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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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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坐在房内,对着一盏孤灯,角落昏暗,四壁冰凉。唯有身畔一盏灯火有点温度。他拿过桌上一本书随意看了起来。才翻了两页便没了兴趣,也不知是什么书。合上书页一看,原来竟是《茶经》。他从不看这类书籍,也难怪他看着会觉得无聊,甚至不懂。
没有欲。望,也没有睡意,房外一道黑影闪过。“什么人!”越凌风喝道。
房外的人顿住了脚步。轻声应道,“是我。”
“千墨?”越凌风心下疑惑,熟不知千墨怎会来此。
便让千墨进来,“什么事?”
“风铃阁主离开小楼往后山去了。”千墨应道。
“他去后山做甚?”越凌风疑道。
千墨怯生生的道,“他问起了郎清离的事,我便一一说了去,熟不知风铃阁主听罢便往后山处去了。”
越凌风怒瞪了千墨一眼,也未出言责备,急着夺门而去。封翎月身上有伤,所以一路都是步行,走的虽快,但也及不上越凌风的轻功快。
但等越凌风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梁意受伤的地方。
封翎月缓步走过去拾起一片遗留在地上的落叶,蹙着眉头,回身看着已经赶来的越凌风,道“郎清离并未出现过。”
越凌风走上前去,一掌催开了封翎月手中落叶,“不是说不到月圆之夜,你不会离开小楼吗?今夜怎会是个例外?”
封翎月不以为然的道,“凡事都有个例外。”
“那以后你也不用回小楼居住了。”越凌风严厉道。怒火萦面,随即换了语气道,“你怎知郎清离未出现过?”
“七年前郎清离就不再用这招伤人。”说罢封翎月右手轻抬,单掌一挥,临近的几根枝桠上生着的绿叶离枝飞起,被锋利的掌风均匀的划开,纷纷飞卷而起,似千万飞刀般倏地一下飞出,全数钉在了对面的岩石上。“从那个女人死在那招之下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那一招。”
越凌风惊讶的看着封翎月,他所惊讶的不是封翎月的话,而是封翎月的功夫。
“你不是身受重伤吗?”越凌风问,眼中满是不信任。
封翎月回视着他,没有说话。
封翎月开始往回走去。他确实身受重伤,而且伤的很重。可为什么身受重伤的他还要花费那么大的功力来做这对自己毫无帮助的证明呢?这开始让他自己也有点想不通了。
回到风月阁,越凌风没有再让封翎月回到小楼,而是将他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封翎月不愿,可因刚才动用功力,又因本就有伤在身,所以犟不过越凌风。
一夜同榻而眠,越凌风脱去自己身上的衣,也帮封翎月身上的衣脱了去。盖着同一条被子,睡着同一个枕头。
越凌风将人拦在怀中,让封翎月枕在他的胳膊上,这样他就只需要低下头就可以触碰到封翎月的发,轻闻着发间的清香。越凌风很喜欢封翎月身上的味道,封翎月也是一个手染鲜血的人,可他的身上却有着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莲的清香,使人陶醉。
虽说抱得佳人在怀是件幸福的事,可对越凌风而言却是痛苦至极。因为这个佳人他现在还碰不得,而偏偏身体的欲。望又是越忍越强烈。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人抱在怀里,这让封翎月觉得很不自在。可他又挣不开,这并不是说他的能力真不及这个小了自己五岁的男子,而因心底的某个地方,身体的某处,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它正依附着这个小了自己五岁的男子在成长。
翌日醒来的时候,越凌风已经不在房间了。房内多了一个陌生男人。那个男人生的很好看。封翎月曾经也见过。
他是越凌风手下的人,名唤梁意,也是驭鬼楼里的大人物。
“少主可还好伺候?”梁意出言调侃道。
此事本就难以言齿,再加上封翎月本就刻意逃避着,忽然一下有人问出口来。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然,他也没必要回答。封翎月动作轻缓的起身,披上外衣,转身叠好被子。对梁意更是视如不见,只身走了出去。
从昨夜离开小楼的时候起,他就打破了对自己的约定。而今能够约束到他的怕是再也没有任何人了。
