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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双响炮-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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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出现了武功如此超拔的年轻人及一群神秘的高手,居然事先未有所闻,岂非怪事?风神会惹上了这种强敌,今后的日于就难过了!”堂下首座青袍人感叹地说。

“这也是我为师弟担心之处。自滁州动镖事件发生后,我冷眼旁观,发现事情非常复杂,似乎都是小伙子一手在暗中导演,将镖银作为诱饵,乘机铲除某些势力。后来才渐渐发现他欲铲除的目标可能就是风神会。可惜该会至死不悟,认为小伙子屠杀该会弟兄是报私仇,仍然热衷于策划动镖事宜,我敢说这躺水路仍然是个陷讲,诱使该会实力曝光,以便鲸吞虫食。我原存有私心欲提醒师弟,一来不明其行踪,二来基于江湖公义,因此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绝魂谷主的神情既矛盾又痛苦。

“谷主说不明其行踪,难道他经常不在总坛坐镇?那他对会务如何掌握?”

“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该会的总坛设在何处,他曾私下向我透露是在苏州,但以我的判断,那只是掩入耳目的。由于他最近他曾主动找我数次,我怀疑总坛就在南京,或许根本没有总坛之设置。”谷主断然地说。

“这怎么可能?谷主是由何论定?”

“我也是最近才想到的,据他说与属下见面均是蒙面,甚至连副会主都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这只有—个解释,他必定有另一个公开身份作为掩护,否则何需蒙面故作神秘。因为—个组合的领导人如不以真面目与部属相见,这个组合必定缺乏向心力,部属对首领只有怕,而缺乏敬爱与爱。他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作出笨事。所以我认定他公开的身份,很可能是社会上有地位的某个人,或是寄生于某个团体之中,所以他必须蒙面以保持身份的秘密。”“请问谷主,本谷目前应采取何种立场?”

“远离是非,冷眼旁观,不过问任何事。”绝魂谷主断然地表示。

伏龙堡的人自来南京后,即借住在大江岸边一个五六十户的村落中,堡中的人一直未曾公开露面,均转为暗中活动。行迹诡秘。

这天傍晚时分。

村中一幢较大的农舍厅堂中,伏龙居土父女正在接待风神会副会主花面阎罗、计婆婆,以及那位在渡口集食堂中与雷霆刺客一同出现的莫姓英俊青年。

双方气氛似乎十分融洽,连计婆婆那张债主脸都很难得地。挤出一丝笑容。

“蓝兄,咱就就此说定了。”花面阎罗得意地说:“六十万两镖银,五五均分各得三十万两。而且几乎不用冒险及费力就可到手,这对贵堡与本会日后发展,将有极大的裨益。只要彼此真诚合作下去,今后江湖将是一堡一会的天下。本会少会主留此担任联络工作期间,请堡主多予指导,敝会主将感载不尽。他对府城非常熟悉,是个好响导,堡主或令千金如有所需,他必将乐于效劳。在下与计婆婆就此告辞返回覆命。”

他置杯而起,偕计婆婆辞别蓝堡主父女后,扬长而去。

伏龙堡主似对这位英俊的莫少会主非常欣赏,满面含笑地打量着他。

“少会主一向在何处行道?”伏龙居士笑吟吟地问。

“晚辈叫莫子安,请前辈直呼晚辈名字,以免显得生份。”莫子安恭声回答:“晚辈自出师后,一向在江南走动,甚至远及滇边,虽已出道三年,却一事无成。”他虽在向伏龙居士回话,但双目却直勾勾地看着蓝美媚。

伏龙居士是何等样人,如何看不出莫于安的心意。

“老大就称呼你莫贤侄好了,这是小女美媚,贤侄以前是否曾见过面?”

“小侄先前曾在渡口见过蓝姑娘一面,不过见面时的气氛并不十分融洽。”

“少会主误会了,小妹当时只是看不惯雷霆剑客咄咄逼人的态度,因此说了几句公道话,并非针对少会主而发的,少会主莫非仍耿耿于怀?”蓝美媚娇羞地说。

这位伏龙堡的千金,貌美如花,但却心硬如铁,这是沈野对他的评语,为了达到目的就会不择手段。

但在这位莫少会主的眼中,却只看到她貌美如花的外表。

在渡口集初见她时。他就为她的美貌迷住了,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与她相处,他怎会轻易放过。

“姑娘言重了,在下不敢。”他眼中有热切的光芒。

看在伏龙居士的眼中,暗暗兴奋不已。

“哈哈,所谓不打不相识,年轻人难免气盛。现在咱们都站在一条阵线上,还提这些干吗?”伏龙居士高兴得大笑:“美媚,莫贤侄初来此地,你陪他出去走走,以熟识环境,为父尚有些琐事待办,不陪你们了。”

说罢离座进入内堂。

蓝美媚陪着莫子安步出堂屋,两人并肩漫步环村而走。

“莫兄与雷霆剑客相交很久了吧!目下他安在?”蓝美媚不着痕迹地改变了称呼。

“我与他相识虽久,但交情却是冷冷。据悉他目前住在下江船行汪东主的汪家大院,此次来府城后我与他就未曾碰面。”

