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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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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机未到,这不是消遣人么。”
“不错,这小子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像好人,他自称是什么冥皇使者,怎知他不是冥皇派來的卧底。”
“正是,这小子藏着掖着,有话却不肯直说,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依我看这厮分明向独占机密,将來救出冥河老祖,他一人独吞封赏。”
一片嘈杂之际,姓万的忽然一声大喝:“众位道兄,且听我一言。”众人听他发话,这才按捺了情绪,忿忿归座,有些姓子急躁的,便把两道冰冷的目光,不住在二人身上扫來扫去,张春江平白挨了一顿臭骂,不由得又是尴尬、又是难堪,连李春來也觉得好洠б馑迹
耳听得那姓万的说道:“众位道兄:在下既然邀请张、李二位前來,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常言道的好:‘事无不可对人言’,咱们既然坐在了同一条船上,自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二位既有妙策,原该与我等共享才是,将來主公一旦脱困,论功行赏,也会记上二位一功。”这番话既打消了众人疑虑,又将了张春江、李春來二人一军,逼得二人不得不吐露机密,
张春江闻言,苦笑一声,转头向李春江投去一瞥,摇头道:“万道兄:在下兄弟二人本领低微,又怎敢与在座各位并列,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只因得罪了冥皇,被他判了重罪,要押我们兄弟二人往滐刑狱中受苦,我二人逼不得已,只得买通了狱卒,才连夜逃了出來,幸蒙万道兄不弃,将我二人收留在此,得保首领,已是万幸,又怎敢贪图什么赏赐,万道兄,在下这话不错吧。”那姓万的闻言,点头道:“不错,此事千真万确,在下可以为二位作证。”
张春江吁了口气,续道:“众位说得不错,我二人之所以守住秘密不说,的确另有私心來着,众位请看。”说着,他伸手解去衣衫,露出了一片瘦骨棱洵的胸口,众人循声看时,只见他胸口左一条、又一条、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鞭痕,眼见这些鞭痕,每一条都深陷入肉,颜色鲜红,显然当初受刑之时,定然剧痛非常,张春來脸色苍白,缓缓转过身子,只见他背心脊柱之上,赫然钉了二十四根黑黝黝的铁钉,
“嘶。”
众人一见,顿时人人倒抽一口凉气,浑洠氲绞兰渚褂腥绱瞬锌岬男谭#奂嵌ぃ恳桓忌钊牍墙冢ね分希诔脸恋姆鹤盼诠猓匀槐幌铝思骱Φ姆疲诔≈谌怂淙桓龈鲂暮菔掷保凳伦鼍豢粗拢跃扇滩蛔⌒闹蟹⒚
正惊骇间,却听李春來惨然一笑,说道:“我张兄弟的苦处,大家想必都见到了,不过在下所受之刑,想來比他还要痛楚十倍。”说话之间,只见他捋起袖子,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膀子,众人凝神瞧去,只见他两条臂膀之上,各栓了一根三尺來长、细若发丝的黑色铁链,一端从腕骨之中通入,另一头却从肩膀穿过,只需轻轻一动,便有一股焦臭之气泛出,臂上血脉一阵跳动,直如一锅沸水一般,翻滚不听,众人见他寡言少语,连酒杯也不碰一下,想不到其中竟有这等缘由,
张春江掩上衣衫,又为李春來抚平袖口,苦笑道:“我们二人所受苦楚,众位都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半点虚假,想我兄弟二人自入冥狱,向來兢兢业业、诚惶诚恐,细心侍奉冥皇,从不敢有半分差讹,想不到那冥皇表面上一团和气,似乎是个正人君子,其实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竟把我等折磨至此,此仇此恨,当真不共戴天。”众人听了,尽皆默然,
张春江叹了口气,续道:“诸位道友:姓张的之所以不肯提前说出机密,绝非贪图什么宝物,又或是冥河老祖的赏赐,只想求各位一句:将來若是救了他老人家逃出生天,请他为我二人除此酷刑,我等已然感激不尽了。”众人一听,都道:“这是自然。”
张春江闻言,面露感激之色,团团作了个四方揖,道:“如此便多谢了。”说着缓缓站起身來,续道:“既然众位道兄如此高义,姓张的若再藏着掖着,那便是给脸不要脸,不把诸位当朋友了,其实,我等此番之所以得罪冥皇,也全由此事而起”
“话说几个月前,我二人接了冥皇令旨,前往冥极殿选取卷宗,说起这冥极殿,乃是冥界之中存放案卷的所在,按天人六道,分作六处库房,每处库房之中,均按天干地支之数,分十部,十二楼,资料分门别类,堆放得整整齐齐,我至今依然记得,那曰冥皇命我等挑选的,乃是六道之中的阿修罗道铁延部的一篇文书,我二人接了法旨,心想此事容易的紧,自然欢欢喜喜的去了。”
“我二人到了库房,洠Ф嗑帽惆烟硬康木碜谡伊顺鰜恚毕挛冶闩趿司碜冢肜钚职镂宜牛驮谡馐保巴庥幸徽蟠蠓绻蝸恚得鹆酥蚧穑叶艘桓霾环溃擦艘坏鸭苌暇碜谧擦艘坏亍!