梁意追了出去,随手一扬,便有几个长的彪悍的汉子围了上来,将封翎月架住。梁意冷嘲道,“别以为伺候完少主你就是少主夫人了。”说着,梁意就狠狠的给了封翎月一耳光。封翎月倒也不气,只是冷眼看去,苍白的面孔无神无色,只有一抹浅浅的说不清情绪的浅笑。
“押到暗牢去,将他与那些饿死鬼关到一块儿。”梁意得意的笑着。他是赢家,他赢了这个抢走了他少主的人。他将这人关了起来,从此这人便可任由他折磨。可身为赢家的他,却没有胜利后的满足,封翎月那目空一切的眼神让他觉得可怕,甚至感觉到了虚无。透过封翎月的眼,他看到的自己是一无所有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使他觉得惶惶不安,促使着他赶紧杀了那个叫封翎月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痴人怎知自痴
封翎月也未做反抗,只是随了这群人将自己带去未知的地方。
而梁意却只当封翎月是因身受重伤无力反抗。“哼!”梁意一声冷哼,愤怒、骄傲一同涌上心头,既愤又喜的他洋洋的伸了个代表着胜利的大懒腰。却未想到这个太过兴奋的大动作会扯开还未愈合好的伤口。刺骨般的伤痛感袭遍全身,痛得他蹲在墙角蜷缩了起来。
“梁总管!”慈祥的声音轻缓的响在梁意耳边。梁意拧着眉头,睁开一条眼缝,“千老师傅……”
年迈的千大夫见状急忙给梁意施了几针,梁意面色才渐渐好起来。
千大夫叮嘱道,“梁总管,这封翎月碰不得。”
梁意闻言不悦,缓了缓气,向千大夫施礼谢道,“梁意多谢千老师傅救命之恩。”
“这是千某该做的。”千大夫并未直视梁意的目光。半垂着头,双目无神,脸上岁月留下的皱痕每一道都诉说着无奈,和看透。
“梁总管且听千某一言罢,封翎月确实碰不得。”千大夫极力劝道。梁意不听,手捂着伤,“碰了他又能如何,越凌风还能杀了我不成。”
千大夫听罢甚觉无奈。梁意傲视着前方,“我不仅仅要碰他,还要杀了他。如今找不到郎清离所在,郎清离留在我身上的伤就得由他来还。而且还得十倍百倍的奉还!”
千大夫自知劝说无用,只得识趣的闭嘴。苍老的眸子凝视着梁意自傲的背影,摇头叹息,千墨这时才从树荫后走出来,扶住千大夫,“师父,这可如何是好?”
千大夫罢了罢手,仰视着阳光明媚的无云天空,“因果早定,岂是你我凡人所能左右。”
千墨思量着道,“要不要通知少主?”
千大夫叹道,“今早少主便应约而去了。只怕今日是回不来了。”
“何人的约?”千墨也心感奇怪,今日是十五,如果封翎月要走,就必然是在今天。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越凌风会去应谁的约?又是谁的约,能让越凌风放下封翎月。
“万小刀。”千大夫是叹息般吐出几个字。
“可是‘刀出必断魂,魂断不见血’的万小刀?”千墨说这话时也不由收住了所有表情,面相极其严肃,这仅仅只是提及万小刀的名字而已,若万小刀当真就在眼前,又得吓坏多少人?这还真是难以预料。
“路径幽魂地,幽魂幻烟过;欲向阎罗殿,罗王烹茶待。能让驭鬼楼都怕的人也只有他万小刀了,能够在这个时候请走少主的人,除他还有谁?”千大夫脸上的皱纹皱的更紧了。
千墨清秀的脸上也浮现了恐慌担忧之色。他相信越凌风的实力,可万小刀的实力又有谁能够断定?一个能让幽魂让路,阎罗王烹茶以待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何况此人踪迹隐秘,极少出现,众人也都将他塑造成了传说。熟不知此刻传说已成了现实,而且就在眼前。
千大夫沉冥了片刻,向千墨道,“你去暗牢那边看着,千万莫让人伤了封翎月。”
“是,师父。”千墨领了师命便往暗楼处去了。
千大夫则是回了药房,备了许多转治打伤、刀伤、灼伤等药物。这或许是为封翎月准备的,也或许是为梁意准备的,自然也有可能是为驭鬼楼中的任何一个人而备。
备下药,千大夫倚门拂须叹道,“只盼少主早些归来,万小刀莫要来才好。”
千墨走进暗牢。暗牢并非名字所形象的那样是黑暗的。它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明亮,四方皆由厚厚的铁壁封锁起来,铁壁上挂着的是明晃晃的刀剑,以及各种刑器。这里的刑器和别的地方的有些不一样。它们不仅仅长得千奇百状,而且还很好看。在它还没有落在你身上的你时候,你只会以为它是某种稀奇的玩物。
——然,这些刑器都不是属于驭鬼楼的,它们是属于风月阁的,如今的风月阁灭了,它们也有了新的主人。而这一刻,它们将在它们的旧主人身上留下深深的烙印。
暗牢上方镶着几颗夜明珠用来当灯用,四壁悬挂着的刑器反射着夜明珠的光芒,将这无光的暗牢照耀的宛如白昼。
只见封翎月被两个大汉束缚着,静静的站在暗牢中央,等待着梁意挑选刑器来招呼自己。
梁意则是一副要将人慢慢折磨至死的表情。绕着宽大的刑房走了一圈又一圈,悠缓缓的道,“你对这里比我要熟悉多了,你说哪件刑器更适合你?”
