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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作者:莫笑为月醉(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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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路。
  杀手本该无心,本该冷情,本该残忍,只听主子命令行事。他也本该如此,只是面对鸩羽,心就不冷了。
  自从穆晗死后,鸩羽确实冷心了,比从前更无情,不过太冰冷了,让人难以靠近。
  秦峰在屋外呆了许久,终究没再进去问什么,转身而去了。
  鸩羽梳洗完后,换了衣衫,这才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身上,倏然记起那玉坠了,他在街市上买的玉坠。
  那几日他只想着怎么离开,怎么应对那人,忘了那玉坠了。
  那玉坠定是在那人手里,定是在的,他放在怀里了。那人说是他为自己脱了衣,如此说来玉坠定是在他手里。
  他怎忘了玉坠?那几日就没想到玉坠之事,此事不怪别人,只怪他疏忽了。
  没了玉坠,可也还得去看穆晗,下回再给穆晗带玉坠去,穆晗许不会怪他。
  鸩羽回来也没休养几日,就被派出去了,接了几回任务。
  不出任务之时,就到林中练功,加紧练功必然是好的。后来几回的任务更能利落完成,身手渐长,出手更快,也没遇着什么高手,自然是顺利。
  今日从外头回来,重新买了个玉坠,来了穆晗坟前,就将那玉坠埋在了地底下。
  
  




