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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出书版) by: 风之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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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子若瞪他一眼,转头对墨然喊:「小墨!快过来,把我拉开!」

  墨然抱着剑,仰头研究着廊上的彩绘,不住地点头道:「嗯,好看,这幅画真不错。」

  赵昉一笑,低头就把殷子若的唇堵上了。

  阴影中,细不可闻的抽吸声此起彼伏。影卫们愁怅着在心里暗叹:「就算殷大人是个美人儿,侯爷您也最好是找个能生孩子的女人才好吧……不然王爷的血脉到您这儿就绝了……」

  影卫们的心声赵昉自然是听不到,他抱着殷子若亲得正得趣,索性把手也伸到人家的单衣里乱捏乱揉起来。殷子若推也推不开,被亲得七荤八素的,神智也恍惚起来。

  赵昉刚要把人按到地上去。就听门吱呀一声,再来一盆清水哗啦一声当头浇下,将意乱情迷的两个人浇了个透湿。

  白景瑄半敞着上衣,端着盆子横眉立目地地看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真好意思,我在里面豁出性命地治病,你们居然就在我门口行这种苟且之事。」

  说着一指赵昉:「你不管你爹死活了?」又伸脚一踹殷子若:「你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两个人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就见赵琛披着外袍,光着脚靠着白景瑄的背上,一双凤目有些好奇的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脸上却是很暧昧的笑容。

  就算脸皮再厚,在自己父亲面前,赵昉还是有些挂不住,面红耳赤想要说什么,还没开口,就听白景瑄又在他耳朵边上喊:「从热屋子里头才出来,你还不把人抱进屋里,想让他再受个风寒吗?」

  赵昉松了一口气,立刻将赵琛接过来,盖上影卫递来的毛毯,火速回内殿去了。白景瑄对着站在不远之处的癸影招招手,低声嘱咐他将屋里的药水处理的方法。

  见癸影飞快离开去找人手,白景瑄这才盘着手去看殷子若。

  殷子若低着头,满脸的羞愧,白景瑄伸出手指在他额上戳戳戳:「真没用,这么快就让人吃得死死的!」

  「好了,你也刚从热屋子里头出来,小心别受凉了。」墨然拎着条薄被过来,将人裹了,扛起来就向屋子里头走。

  「死墨然,放我下来!」白景瑄只能在他肩头徒劳地叫。

  殷子若抬起头,对着墨然消失的方向撇嘴:「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被拿下了!」惊觉自己居然用「也」这个字,殷子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呀呀呸呸呸!大爷我才没有被那个桃花眼拿下呢!想着桃花眼,刚刚那一吻的热度仿佛烙刻一样烫得他生疼。殷子若头顶冒着烟,冲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白景瑄迷迷糊糊地被墨然半抱半扶着走进了赵琛的房间。进去一看,赵昉早已在赵琛的床前坐着。出了身透汗好好睡过一觉,赵琛的气色看起来果然好了许多。

  「王爷觉得如何?」白景瑄看起来却是精神萎顿得很,由墨然扶着坐在床头,伸手去给赵琛搭脉。

  「先生真是神人。」赵琛笑眯眯地看着他,「本王觉得通体舒泰,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

  白景瑄点了点头,又换了只手搭脉。

  「这也算是王爷运气好,我用的方法其实挺冒险,竟然真的奏效。血蛊除是除尽了,只是王爷这一年虚耗太大,身子被掏得差不多空了,需要花点时间补回来。以前的大补方子是用来吊命的,现在血蛊没了,那个补药用了反而负担不了。我再重开张方子,王爷好好调养着,过不得三五个月,便可以与常人一般无二了。」

  赵琛笑眯眯地看着白景瑄道:「先生医术之高和见闻之广实属少见,本王信得过先生,一切就照先生的意思来。」

  赵昉也笑着对白景瑄说:「白先生算是救了我父王的命,我赵昉欠几位的恩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先生只管开口来索。」

  白景瑄翻眼皮瞧瞧他,幽幽地说:「侯爷说得忒客气。只要别难为我家少爷就好。他一个直性子的,侯爷若招惹了就认真着点儿招惹,别虎头蛇尾的就成。」

  赵琛噗地笑出声来,一双眼睛弯弯的看着赵昉。白景瑄见了,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声:「真个妖孽,怎么跟他儿子一样,也是双桃花眼。」

  「王爷刚好些,需要静养,没事的还是别在这里,人多嘈杂。」白景瑄招手让墨然扶着自己起来,对着赵琛父子拱了拱手道,「小民先走了,王爷好好休息。」

  赵琛依旧弯着他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白景瑄慢吞吞地离开,见他快到门口了,方说:「白先生也要好好休息。虽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太过纵情也不大好的。」

