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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2003-2008合集-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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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有不在一块的时候。

琳样子懒懒的,谢谢我请花店送去她家的花,哎了一声说:“多少年了?让

我算算。”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第一次送花时,琳过的是十五岁生日,此后每年照例

一打,其中必有她最喜欢的玉色百合。

我们居然聊起从前,像一对垂暮老人般兴致盈然,琳的欢笑渐渐多了起来,

我看着她喝咖啡,竟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从下午三点半聊到晚餐时分,琳看着菜单,忽然说:“要不来点红酒吧?”

我又惊又喜,因为琳从来是沾酒必醉,记得她曾因某次聚会中喝了小半杯啤

酒,结果在大家合影留念的时候突然晕倒,从此拒饮一滴酒。

琳饮了一小口酒,脸就如桃花般娇艳起来,美眸中水盈盈的。

我问:“你会喝酒了?”

琳摇头:“想起你说过的说话,三分醉的时候感觉最好,会有一丝飘飘欲仙

的美妙,我一直都想试。”

那是从前哄她喝酒时灌的**汤,当时琳只笑嘻嘻地没有中招,我问:“那

为什么到了今天才试?”

“因为更想了。”

琳的手机不时地响,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我们的话,我恼火地盯着它,琳

接完最后一个电话,笑笑把机关了。

三十一、从前的事,从前的话

琳明显有了醉意,话越来越多,细数我们的从前琐事,居然连某个一起倒霉

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xx月x号,那天可真是被鬼拍了后脑勺,我破了一

条新裤子呢。”

我一阵讶异一阵迷乱,陪着她胡言乱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琳呢呢喃喃忽然问:“你看我几分醉了?”

我随口答:“三分吧。”

琳笑嘻嘻地说:“就是这种感觉吗?心口跳得好厉害。”她摸摸脸,又抚抚

胸,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美不可言的撩人神韵。

我呆呆地看着,目不转睛。

琳触着我的目光,微微一笑,嫣然间竟也目不稍瞬。

十秒、二十秒,也许有一分钟,我们默默对望,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也许因为酒或其它,我第一次敢这样看琳。

琳先说话,笑语盈盈:“怎么啦?小田田。”小田田,她已许久没这样唤我

了。

我浑身的血液骤然涌上来,说了一句自已都不敢信的话:“让我亲一下。”

琳笑得妩媚,摇了摇头,其实她才应该叫做妩媚。

第一步既已踏出,我再无畏惧,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就一下。”

琳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下,没有把手缩回去,只是仍然摇头,笑吟吟地说:

“酒精的确不是好东西,老是哄人干坏事。”

我几乎是在求她了:“过来。”

琳忽然问:“你干过坏事没有?”犹稳坐不动。

我恨死了她:“有很多,你指哪件?”

琳盯着我:“趁别人喝醉的时候偷偷的亲人。”

我瞠目结舌,浑身发汗,记忆霎时飞回那次拍照时琳晕倒的当天,是我扶她

回的房间。

“有没有?那一次。”琳仍盯着我。

她脸上笑意盈盈,我却一败涂地:“没有。”

“真的没有?我喝醉的时候虽然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可是……可是脑子里边

却是清清楚楚的。”琳目光灼灼。

一股亵渎、窝囊又羞愧的污秽感觉弥漫心头,我无力地说:“没有,那天我

想,但没有。”

琳“噢”了一声,从我的掌握中收回手。

果然没有成功,果然不会成功,一直以来的自卑果然不是没理由,我万念俱

灰。

琳招手跟侍应生要了杯茶,转回头对我淡淡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垂头丧气:“我知道,那个楠。”

琳“嗯?”了一声,奇怪的看我,好一会才说:“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我没好气地答:“连工作都他家的,傻瓜才不明白。”

琳又看了我好一会,轻笑说:“难道天底下只有他家做房地产吗?我那时所

在的公司是我哥开的,刚起步,人手不够,所以要我帮忙。”

我心中大震:“你说的男友不是他?”

琳说:“不是,他曾希望是,对我一直很好,但我不适合他,两年前他就退

出了,根本没有开始过。”

我声音都有点颤了:“你刚才说你有男朋友了?”

琳点头:“他叫许东,去年认识的,在电视台工作。”

我呆若木鸡,这家伙曾在电视上见过,主持一个专门介绍房地产和家居装璜

的时尚节目,1米八几的身材,一头披肩长发,酷与帅几可直追当时正红的四大

天王。

琳看着我接着说:“我们的关系大概有半年了,今早他向我求婚了。”

我如遭雷击,脱口问:“你答应了?”