8

8、第八章 。。。 
 
 
  那夜他抱着穆晗来此,将穆晗葬在此地,才回去复命。
  再来看穆晗时那坟上已有了墓碑,刻着穆晗之名,他知有人来过,却不知那人竟是秦峰。
  那夜穆晗偷袭他,要取他性命,夺取他手中的令牌。他不忍心对穆晗出手,没想穆晗真要是他于死地,最后秦峰出现了。他还来不及阻止秦峰,秦峰已杀了穆晗。
  秦峰为穆晗立碑,并不是心中有愧,他若有愧便不会下如此狠手了。
  只因秦峰始终是他眼前杀穆晗的,秦峰只是不想他憎恨他罢了,既是杀了人,便不用这般虚假了。
  穆晗之死他从不怪谁,也不怪秦峰,秦峰其实不必做得如此。
  鸩羽再穆晗的坟前站了许久,今日再来是为了送玉坠,穆晗从前喜欢,今日总算得了。
  日后他许不会再来了,每回来此,想起那夜,心中就微痛。
  下午的时候鸩羽才从外头回来,他没从正门进入,从后山的小道来,自然从后门而入。
  他行得不快,所以路过小树林时听着些人声,不禁转头看去。
  这一看,叫他愣住了眼,那人怎会在此!
  鸩羽看着那人,那人正优雅地躺在软榻上,身边皆有伺候的人。不仅如此,鸩羽也看清了他身后的几人,那几人他熟识,就是那日在大殿上被选去他身边的少年。
  阮左使说他们到那人身边好不好是另一回事,如今见到他们神色无恙,在主子面前恭敬不已,哪里会不好?
  鸩羽不敢停留太久,准备走人,这时那林中又多了一人,那人是阮左使。
  不知阮左使与那人说了什么,那人低声笑着,声音冰凝,透着冷寒清澈。
  鸩羽一听这声音,眼神微动,随后回身往小路行走了,可不论他走了多远,好似那低沉的余音一直绕在耳畔,挥散不去。
  那人不常回来,若是要回来,必是有重要大事他才会出现在此。
  或许是有大事了,所以那人才回来了,一定是如此。
  鸩羽没想别的,也不敢想别的,他只认为他的主上回来是有要事,不认为因了什么。
  自那日起,鸩羽更谨慎自己的行踪,出任务回来也避人耳目。
  从前他不是如此,不过那人来了,他就这般了。
  那人来了十几日,没有出行过,好似也不准备走了。
  鸩羽本以为他来了几日就走,没想过了十几日也没有要走之意,若是他常住在此,难保不会发现了他,查出他的身份。
  今日刚练完功,有人来传话,阮左使要见他。
  鸩羽只当阮左使要派他出任务,没想到别的,自然也没想到那人。
  到了大堂,只有阮左使一人在,见他来了,挥手让他不必行礼。
  阮魁看了前方的黑衣少年,眼中精锐,面上沉静,开口道:“你可知我传你来因何事?”
  “属下不知!”
  “那回暗杀张继,你在外逗留数日,回来只说在外养伤,耽搁了几日。”阮魁话落,看少年面上没有一丝动容,眼中寂静幽幽,再道:“养伤的几日你是躲到何处的?”
  鸩羽不想阮左使传他来是问此事,那几日他在何处,这是不能说的,说了那人就知了。
  阮魁见他不回话,继续道:“你说江寒与张继勾结,你杀张继之时遇到江寒,受他一掌,身受重伤。”
  “属下不敢欺瞒左使大人。”他确实遇江寒,也确实受了伤,正因如此,才会被那人救回去。
  “你受他一掌,身后重伤,在几日无人为你疗伤,你怎就好了?”阮魁那日本有所怀疑,不过见这少年面色无异,也就没追问了。今日想起来,确实诧异,少年受江寒一掌,本是伤重,怎几日就好了能回来?
  “江寒出掌伤你,既是将你伤得难行一步,必是出掌狠毒…………那烈焰掌你也受过…………该知无药物相助医治是难好的!”阮魁眼中一冷,话语也寒了,再道:“何人为你疗伤?将你医治好的?”
  鸩羽听他所言,眼中还是平静,回声道:“无人为属下疗伤。”
  “你还敢欺瞒!”阮魁面上微怒,五指弯曲,微微轻弹。只见白光疾驰,没入了少年的身体。
  少年面色微沉,忍下了身体的疼痛,不敢言语一句。
  “为你疗伤之人可是主上?”阮魁冷冷言说,站起身来,逼视着鸩羽。
  鸩羽没有抬眼,开口回话,“属下只见过主上一回。”
  “来人!将那东西拿来。”阮魁见少年一心不认,命人拿啦衣物进来。
  等他将东西呈到阮魁面前时,阮魁挥手,让他将东西拿到少年面前。
  少年一见那红物,心下有些惊,他想不到这东西怎会被左使晓知。若是有人告知左使,那只有一人了,只有他晓得他屋里有一件红衣。
  “你可认得这物?”
  “认得。”鸩羽凝神一刻,还是回答了。
  “认得且好。”阮魁那日没选他去主上身边,就是不想他在主上跟前路面,他若去了,必定会得主上宠爱。不过这不是他想看到的,鸩羽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说武艺有多强,然而却是最得他心的弟子。
  他有意将鸩羽培养成枉生殿的第一杀手,不想埋没了这少年,如今这少年已被主上见到,终究是逃不了了。
  “赠你衣裳之人如今就在此地,你随我来吧!”那人下令找出鸩羽,他已拖了十几日,今日再不能拖了,只得将鸩羽带到那人面前。
  鸩羽从没来过主殿,那日只到了外殿,见了那高高在座的主子。今日见着这主殿,主殿不想外头大殿那样幽暗,主殿明亮了许多,也优美了许多,没那种阴暗血腥之气。
  进了主殿,鸩羽本不想再往前行,然而这回来此不由得他退缩。
  离那人越近,脚下的步伐越发缓慢,知道阮左使命他上前去时他才抬了眼。
  前方有纱帘挡着,不太瞧得清里头的人,只见几道人影伫立,那人开口话语。
  鸩羽不得不上前,穿了轻薄纱帘,一步一步朝那人走去。身上方才中了阮左使的暗器,现下不知怎的竟疼痛起来,他早已感到湿润流淌,沾湿衣衫。
  不过幸而衣衫是黑色的,也没人瞧得出来,他的手臂也中的一枚暗器,血水早就流淌自手心,只是他一直紧捏手掌,血没落了地上。
  离那人五步之远,鸩羽没再上前了,下跪朝那人行礼。
  那人微微一笑,命他起身,鸩羽也起身来了,规矩得退在一边。
  “我说怎寻不到你,原来你在此。”那人如此之说,也是没错,但是声音柔情,显得暧昧了几分。鸩羽抬眼往那人,只见那白净的长指头上勾着一个莹润的玉坠,那玉坠极为眼熟。蓦然地,他伸手往怀里摸,怀里早就没有什么了。
  那玉坠本是他放在怀里的,早被这人拿了去,他明明晓知,刚才还是伸手往怀里摸去。
  鸩羽放下手,抬了头,对那人对视。那人朝他笑然,细长的眼眸润泽如曜石,藏着一抹戏谑之意。
  “可还想要这东西?”楚熙榕看着那黑衣少年,盯着少年的面就不放了,这是他想念了好些日子的人。如今这人站在他面前,他怎不想与他亲近呢?
  那玉坠看着是漂亮,不过今日鸩羽不想要回它,不想接近那人。
  “你来…………我将它还给你。”楚熙榕见少年不为所动,面上也没发怒,笑容如水,柔和淡淡。
  鸩羽见他再开口,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玉坠,最后还是上前了。
  上前两步,还没下跪接回玉坠,只觉一阵疾风袭来,强劲之气将他卷到那人怀里。灼热的气息逼近,来了他脸庞,那人在他耳边话语。低沉柔语轻轻淡淡,带着一丝诡魅,藏着一丝诱惑。
  鸩羽眼中一冷,不顾什么了,挥手出掌,只是掌风行到半空就觉腕子一紧,手臂就不能动弹了。
  那人扣住他的手腕,摸着他手上的血泽,眼神一冷,训斥着纱帘外的人。
  那人也认了,是他出手伤了鸩羽,他话刚落,一道风刃穿过纱帘朝他袭去。只听他闷哼一声,再没言语。
  那人出手伤了纱帘外的阮魁,再度回眼在鸩羽面上,低声道:“我到处寻你,也不知你是何人,哪里晓知原来你就是我的人。”
  这嗓音优雅冷凝,幽幽柔柔,飘到了鸩羽耳中。鸩羽面色一怔,没有挣扎,淡漠地望着他。
  “你身上还有血腥之气。”说着,楚熙榕已摸到鸩羽受伤之处,指下微使力,逼出了暗器。
  那嵌在皮肉里的利器离去,受伤之处血水涌出,一下就沾染了楚熙榕的手。
  楚熙榕看少年面色不变,托起少年的手,“忘了这儿还有。”
  接着,低头亲吻了少年的手指,随后再逼了少年手臂上的暗器。
  暗器一离身,身上的伤更痛了,这人还如此与他戏谑调笑,他只想早些离开了这人。
  “我知你疼痛,但这伤还得治,暗器已逼出,伤处还得上药。”楚熙榕轻轻一笑,眼神温柔,双唇微微扬起。
  鸩羽一想到上药,就知他想干什么了,脑海中不禁浮现那几日的情景。
  这人每日为他疗伤,为他上药,为他脱了衣衫。
  那几日在这人眼前光着身,现今想起来,心中有着莫名的怒意。
  再看这人那双乌黑细长的眸子,里头含着柔情,闪着光丽,倒是漂亮。或许能迷惑了别人,但是诱不了他。
  




