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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少年历险记by五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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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宫:……
陈冬花把字写完,四宫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些年,你一定都没练过字。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写字就这么丑呢…”
“抽你啊…”陈冬花咳了几嗓子,她那气色加上鸡窝头,跟病入膏肓没两样,“我可能真不行了。”她苦笑。
“胡扯什么,你可是贻害万年的家伙,怎么可能死。”
“妈的…快撑不住了。干脆死了得了。”陈冬花自嘲般笑笑,乍一看,真是个普通无助的女人。
“哎呦呦~还流猫尿啊?别介,我得给你录一段。陈冬花哭,可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罕见事啊。”
“滚…”陈冬花骂他。
“哎哎,你怎么想的,那个支教老师,是你情儿?现在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了?”
“情你个蛋,老子才不上那种家伙。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四宫哈哈大笑,又狠狠开始抨击起陈冬花的情路。
“安啦~”四宫倾身,帮陈冬花撩好头发,他神色温柔,语气认真,“你会没事。放心吧。交给我。”他一直把陈冬花这女人,当成个不是妹妹的妹妹。大概因为同命相连惺惺相惜,他对陈冬花付诸了比常人更多点的情感——所以他由衷希望陈冬花幸福,分分秒秒都幸福。
嘴贱归嘴贱,但他的确是发自内心喜爱着陈冬花的。
他们这种人,因为得到的少,所以比旁人更加珍惜。四宫难得有这几个亲近人,他憋在心里不说,但一直很重视。
陈冬花的精神差不是装出来的,四宫陪她说了会话,把人哄睡着,悄悄关了门出来。他回了房间,开始在床上哼哼唧唧。
郁新德正在卫生间里洗衣服,他胳膊有劲,洗衣服比四宫干净。他把衣服洗好拧干,抱着衣篓去阳台晒衣服,回来之后,四宫还在床上打滚。
“啊~~~~”四宫开始怪叫。
“怎么了?”郁新德刚才打湿了衣服,干脆就重新换了一身。他站在床边脱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肌腹肌人鱼线,足够让人流口水。
四宫擦了把口水,说:“你过来。”
郁新德不明所以,还是走了过来。
“趴下。”
郁新德:……
他俯下身,双手支撑着床垫,与四宫四目相对。
“低一点。”
郁新德的脸瞬间通红,不过他还是顺从低下头,与四宫额头相抵。
“听我说,这个房子里,每间屋有监控。从现在起,我们是情人关系,一些交流必须在这种暧昧动作中进行。懂否?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不知道对方是谁。妈的…本来以为逃出来了。”四宫咬着郁新德的耳朵,越想越气。真他妈点子背,都什么年代了,还他妈玩黄雀在后这阴招。
四宫呼出的热气直往郁新德耳朵里钻,他浑身一僵,继而点头。
“sorry,我并不想利用你的那些心思,只是环境所迫。你能原谅我么?”
郁新德还是点了点头。
“乖。”四宫拍了拍郁新德的后脑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们要把张大少送进虫洞,还要顺便救一救陈冬花——好啦,陈冬花可救可不救。陈冬花再惨还有她那一众情人,但我只能依靠你。……拜托了。”
郁新德僵硬片刻,伸手回抱住四宫。
四宫:……
他的脸噌得红了,一把推开郁新德,指着郁新德开始抓狂。
“我擦…你顶到我了啊啊啊啊你这个色胚!!!!!!!!”
“软掉!Now!立刻!现在!马上!!!阉了你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四宫在高速服务站时 有提过胡妈的事
☆、第八十章
四宫于是真陪陈冬花睡了一晚。他和陈冬花一张床,两个被窝,听陈冬花浅浅的呼吸声。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山野,没有星星,没有月光。室内安逸,他闭上眼,看见陈冬花的过往。
他一早就知道陈冬花过去的事情,顺利读档,从近些年开始看起。他麻木看着那些故事,觉得可笑可恨,更多的是无可奈何。陈冬花所隐瞒的这些故事,折磨了她许多年,以致于她现在想死。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四宫身上,四宫才不会这么被动——他会更努力的活,活的比谁都好,绝对不会成为一个丧货。就说嘛,情深不寿。只有他四宫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天色渐亮,陈冬花睡容安详。四宫悄悄下床,回了自己房。他一把掀开郁新德的被子,踹了郁新德一脚。郁新德已经成功黑掉了他们房间的监控,偷偷替换了其他日程的视屏,因此他们房间是安全的。一次性黑掉整栋房的监控容易惹出乱子,他们得一步步来。
四宫:……
他跟被针扎了一样,瞬间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硬了一天一夜?!!!”
