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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茶馆之应陌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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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应陌路于书之一事上有着过分的执着,才接手不久,硬是让他翻出不少烂账来,偏偏不像已步入正轨的茶馆有伙计也有账房掌柜之类能分担一二,所有的事儿必须应陌路亲力亲为,一时忙得焦头烂额,就连气色也要比以前差上不少。
近来来茶馆喝茶的人少,茶馆收益不多,连带着夜昀也清闲多了,想着好几日没有见到应陌路了,便想去瞧瞧。
上善茶馆与笔墨春秋只隔着一条过道,后院的门一开,便是笔墨春秋的正门,想给应陌路一个惊喜,夜昀便没有敲门,脚尖在地上一点,飞跃而起,几个起落便到了已到了变作书库的屋子外了。
书库的门半阖着,透过缝隙,夜昀看着脸色稍差的应陌路认认真真理着书的模样,有阳光从门缝里流泻进来,打在应陌路的侧脸上,让应陌路整个人都柔和与不真实起来,那样的应陌路,是夜昀所不熟悉的应陌路,看着看着,夜昀竟失了神。
也不见应陌路抬头,就听见应陌路带着些笑意地道:“再看,我便当你要以身相许了。”
夜昀双颊竟生起了红云,也不知是因为应陌路的话还是因为技不如人被应陌路当场捉到。
应陌路转身,透着半开的门,看到的便是面色微红的夜昀,嘴角一勾,笑得好不欠揍。
“今个终于得空来看我了,”应陌路将门打开,嘴角那欠揍的笑意更深,“我还道你不会进我这院子呢!”
夜昀探头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书,再看应陌路憔悴的神色,不无担心地道:“也不是一两天能整得出来的,你也不知道惜着点自个儿。”
“理完了便好,也就这一次,等步入了正轨,可是要比你那茶馆还清闲。”
夜昀自然是明白这个理,可还是忍不住道:“反正我那边也不忙,不如让风天过来帮把手,那孩子虽笨傻了些,但你好好教了,也算个助手。”
“得,”应陌路一脸嫌弃地“哼”了一声,“有教会他的功夫,不如我自个来理。”
夜昀沉吟了半响,才缓缓道:“那我来帮忙吧!”
本以为应陌路会一口答应,没想到应陌路却是笑着拒绝了夜昀的好意:“不用了,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分类的,到时候乱了,反倒更忙了。一个人虽然累些,但却好在一个清静,若你来了,我便做不了正事了。”
夜昀心底清楚应陌路所言不虚,却有意戏弄,佯作嗔怪地道:“原来是嫌我碍手碍脚啊!”
应陌路听得夜昀如此说他,却没当真,知道夜昀是故意这般说的,当下既不反驳也不解释,接着话头用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是啊,就是看你碍手碍脚怕你坏了爷的正事儿。”
似乎是很好玩,夜昀心里都笑开了花,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接话:“既是这样,那我便走了,省得污了爷的眼,让爷难做。”
“莫莫莫,现在爷正好歇着呢,美人还是留下来陪陪爷,等爷办正事了美人再走也不迟。”应陌路竟也跟着玩上了瘾。
没料夜昀对于“美人”二字却是分外敏感,当下便是怒火中烧:“你说谁美人呢?”声音竟然跟着拔高了不少。
应陌路不假思索,立即接话:“当然是夜……”,可瞥到夜昀的面色,那个“昀”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结果,好好的一场玩闹,以夜昀甩袖离去结束,应陌路看着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深秋暖人的太阳竟分外的毒辣。
“开个玩笑嘛!唉!”应陌路转身走回书库,边走便低声的自言自语着,“这回可真算是清静了,何苦,这么久没见,一来还可着劲儿刺激人家,也不知道下次夜昀会什么时候过来。”
把“美人”想成“受”就能明白夜昀为啥这么炸毛了!嗯!
☆。叁拾捌。空
当应陌路从书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才蓦然发现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到夜昀了,彼时已近年关。
都这么久了,自己不去寻他,他就不知道过来找自己么?还在为了当初那一句“美人”而生气?
那个别扭的人,还真能生气!
算了!这边总算是搞定了,他既不来找自己,那自己便去寻他吧,总不能就此因为“美人”这件小事而恩断义绝?
因为笔墨春秋的正门对面便是上善茶馆的后门,应陌路就想着打后门进去,敲着后门,应陌路苦笑着边想:这便是传说中的走后门罢!
