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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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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本以为自己表现的如此亲和，足可以让封灵消除这份恐惧，没想到封灵听后仍旧摇头，口中也是不断的念叨着：“师叔不要戏弄封灵了，封灵肯定全心全意服侍您，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求您不要赶我走。”
“赶你走？你这是说到哪去了。”看着封灵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方信本还想继续宽慰几句，但当他细细看了封灵这幅诚惶诚恐的样子一会之后，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有了新的打算。
“封灵，既然师门派你来侍奉我，那你便我听我的是么。那好，现在我要你抬起头来，然后走到我身边。”轻咳了一声之后，方信稍稍的严肃起来对封灵下达了自己的第一个命令。不过看到封灵仍旧不敢靠近之后，方信不禁加重了几分语气：“过来！”
许是真的被方信的突变吓到，封灵先是全身一抖。随后才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眼中流露着惊慌，缓缓的向方信走来。
到了这一步，方信才终于有机会看清楚眼前这个女孩的样子。她并非绝美之人，与昭云门的辣仙子水萱比起来，她只能算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甚至跟柳琳相比，她都少了几分俏丽。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却还是在抬头之后给方信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无关美貌，无关身材，只是因为她身上那份自然流出的楚楚可怜，让方信的心顿时一软。
“她一定是一个极可怜的人吧。”这个想法，是方信看到封灵第一眼之后，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迸发出来的。
想到这里，方信本还想继续的凶狠也装不下去了，只得笑着说道：“呵呵，你大可不必太过拘束的，若是这样，以后我都不敢见你了。”
方信刚刚说完，就看到封灵眼中顿现更多惊慌，甚至又要后退。见此情形，方信刚刚松开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随后竟然一把抓住封灵的双肩，略带不满的说道：“堂堂正正的一个人，既不偷也不抢的，何必要活的如此懦弱。大家都是人，我没看轻你，你自己却先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不可悲吗？”
其实原本方信真的不忍心对一个如此可怜的女孩这样大喊大叫，只是不知为何，越是看这个女孩可怜，越是觉得她如此懦弱着实可气。思来想去，可能也就是怒其不争吧。
不过就在方信刚刚跟封灵吼完的时候，还没等方信接着说些什么，原本一直表现的既惊又恐的封灵却是忽然扭动起身子来。不过当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方信的双手之后，封灵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方信，稍许之后，她竟无声的开始流起泪来。
她这一哭，倒是让方信顿时慌张了起来：“封灵，你别哭啊，有话好说，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不该对你吼，我不就是不想看到你活的那么累么。”
可是面对方信的道歉，封灵却是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哭了一会之后，她竟伸手擦拭起眼泪，并且又笑了出来。随后封灵笑中带泪的开口，缓缓对方信说道：“哼，你说我活的卑微，活的懦弱，想让我别看轻自己。这些话，你说起来简单，可是我想做起来难道真就如同你说的那么轻松么？”
狠狠的抹去了一把泪，封灵继续说道：“你是掌教弟子，身份尊贵到无法想象。含着金钥匙出生，修炼天赋超群，又有贵人相助，你自然可以口口声声谈论尊严，笑人卑微。可是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给你一个中庸的天赋，给你一个多舛的命运，好不容易进入仙门却又处处遭人排挤。不能修炼也不敢修炼，每天除了伺候别人，就是要提心吊胆的害怕被某些大人物惩罚。这样的生活，若是换你来活，你还能再大义凛然的谈着什么狗屁的尊严么。”
有一个词说的好，叫做物极必反。而现在，这封灵就是在很完美的诠释这个词的含义。就在前一刻，她还是一个卑微懦弱的连抬头看方信一眼都不敢的可怜女孩。可就是因为方信的一番话，使得她瞬间爆发，最后甚至都是指着方信的鼻子在大喊大叫。
