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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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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冷冷的看了大耳老人一眼,道:“败军之将,岂敢言勇,大耳朵的朋友,报上你的姓名。”
大耳老人狂怒的道:“老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黑杖子范五便是。”
楚云微微点头,目光向左右一瞥,奇异的笑了起来,他残酷而满足地搓搓手,喃喃自语:“嗯,果然不出所料,这样子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让他们明白,世界上,还有比死更为深切的惩罚……”
大耳老人——黑杖子范五跟随楚云的目光望去,他发现适才倒卧着萧韵婷的地方,现在已空荡无人,再向远处一看,另外那个受伤的男子——白羽公子邵玉,也不知在何时失踪了……
黑杖子幸灵乐祸的笑了起来,有如夜枭般尖刻刺耳的道:“嘿嘿,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因果必有循环,小子,你幸幸苦苦,费尽心机的折磨人家,现在呢?呵呵,却又吃人家逃逸了……”
楚云有趣而可笑的注视着黑杖子范五张开的大口,却并不出言反讥,他这奇特的沉静与凝视,使黑杖子不期而然的止住了笑,有些讪讪地望着他,表情上,透着十分的尴尬,有些手足无借的模样。
楚云冷冰冰的道:“不笑了?朋友,以后,你就会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或者,你会为你现在的笑而痛哭失声呢。”
大罗金环江一飞阴沉着脸,双眸中透出阵阵闪烁幻动的光彩,半晌,他转身向黑杖子道:“老五,你也偌大年纪了,脑筋怎的仍不够用?姓楚的会不知道那两个何时逃走的么?假如他不是有意,他会眼睁睁的望着仇人生还!哼,其实,这正是他的狠毒之处!”
黑杖子迷惑的眨着一双老眼,有点摸不着头脑:“飞老,姓楚的仇家已经跑掉了,吾等今夕虽然受到挫败,却救了欲救之人,这不是成功了一件善事么?”
大罗金环呸了一声——却像他原先呸了楚云一声相同:“老五,你怎的糊涂到这步田地?姓楚的乃是用精神上的痛苦与灵性上的煎熬,来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们啊,你想?
那男的已经被他毁了容貌,弄得面目全非,女的也受尽了惊恐,心悸神衰,在今后,他们仍将草木皆兵,心寒胆颤的提防着这姓楚的小子,过着逃亡与难见天日的艰辛生活,而且,在悠久的时光里,在黝黯的长夜中,那弱女子尚要对付着眼前那满面疤痕,形同厉鬼的男人,这种日子怎么过?这种心情又将如何消受?老五,我们都错了……”
黑杖子范五闻言之下,弄得目瞪口呆,作声不得,大罗金环猛的一拂长髯,对着楚云大吼道:“姓楚的,老夫可曾说中了你的心意?”
楚云没有表情的笑了,这笑容冷酷极了,他语声有如冰珠般寒瑟而冷脆的道:“是的,老朋友,由这点,可以证明你确实有些头脑,不像你身旁的这一位,满肚子茅草。”
黑杖子范五羞怒的大叫道:“放屁!利舌伤人,岂能算是好汉?”
楚云一哂,道:“这么说来,朋友你愿意用直接的行动试试了?”
