱面,向送行的乘风破浪抱拳叫:“郑兄,兄弟深感盛情,容后图报,告辞。”
乘风破浪阴阴一笑,也抱拳说:“好说好说,祝顺风。”
一名大汉仓惶地挤近,惶急地说:“禀……禀长上,银……银库被……被人打……打开了。”
“什么?”乘风破浪惊问。
“把……把守的弟……弟兄昏迷不省人事……”
“银库怎样了?”
“丢……丢了……一匣金……金子。”
“混蛋!”乘风破浪大骂,转身急奔。
船沿洲上开出的深濠向外驶,经过一处哨卡,守卡的两名守哨之一指着船尾向同伴说:“老五,你看,尾浪是不是有异?”
船由六名水夫以篙撑动,船速缓慢,按理,升起大半仅底部着水的船舵,所激起的滚浪甚小,甚至难以看出,但却出现翻白的滚浪。
老五倚在场岸的哨棚上,懒洋洋地说:“有何异处?这一带水浅,有泥滚上并非奇事,大惊小怪。”
“我是说尾浪很怪……”
“算了吧,你以为船尾有大鱼不成?你何不到前面走走?公孙舵主快来巡哨啦!”
船渐去渐远。终被芦苇所掩没。
船驶出濠口,进入大江,舵工放下舵,大叫道:“升帆,归舱。”
逆风逆流行驶,船必须往复折向而行,船身倾斜,水夫不宜留在舱外,灰白色的风帆升满,船身突歪歪斜斜地向对岸斜冲而出。
舵工不住搬挪舵柄,不住咒骂:“见鬼,这条船是怎么啦?”
一旁负责控帆索的水夫问道:“老大,你怎么啦?船身不稳定……”
“舵上十分吃力,怎能稳?真他娘的见鬼,我从来就没见过这样走的船。”
“是不是舵有了毛病?”水夫问。
“你来把舵,我看看。”
水夫拴稳帆索,接过舵柄说:“晤!是有点不对,好重。”
舵工俯身向外探看,叫道:“难怪,舵上搁了一大堆芦苇。”
“能清理么?”水夫问。
舵工取来一枝篙,说:“你看什么?好好掌舵看看前面,我来把芦苇推下去。”
说完,爬伏在墙板上,吃力地推拨缠在舶上的芦苇。芦苇缠得甚紧,不易解脱。
蓦地水中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了篙猛地一振。
篱狠狠地碰在舵工的额角上,舶工突然晕迷,爬伏在樯板上,双手一松向下栽。
一个湿淋淋的人,取代了舵工的地位。
掌舵的水夫兴奋地说:“好,舵轻了,这才……”
水夫一面说,一面转头回顾,猛地一惊,看到的不是舵工而是另一个人。
“噗!”脑门挨了一击,人向下挫。
船继续上航,距对岸的半里地,风帆一转,舵亦向相反方向移,船身一扭,折向急驶。
第五次折向,船已远离二圣洲,进入荆川府江陵县境。
舱内,左婷已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船共分两舱,前舱和后船。全船共有十名水夫,八名水夫乐得清闲,在后舱掷骰子狂博豪赌。
前舱分隔为二,前任赵奎和江百里,后面安顿着左姑娘。船上备有茶水,有食物。
左姑娘手臂受伤,肩中了毒暗器,正在发高烧,赵、江两人不知暗器淬了何种毒,只知是一种外形暗器,甚至无法找出暗器在何处,只急得六神无主,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早些赶到荆州另行设法解救。
两人耳听姑娘的痛苦呻吟,不由心中焦灼万分,两人猛喝竹筒里盛着的冷水,以浇心中的闷火。
“到荆州上行要三天,赵兄,怎办?”江百里忧形于色地问。
“急也没有用,只能听天由命,谁知道那公孙和用的是何种毒药?咱们只能尽人事……”
话未完,舱门拉开了。
“咦!你……”江百里惊叫。
门外出现的人,是英俊的公孙和,阴笑道:“别慌,在下是送解药来的?”
“你……你也在船上?”赵奎戒备地问。
“我不是在此么。”
“你……”
“我要向下走。”
“向下走?”
“到湖广武昌。”
“可是,你……”
“我是专程送解药来的,却不是送给你们。这艘船到武昌,却不到荆州。”
“你的话在下不懂,咱们不需要解药,而是在姑娘需要。船明明是向上驶……”
“呵呵!你两人想要解药也毫无希望。这艘船目前向上驶,不久便会向下航行了。”
“你……你是说……”
“你两人要被捆上大石,丢入江底……”
赵奎大骇,一蹦而起。
可是,蹦不起来,双脚一动,便觉天旋地转,“砰”一声响,仰面躺倒。
江百里接着向侧便倒,大叫道:“你……你好狠……”
公孙和向内舱走,笑道:“你两人喝的水有毒药,但死不了,你们该死在江底,等会儿在下叫人来伺候你们,哈哈……”
里面的左婷正陷在昏迷中,突觉口中一震,有人托住她的牙关,有物滚入咽喉,立即神智一清。
第一眼她便看到了身旁坐着的公孙和,骇然叫:“你……你
公孙和用手抚摸她的粉颊,淫笑道:“小娘子,你说我该报仇么?”
她欲待挣扎,却浑身无力,尖叫道:“你……你放手……”
“哈哈!你叫吧,还没回答我呢。”公孙和一面说一面摸上了她的酥胸。
接着,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住手,你……”左婷惨然哭叫。
“你慌什么?我在替你取出暗器呢。哈哈……”
左婷万念俱灰,狂叫道:“你杀了我吧你……你杀了我……”
“呵呵!在下怎舍得杀你?老天!你的肌肤好美,好腻……好润妙极了!”