而就在封灵忽然爆发的时候，方信却是一直保持着沉默。魔魂在这个时候也不禁对方信说道：“唉，这个女娃娃可能就是憋的太久了，今日被你触动，彻底发泄了出来。你小子可不许犯浑，跟这等可怜的人制气啊。”
闻言，方信苦笑着以心念道：“放心吧，我能是那么没有肚量的人么。说出来就好，就怕她始终憋着。”
忽然对方信爆发完，并且看到方信此刻脸色已不再友善，封灵隐隐的也猜到了自己的命运。不过可能是想把自己心中的苦一股脑全部诉说出来，封灵索性继续说道：“我刚刚入门便跟着门内的炼丹宗师青浦长老修行，起初的时候，我还曾为自己的好运而沾沾自喜过。可是不久后，青浦长老便提出要让当他的侍妾。对此，我自是不从，甚至还暗自出逃。结果最后被抓回太和门，虽然因此躲过了成为青浦长老侍妾的命运，但我还是被赶到了外门之中。”
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封灵竟然又笑了一声，然后继续道：“想我一个女孩子，每天不但要干跟男弟子一样的活，甚至有的时候要更多。被人欺负，备受挤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忍受着种种煎熬，在外门之中生存了三年。最后终于攒够了灵石，买通了内门的执事，这才算再次进入内门，现在来到这里成了服侍你的人。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卑贱，我只是有些怕了。我被命运折磨的太苦，所以只能一天比一天活的更要小心翼翼。”
许是认为自己此番顶撞了掌教弟子，那么自己的下场必定不会太好。所以封灵索性一股脑的对方信说了这么多，也算是遭处罚之前给自己找一点慰藉吧。
不过听完了封灵的解释，方信现在可是更加同情起这个女孩来。并且因为跟柳琳也曾经历过太过太过不公平的事情，所以方信现在可以说是能够对封灵的痛苦感同身受。
所以只是沉默稍许之后，方信便直接开口问道：“封灵，若是我现在让你回去不需服侍我，那么你是不是又要受罚？”
听到方信的问话，此时封灵也不再畏缩，也是马上回答道：“倒不会受到惩罚，只是若是就此回到外门，就算不受惩罚，也会被那些外门弟子的白眼和嘲讽刺死。呵呵，我封灵贱到家了主动送上门，最后却都被人撵了回去。”最后一句，想必是封灵能够想出的会听到别人说的嘲讽之言。
而听到了封灵的回答，方信先了点了点头，随后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之后，方信便再次开口对封灵说道：“既然如此，你便留在我这里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你也看到了，多亏了我掌教弟子身份，我在这里住的地方还是很大的，足够给你空出一个生活和修炼的地方了。”
原本以为自己发泄出那么多的不满，并且指着都已经指着方信的鼻子大喊大叫了，最后就算是不得到什么惩戒，也必然是逃脱不了要被赶走的命运的。可是现在忽然听到方信的这个决定，封灵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在原地愣神了。
不过对此方信却是不介意，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但是你留在这里我可有个要求，那就是你绝对不可以叫我方师叔，叫我方信就好，再不济，就叫我一声方师兄也行。好了，先说到这，我先去见师尊，我们回来再谈。”自己下了决定之后，也不管封灵同不同意，方信便甩开步子准备离开。
可是刚走出没多远，他便听到封灵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赶我走，反而还帮我？”
闻言，方信回过身看了一眼这个看似柔弱，但实际上十分坚强的女孩。稍许之后，方信缓缓说道：“我最爱的人，是一个跟你一样可怜的姑娘。当年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若是有人能够帮我们一下，甚至只需放我们一马，现在我和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因此，你的苦，我能感同身受，所以我想帮帮你。”
说完，方信御剑而去。
第五十六章心怀鬼胎
“师尊，不知唤我前来，有何吩咐。”太和殿上，方信恭声对青松道人说道。
“呵呵，徒儿不必多礼，唤你前来只是想问问你修炼的事情。前些时日便想叫你前来，可是派去的人回来禀告我你住所周围竟然有法阵存在，所以为师猜测你定是在闭关修炼，所以便暂且不提，只是留人在那里等你出关。怎么样徒儿，闭关的成果如何？”不知为何，青松道人对待方信的态度尤为热情。就算当初墨竹还活着的时候，方信都没见过青松对他如此热情果。
暗暗怀了几分警觉，方信十分谦虚的说道：“呵呵，我这等修为谈什么闭关呢，弟子不过就是想清修一番，又怕打扰到周围的师兄弟，所以才设置个敛气的法阵而已。修炼的成果一般，现在只不过才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天地良心，方信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是发自内心再说。因为在方信看来，自己现在这筑基中期的修为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所以说出这番话，在他看来连谦虚的意味都是没有的。