琳转头望向别处,说:“我想答应了。”

我居然横蛮地叫了起来:“那不行!不行!不答应!”

琳奇怪地看我:“为什么不行?他对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你还

记得以前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浑身冷汗。

琳眼圈似乎红了,轻轻说:“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

那夜没回家,在车里跟涵癫狂至天亮。

三十二、流氓与恶魔

这本是妩媚的故事,为什么老要牵扯上别人呢,唉,接下来我一定会保持清

醒。

说巧不巧,妩媚、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做为代表本市某系统业务竞赛的选手结

伴而行,我们先到GZ报到,然后与其他市县的同系统竞赛选手一起转去BL县

的某个大型培训中心,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拨,为三个月后的全国某系统

业务竞赛做准备。

我和妩媚平淡地打招呼,一路谈笑风生,没谁看得出我们曾经有过故事。

培训中心座落在那闻名遐迩素有岭南第一山的旅游区内,风景幽美,环境舒

适,吃和住的条件都很好。

我的座位离妩媚不远,上课时经常走神,除了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眼睛偶尔

会不知不觉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妩媚的头发留得更长了,用一条紫花巾子随随便便地扎住,腰似乎更细了,

衣着也简单了不少,经常是一条淡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

大多数时候,我们彼此避免碰在一起,躲不过了也只是平淡地招呼,然后总

有一个寻找借口先行离开。

学习计划安排得很轻松,多功能厅每晚都开放,所有学员都可去随意去那里

卡拉OK或跳舞。

妩媚学习很认真,好像就是冲着那六个参赛名额而来,我们同为一个市的竞

赛选手,房间挨在一起,每晚我出去路过她门口时,总是看见她留在房间里温习

功课。

好像是第二个周末的小型联欢晚会上,妩媚在组织者的安排下表演了个单人

舞,蒙族或藏族风情的,立时迷倒了一片男学员,从此她再无宁日,每晚都被拉

去多功能厅跳舞。

某晚我坐在角落里看妩媚,她从头至尾都有人请跳舞,连某个莅临指导的副

厅级老家伙都抢着跟她跳,屁股几乎沾不了几下椅子,把我身边的GZ妹妹醋得

酸不溜秋:“听说她是正科级的?”

“好像是副科级吧,不太清楚。”那时我还不知她升了官。

“你不认识她吗?你们同一个市的呀。”

“系统里那么多人,哪里能全部都认识。”我只看妩媚的脚,她穿着一双黑

色高跟凉鞋,虽然款式跟从前不同,却依旧勾魂夺魄。

“她可是你们那里的名花呀。”MM看了我一眼,有点不信的表情。

“名花?”我觉得这称谓有点刺耳,就说:“她的舞跳得挺好,经常在联欢

会上表演,但不算了什么名花吧。”妩媚的趾甲呈干净的肉色,我记得她以前一

直喜欢涂上淡淡玫瑰彩,恍惚间,思绪突然飞回了那片碧碧润润的嫩草地上……

“哼,老是跟领导跳,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叫她名花名副其实。”

MM盯着舞池里的妩媚,忍不住阴损且恶毒地吐了一句。

我心脏顿如喷泉一般突突直跳,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忽然对MM说:“知道

吗,你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味道。”

MM愕然:“什么?”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一种很自信很内涵的味道,

使人不知不觉地去细细感觉细细品味,你平时一定喜欢读书吧?”

MM的脸上微晕,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现在不了,没精力也没时

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才喜欢看一些所谓的名著,其实也没看全,只挑一些有味

道的段落。”

第二晚我约她一起散步,沿着幽静无人的山道走出老远,在回来的时候吻了

她。

MM娇喘着说:“你有女朋友吗?”没等我答就接着说:“我猜一定有,为

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抬头看月亮,以叹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许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

有些是情难自禁的,不管是对或错,是理智或冲动,到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

丰富我们一生的最宝贵记忆。”

第四天是周未,我带她坐车回GZ,吃了一餐生鱼片,在那有名的XH音乐

厅听了半场交响乐,在沿江路的某个老牌四星饭店开了房。

MM很紧张,求我放她逃走,说她其实有男朋友的。

天亮前我又哄她摆样子,**,乃至强行肛交,把她浪荡无耻的本质彻底开

发出来。

第二天我在床头柜留下两百块钱,自已坐车回培训中心。

当晚,MM面色铁青地找到房间,把两百块钱摔在我脸上,声色俱厉问:

