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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来的男保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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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没有的青春飞扬和恣意潇洒,因此才会对他心动。
后来就彻底没有再抱任何幻想,跟莫晓天爱到深处的时候,几乎就已经不知道尹真是谁了,后来跟莫晓天分手,被伤得体无完肤,就更加不记得自己最初那点根本不值一提的朦胧暗恋。
直到今晚在小广场上看见尹真跳舞,触动了他脑中潜藏的那根玄,被封存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上来,他才想起,原来自己还有那样一段青涩到发酸的暗恋时光。
那一刻,他突然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特别喜悦,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意吧。当初近在咫尺却没说过一句话,擦身而过连视线都未曾碰撞,时隔多年彼此都天各一方后却能走到一起。想来这缘分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等你回过味的时候忍不住欣然一笑。
“喂,田致远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尹真扯过田致远的胳膊,逼问。
田致远因为当年暗恋过尹真的事而此刻羞于面对他,被他扯了几下后,终于缴械投降,说:“那个,说出来你别笑我,其实我当年……嗯,怎么说呢?应该算是喜欢过你吧,一开始的时候,看见你在晚会上跳舞,被你身上那种飞扬的气质吸引了,可能你不记得了,我还专门到后台去偷看过你,结果被一个正在搬东西的女生给撞倒,摔得很惨,被一堆道具压住……”
是啊,想起那件事就觉得有够丢脸的,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清楚尹真的真面目,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现在这样妖孽勾人,白净的脸有点婴儿肥,圆润可爱,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单纯和好奇,看见他被压在一堆道具之下,瞬间露出惊愕的表情,因为表演而稍微化了一点妆容的五官好看到无法形容。
田致远觉得自己逊毙了,仓促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掉。
尹真愣愣地看着田致远,不发一语,黑夜里安安静静的,静到只有夜风穿梭在树木草丛中的簌簌声,半晌,他才狠狠捶了田致远一拳头。
“你喜欢我?那为什么……”
叮——
刺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划破二人之间的气氛,打断尹真透着困惑不解的话。
田致远慌忙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一下,迟疑了一瞬才接起来:“喂,陈扬。”
【致远,那八万块怕是追不回来了,那小子竟然报了警,我现在正在所里呢。】
“什么?”
【现在不方便多说,我是趁上厕所给你打电话的,幸亏你今晚没来场子里,要不然连你一块儿给抓了。他妈的那个王八蛋,除非他有本事一辈子躲在局子里不出来,要不然老子要他的命。】
“算了,说那些没用的干嘛?”田致远看了尹真一眼,说:“你先沉住气,我把你弄出来再说。”
【你也别担心,一切责任我担着呢,没你什么事儿。】
“……你可真是……行,我尽快去活动,保证你明天出来。”对于陈扬的义气,田致远既无奈又感动。收了电话,他抱歉地看着尹真,“我们先回去吧,陈扬出了点事,我要去帮他处理一下。”
尹真现在正激动呢,他听了田致远的话后,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原来当年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单相思,原来田致远也喜欢过他。但与此同时也冒出了许多对不上号的问题,比如说,既然田致远当年喜欢他,为什么会拒绝他的邀请?虽然信上没有署名,但他当时请莫晓天交给田致远的时候,很明确地告诉他,要把自己的名字说给田致远知道的。
还有一些别的细节处,仔细深思回想的话,会发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尹真心里很急切,但是现在却没时间让他弄清楚了,田致远那明显着急的样子让他意识到陈扬可能出了什么大事,需要田致远立刻去帮忙。他不是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当即跟着他快速回到车上。
田致远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前前后后一共打了四五个才停下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田致远打电话的内容让尹真隐隐觉得不妙,他希望最好不会跟田致远本人扯上什么关系。
田致远沉默了几秒,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艰涩地说:“尹真,如果我说我并非你看到的这样清白,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尹真猛地扭头看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你该不会做了什么违法的勾当吧?”
田致远苦笑了一下,“尹真,你以为我这种无权无势、单纯靠养鱼发家的人为什么不怕余何那种人?或者说,他可能还有点忌惮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尹真愣愣地说不出话。
“我杀过人,而且,有一个很大的赌场!”
