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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2003-2008合集-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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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后娇躯一颤,感觉到体内那股冰寒。刺骨的寒意与火辣辣的痛楚隔着一层
薄薄的肉壁,从股间一下一上,平行侵入脏腑。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用自己的
**将三颗回天丹完全浸透……她含泪看着颓废的爱郎,玉指颤抖着伸入沾血的
玉户。
每次相遇,都伴随着刻骨的耻辱,但只要能见到爱郎──无论他变成什么模
样──她宁愿忍受这种痛苦。
陶碗从陈主手中滑落,“呯”的一声打得粉碎。
他睡得愈发香甜。在梦里,仿佛看到心爱的皇后正对自己嫣然而笑,周围是
陈宫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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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怀恩满心想让郑后随行,但从南顺府出来后,郑后连路都走不动,鲜血差
不多浸透了身下的宫装。这一路上跋山涉水,颠簸难行,以她娇怯怯的身体,恐
难支撑。诸姬里梦雪卧病在床,非烟在旁照料,谢氏姐妹又年稚体弱,眼下只好
带芳若、花宜两人同赴高丽。
武焕军由王镇亲自带队,五营千名精锐尽是骑兵,金戈铁马,旗甲鲜明。他
与成怀恩想的一样,都是把这支军队当做赖以起事的亲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此军
组成全是募兵,又精选其中无家无室之辈,故而将士用命,勇猛善战。兼且武焕
军军饷用度超出普通齐军数倍,成怀恩又屡加赏赐,因此更是对他忠心耿耿。
成怀恩有事在身,加倍赶路。五日后,一行人便渡过辽水,抵达辽东。次日
再往东行,已出了齐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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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击破乌桓七部之后,东北再无强敌,因此大齐重军移往淮南一带,北方只
是防御为主。辽东以外,一直到高丽边境,二百余里尽是高山密林,路僻难行。
此间扶余、挹娄、勿吉诸部杂陈,凶顽难服,无法设置州郡。属于无主之地。
山路越来越崎岖,王镇身披轻甲,亲率第一营在前开道:三营结成中军,卫
护主帅车马;第五营则各队分开,绕着中军游弋巡视。
阳光被浓密的树叶隔绝,耳边除了马蹄轻响,再无一点声音。成怀恩心里泛
起一丝不祥之感,他把花宜踢到一旁,让她避开,然后掀起窗帘唤来第二营偏将
马大展,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马大展衣袖卷在肘间,粗壮的骼膊上满是黑毛,“地图上标的是黑石山。”
成怀恩心下越发不妥,“吩咐大家小心戒备。”
马大展看看道路,点头说:“这地方有些邪门儿……”
话音未落,车前一名士兵一声不响,从马背上重重跌下,接着一篷箭雨飞蝗
般向大车射来。
马大展大吼一声,抽刀挡格,左臂已中了一箭。
成怀恩连忙翻身卧倒。一只长箭从窗中射入,钉在厢中,箭尾犹自颤动不
已。
幸好车内包有铁皮,不惧弓箭。成怀恩伏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拿起头
盔,持刀走到车外。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武焕军乱了片刻,接着各营偏将纷纷下令,众军士翻身下
马,团团围在大车,稳住阵脚,然后各自擎出角弓向放箭处射去。
马大展左手反手握住箭柄,右手使力一拗,将断箭扔在地上,对手下叫道:
“杜环,上!”说着当先冲出。
成怀恩立在车上,凝视着幽暗的密林。
百余精骑掠入林中,遇到马匹难行之处,便毫不犹豫的下马步行。不多时,
远处传出一阵刀枪交鸣。马大展的喝骂隐约可辩。
这家伙真是员悍将!成怀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突然心里一动,面色渐渐阴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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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展半边身体上沾满血迹,气恼地把一个首级扔到马前,“是群狄贼,一
过去就跑了,只逮住三个。”
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沾满了泥土,看不清面目,但披头散发,浑不类中土人
士。
王镇此时闻声赶到,仔细看了头颅的发式面貌,断言说:“是扶余族人。”
当日齐军屠掠乌桓时,正是联同扶余部落,王镇留心军务,对其了如指掌。
成怀恩还刀入鞘,淡淡说:“加倍戒意。”
大车缓缓起动,芳若与花宜被狂风骤雨般的突袭吓得面无血色。成怀恩则静
静躺在榻上,把玩着那支长箭。
是夜,大队人马在山中歇宿,各营派出一队在周围巡视,偏将都聚在中军,
商议中午的袭击。
是役武焕军亡七人,伤十二人,都是在第一轮袭击中中箭。斩获三人,观其
发饰,乃是在此地出没的扶余人。
王镇见成怀恩一言不发,扬声说道:“扶余狗贼如此猖獗,卑职愿带一营扫
荡其巢穴,请大人示下!”
成怀恩知道王镇此举是旨在鼓舞士气,并非想节外生枝,闻言摇了摇头。
马大展伤口已经包扎,在旁叫道:“不必王大人出马,末将愿自带弟兄们去
屠灭扶余狗贼!”