郁新德:……
“……晨勃。”他满脸通红,想用意念憋回去,无奈更大了一些。
郁新德去卫生间搞事,四宫在床上等人,他听着房间哗啦啦啦的水声,揉着太阳穴骂自己是倒霉玩意。这种情侣开房的即视感啊……啊……啊……
想死。
郁新德过了好长一大会来出来,他冲了个澡,身上有清香,大裤衩裆部是平的。
四宫顶着郁新德好大一会,决定放弃“在卧室商量正事”的预想。他们俩人打理好自己,下楼吃饭,找个僻静地儿说话。
他们出门时,看见张佑迁正坐在大门前的石凳子那抽烟。普通伤口十来天拆线,他用的免拆线,之后多休养一下就成。
张佑迁地下一堆烟屁股,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抽了多久。
“哎,我什么时候走?”他看见四宫,问。
四宫看着这家伙,倍觉好笑。这个张大少,这几天没怎么注意他,现在猛地一看,竟然变了个样。眼皮上有纹身,门牙缺了半个,面容外貌是没什么变化,可整个人,是不一样了。这人永远和“善良温润”这类词扯不上关系,但现在,有了股沉稳气。这玩意儿以前是个飘着的货,这些天下来,倒知道闭嘴知道用脚踩着地了。
“急了?”
张佑迁闷了口烟,摇头笑,“不急。”
“就明天吧。我给陈冬花说好了。烟就别抽了。”四宫本想着速战速决,一到这里就把张佑迁送进去,只是陈冬花的虫洞和她自身的磁场有着交互反应,需要陈冬花精神状态好些时才能操作。四宫也不想再拖,不论如何,这两天得把人丢进去。
“嘴馋。最后一根。”张佑迁又问,“那乞丐怎么办?”
“随便吧。”四宫随意道,“爱咋咋地。”
宁镇是个穷酸而不脏乱差的地方。整个镇就一个红绿灯,配上一条年久失修的大马路,其余都是黄土路面。房子风格统一,颇具年代感,整个镇子没有一所新建的房子。这镇上居民也少,远不及河萧周边乡镇的人多。家家闭户,挺冷清。倘若形容,这地方就像个落魄书生,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担心别脏了衣服——任性的四宫讨厌贫穷,非常讨厌。
他们顺着大路走,来到了宁镇的小学。说是小学,也就一间大点的空屋,连校名都没有。屋里就坐着三五个小孩,支教老师小谢正在小黑板前写写画画,是在上数学课。这个小谢,昨天凌晨回来之后只睡了一会,天一亮就急着给小孩来上课,倒是个挺负责的老师。
“嘁,那那怂样,就说陈冬花不可能看上这种家伙。”四宫撇嘴,“陈冬花拿他当掩子呢。这老女人,还真挺有献身精神。”
他们在小学那站了片刻,又继续往前走。没有小卖铺,没有市集,空荡冷清,实在没有道理。两人围着大路走了一圈,干脆又回到了陈冬花家,坐上了车。郁新德已经把车子修好,得到了四宫又一个称赞。
“哎,你说,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建的?”四宫从车里翻出薯片和可乐,塞满一嘴,含糊不清问。
“建国后那几年。”
“唔,差不多吧。五几年建的。再猜,什么目的?”
郁新德蹙眉想了想,试探问:“…实验基地?”
“哎呦呵~可以嘛~小鱼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你一般只对实验基地感兴趣。”
四宫拍了拍郁新德的脑袋,赞叹不已:“小鱼子你现在特别想古代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皇帝抬起屁股,你就知道皇帝是想拉粑粑还是放屁还是单纯的屁股麻了。”
郁新德:……
这么烂的比喻,也就四宫能说出来。
“小鱼子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帮我黑机密档案时,有一份基地汇总,好像是说这个区域也有个基地,但是已经废弃了,所以咱们就没怎么在意。”
“是这里?”