“……你说什么?”尹真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的跳起来,那一下一下逐渐加快的频率清晰无比,好像就在耳边,鼓动着令他耳膜胀痛。
田致远突然一脚踩下刹车,车身猛地停下来,两个人都因惯性而猛烈一晃。
尹真怔愣着,脑袋越发晕眩。
“尹真!”田致远直视着黑暗的前方,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不断用力,声音低沉,“我不是个好人,我爸刚死没多久,我在县城卖鱼的时候杀了一个人,但是我没坐牢……”
不是警察不抓他,也不是被害者的家里人不告他,更不是被害者的手下不杀他报仇,而是有超过三千人的民众联名到警察局抗议,不准抓他。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多,但现在想起来,田致远还是会有心惊胆战的感觉。
他杀的那人是县城有名的渔霸,欺行霸市,纵横县城十几年无人敢惹,全县的酒店、餐厅所需的水产品都是他在供货,除此之外,但凡有涉及到此行业的生意人都被他打压殆尽。市场上残存的小商铺都要定期向他进贡才能获得一丝存活的机会,那些靠摆摊卖鱼为生的小摊贩只能偷着、钻空子、趁渔霸不在的时候赚钱,可这风险很大,一旦被渔霸逮到,非死即伤。
田致远当年正值父亲去世、孩子刚刚降临,需要大笔钱的时候,在没有熟人介绍、没法打开销路的情形下,自己借钱买了辆货车把鱼拖到县城的菜市场去卖。在那里,他见到了两次渔霸带着手下招摇过市、砍伤小摊贩的不平之事。
终于第三次的时候落到自己和另一对母子头上。
田致远那时候真的太年轻了,年轻到不知天高地厚。他眼看着渔霸的手下对那对摆摊卖鱼而不幸被逮到的母子俩拳打脚踢,那个儿子为了保护母亲而奋起反抗,抓了杀鱼的刀砍伤了渔霸其中一个手下,渔霸当场怒了,夺过旁边卖猪肉的摊子上的砍刀就朝那儿子肩上砍过去。
偌大的菜市瞬间空无一人,临街的商铺纷纷关门大吉躲避祸端,连报警的人都没有。田致远被震撼到了,他也想走,但是双腿不听使唤。
当渔霸转头看见田致远的存在时,几乎是立即拖着还在滴血的砍刀向他走过来。
但是,田致远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抬手一刀,那用来破鱼肚的、并不算长的刀不偏不倚,砍中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滚烫的血溅了他一身。
☆、第26章
田致远知道自己大祸临头;连车和鱼都不要了;迅速跑到公安局去自首。他知道渔霸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角色,如果不然,就凭他一个做水产生意的不至于这么嚣张。渔霸现在死了;那人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虽然躲进公安局也只是暂时安全;但当时的田致远已经六神无主,只想到这一条路;便毫不犹豫的去了。
果然;他被扣押没多久,就有人领着两百多名混混手持棍棒、砍刀冲进公安局的大院;问警察要人。一时间,黑社会与警察之间展开了冲突;最后不得已,警方开枪打死了两名小喽啰才算把场面震下来。
“我那时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结果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受害的群众给我请愿。”
他被扣押的第二天,天几乎都没亮,公安局的院子里就陆续聚集起很多群众,到中午的时候已经超过两千多人,把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连公安局门口的大街都堵满了人,造成全县城车辆堵塞。
人们都嚷嚷着,高声细数斥责渔霸的恶行,指责国家执法部门玩忽职守、纵恶行凶、欺负善人,尤其是那些曾经饱受渔霸坑害过的商贩,扬言要将这件事写成书面材料联名上报省里,请省长来主持公道,看看山高皇帝远的小县城里的执法部门是如何为虎作伥欺压老百姓的……
临近下午的时候,公、安、局里里外外聚集了差不多三千多群众,整个县城的交通陷入瘫痪,县长、书记等等人物齐齐上阵劝说也无济于事。群众们一致表示,那男孩是为民除害,如果公安局不放了他,他们就不离开,不让这帮公安走出这大门,会一直堵着大街,不让车辆通行,要玩儿完大家都一起,最差也不过被渔霸乱刀砍死,还怕他们这帮白吃饭不干活的废物么?