诸将随即纷纷请战。
唯有一营偏将彭伦沉声说:“以末将看来,这些人并非一般的马贼……”
马大展抢着说道:“扶余狗在这地方劫路,不是马贼还能是什么?”
彭伦缓缓道:“若是马贼,怎敢袭击军队?”
场中顿时一片静默。
马大展嘟囔说:“扶余狗是瞎了眼,以为老子好欺负…”想想这话不在理,
没再说下去。
成怀恩也正有此忧。在袭击中他已想及此事。若是一般的劫匪,遇到这支人
数过千的精锐军队避之唯恐不及,怎敢上前搦战?此其一;其二,他们锋芒所指
只在自己一人,一击不中立即远飏,显然目标明确;其三,就是那支长箭,除了
三具尸体,这是唯一的证据,他仔细看了战场遗留的箭枝,铜镞打磨精致,绝非
扶余部落自制的石镞。若是几支,还可以说是扶余人从外所得,但百余支长箭尽
是如此,那放箭者肯定不是马贼这种乌合之众,而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诸将也是心下狐疑,都默不作声,等待主将发言。
若是敌军,此刻定在远处潜伏!成怀恩暗暗握紧刀柄,心里有些紧张。这毕
竟是他第一次身处险境。当日平陈可以说兵不血刃,数十万大军只摆了个样子。
现在回想起当时箭声破空的情景,不禁有些后怕。
最令人放心不下的则是敌军的来头──近年来,自己韬光养晦,绝不与人争
锋,可以说有恩无怨。唯一称得上与己有仇的王飞已被赐死,部下星散。况且当
日自己竭力维护其家人,有目共睹。这样算来齐国上下并没有仇家。看这三颗首
级,又并非中原人氏。
难道会是……高丽!成怀恩目中寒光一闪。
半晌,他开口说道:“彭伦,明日你负责在前开路,如有意外;立刻示警严
守,切莫贪功追击。”
彭伦抱拳应是。
“马大展,你先在营中养伤,由王镇暂时带第二营巡视周围动静。”
马大展无奈答应。
“其余三营护卫中军。诸位,此地不宜久留,各营轮流休息,明日加速行
军!”
诸将轰然应喏,自行回营。
众人小心戒备,是夜却未有敌情。凌晨时分,天上零零星星落起雨来。
雨越下越大,虽然武焕军士兵都装备有皮制雨披,不觉寒冷,但山路湿滑,
险情不断,行军速度慢了许多。
中午时分,彭伦快马返回,禀报前方乃是一个极窄的峡谷,只容一车通行,
最后说:“那伙狗贼要是在谷中埋伏,我军不易抵挡。”
成怀恩毫不迟疑,传令各营加速前进。
他想不通高丽王为何要派兵拦路截杀己等,难道他真是与鲜卑勾结,不愿遣
质子入京?若是如此,也不必伪装成马贼,其中必有玄虚!最低限度,此举说明
他们不敢撕破脸皮,与大齐正面为敌。如此一来,只要闯过这一关,进入高丽境
内,既可转危为安。峡谷虽险,却不能不走!
至于掉头回转,成怀恩想都没想过。
峡谷壁立万仞,势若削成,险峻无比,宽度只能容三骑并行。众军士都暗暗
握紧手中的兵刃,密切注意四处的动静。
远远能看到峡谷的出口,彭伦的前锋营已尽数出谷,他留下一队在谷口警
戒,自带一百五十骑往前探路。
大车行至谷口,与前军会合。
正当军士们都松了口气时,山壁突然转来一阵轰鸣,一块巨石直直朝主将的
大车砸来。
人马嘶鸣声中,御手从座中跃起,拼命打马。
巨石擦着车尾重重落下,石屑纷飞,接着一阵密如雨珠的劲箭从四处飞来,
御手应声而毙。
巨石块块落下,轰鸣不绝,将武焕军分成两截。彭伦带着大队奔到前方,成
怀恩身边只有第一营留下的五十骑和第四营的三十余骑,其余都被堵在峡谷中。
一轮利箭射完,林中冲出百余骑,每人脸上都带着面纱,一言不发的直奔大
车。八十余名武焕军士兵又有十余人中箭而倒,剩下不足七十骑随即挥舞兵刃迎
上前去。两军交接,顿时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成怀恩早已装备停当,见敌人离自己不过数十丈,立即闪身窜出大车,抖动
缰绳催马而行。
人数不足的武焕军没能把敌军全部拦下,十余名蒙面骑兵绕过两军交接的战
场径直扑来,成怀恩略看一眼,知道自己的马车绝跑不过他们的战马,旋即冲入
车厢,抢过长刀,接着刀光一闪,把满脸惊惶的芳若劈倒在地。花宜吓得魂飞魄
散,惊叫一声,躲到车角。
时间紧迫,成怀恩顾不得再杀她灭口,立刻返身跃上马背,挥刀斩断绳索,
纵马急行。正在疾驶的大车顿时倾倒在地,浑身血迹的芳若和花宜从车厢中滚落
出来。
成怀恩自小生长在草原,马术极精,此时骑术尽展,两腿紧夹马腹,蜷起身
体,稳稳伏在无鞍的马背上。右手反手竖起长刀,护住背心要害。瞬时便奔出十
余丈。
忽然左腿一痛,利箭带着一篷血雨从小腿穿过。
成怀恩负伤沿着山路逃奔,脸上阴沉似水,仿佛对腿上摇晃的箭镞浑然不
觉。奔出里许后,眼前出现两条岔路。略一思索,他选择了没有蹄迹的小路,没