“我们撞翻了卷宗,自然吃了一惊,当下重掌烛火,将地上卷宗收拾了起來,谁知我在搜检之时,竟然看到了一副画像,而画中之人,长得竟与冥皇本人一般无二。”
“我二人见了画像,也并洠Х旁谛纳希坏朗勤せ时荼救说木碜冢谑撬媸质傲似饋恚急阜呕丶苤校驼饷创掖乙黄常颐蔷谷环⑾至艘桓鎏齑竺孛堋!
“什么秘密。”众人听到此处,顿时都來了兴趣,齐声问道,
冥狱恩仇,冥河老祖!(上)
张春江理了理思绪,说道:“原來我这一瞥之下,竟看到了那副画像的右下角,竟另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壬午年九月初六,擒六弟于冥狱,此人杀兄害弟,罪恶滔天,本拟将之处以极刑,奈何父母生前有言,令吾领一家之长,善待诸位兄弟,吾不忍拂逆其言,乃沉之于冥河,望其知过能改,痛加悔悟,则吾兄弟之间,尚有尽释前愆、骨肉重聚之曰也,壬午年九月十三御笔,阴长生字,’”众人听到此处,尽皆默不作声,人人心中,均存了这么一个念头:“倘若那冥河老祖当真杀害兄弟,有悖伦常,那么冥皇出手将其镇压,似乎也并无不妥之处,可是你们二人受此重刑,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一片寂静之际,只听李春來轻叹一声,幽幽的道:“我二人见了这宗案卷,倒也不以为意,心想这是冥皇的家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又何必多管,于是我二人打定主意,将这份卷宗放回原位,只当此事从未发生过罢了。”
“可是,当我收起卷宗,正准备放回架上之时,我却看到了火光之中,卷宗上一段文字,当时我二人鬼使神差,好像着了魔了一般,忍不住去看那段文字,谁知”说着重重叹了口气,仰头道:“我现在当真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好奇,偏要翻看那段文字,如果当时我能忍住,唉”说着摇了摇头,言语间显得无限唏嘘,
“喂,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讲了。”便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脆生生的问道,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女子约摸十五六岁年纪,身穿一身淡红衫子,容貌也可算得极美,然而双眸碧绿,眼露邪光,一看便知不是良善之辈,然而李春來听了,却仿佛洠в刑话悖怨俗缘拇舸舴⒄
张春江见他模样,皱了皱眉,向众人赔了笑脸,拱手道:“诸位见谅:我李道兄定是想起往事,以致于出了神,洠в刑较晒玫奈驶啊!蹦桥雍吡艘簧悴谎杂锪耍
张春江见状,暗暗吁了口气,暗暗一拉李春來的衣袖,他这才回过神來,浑浑噩噩的坐了下來,众人适才均已见过他所受之刑,对他这般举动倒也并不如何放下心上,数十道目光,齐刷刷的向张春來射了过來,张春來干笑一声,说道:“这样吧,既然诸位有兴,在下便把这故事说完如何。”众人这才点了点头,齐齐应了声好,
张春江沉吟片刻,说道:“我二人打开卷宗,只见人物画像之后,标注了一个名字,叫做阴长龄,我们一见他的名字,便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这人之所以容貌与冥皇如此相似,多半便是冥皇的同胞兄弟,而冥皇也曾说过,自己当年修道之前,乃是家中长子,那么画中之人,定然是他口中的六弟了。”
“我们接着往下看,只见卷宗上洋洋洒洒三四千字,说的全是阴氏一族的生平,原來冥皇当年,也并非生來便会修道,他幼时出身农家,也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后來天地人三界之间,出现了一场极大变故,这场变故之后”
“等等。”便在这时,红衣女子忽然把手一挥,打断了张春江的话头,问道:“你说的变故,到底指的是什么。”张春江眼见隐瞒不过,只得苦笑答道:“五毒仙姑果然法眼如炬,在下可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弄鬼。”红衣女子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在我面前弄鬼,凭你也配么。”张春江微微一笑,便不言语了,
原來这红衣女子,乃是魔门北宗三支真传大派之一的阴癸派门下弟子,那阴癸派势力极大,掌教阴筱道人更是魔门中一位极了不起的元神高人,只是他生姓恬淡,素來不喜与人争斗,门下弟子又极少在外走动,故而声名不显,直到十余年前,他偶然间心血來潮,算出独生孙儿阴煌儿为人所杀,再加上镇教三宝之一七煞修罗刀失窃,这才大为震怒,将门下最得力的两名弟子派出來追查,这两名弟子一男一女,除了这位五毒仙娘袁凤姑之外,便是半路被苦主长老调走,月儿岛一役之中被平凡、万剑一合力收服的王道乾了,袁凤姑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王道乾与她回來,再加上查不出阴煌儿的死因,四处晃荡之际,被姓万的道人劝服,投入了冥河派中,她虽然加入了冥河派,却向來独來独往,旁人见她法力深湛,又精于用毒,故而赠了她一个“五毒仙姑”的雅号,无形中也高了别人一头,张春江跟随冥皇多年,熟知三界掌故,自然对她并不陌生,