应门的是风天,几个月不见,风天比之当初似乎要伶俐了些,至少看起来不再憨傻了。想着这风天当初还是自己雇来的,如今却成了茶馆里的忠仆,直叹人生奇妙,这么感叹着,便不自觉地觉得有些倦。
“夜昀呢?”过了小半响,应陌路才出声询问。
“公子不在。”风天站在门里回着话,没有让应陌路进门的意思。
“嗯?”
对于这位老东家,风天并没有什么好感,相比于应陌路,风天更喜欢夜韵一些,见应陌路皱眉,风天略带了些不耐道:“这些日来茶馆萧条了很多,公子便不常在茶馆呆着。”
想着夜韵手头上还要打理虚皇居,应陌路稍稍释然,沉吟了片刻,应陌路才不死心地问:“你知道他去哪儿么?”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应陌路皱眉,几乎是立即脱口而出地问:“虚皇那边,是不是去了虚皇?”
风天摇头,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说夜韵不在虚皇居。
“那你知道虚皇居怎么走么?”
不出应陌路所料,风天果然还是摇头。一边懊恼当初怎么不问问夜韵虚皇居在何处,一边后悔着当初明明知道夜韵反感“美人”二字,惹怒了人家次日也不去道歉。
看着应陌路颓然的背影,风天终是不忍,在关上院门之前,说:“应公子许是有事儿忙,他若回来,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应陌路脚步一顿,侧身回头,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半响,他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叁拾玖。等
确实不用,应陌路回去随便收拾了便又搬回茶馆来住了。
当日他暂住的屋子还保持着原样,桌上床上都没落灰,显然夜昀有安排人定时打扫。
那家伙……呵……难不成还算准了自己会回来住么?
应陌路在茶馆也无事,便坐在书房里,支着下巴,一手提着毛笔,想着新词,可思绪却始终不能安定下来。
往日里的回忆纷至沓来,一会儿想着两人于若水河畔初遇,一会儿想着两人携手同游,最后,却是想到了夜昀似乎也曾坐在这书案之前描描画画等着远方的自己回来。
自己此番这般,岂不同当初的夜昀等自己一般无二。
想着,应陌路便浅浅地笑了,脑海里便在这一刻闪过当日在马车里所许下的十年之诺,这笔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应陌路的指尖舞动着。
☆。肆拾。弃
身穿黑色裘衣的夜昀携着寒冬的风雪推开书房的门,一眼望见的便是心心念念着的人趴伏在桌上小憩,书房内燃着温暖的炭火,将那人的脸烘得红红的,快要滴出血似的。
许是外面的寒风惊醒了小憩的人,那人抬起头,迷蒙的睡眼朦朦胧胧,一边揉着眉心一边不满地嘟囔:“风天,你若再这么咋咋呼呼的,我让夜昀辞了你,也不知道……”
随意地瞥向门口,应陌路的瞌睡才似完全醒了,看着门外的男子,剩下的话儿是再也接不下去了。
“回……回来了?”过了半响,应陌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夜昀怕应陌路凉着,进了屋子,便将寒凉的风雪关在门外,一边将外面的裘衣脱了一边向应陌路走来,瞥到压在应陌路双臂下的纸张,夜昀随口问了句:“写什么呢?”不管是神态还是语句,都如两人没有分别几个月一般,自然得就像是天天腻在一块儿。
应陌路的词只写了一半,看夜昀要来看,连忙将双臂下的纸压得更加地严实,嘴里慌慌张张地回了句:“没什么,没什么……”
夜昀看应陌路的样儿,嘴角一勾,知道他又有惊喜给自己,便也没强问,将手上的裘衣放到一边后,才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候过来这边的?”
应陌路想了想,道:“五天前,还以为你看茶馆萧条要抛弃茶馆了呢!”
夜昀眼神一黯,半响,才无意识地接道:“只要茶馆不抛弃我,我便不会抛弃茶馆。”
方才还笑眯眯的夜昀突然这般,让应陌路一阵慌乱,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并不是那个意思。”
夜昀伸手拍了拍应陌路的肩,安慰道:“我自然也是随口说说的!”