入密林。
************
武焕军兵士且战且退,试图掩护主将。
与敌人交上手,他们发现对方手底功夫极硬,饶是众人训练有素,装备精
良,猝不及防下也被砍倒数人,仅剩六十骑。面对两倍于己的敌军,形势危急。
但敌军似乎并不恋战,数人登上马车搜索,其余人马刀枪并举把武焕军逼到
一边,直追成怀恩。
彭伦此时听到谷中传来巨响,连忙率军返回,正拦住去路。
蒙面骑兵看到彭伦回军,立即忽哨一声,抢过同伙的尸体,随即散入密林。
秋雨不停飘落,山林迷迷濛濛,悄无人迹。彭伦收拢残军,清点人数。短短
一刻钟的战斗,己军伤二十一人,战死十四人,主将失踪。敌军则没有留下一具
尸体。
峡谷被巨石堵塞,没有一天的时间,无法清理。在后方巡视的王镇听说成怀
恩与众军失散,气得暴跳如雷,徒手从石上翻过,抢过马匹径直前奔。彭伦连忙
命一队人马随行,然后留下十人在谷口照顾伤员,将剩下的百余人分为两队,沿
途寻觅主帅。
************
花宜横卧在马背上,纷乱的秀发随着急促的蹄音在脸前飞扬。她一直待在温
暖的车厢中,此时细雨如织,不禁又冷又怕,瑟瑟发抖。掳她的汉子骑术高明,
这样颠簸的山路上竟能奔驰如飞。旁边一骑挟着芳若,她肋下中刀,伤口处血如
泉涌,生死不明。
这群蒙面人显然对此地极为熟悉,在山石密林中东绕西拐,片刻便远离峡
谷。
不知走了多远,急驰的骏马突然止步,花宜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处隐蔽的
山坳。周围十余骑随即散开,各自把守要隘。蒙面汉子把她抱下马来,穿进山
洞。
洞内干燥清爽,地上整齐铺着几张薄毯。那人把她放在毯上,然后转身离
开。花宜惊惶的蜷缩在毯上,紧紧抱着双膝。
不多时,几名汉子抱着垂死的芳若拥入山洞。那人像是这群劫匪的首领,他
把一个沉甸甸的皮囊往花宜身边一丢,俯身检查芳若的伤势。
芳若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她脸色惨白,肋下划开一个尺许长的伤口,随着
微弱的呼吸,不断冒出一股股血泡。那人掀开破碎的衣襟,只见雪光一闪,芳若
整只左乳从衣襟下滑出,**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人愣了一下,小心地收
回双手,摇了摇头,对旁边的人说道:“把她埋了吧。”竟然是字正腔圆的汉
话。
两人抱起奄奄一息的芳若,细嫩的玉手从身侧软绵绵地垂下。花宜挣扎着拉
住姐妹的手指,哭叫道:“芳姐、芳姐!”
芳若指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那汉子等了片刻,挽住花宜的皓腕,低声说:“她已经不行了,你这样只会
叫她更难受。”
脚步声远去,花宜怔怔看着地上的血迹,心头凄楚。
等那人伸手递来毛巾,花宜才回过神,想到自己又落入虎穴,不由芳心恐
惧,连忙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泪痕。没想到自己脸上沾满了马蹄溅起的泥泞,轻
轻一擦,毛巾便乌黑一片。
正在惶然,那人旋开水囊,不言声的递了过来。
花宜仔细擦净面上的泥水,抬头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人这才看清花宜的
美态,顿时双目一亮。
花宜伺候成怀恩多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手指微颤着解开罗带。衣襟分
开,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脯。
刚刚除去外衣,那人突然像火烧般跳起身来,花宜一愕,柔柔抬起头,却看
到一张涨得通红的面孔,他不过二十余岁,眉目虽不英俊,却有一股英挺之气。
他期期艾艾地说:“你,你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花宜迷茫地掩住衣襟,望着他的眼睛。
那人像是不敢直视她的丽色,侧脸把目光投向洞外,半晌才说:“你是什么
人?怎么会跟那个阉人在一起?”
花宜嗫嚅着不知怎么回答。
洞口人影一闪,一名汉子奔了进来,“狄哥,有人向这边过来了。”
那人沉思一下,问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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