黑杖子语风一窒,又弄得手足无措,只将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不错,直接的行动,假如真用直接的行动与楚云较量,只怕尚不及他的言同来得可以勉强招架一番呢。
大罗金环氏袖一甩,沉默的拉着黑杖子范五便走,行出数步,他义停下,回身凝注楚云良久,阴森森的道:“记住,楚云小子,记住今夜,记住此刻.会有一天,老夫要找到你再比划一次。那时,胜利才是真正的……”
楚云仰首望天,淡淡的道:“希望不要太久,在下等着你,不过,分手之后,老朋友你得将方才对付过在下的那套‘大罗九环’好好演练几遍,以期再有进境,否则.假如阁下复败,就恐怕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大罗金环怒恨已极的哼了一声,当他的哼声尚在空气里回荡,两人的身形已电射而起,消冥于沉沉的夜色之中。
楚云缓缓向周遭环视了一遍,这凄凉的荒野坟地,寂静得毫无声息,风吹着,像是幽怨的悲叹,磷火稀落的飘忽,有如显示着生命的轻渺,四周在深沉的灰黯中,有着落寞的氲氤。
该走了,是的,楚云嘬唇发出了一声尖锐悠长的呼哨,那是在召唤着他跑向远处的坐骑。
金雕盟……十八、人不饶我 安能饶人
十八、人不饶我 安能饶人
第二天的清晨。
这是个美丽的天气,太阳已经自地平线下爬起,金黄色的光辉普照大地,百鸟争鸣,露珠闪莹,空气清新得像似刚刚挤出的牛奶,香香的,甜甜的,在薄薄游动的轻雾中,有一股令人神爽心抬的感觉。
在那条前日分手的叉路上,楚云正闲散的坐在一片斜坡的突起处,凝神在沉思着什么,毫无目地的逐一抛掷着手中的小石子,他的坐骑却温驯的在山坡下低头吃草,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与安详。
天刚拂晓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这里,他惟恐误了与黎嫱及狐偃罗汉会面的时间,现在,看情形,显然是他来得太早了。
又呆坐了一会,太阳已爬高了一大段,光度也比较炙热起来,楚云无聊的站起,目光向左面的叉路遥望了一阵,那条路上却静荡荡的,连条人影都没有,他懒懒地伸了伸腰,微微打了个哈欠,是的,这两天来,也真够苦了,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只是,却也庆幸多少有了点收获呢。
他揉了揉面孔,脑海里又不期而然的回忆起前天夜里的情形,于是,他残忍的笑了笑,在他这笑容的深处,楚云自己心里明白,却有着无可言状的悲哀,是的,近来的一切,总括说来,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
“怎么他们还不来呢?”
楚云尽力忘掉盘旋在脑中的回忆,又焦虑的望向来路。
在这三天里,他才觉得自己是如何离不丹黎嫱,如何舍不下这有着一双美丽风目的少女,是的,在受尽了创痛之后,才会感到抚慰的可亲,在失去了爱后,才会觉得另一份爱的珍贵,一个正常的人,或一个超人,都不能没有情感的滋润,哪怕是一滴一点都好,何况,楚云却又得到了这么多,多得够他醉了。
他有些烦躁的再坐下去,随手拔一根小草在手中揉弄,心里却老是平静不下,在这时,他几乎已经忘怀那凤目的少女亦曾有着一身的武功,好似他已变成一朵稍触即碎的花儿一样。也许,楚云没有想到,黎嫱纵使变成一朵花,却也定然是朵带有刺儿的玫瑰呢。
正在烦闷的焦虑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已遥遥传来,楚云赶忙站起来,期盼的望向前方,他心中在高兴的想:“哼,待会小嫱这妮子来了。非要重重的罚她,嗯,要罚一千个吻,不,太少了,要一万个才行——”
心里想着,嘴唇仿佛已接触到了那两片柔软滑腻的樱唇,鼻管中也隐隐飘散着那股熟悉而又甜蜜的白兰花香气……”
于是,蹄音更近了,也更急了,急得好像有些失常。
楚云凝眸注视来路,片刻间,两条骑影已显了出来,迅速向这边移近,迅速的几乎像在飞一样。
尽管尘土漫天,马行如箭,楚云只要一眼已可看出,那前行者正是他念念不忘的意中人——凤目女黎嫱,后面紧跟着的,不是那胖大的狐偃罗汉是谁?