“这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床上懒懒说:“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我就如实相告吧,你有口

臭,令人忍无可忍的那种,所以我只好逃回来了,从早上一直吐到现在,唉,真

不知你男友平时是怎么捱的,以后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虚心请教。”

MM脸上阵红阵白,“流氓”“恶魔”诸如此类的话从她嘴里爆发出来,并

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转身跑出去。

门口围了一帮学员,我关门的霎间,看见妩媚在对面的房间里平静地看我。

三十三、再咬一次

哎,怎么又扯远了,下面我保证只写妩媚。

选拔考试那天我起床晚了,慌慌张张地不知考场的安排,正在四间教室间彷

徨,妩媚出来上厕所,指了指我该进的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种欲吻之的

强烈冲动。

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拔很快就结束了,全省系统内的业务高手如云,我们市的

四个选手无人能入围全国赛名单。

最后一天培训中心组织游玩,在悠源泉涌嬉水时,妩媚扭伤了脚,原来纤美

如笋的脚脖子肿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没有轿子,几个男学员争相申请背她。

妩媚都婉拒了,在一个女学员的搀扶下艰难地下山,也许很疼,面无血色。

看着她娇颤的背影,忽想起那个在她面前恸哭的夜晚,我默默越过人群,不

由分说把她背在身上。

妩媚没挣扎没说话,只是在我背上僵直着身子。

我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在一个陡斜处,妩媚终于软绵了下来,手臂慢慢绕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在

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着,肩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略一侧脸,就看见妩媚在偷偷地咬

我,就像两年前咬我的那次,纵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后有一滴,一滴,又一滴

饱满的泪珠儿掉进我衣领里,温暖地滋润着我的脖子。

三十四、**代替爱

回到ST后不久,我们就同居了,妩媚不愿再去我的“鸡岛”,在老市区找

了一套一卧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老,租金也很低,每月只要480元。

东主李姐委婉表示最好能先交一季的租金,妩媚居然说:“可以先还你一年

的房租,但有个条件,就是装修时允许我们改动你的房子。”

李姐忙不迭声答应,装修只会令她旧房焕然一新,百利而无一害。

我坚决反对,暗示妩媚只是暂时的过渡,不会租用那么久的。

妩媚拗不过我,只好对李姐说回头再商量。

一个月后,我们搬进了进去,原本残旧的房子竟被装修得看不出半点原来的

模样,不但厨厕的位置互调了,就连卧室两扇窗户的方向也改了。

“原先那边光线不好,而且对着别人的阳台,所以改了。”妩媚解释。

“不过是暂时用用,费这么大工夫干嘛,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过一辈子?”

我看见浴室里还多了一只粉蓝色的新浴缸。

“钱一出,自然会有人抢着帮你干,才不费工夫呢,住一天就要好好的过一

天。”妩媚挽着我的手臂认真说。

“李姐怎么肯让这么大动干戈,你是不是给了她一年的房租?”

妩媚笑嘻嘻看我,好半天才答:“你别管,反正用不着你出钱。”

安定下来后,除了上班出差,我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一起买菜做饭,逛商

店,看电影,海滨散步,但**是我们生活中比例最大最重要的内容。

彷彿害怕突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有些东西我们绝口不提,彼此心照不宣,

譬如琳与爱或不爱的话题。

我们用**代替爱。

三十五、重温

我们有时很疯狂,毫无节制。

某个周未,妩媚早早就上床了,摊开一大包东西,催促刚冲完凉的我:“快

来,看我今天买了些什么。”

我光着上半身找吹风筒,乜了乜,说:“想开杂货铺吗?屋子堆得没地方放

了。”

妩媚撅起嘴儿:“不看看就说人家,有很多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坐下搂她的腰:“嗯,老婆乖,老婆真好,还有什么好东西?”自从办公

室里那次荒唐后,我对“老婆”这个词语已有免疫力,可以轻轻松松地叫出口。

“看。”她从东西里翻出一件还没封的新衬衣,明蓝色的,兴致勃勃地看

我。

“款式很新哦。”心里想起琳对蓝色的评语。

“喜不喜欢?”

“喜欢。”我口是心非,忽而发觉自己已经不太喜欢蓝色了。

“我就知道老公最喜欢蓝颜色了,你快试试看。”她拆开包装,仔细地拔出

衣上的定形针。

“你呢?你觉得蓝色怎么样?”

“我也喜欢,很精神,很出色。”妩媚抖开衬衣帮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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