可是青松听后却是笑着对方信说道：“呵呵，徒儿真会说笑。你这般年纪就达到筑基中期的修为，若还不算什么的话，那么在太和门中就没有谁可以说自己行了。”说完之后，青松竟还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但是笑声却在中途停止，随后青松忽然开口向方信问道：“对了徒儿，你的阵法造诣是跟谁学的呢，我记得我似乎没有传授过给你吧，难道你是在昭云门内修行时学到的？”
听闻此言，方信脸上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心中却忽然紧张了起来。毕竟这阵法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自圆其说的，总不能自己承认是魔魂的功劳吧。这样的话，方信绝不怀疑青松会打魔魂的主意。
所幸方信并非愚钝之人，转瞬之间便想好了托词：“这小小的敛气法阵设置之法，确实是我在昭云门修炼之时得到的。当时因机缘巧合，有机会进入昭云门藏经阁寻找功法。我是一处角落里发现了这个阵法，所以一时好奇便修炼了起来。”
“原来如此，徒儿果然福缘不浅啊。”若有所思的看了方信一眼，青松感慨道。
听到现在，方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青松道人会有今日的表现，但隐隐的，方信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对劲。如今方信已不是当年那刚刚进入仙门的低阶弟子了，随着看的多了，他也知道了所谓的仙门高人其实并非如想象那般高尚。所以现在看到青松的表现，不管到底因为什么。方信都已经开始提起了更多的戒心。在他看来，自己身上的秘密是一个都不能暴露的。若是真的暴露的话，纵使是青松这等人物也不见得不会动心。
想到这里，方信索性准备暂且避开一段时间，自己独自出去逍遥一番。所以当即方信略一躬身，开口对青松道人说道：“师尊，方信最近在门内苦修三个月，感觉也算小有收获，况且一味修炼我也觉得有几分倦了，所以我想下山游历一番。一来放松放松，二来也许遇到一番机缘也说不定呢。”这个决定，已经是方信现在能够想出的最好的避风头的想法了。
可是就在方信刚刚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青松却是想都没想，便直接回道：“不行。”
闻言，方信也是马上问道：“为何？难道师尊最近有什么安排要方信去做么？”
“呵呵，还真让你说着了。”看这一脸疑惑的方信，青松道人又是一笑。“方信，世间七大仙门……哦不，现在已经是五大仙门的新晋弟子大比就要开始了，我们太和门在过往的新晋弟子大比中总是能够取得不俗的战绩，所以这一次我们也仍旧不能服输。仙门之间的新晋弟子大比是每百年一次，也就是说在近百年时间里进入仙门的弟子都有资格参加这个大比。本来其实我是不没有想过让你去参加的，因为你的修为不足，所以我并未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当真是为师小瞧了你了。以你的实力，不但可以参加，甚至想要跻身前十也不是什么难事的。所以，近期内你还是先别走动了，等着去参加仙门新晋弟子大比吧。”
本来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可以脱身避难的计策，就那么直接被青松给否决了，方信当真十分不悦。况且就算是青松所提到的那所谓的新晋弟子的大比，方信也没有半点兴趣。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修炼就是自己的事情，修炼出来的东西就是要用来杀敌。可若只是单纯比拼的话，那可着实无聊了。所以对此，方信本是不愿去参加的。
可是就在方信犹豫着如此推辞的时候，青松道人却是继续说道：“想当年墨竹还是个筑基期弟子的时候，他便代表我太和门去参加了七大仙门的新晋弟子大比。结果那小子也真是争气，一口气打败所有敌手，夺魁而归。也就是因为那一战，我才收他为掌教弟子。老夫这辈子只收过两个弟子，一个是他，一个是你。当年墨竹为老夫争过一次光，方信，难道你不想也为太和门继续夺回这荣光么。”
听着青松现在说话的语气，方信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自己拒绝也是不可能的成功了，反而还会因此平白的增添诸多烦恼。所以当即方信只得暂且放弃了下山躲避风头的想法，硬着头皮对青松说道：“既然师尊如此看重弟子，那我便去争取一回就是。但有言在先，弟子接触修仙本就极晚，现在修为又没有达到什么不俗的境界，所以若是没能达成师尊所愿，还望师尊不要责怪方信。”
“你且放心去搏便是，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不会责怪你。让你去，也不过就是为了证明我青松的弟子并非孬种。距离大比开始的日子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日在门内好好调整一下状态，等到要出发之时我自会知会你，下去吧。”给方信吃了一颗安心丸之后，青松便挥挥手将方信打发了出去。
对此，方信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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