他长长吁了口气,释怀的坐了下来,愉快的吹了声口哨,喃喃自语:“好个黎丫头,看我放得过你,你再快赶来,也算误了时间,哼,过了时间便得罚,罚一万个甜甜蜜蜜的吻……”
真挚的笑意又在楚云面孔上展开,但是,当他的目光再度投向来路的骑影时,那始才洋溢在面孔上的笑容却蓦然冻结了——
黎嫱虽然骑在马上,倒不如说伏在马上来得贴切,她一身浅蓝色的紧身衣,左肩肿上印浸着一片殷红,披风也破裂了一大片,俏脸儿煞白的,呼吸十分急促,而那片殷红,楚云只要一眼即可判明——那是血渍!
狐偃罗汉紧紧策马尾随于后,满头大汗如注,全身衣衫破碎不堪,血迹斑斑,大嘴张着,气咻咻的直喘,口里喷出的,不知是隔夜的雾气还是肚子里的怒气,模样儿可狼狈得可以。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念头刚在楚云脑中打了一转,那两匹飞骑已泼刺刺的直奔到山坡之下,楚云如电般闪掠而落,双臂舒展,已分别将黎嫱及狐偃罗汉挟下马来,那两匹无主的坐骑,却一直狂奔出十多丈外始缓缓地拿稳步子停住。
黎嫱全身偎在楚云怀中,颤抖的叫了声:
“云……”
那只美丽的丹凤眼儿,已疲惫而孱弱的闭了起来,狐偃罗汉一翻身站在地上,大口喘了几次,哇哇怪吼道:“老伙计,这次俺可栽了,他奶奶的可真够狠,王八兔子贼,神仙老虎狗,他娘的一窝蜂全往上涌,俺死活都是这付臭皮囊,可恨这些狗操的却连黎丫头也不放过,照样是二三十人打一个,俺闯荡江湖二十年以来,尚是第一次吃这种瘪,他奶奶的,气煞俺也……”
楚云呼哨一声,唤过自己的双日驹,摘下鞍旁悬挂的水囊递给大罗汉,边沉静的道:“老兄,静一点,先别动肝火,喝口水养养神,慢慢将经过说一遍,别急,顺了气从长计议……”
狐偃罗汉大叫道:“俺气都气疯了,还喝个鸟水,倒是黎丫头先润润喉,奶奶的,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俺不该,叫黎丫头陪着俺受这活罪……”
楚云淡淡一笑,拿着水囊,小心翼翼的喂着黎嫱喝下两口水,又轻轻为她拭去额际的汗珠,缓缓将她平放在地上。
狐偃罗汉早已在鞍袋里寻着楚云的酒壶,仰起脖子牛饮似的灌下了一半,抹抹嘴角残渍,口水垦子四溅的孔道:“伙计,俺真对不起你,叫俺弟媳陪着挨刀子,你说说看,他娘的天下还有没有公理?就是死不要脸,也不是这种不要脸法呀!五十多人对付俺两个不说,其中更有近十名武林高手,这算他奶奶的什么打法?本来俺不在乎,苦却苦在黎丫头身上,她为了助俺就不肯先逃……”
楚云轻轻一拍狐偃罗汉肩头,温和的道:“先别生气,老兄,他们是谁?”
狐偃罗汉双目似欲喷火,咬牙切齿的道:“妈的,除了五雷教那些杂碎,还有谁会这般卑鄙无耻?”
楚云毫无表情的眨眨眼,又蹲下身子为黎嫱整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然后,他生冷的道:“是哪些人?现在何处?”
狐偃罗汉咽了口唾沫,愤怒的道:“有俺那死冤家活对头,五雷教的五教头迅雷手康仰山,还有他的义兄四教头扬雷手白广,三教头黑雷手韩独,紫杖震天包洪鸣,另外,再加上五雷教里三名执事,再凑上一个阴魂不散的半面鬼使皮昌,率领了五雷教下爪牙四十余名,就这么当仁不让,恬不知耻的围攻了上来……”
楚云冷静的点点头,道:“怎么碰上的?”