  白景瑄身体一僵,耳根红得如涂了朱砂一样,扶着腰猛地甩开墨然的手,有些狼狈地跑开。

  赵昉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笑意的父亲道:「父王,没事您捉弄他做什么,人家可才救了你的性命。」

  赵琛眼一翻:「你以为我什么人都有心情戏弄的吗?我是见他长得好,学识也好,性情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挺可爱的。记住,你父王这不是戏弄,是疼爱。」

  赵昉只能无奈地望天。

  墨然追上白景瑄,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子抱入怀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干嘛呢,王爷那是在逗我们玩儿,你认什么真呢。这么勉强自己跑出来,身子受不了的。」

  白景瑄拿眼狠狠瞪他,抬脚在墨然的膝盖上踹了两下,口中恨恨地说:「还不都是你。我昨儿那么累,你还做个不休。从今天起,你休想再碰我了。」

  墨然啊地叫了一声,将人搂紧:「都是我的错,你就别气了。」

  白景瑄扭过头,用力将墨然围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仰起脸很傲然地说:「就这么办,今天起你去睡隔壁!而且抗议无效!」

  墨然跟在他身后,看他雄纠纠地转身迈步,腿却还在发抖的样子,只能不住地叹息。

  「嘶……」落下去的脚步太重,让他原本就过于酸疼的身体不堪重负。白景瑄抽着气,回头瞪了墨然一眼,「怎么还不过来扶我!」

  墨然苦笑一声,伸手扶住白景瑄的腰,将唇凑到他耳边小声问:「这样扶可好?」

  低低的声音含着热气吹入耳孔中,本来就还敏感的身体立刻竖起了寒毛,支撑着身体的腿也失去了力气一般。

  用过于潮湿的双眸白了墨然一眼,白景瑄用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有些娇媚的声音说:「我没力气,直接背我回去好了。」

  墨然瞳仁一紧,突然笑起来,低低地问他:「你刚刚说晚上不许我碰你,可是真的?」

  「当然!再真没有过的了!」白景瑄有些忿忿,「除非你愿意在下面。」

  「那现在怎么又让我扶你背你了?」

  「现在是白天,怎么,不愿意吗?」白景瑄伸手将墨然推开些,「不背拉倒,我自己回去。」

  话还没说完,眼前景物突然转了个个儿,尖叫声中,自己已经被扛到了墨然的肩头。

  「你疯了,快些放我下来!」白景瑄怒极,握着拳头在墨然后背一顿乱砸。

  「既然你说晚上不能碰,白天可以碰,那我当然要在白天碰个过瘾碰个足才行了。」墨然一脸坏笑,伸手在白景瑄的臀上拍了两巴掌,换来一声急促的喘息。

  「你个死小黑!白天也不许你碰!」

  不理会白景瑄的咬牙切齿,墨然迈着轻快的步子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第八章

  过了两日,正是个云朗天青的日子,高大的桐树下排开了桌椅,借着宽厚的树叶遮蔽,赵琛把四个青年都叫来作陪。

  躺在太师椅上,手中的竹扇轻轻摇着,赵琛穿着一袭天青色的轻衫,目光柔和地在几人脸上扫来扫去。直到几个人被他都看到发毛了,他才慢悠悠地从怀里取出一件黑黝黝的物件来轻轻放在石桌之上。

  「这是昉儿给我的,说是你们一起拾到的。」赵琛看着几人,神色淡然。

  「嗯,是我捡到的那块。」殷子若拿在手中,入手冰凉而沉重,黑色的牌子被好好清洗过,明明是木头的,表面却坚硬紧致,色如金铁。「南海龙鳞木,这么大块的,也只有皇家才有收藏的吧。」

  如涂了明漆的黑色木牌上,凶兽的獠牙微微突起,磨着指腹有种特别的感觉。

  赵琛歪着头,用手支着腮,看着殷子若手上的黑牌子出神。白景瑄在一边看着他,觉得他此刻的神情很有些奇特,那是一种混和着怀念、伤感、淡淡的哀伤却又喜悦的复杂表情。这么说,这块牌子的来历和用处赵琛应该是知道的。

  「王爷,这上面刻着的凶兽是梼杌吗?」白景瑄从殷子若的手中将木牌子接过来,将刻有凶兽的那面对着赵琛。

  赵琛半眯起眼睛,抬手将牌子接过来,用手指轻轻摸着木牌之上的花纹点了点头。

  「西方有荒野,中有恶兽,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明明是颛顼舍弃的儿子,却是西北部边民奉侍的图腾,是不是很不可思议?」赵琛抬起脸来,那比常人更加深刻的五官和在阳光下微微闪着金色的双眸无一不显示出他体内的异族血统。