9

9、第九章 。。。 
 
 
  “这伤还得上药。”耳边的话语刚落,那人的手就滑倒他腰身了,熟练地解了他的腰带。
  这动作像是做了数遍,所以只是一下,那人就松了他的腰带,褪下了他的衣物。
  “你!”鸩羽手上用力,想要拨开褪下他衣衫的手,怎奈这人微微使力,他就动弹不得了。
  “你终于开口了。”那人慢条斯理地褪下他的衣物,将手摸到他的受伤之处,轻轻抚弄。
  外头的阮魁见两人纠缠在一处,心知鸩羽再难回到他手下了,不禁有些惋惜。
  楚熙榕拉开少年身上最后的亵衣,手指流连在少年身上,低头亲吻那受伤的腰腹,舌尖吸食着那些流淌的鲜血。
  少年像是被他此刻的举动怔住了,身子僵硬如冰,目中冷如雪霜。
  他也察觉了少年僵硬着身子,随后抬起头,染血的唇贴在少年面上,低声道:“莫怕了我,鸩羽。”
  少年还没放松身子,他再道:“我只为你治伤,上了药,我就放你回去。”
  闻言,少年眼中的冰寒褪去了一些,淡漠得如水。
  楚熙榕见此,命人拿来伤药,又让阮魁退下。
  阮魁见着纱帘里隐约交缠的身影,还有那低若无闻的话语,心中叹息着,随后退了出去。
  殿中无闲杂人了,只有那两人紧贴着,楚熙榕得了他想念的少年,怎会就这么放他走呢?定是要与少年亲近亲近,才会放人。
  为少年上药包扎之际,也借机摸遍了少年的身子,手下的滑腻难免有碍眼之处。譬如那些浅淡的伤疤,还有少年腿上的刀伤痕迹。
  少年如此之美,该是无瑕疵的,少年身上的伤疤该去掉。
  上回他就准备再为少年抹药,然而少年能接受他的触碰已是好的了,他不能再放肆。此事也就耽搁了,想着在寻机会,除去少年身上的伤痕。
  对于少年,他有的是时间,他得慢慢来,不能急躁了。少年还是抗拒他的,方才还朝他出手了。
  他想要少年对他温软,柔顺地躺在他怀里,他不想强逼了少年,也不想弄伤他。
  方才见少年进来,少年身着黑衣,姿美如初,不减分毫。
  黑衣的的少年带着些冷寒气息,隐藏了本生的美姿,不过更显了诡异的魅。令人想探究,想离近他,想瞧瞧那身气韵是怎样散发出来的。
  手下轻柔着,抚摸少年白皙的皮肤,划过少年精瘦挑长的腰肢,舍不得离去了。少年的身子并不柔弱,相反挺俊而结实,不显淡薄。每一处的皮肉韧柔紧致,恰到好处,一点也不显突兀。
  少年的四肢修长优美,肤色又白皙,皮肉又滑腻,怎不令人痴迷?
  “上完药我就放你回去。”楚熙榕舍不得少年离去,然而又不能强留了少年,至少现在不能,得缓两日。
  少年还在抗拒他,还在戒备他,此时留了少年,只怕这少年不愿。
  那只手在鸩羽身上滑来滑去,轻轻柔柔,缓慢至极。哪里像是在为他上药?倒像是在玩弄他。
  鸩羽清楚不已,也知他的主子喜欢亲近他,只是这般脱了衣搂抱在一起,是不合常理的。
  鸩羽一直清楚,那几日也抗拒过,不过没像今日这般动手。
  今日实在不想这人动他,才出手了,不但没推开这人,还是被他擒住。他也明白,他的主子不是心软柔情之人,此时他安静下来,他的主子或许还会放了他。他若挣扎不休,他的主子不仅不会放他,接下去恐怕还有不好的事出现。
  鸩羽倏然又记起那些他熟悉的面孔,那几人与他一同训练,时日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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