应陌路知道夜昀那话绝不是随口说说的,可此时绝对不能再谈及这类话题,应陌路故意大声地“哼”了一声,“自然,茶馆可不是说关门便能关门的,子亦那些人便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夜昀浅笑不言,可浅笑后边却隐藏了太多的情绪,转眼看着应陌路慌慌张张起来后不能再掩藏的纸张, “踏歌不如归”五个字映入眼帘,夜昀的笑意才算真的达到了眼底。
☆。肆拾壹。酒
往年除夕,上善茶馆都会有一场盛宴,云浮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茶馆,算是年终的聚会一般。
对于夜昀来说,除夕不仅仅是过年,更是一次友人聚会。
除夕夜,往往能看到平常不常来茶馆的大人物,那些大人物曾叱诧一时,只是现今或许是倦了,多深居简出。
夜昀在外头做了什么终究是没有向应陌路解释,应陌路也清楚,此次夜昀回来,多半是因为不久后的除夕,许多事要夜昀一手操办,他不得不回来一趟。
自那日重聚之后,两人便再也难以好好说上一回话,夜昀脚不沾地地忙碌到年二十九,一切就绪,才想起与应陌路好好叙叙。
屋外风雪正盛,两人在雅室里煮着酒,酒当然还是连枝酒。
本想说些高兴的事儿,却还是不自觉地扯到了那些话题,只听久久地静默之后,夜昀长叹一声,整个雅室都随着这声叹息变得稍稍黯淡了些:“其实茶馆早在年前便没落了,你来这里的那会儿,看着虽然热闹,却远不如当初那么兴盛了。”
应陌路虽然不清楚过往是非,但也猜出了一二,这么大一茶馆,当然不会是他来那会儿看到的那么安静。
应陌路没有搭话,夜昀起了个头,自然会说下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连枝,等待着夜昀继续说将下去。
夜昀摩挲着酒杯杯沿,语气也变得悠长起来:“那些人,倦了,然后就走得一干二净了,不过好在过年的时候会回来看一眼。”
又是长久地静默,夜昀将微凉的酒饮尽,惹来一顿咳嗽,等脸咳得潮红之后才止住咳嗽,顺了顺嗓子,夜昀才开口:“我怕,我怕到时候所有人都不把这里当回事儿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这里傻傻地等着。”
看夜昀又要斟酒,应陌路拿手盖住夜昀的手背,“莫要再喝了,明个就是大过年的,喝出了点事儿来,不说你自己不舒服,大伙儿看着也难受。”
夜昀也没有挣扎,抬起不知道蕴含了多少情绪的双眸,那句平素怎么也问不出口的话儿就这么缓缓地吐出:“十年后,你真的还在?”
应陌路覆着夜昀手背的手紧了紧,“不走。”
☆。肆拾贰。年
大年三十,天还没亮夜昀便起来了,将茶馆的大门打开,生怕错过了谁的到来似的。
应陌路打着哈欠行来,看到地是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却早已激动不已的人儿,半开玩笑地嘲讽着道:“巴巴地盯着门外,人怕是老远也能感应到,还以为你要将人生吞活剥了呢,到时,不把人吓跑了才怪。”
本是一句戏言,竟然就一语成谶,直到下午时分,竟真的没有一个人前来,冷冷清清的茶馆与远远近近的爆竹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昀的脸色由期待到失落,整个人恹恹的,看得应陌路直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心里不断地暗骂着自己:“叫你乌鸦嘴!”
看到应陌路一脸懊恼,夜昀反倒来安慰他来:“不关你的事儿,你是无心随口说说罢了,我想,他们是真的有心不再来了吧!”
应陌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到了晚间,三三俩俩地来了些人,都是些说不上熟的人物,并不是夜昀想要等的那批老人,要说熟的,也只有那次送牌匾过来的彭彭。
那次送了牌匾过来后,彭彭便常来茶馆,这一来二去,倒是熟络了起来。
也是在后面的接触夜昀才知道这彭彭竟然心系子亦,只是子亦乃传奇人物,自然风流韵事也多,与子亦暧昧不清的人数不胜数,这彭彭免不了就要一腔痴心换得一场空了。
那段日子应陌路忙于书库的整理,倒是不清楚这些个事儿,心里纳闷着,才多久的功夫,夜昀竟与彭彭相熟到可以同桌对饮的地步。
子时一过,便是新年了,看着依旧有些冷清的茶馆,夜昀终究是没有勇气再面对下去,尤其是那边一片欢声笑语,可却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也是自己不能融入的世界,更是心里难受。
在心里兜兜转转地想着告退的话儿,那边彭彭已经开口道:“凌晨了,这守岁也守完了,新年到,自然祝夜昀老板生意兴荣,万事顺心了。能认识你们这些人是我彭彭三生修来的福分,虽然矫情了些,但还是要说出来的,毕竟,憋闷在心里,自个儿难受。天色已晚,我就不叨唠了,告辞。”
夜昀本能地出口挽留:“再坐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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