狐偃罗汉喝了一大口酒,道:“自从前日与你在此分开后,俺便和黎丫头开始追寻那白羽公子等人下落,找了两天,却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摸着,举凡是村镇庄集,山野林泉,俺们都探询过了,黎丫头又心软,满想找着了擒回要你欢喜,又怕自己忍不下这颗心,在没有线索之下,俺们便准备回程与你相聚,却不料赶路到半夜,竟在一片树林前遇了他们那帮杀千刀的畜性,奶奶的,老弟你明白俺这脾气,反正仇已结了,早晚都得干他娘一次,俺也懒得罗苏,两句话不对劲,俺就势弄翻了他拦路的四个混蛋,不想这一打,却打出了继漏……”
楚云没有插话,却将目光移到黎嫱那苍白的脸蛋儿上,她胸前轻轻起伏,好像已轻人睡,其实楚云明白,她正在听着呢。
狐偃罗汉又似黄河决堤般哇啦哇啦的道:“谁知道越打越多,原先只有康仰山这老王八一个人出面,后来满树林子直往外冒人,俺一看,心可凉了半截,对方非但早有预谋,甚至连那扬雷手白广与黑雷手韩独都在,他们几个的几手三脚猫本事,俺肚里清楚,可真不容易对付,以一对一俺不含糊,但要一起上俺就难敌了,谁知道黑影里一齐他娘的鸡毛子怪叫,半面鬼使皮昌这龟孙却不晓得也自哪个鸟洞里钻了出来,俺心里一紧,正想冲了出去,不料黎丫头竞胆大包天,先向半面鬼使杀了过去,俺深恐这妮子有失,忙着跟上,嗯哈,这一下可好,恰巧就陷入了对方重重包围之中!”
楚云微微一笑,道:“小嫱,你太任性了。”
躺在地上的凤目女,眼皮动了动,似嗔似娇的哼了两声,纤细的身躯微微一扭,好似在生气呢。
楚云爱怜的摇摇头,神态中流露出无限关注依恋,大罗汉又乘着空档牛饮了两口,愤怒的道:“俺刹时只见人头汹涌,刀光如雪,他奶奶的可真够歹毒,招招式式皆向俺黎丫头全身要害下手,俺咬着牙与黎丫头并肩抵抗,苦战了一个多时辰,结果总算他们失着,人多手杂,自己缠挡住了自己,俺拼着这条老命挨了几下子,护着黎丫头抢上坐骑突围而出,跑到天光,才晓得她也挨了两刀,这丫头却好生硬朗,一路上半声不吭,任那鲜血淌了一身……”
楚云轻沉的道:“一定是你们沿途采访白羽公子等人露了行迹,被五雷教属下眼线发觉,而老兄你这生像打扮,天下又只有一家,别无分号,五雷教恨你入骨,定是不会善于罢休,自然要即时召集人马,预谋围截于你,不过,奇怪的是,五雷教势力乃在沿海一带,却又怎会忽然伸展到此地来了呢?”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或者是巧合,否则.便是他们另有图谋,适逢其会罢了。”
狐偃罗汉向来路吐了一口唾沫,仍然气咻咻的道:“管他娘的怎么会事,俺们便在这里等着,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道行,那赖皮的战法还能用得几次!”
楚云冷冷的道:“他们曾经追赶么?”
狐偃罗汉颔首道:“追得可急哩,可惜他们上马晚了一步。再加以俺故意声东击西,引他们多转了两个圈子,才险险被俺跑掉,不过,据俺推测.他们必会追来,而且,时间山将不会隔得大久……”
楚云没有回答,走到自己坐骑之旁,取出一个檀木小盒,及一卷洁净绷带,用水囊里的饮水先为二人洗净伤口,再敷上药,细心的为他们包扎妥当,在包扎中。他缓缓的道出自己这两天来的经过,说得很简单,不过很扼要,未了,他深沉的道:“希望五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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