封翎月抬眼相对,目光空灵,梁意瞧之心下竟有种受辱的感觉,只觉得封翎月对他的视如不见而又似已将自己尽收眼底,甚至心底的眼神而感到愤怒不安。手胡乱的在铁壁山一抓,从铁壁上抓下来一个弯钩,勾住封翎月下颚,阴冷着脸道,“本想将你跟那群饿死鬼关到一块儿让你慢慢等死。可现在,我不仅仅不要你死,反而要你永远地活下去!”
说话间,梁意的目光已从封翎月的身上移到了千墨的身上,“小千大夫的医术虽及不上他师父,但也是一代奇才,学有所成。”
封翎月却也听如未闻,反倒合上了眼睛,也不理会那钩子已经渗入了自己的皮肤,勾住了自己的骨头。面色安宁,恰似一个完美的人偶,一副宁静乖巧的模样,任由主人玩耍毫无怨言的神态。
“好!好!”梁意连着大叹几声‘好’。声还未落他手上的劲就加大了,正欲使劲一拉,好将封翎月的下颚拉成几瓣儿。千墨急忙拼劲全力期身上去紧紧的抓住了梁意的手,惶惶道,“梁总管,只怕您这一拉下去,就是天上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我就是要他死!”梁意黑宝石似的眼眸已瞪出了眼眶,整张面孔都充满仇恨和愤怒,闪烁的目光中又蕴含着耻辱。那种耻辱是源自他的心底,他觉得封翎月那双明亮的眼睛能够看穿他的一切,包括他华丽外表后的狼藉,爽朗干净下的龌蹉下流。
“我要他死!我要风月阁上下全都死!全都死!”梁意崩溃的大声高喊着,握着铁钩的手却缓缓地松了开。
千墨呆呆的看着他,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梁意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千墨也才松了口气。
看了看封翎月的伤,暗自庆幸道,还好未伤及胫骨!
虽说未伤及胫骨,但还是让人惶惶难安,毕竟封翎月的内伤还很重。若是越凌风不赶快赶回来,也不知梁意要闹到何时才肯罢手。在这里能够管住梁意的人也只有越凌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中人雨中莲
就在千墨觉得为难之际,只见一粒细小之物从外飞射进来,正好打在梁意的翳风穴上,梁意应着风声昏了过去。
越凌风似一阵风般来到梁意身后,将人接入了怀中。刚才竟是越凌风用一粒珍珠为暗器,点了梁意的睡穴。
千墨及众人躬身唤了一声“少主”。
越凌风将人交到千墨手中,“送他出去。”
“是!”千墨终于松了口气。看了封翎月一眼。
封翎月依然面无表情,安静的站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木偶,对外界的变化丝毫没有任何的感觉。
“原来你就是想到这里来?”越凌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封翎月回过了神。却没有说话,冷漠的眼神轻飘飘的从越凌风脸上拂过,又回归到了身前那堵墙上。缓步走了过去,轻抚着冰凉的铁壁,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越凌风一把抓住了封翎月的手,用力将封翎月扯了过来,面对着自己,“你要来,说一声即可?为何要做那么多多余的事。”
封翎月道,“请注重自己的身份。”
平静到极致的呼吸,冷淡到冷漠的神情。
身份?这两个字对月越凌风而言,他早已将忘记了。
“什么身份?”越凌风冷嘲道,“好……那你告诉我,你与万小刀到底是有多熟,连字迹都可以模仿的那么像。支走我,只为来这铁壁封锁的暗牢,这里到底有什么?”
越凌风顿了一顿,又道,“对我,你又了解多少?就连梁意的事你也无一不晓?”
最后一句,越凌风说的有些无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封翎月淡淡的应了这么一句,随即又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的就发现了。”
“是!如果不是我这么快就发现了,此刻的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越凌风狠狠的盯着他。
清晨醒来他所见的不是曙光,而是挂在床帘上的竹笺,笺上写有地址时间,还有一个名字,——万小刀。
他以为万小刀真的来了。可他却忽视了枕边的人。
在去赴约的路上,他一直心绪不宁,越想越不对劲。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风月阁的阁主封翎月竟然会与万小刀是旧识。
万小刀没有朋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封翎月也没有朋友,这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偏偏这两个没有朋友的人却彼此成了朋友。
他会放弃赴约,只因他相信,万小刀要找一个人,绝对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所以他半路折回了。
“你太小看梁意了。”越凌风似担心的提醒道。
封翎月却不领情。冷眼看着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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