“唔啊。这个基地五几年建成,镇子也是那个时候建的。宁镇居民大多是当年雇佣的工人和科研人员,这里是基地的家属院,里面全是基地的人。八几年时基地废弃,小镇的人也大多离开了。剩下的这些人,最多发展了两代,还没有第三代人。因为没有了经济来源,所以穷的死——一般需要支教老师的地方,都是穷山沟,而这里有马路还有红绿灯,喏,这个矛盾的答案就是这样。”
基地的建造,已经完全改变了这个地方的磁场,所以gps失灵,各路无线电失灵。
四宫把薯片呼噜噜往嘴里塞,连吃了两包,又准备干第三包。他吃的欢,也就有了讲故事的欲望。
“既然这里有实验基地,那么就能说得通了。”四宫把手上的渣子拍掉,从车里翻出纸和车,画了一个大圆,大圆里面有两个小圆。
“最里面的小圆,是实验基地,基地之外全是群山,天然保护屏障。中间的这个圆,是宁镇。最外围的圆,是咱们逃脱的乞丐窝。在基地最开始建立时,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除却重峦叠嶂,还有人工防护。乞丐窝是第一层保障,除了乞丐窝,在山的其他方向或许还会有人工保护,只是我们没看到。”
“基地还未废弃时,和乞丐窝保持着利益关系。乞丐窝为基地清理入侵者,那里废弃的工厂也是为基地服务的。……所以有了那些乞丐,有了人体器官贩卖,“清理入侵者”这一行为延续多年,逐渐成为了乞丐窝的唯一经济来源。……不,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郁新德听着四宫的分析,补充道:“我们前些天已经得到结论,乞丐窝的行为有高层支持,不然他们没办法进行器官贩卖。”
“唔……这是个bug啊。这个基地已经废弃这么久,工厂也已经废弃,为什么乞丐窝的人还在正大光明的杀人?他们是为了钱,还是为了隐藏什么?……还是两者皆有?”四宫喃喃自语。他不自觉开始啃指甲,郁新德只得捉住他的手。
“你还没说房间里的监控。”
“啊……对,这个事也很怪啊。”四宫神色奇怪,他问郁新德,“你知道咩,陈冬花的初恋,那个前苏联的科学家没死。”
郁新德:???
“这就是陈冬花呆在这里的原因啊,有人用她爱人的录像要挟她。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只是陈冬花这女人的念力比我想象的要强的多,那段视频被她隐匿了,我看不到。”四宫并未看到那个科学家在视频中的样子,因此无法对这件事的真伪下定义,当然,他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冬花相信,相信她的爱人还没有死。
“有人想利用陈冬花,陈冬花就做出一副老娘no care的姿态,找了各路情人。结果她的那些情人没一个管用的,压根帮她查不出什么。找情人这条路失败,她就开始装病人,结果装久了还真病了。就说这老女人没什么头脑,使得全是烂招,妈的本来没这么被动的,非得让她搞成了被动的一方。这老女人除了会搞男女关系,大事上一点脑子都没有。”
“陈冬花也不知道要挟她的人是谁,这个事情完全是无厘头啊喂。”
陈冬花唯一能做的,是顺从那未知人的要求,来到了这个地方,开始日复一日的等待。可她并未想到,自己等来的,确实四宫一行。
四宫托着下巴想了许久,问:“诶,我,你,张佑迁,庄泽,阿海,孙旺财,黑猫,这几个人里,谁会是目标?”
“你。”郁新德诚实道。
四宫:……
“我就说!!!!我这么厉害!!!!”
“我这种厉害的大人物,哪怕再过一百年,都有人想害我!!”
四宫被这一设想直接戳中g、点,他怒不可遏,又糊了郁新德一巴掌:“我要来这里时,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我的错。”郁新德说。
四宫:……
所以说,和郁新德这种在一起也很疲惫啊。难得想撒个泼,结果这家伙直接给了下坡路,一点都不给你撒泼的机会。
四宫当然不可能像姑娘一样再凶狠狠追问‘你错哪了!’,他又开始啃指甲,边啃边嘟囔,“可是也不对啊。想害我,干嘛还来这么文绉绉的。直接给我biu一枪不就完事了,干嘛要玩这一套?”
这事他也想不出个头绪,干脆就不想了——反正都到这一步了,爱咋咋地,按照他的性格,更应该嘻嘻哈哈才对。他要反手当命运的主人,才不会整天哭哭啼啼胆胆怯怯,跟陈冬花一个熊样。
他又开始了陈冬花的话题,感慨陈冬花是个笨女人。
“她的虫洞,不可以回到过去把那个科学家找回来?”郁新德问。他是个直肠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那就改好了。
“唔…怎么说。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吧?”
郁新德点头。
“一只猫关在盒子里,盒子里有毒药,那么这只猫有两种可能,一是已经死了,二是还在活着。这两个可能,是同时存在的。唯有我们打开盒子时,两个可能才被急剧压缩成了一个结果。但如果我们不打开,这只猫既是活的,又是死的——它存在于两个互不相关的平行时空中。只要我们不打开,那么这只猫,或者说这两只猫,将有两个时空的两个可能。呃,当然,也可以说,这个时空的我们没有打开盒子,可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们,或许已经打开了盒子。我们既是开盒子的人,同样也是盒子里的猫。我们存活多年,遇见过无数次选择,每一次选择分叉处两个时空两个我们,如此一来,我们看不见的时空中,有无数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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