“江湖传闻他被沈野撕掉双耳,你可知原因何在?”蓝美媚笑问。、“这……这好像是为了一位女孩子争风所引起的,实际情形在下也不大清楚。”

“但据小妹所知,他乃系在阮家大院密室中欲强暴沈野的未婚妻时,被沈野撕掉耳朵作为惩处的。沈野的未婚妻就是那天出现在渡口集临河客栈食堂,带着一位小女孩的绝色美女郎,绰号叫瑶台仙姬,难怪雷霆剑客会动了邪心。”蓝美媚似笑非笑地说,神情如谜。

莫于安吓得心中一惊,他搞不清蓝美媚为何要提起这件事。

实际上他对雷霆剑客的遭遇比谁都清楚,由于蓝美媚对雷霆剑客没好感。因此他一早就表示与雷霆剑客只是泛泛之交,也对他的遭遇表示不清楚,以免影响蓝美媚对她的好感。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那雷霆剑客就太不应该了。怎可做出这种有辱熊耳山庄门风的事?”他不能再装糊徐了,只好说了些违心之话。

“他还做出一件更替熊耳山庄增光的事呢!就在他被沈野惩治的同日早晨,他用迷药迷昏了华阳夫人之女司徒玉凤。就在大道旁的野地,像狗一样地企图强暴,恰巧被塞外飞龙撞见,挨了两耳光后逃走,结果当夜就招来了祸事,使该山庄损失了不少人手。真是为人知面不知心,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有强有力的家世,为人却如此卑鄙,简直比禽兽都不如。这种人如果撞在小妹手上,他不死也去掉一层皮!”

莫子安愈听愈不是味道,问题是他心中有鬼,计算司徒玉凤就是他的主意,极力地唆使雷霆剑客去干的。

他已隐隐听出蓝美媚似乎在指桑骂槐,不由心中暗暗冷笑,等本少爷将你弄到手后,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蓝姑娘,咱们何必谈这些倒人胃口的事呢?否则等会连晚膳都食不下咽了。”

“小妹只不过一时有感而发,并非特意提起。”蓝美媚转变了话题:“贵会白虎星主及疾风小组四十七人,被狙击全部丧生于双连坡,是否已查出是何人所干?”

“在下来此之前尚无头绪,家师正商请好友协助查证中。”

“令师会否怀疑过是沈野下的手?”

“起初的确曾怀疑过他,后来据监视他的眼线回报,他一整天都耽在农庄内未曾外出,所以将他剔除了。”

“监视的人怎知他耽在农庄内,难道他不会化装外出吗?”

“因为他不时与其男女管家出现庭院中,何况一整天农庄中无人外出,仅在上午来了三位坐马车的访客,午正后又原车离去,当时姓沈的还送客到庄院门口呢!”

蓝美媚沉吟片刻,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你们的眼线恐怕是中了他的瞒天过海之计,事实上他已化装成访客溜出去了。留在农庄中的只是他的化身而已,为免引起眼线的怀疑,所以才不时现身于庭院。”她很有条理的推测。

“可是姓沈的除了两个管家外,并无其他同伴,那些黑衣刀客的出现又作何解释呢?”

“他虽然没有其他的同伴,盟友总该有吧!他与天香盟的人走得很近,与华阳山庄交往频繁,那些黑衣刀客难保不会是天香盟或华阳山庄的人。何况贵会在滁州会与天香盟交恶,贵会的盟友熊耳山庄亦与华阳山庄反脸成仇,沈野与他们联手对付你们就不算奇事。”

这位蓝妨娘年纪轻轻,但对事物的推理却颇有—套,双连环事件被她推测得几乎接近事实。

其少会主听得暗暗心惊,他心惊的不是蓝美媚推测出双连坡事件的可能涉案者,而是她的思维程序与能力,他隐隐觉得他将是该会未来可能的大患。

风神会与伏龙堡表面上协议合作,其实各怀机心,各自为自己的利益而各自为政,尔诈我虞,各显神通,一旦将有利害冲突时就会露出极不相容的本来面目。

凡是因利害结合的人,最后必将因利害冲突而决裂,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因此,他暗暗决定,一定耍设法将她弄到手,并有效的控制她。

如能控制住她,等于是控制了伏龙堡,不但替风神会拉拢一个强敌,而且自己的宿愿亦能得偿。

但他为人生性阴沉,城府甚深,表面上却丝毫不露神色。

“姑娘的推测很可能已接近事实,在下钦佩不已并感激万分,立即将消息传送给家师。”

“小妹只是按常情判断,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小妹就不敢肯定了。莫兄还请多加考虑,勿冒然传送出去,以免影响令师之决策,—且有所失误,小妹可负不起责任!”蓝美媚表情暧昧地说。

“在下认为姑娘的推测八九不离十,相当正确,仅是传送给家师做作参考。纵若有差误也怪不到姑娘身上。”