那些群众也真够耐性,真的就在公安局镇守了两三天。最后,省里终是派了人下来,彻底介入此事。最终,这件事落幕的时候,公安干线总共被查处了二十人之多,包括在职的副局长以及检察院内几名检察官。这些人原来都是与当地黑社会龙头金爷有金钱利益往来,其实涉及的很多j□j远远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想象的。
由于那事闹得太大,牵涉到众多县级官员,甚至还有一两名省级的,因此上面将这件事压得很紧,田致远被放出来的前一天,省刑警队的队长高鹏飞特地来见了他,警告他出去之后安分守己,不要胡说八道。
田致远明白他的意思,自然答应得毫不犹豫。
所以,尽管当年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却没几个人知道杀了渔霸的人究竟是谁,毕竟当时亲眼看见他的只有那对母子以及渔霸的一些手下。可怜那儿子被砍了一刀最终没能抢救过来,死在了医院,他妈妈痛失爱子,没多久也去了。渔霸的手下因为金爷跟那些判罪入狱的官员有牵扯,也被警告不准张扬出去。
没有目击者走露风声,江湖上知道是田致远杀了渔霸的人寥寥无几,知道的,也都是身份极重的人,对田致远的狠劲儿和胆识倍加赞赏,他出去以后,但凡走到这些人的地盘,他们总会看在当年那事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
田致远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三个月,这期间,后妈曾好几次跑到县城来看他,隔着看守所的铁窗哭得死去活来。他出来的时候,看守所的大门外也就只有后妈一个人在那儿候着,看见他出来,什么话也没说,紧紧牵着他的手。
金爷在他出狱之后,亲自到元水镇见了他一面,那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对他说,不会再额外找他什么麻烦,只希望他在高警官面前帮他说几句好话。
田致远那时才明白,原来是高鹏飞特别“关照”了金爷。
小县城的黑社会,再怎么抖,对于大名鼎鼎的悍匪刑警高鹏飞还是有几分忌惮。金爷不傻,暂时安分下来,日后的县城还是他的地盘,犯不着因为一时之气违背高鹏飞去找田致远的麻烦。动起真格的来,人家开枪可是合法的,他能有几条命被崩?
“所以你看,连金爷最后都忌惮着我,余何又怎么能不给我面子?”田致远深深吸着气,在尹真面前自嘲着,自卑着,“还有赌场,是我出去之后就一直在做的,只是最近两年才做大。我猜你应该早就在怀疑吧,我那么大一栋房子,开的这辆车,仔细算下来,要两百万出头,仅仅只靠养鱼怎么可能在两三年之内就赚到手?我那年出事,借钱买的货车和成鱼全丢了,七八万,一分钱没挣到还欠一屁股债……”
元水镇赌风盛行,男男女女,除了小孩儿,没人不赌的,田致远为了尽快赚到钱还债,找了当地几个比较有势力的人一起捣鼓赌场,其中之一就有陈扬。
一开始他们也只是小打小闹的做,在偏僻的小山村找个条件好点的农户驻扎,白天多方组织人马,晚上进驻场地开赌。他在县城的那件事,派出所的向所长知道一二,因此这两年对他的赌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遇上严打,会事先知会他一声,所以这几年来一直没出过问题。
这次却是遇上了一个狡猾的老千,在桌上独吞十二万现金,中途悄悄让他带来的小弟帮忙带走了八万,剩下的四万在被陈扬识破他的诡计后追了回来。但是没想到这小子最后会报警,然后县公安局派了人联合本地派出所搞突然袭击,陈扬没能逃掉被抓了进去。
如果田致远不是因为看到尹真跳舞而想起大学那段时光,突然想跟他重温一下过去的青春岁月,今晚也难以躲过。
讲完这些事,田致远沉默下来,半晌后,才慢慢转过头去,借着天边的月色努力看清尹真脸上的表情,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卑微忐忑,“这就是我的全部,一个杀人犯,一个赌场头子,你……”
剩下的话,田致远说不出口,他想问尹真,这样不纯粹的一个他,他还会不会这么爱,会不会这么迷恋。
他问不出口。
明明今晚是为了重温那段青葱岁月,却不知怎么就变了味道,不只是赌场,就连他几年前杀人的事也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本来他这两天已经产生要结束赌场的想法,安安分分地经营自己的水上养殖,听从尹真的意愿留在本地或者去S市买房子一起生活,然后杀人那件事就让它一直这么尘封着,只要他们往后的日子过得幸福就行了,反正他自己不说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
但就在尹真问他是不是在做违法勾当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尹真的生活背景以及环境的出入很大。一个是出生于书香门第的单纯男老师,一个是背景复杂的农村养殖户,顺带身份底细还不干净,这样的差距,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尹真知道他以前那些事情之后,不会嫌弃他吗?
田致远忽然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是不想欺骗尹真的想法占了上风,使他全无隐瞒地说了所有的事,然后他又跌进极度的恐慌里,他怕尹真会惧怕自己的心狠手辣,进而抗拒他,离开他,这些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明明今晚要说的不是这些……
“我不会离开你的!”
田致远听到尹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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