  「我记得梼杌是北方冰原上所居的图戎氏的图腾,可是怎么会刻在产自南海的龙鳞木上?」白景瑄问。

  「图戎氏六十年前被西康所灭,没过几年西康族归顺了西夏,将从图戎氏那里掠来的珍宝全部献给了当时的西夏帝。其中之一,便是我的外祖母——图戎氏的小公主。」

  啊,原来还有这个渊源。众人了然,怪不得赵琛的面目看起来不像中原人也不怎么像西夏人,却是血缘之中混杂了北方冰原异族的关系。

  「外祖母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我的母亲,她在十五岁被西夏帝送与我父王和亲,后来生下了我。」赵琛将木牌交给身边的赵昉,「小时候,父王很宠爱我跟我的母亲,宫中的珍宝最好的都是先送到我母亲那里让她挑选。这块龙鳞木,就是那时候从南海贡物中赐给我的。」

  「这块牌子是父王的东西?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而且,我看它在那个秘道中应该已经埋了很久了。」

  赵琛斜眼看了一下一脸困惑的赵昉,笑了一声说:「是啊,这东西丢了很久了,没想到被你们给找到了,说起来,还真该谢谢你们。这可是我母亲留给我不多的遗物之一,丢了之后,我一直很伤心呢。」

  「可是重新拿到了之后,也没见到您有多大的惊喜……」

  而且,这东西就丢在永夜城底下的秘道里,到底是他自己在那里弄丢的,还是被人偷去丢在那里的?一直蛰居于永夜城之内二十年,怎么会引来江湖上的神秘组织的暗杀?说是暗杀,却又不要性命,以西域的蛊术悄悄地控制……

  目的是什么?怎么做到的?如此的处心积虑,怎么看,这位被流放至此的十六王爷都是充满谜团的存在啊。

  似乎是知晓众人的疑惑,赵琛歪着脸对赵昉说:「城下的秘道是很多年前就有的,不过只有我一人知道,本来打算我死前再告诉你,但你现在自己发现了,那我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这牌子是我母后的遗物,上面的文字都是图戎氏的文字,这世上已经没几个人懂了,不过我原本并不打算再教你知道……有些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件有福的事。」

  那么说,这块牌子上果然藏着秘密了?

  赵琛想了想,又说:「我想来想去,那些人想要控制我的原因多半是为了这件事。否则我当年这么苦心地要父王将我贬来此处,若人有心想要对付我,二十年前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富和宝藏果然是最诱人的东西。」

  「您说宝藏?」赵昉怔了怔,问赵琛道,「父王的意思是说,您拥有一座宝藏吗?」

  赵琛轻轻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又睁开道:「宝藏,那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一处宝藏。有了它,莫说西夏、长鹕、楼兰、左青就算是我朝的大好江山,也可以为之覆灭。对有心的人来说,那是可以掌握天下的至宝,但对我来说,那不是宝藏,而是灾祸之源。」

  赵琛的话实在太过惊悚,在场的人都失去了言语。

  轻微的风吹动他们头顶上高大的桐树,穿过宽厚叶片散下的斑驳光影也随之轻轻晃动,将人们的表情巧妙地隐藏着。树叶相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琛细不可闻的低喃,才从他的唇边吐出,好似伤心,好似失望,却没有半分怨怒。

  「他终究,还是没能守住对我的承诺。」

  这个他是谁?没人知道。只是赵琛被阳光映出的泛着金色的双眸中,隐隐有些水光在闪动。

  赵琛还在伤感着,一个人影突然落在了赵昉的面前。那人一身灰衣,脸上罩了一块银色的面具,看不见长相。

  墨然心里惊了惊,这个人突然出现,自己发觉的时候已经欺到了赵昉的身前,这样的身手比他们之前见过的几个影卫高出了不少。只是这一身轻身功夫,自己就未必能赢得过。

  赵昉见到他却没有意外的表情,只是拧了拧眉,对那人说:「有什么事?」

  那人半跪在赵昉的面前,透过面具发出的声音既有金属的清脆质感,却又有些闷闷的,非常独特。

  「京中派出了特使,已经到了安平城外的飞虎营,算一算,若是换快马,明日应该就会到永夜城来。」

  「永夜城?京里来的特使不是应该先去安平府衙吗?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赵昉眉头皱了起来,「而且京里派特使?这里几十年都没来过特使了吧。」

  「听说是为了安平府衙灭衙的血案,而且安平府君……」说着,那人眼睛扫了一眼殷子若,「听说也被炸得尸骨无存了,所以京里来人一是要彻查此事,二是来向永夜城问罪,为什么主人带着人进了安平府之中,安平府衙就被夷为平地了。」

  「我尸骨无存了?谁说的?」殷子若扭头看看白景瑄,「那京里是认为我们都死了?」

  「炸成那样,我们又一直在侯爷身边没露过面,被认为死了也很正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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