两人返回农舍后,莫子安即利用特殊管道将消息传出。

傍晚。日用完晚餐。

农庄外突然传来—阵叱喝声与惨叫声。

正在厅堂与擎天杵及毒狐品茗的沈野,打出手式,两人迅即就事先演练过的隐蔽位置应变待敌,他则身形乍动,现身于农庄大门,向声音来处观望。

只见距农庄约三十丈处的路上,正有两个黑影与一个白影在激斗,是两打—的局面。

路旁的草丛中躺着一黑一白两个人,黑衣人已寂然不动,白衣人则仍在挣扎。

他眼神立变,心中一动。

随手取下挂在院门旁的警锣猛敲,并大声叫道:“什么人在此地行凶?”

两黑衣人听到锣声及大叫,突然加强攻势,突闻一声惨叫,白衣人已斜跌出去横躺在路边。

但手脚仍在作反射性的抽搐。

两黑衣人眼见得手,立即转身飞掠而去,瞬间就消失于树林。

沈野快步奔向斗场,发现刚才倒地的白衣人,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胸腹有道尺余长的伤口,内脏往外挤,业已弊命。躺在草丛上的黑衣人则是个中年大汉,腰佩长形弯刀,但刀未出鞘,咽喉被剑割断,早已死亡。

他摇了摇头,步向仍在挣扎的白衣人身旁,是一个女郎,脸色苍白,口角有血,吃力地爬出草丛,双腿像是僵了,仅用双手爬动,才爬至路边似乎再也支持不住,爬伏在路边吃力地喘息。

沈野很小心地将她扶起上身,惊问:“姑娘,你怎么了?何处受伤?”

“我……小腹挨了一掌……救……救我……”

“不要紧,我有最好的灵丹,你要支持住!”

他抱起受伤的白衣女郎返回农舍,将她放在雇院卧室的床上。自顾至脚检查一遍,看看有无其他外伤,当他检查到耳后发际时,双目中神光一闪,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自怀中掏出一颗丹丸,塞入白衣女郎的嘴内命其吞下,并瞩咐:“你的伤势很重,服下丹丸后约需半个时辰药力始能发挥效用,届时我再以真气导引术为你疗伤。”

声落,未待白衣女郎表示,就顺手点了她的睡穴。

毒狐为白衣女郎净了身,并取了一套自己的月白色衫裙为她穿上,拿着血污的衣衫与沈野回到后院。

擎天杵亦已处理尸体完毕返庄。

“为了取信咱们,她居然狠下心将自己弄成重伤,并赔上两条人命,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擎天杵摇头叹息。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黑道人物办事的金科玉律,牺牲两个人算得了什么?我敢说,这两个死者事先一定不知道自己会被当作牺牲品。”沈野苦笑说。

擎天杵举起手中的革囊,向沈野道:“这是从那两个黑衣人尸体上摘下来的,里面除了有百十枚飞鱼毒刺外,尚有两瓶药散,如果是毒刺的解药,咱们的收获可大啦!”

“前辈不妨用庄内那条狗来试验—下,就可知真假,如果真是解药,他们这步棋就失算了。”沈野兴奋地说。

擎天杵向沈野及毒狐打了个招呼,就提着革囊往后院跑,急不及待地去试验药散的功能。

“爷!真是她?”毒狐似乎仍然难以置信地问。

“是她。”沈野肯定地说:“不管她再怎么变,我都能识破,何况她根本未变。”

“爷怎会有此把握?”

“经验。对一个曾和我上过数次床的女人,怎会认不出她是真是假?”他邪笑地说。

“要死了!”毒狐羞笑地擂了他一掌:“你怎可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呢?想起今后你们又可重温旧情,恨不得乘机宰了她,免得您被她迷得连生辰八字都全忘掉。话说在前面,您可千万保重身体,切勿贪欲过甚呀!”

沈野乘机搂过她的娇躯,恶作剧地伸手在她娇面上捏了一把:“我怎么闻到好汉的醋味!我是为了正经事而演戏,你怎可当真?何况我与她不一定会发生那种事,别多心好吗?半个时辰快到了,我该去为她疗伤,你如不放心,可一起去旁监视。”

“我才不做这种惹人厌的事,快去吧,别让她在梦中望穿秋水。”

毒狐离开他怀中,催促他走。

“你可要仔细检查她那套衣衫,看看有无夹带什么东西。”他临走时交代。

进入偏院卧室,解了白衣女郎的穴道,脱靴上床为她疗伤。

由于事先服下了灵丹,所以不到半个时辰就大功告成。

他为她掩回衣衫,下床着靴,并向她微笑道:“你伤势已愈,歇息一宵后,明天就会精神焕发了。”

白衣女郎撑身而起,始发现穿的不是自己原有的衣裙,刹时红云上脸。

沈野见情知意,急忙解释:“你的衣裙已为血污,是一位姑娘为依更换的。”

白衣女郎娇羞下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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