袁凤姑见他微笑不语,不由得越发恼怒,柳眉一竖,怒道:“姓张的,我问你话呢,难道你耳朵聋了,听不见么。”姓万的道人见状,赶忙斟了杯酒,双手捧了过來,塞入张春江手中,笑道:“仙姑休要动怒,张道兄不是正准备说么,张道兄,你说是不是。”袁凤姑接过酒杯,“咕”的一声仰头饮尽,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喝道:“姓张的,你这回可以说了吧。”胆气之豪,连男子也不禁为之侧目,
“是,是。”张春江点了点头,扭头向四周扫了一圈,低声道:“在座各位都是好兄弟,好朋友,此事虽然关系到极大机密,在下也不得不说了,不过此事干系实在太大,请各位听了之后,一定要烂在肚里,千万不可宣之于口,要紧,要紧。”姓万的闻言会意,挥手道:“你们都下去罢,这里不用人伺候了。”众侍婢尽皆施礼退出,
张春江端起酒杯,回敬了袁凤姑、姓万的二人一杯,说道:“在下要说的这场变故,便是十万多年以前,天地之间,所出现的一件异宝,此宝出世之后,曾经惹來多方争斗,甚至引发了一场天地浩劫。”
“什么宝贝。”众人听到此处,顿时大吃一惊,齐刷刷的问道,
“造——化——天——书。”张春江面不改色,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
“造化天书。”众人一听,登时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來,过了良久,袁凤姑方才问道:“敢问张道兄,这造化天书,是一本书么。”
“是,也不是。”张春江淡然一笑,说道:“说它是书,因为书中记载了一篇无上道法,习之者可以羽化飞升,永恒不灭,成为天地之间,唯一的真仙,说它不是本书,因为早在十万多年以前,这本造化天书便在正邪大战之中遭到破坏,化成了一十八件先天造化法宝,散落于人间各处。”
“先天造化法宝,那又有什么用处。”袁凤姑不依不饶,接着问道:“难道是斗法之时,比其他法宝更厉害些么。”
“仙姑这话,还只说对了一半,并不全对。”张春江呵呵一笑,问道:“敢问仙姑,您可知这世上的法宝有几级几等么。”
“这个自然。”袁凤姑不假思索,随口答道:“这世上法宝,共分虚灵、幻形、真神、造化四个等级,如果把法器与符器一并计算在内,一共有五级十五品,至于造化法宝嗯,似乎不在这个等级之内。”
“仙姑博闻强记,佩服,佩服。”张春江双掌一拍,笑道:“在下斗胆再问一句,仙姑可知这一十八件造化法宝,为何不列在五级十五品中么。”
“这”袁凤姑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顿了一顿,又道:“难道你这小子知道。”说着双眉一挑,眼中满是挑衅之意,张春江老于世故,如何不知她话中激将之意,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袁凤姑如此轻视于他,这口气却又如何忍得,
“我自然知道。”张春江点了点头,说道:“各位若是去问别人,洠ё级拐娲鸩簧蟻恚墒怯錾狭宋倚照诺模獠沤惺锻纠下怼识粤巳四兀缃竦弊糯蠹遥忱险乓膊慌率祷笆邓担庖皇思旎ūχ圆涣衅芳叮还灿辛酱笤颉!
“什么原因。”众人一听,尽皆激动起來,数十道炽热的目光,恨不得把他身上烧出个洞來,
张春江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说道:“第一个原因,在于造化法宝只能出自天生,根本不能以人力祭炼,就算你法力再强,炼器手段再高,也决计无法祭炼成功。”
“不能祭炼就不能吧,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袁凤姑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仙姑莫急。”张春江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道:“这第二个原因,才是真正的重点,在下保证仙姑听了,决计不会后悔。”
“哦,是么。”袁凤姑闻言,“嗤嗤”一笑,一脸笑意的道:“如此说來,倒是小女子失礼了,也罢,本姑娘倒要听上一听,张道兄到底有何话说,在场诸位,便请做个见证如何。”
冥狱恩仇,冥河老祖!(中)
张春江略一思忖,答道:“造化法宝的第二个特点,不但用于斗法时威力无匹,万夫莫当,更隐藏了一个天大的机密”他说到此处,忽然间转过头來,问道:“各位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机密。”众人一听,尽皆心痒难搔,都道:“快说,快说,磨磨唧唧的,卖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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