“赵叔……江叔……”左婷厉叫。
公孙和哈哈狂笑,揉搓着她的玉乳,说:“他们快要与龙王爷攀亲了,你叫吧,叫破喉咙了没有人理睬你的。”
“你……你为何要杀见证人?你……”
“哈哈!是乘风破浪要杀的,他不过假手于我而已。小娘子,你仍在梦中。”
“你……你胡说什么?乘风破浪大仁大义……”
“哈哈哈哈……好一个大仁大义?……”
“……你要将我……”
“我把你带到武昌,陪我一段时日,如果你乖些,太爷会好好待你,不然哼!”
左婷动弹不得,被剥得成了一条白羊,凄厉地叫:“你……你给我一剑吧……”
公孙和咭咭笑,一双手不停,淫笑道:“我为何要杀你?我……”
“父仇不共戴天你必须杀我……”
“哈哈哈哈……等太爷玩腻了之后,再杀你并未为晚。目下你受了伤又中了太爷的毒暗器,一两天才能复原。太爷脱光了你,免得你打主意逃走。这艘船要十天半月才能到武昌,也就是你我的洞房。现在我替体吸出毒外,明日你我再……哈哈哈……也许今晚你就有精神了,晚上没有女人陪伴作乐,委实难捱,哈哈……”
“你这畜生!”她尖声叫骂。
公孙和取出一块磁石,不住在她的右胸探索,一面说:“在下所用的针甚长,但射入经脉仍可随血脉行走,只是走不了多远,决不会行抵心脉。唔,在此地了。”
针距创口仅三寸左右,公孙和毫无怜香惜玉之念,取出小刀,逐自割开肌肤取针,得意地笑道:“我只替你除去毒药,针仍然留在你的体内,只要你敢运功挣扎,针便更为深入经脉,保证你力道全失,任我摆布。”
“终有一天,我会杀你。”左婷哭泣着说。
“哈哈哈!那是以后的事了。”公孙和一面说,一面将一些药物撒在切开的小针口上,鲜血立即变色。
收好药瓶又抚弄着她羊脂白玉似的胴体,淫笑道:“羊脂白玉,动人心弦;乳结如小珠,坚挺不坠;脖不润眉不散;好个未经雨露的处子。要不是大白天船上不便,太爷……卿卿!真令人心荡神摇……”
左婷羞怒攻心,在他的手向下一探时,大叫一声,蓦尔昏厥,叫声凄厉尖锐,惊心动魄。
后船正在呼卢喝雉的水夫中,突然有人叫:“咦,那小浪子死了吗?”
隔了一层舱板,叫声清晰可闻。
公孙和怒叫道:“闭上你们的臭嘴!船转头了么?”
一名水夫拉开舱门,大叫道:“老大,船怎么还不掉头?你真想开到荆州?咱们的去向是武昌,你可别昏了头。”
印珮已换了水夫装,低着头侧身操舟,风帆一转,船舵徐推,船徐徐转向,不久向下急驶。
船平稳地下放,速度渐增。
舵楼最高,没有矮门,平时不许闲杂人接近。是舵工的势力范围,除了船主,其他的水夫不许擅入。
加以水夫们事先已得到指示,不许在外走动,如无必要,尽可能留在舱内。因此,舵工两伙伴换了人,舱内赌兴正浓的其他水夫,竟然毫无所觉。
船越过二圣洲,不久江流向东折。
公孙和出现在前舱面,召来一名水夫,面向前方问:“船能走多快?”
水夫欠身恭敬地答:“以目下的风势,一个时辰可行驶二十里左右。”
“夜航么?”
“看爷台的意思。”
“这一程准备在何处泊宿?”
往下四十里人石首县,再一百九十里抵监利县的塔市口,再一百三十里是荆河口会洞庭湖水。
如不夜航,今晚可在万石停泊舟。
“好,不必夜航,在下并不急于赶路。”
“是。”
“往来的船只,可遇上熟人么?”
水夫拍拍胸膛,说:“不是小的夸口,上下往来的船,谁不认识我翻江鲤,他就不必在江上混了。”
公孙和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因此,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藏稳些。”
“爷台……”
“在下不希望有人认出你们。”
“是,小的命弟兄们无事不可出船。”
“最好别出舱。”
“是。”
“艄公靠得住么?”
“爷台请放心,他两人即使睡大头觉,也可把船平安地驶抵武昌。”
“那我就放心了。来两个人,先把那两个老匹夫捆好,晚上再把他们丢下江去喂王八。”
“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舵楼内的印珮,把两人的话听了个字字入耳,心中不住念道:“老兄,你们最好不要到舵楼来,免得误事。我可不希望在江上交手,以免翻船救应不及。”
不久,他将脱光衣裤捆了手脚的水夫拖近,拉开塞口布,左手扣在水夫的咽喉上,沉声问:“阁下,你肯不肯合作?”
水夫已是半条命,怎敢反抗?恐惧地说:“找……我合作……”
“合作在下保证饶你一命。”
“但……但凭大爷吩……吩咐。”
他拖过身旁藏着的沉重包裹,取出一只革囊,取出一颗丹丸塞入水夫口中,冷冷地说:“现在,你已吞下了毒药。”
“老天……”
他一把扣实,水夫叫不出声音了,沉声道:“你如肯坦诚合作,在下离船时,便给你服解毒药,不然,大罗天仙也救不了你。十二个时辰之内,如无在下的独门解药,即使五毒瘟神在此,也无法可施。”
“小……小的合……看作,不……不敢有违,请……请高……高抬贵……贵手。”
“老兄,你的命已掌握在我手中,别忘了。”
“是……是的”
“好,一言为定。你记住了:不许向他们提及舵楼的变故。”
“小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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