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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邻居就得帮忙作者:铁板鱿鱼 完结 晋江2012.1.31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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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电视声音的屋子很安静,医生走了几步,清晰听到自己的拖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挑了如此重口味的片子。
  他转身去洗澡。
  医生从浴室出来时,突然听到阳台那边响起敲窗户的声音。
  “我家的被子找不到了,冻死我了,借你家沙发睡一晚。你别想太多,我才不是看了片子不敢一个人睡的。”
  医生替杀手拿来了毯子被子和枕头。
  “脚缩着真难受;沙发长度不够。”杀手抱怨。
  医生把被子毯子枕头一股脑儿扔在他身上:“平时不是说窝着挺舒服么。”
  “那跟睡觉不一样。”
  “不爽就拿着这些被子回隔壁去。”
  医生回到自己卧室,一躺下来,客厅里就传来一阵阵幽怨的声音:“膝盖窝着疼。”
  “我腿抽筋了。”
  “我脚麻了。”
  “小腿好酸。”
  怨念电波持续了十几分钟,医生忍无可忍了,冲客厅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杀手的身影迅速出现在卧室门口:“我不要睡沙发。”
  医生见他手里还抱着被子枕头,只能无力地按了按额角:“随你。”
  卧室里的床不太宽,两个人盖着各自的厚被褥并排躺着,有些挤。
  “别动来动去的。”医生背朝着杀手说。
  “我怕掉下床去。”
  “就该让你睡地上。别再靠过来了。”
  “哎,我有一半身子悬在那儿。”
  杀手又往医生这儿挪了挪。
  “我睡不着,你转过来,我们聊聊天。”
  医生有点怒了,猛地一拍被子:“你赶紧睡觉,我明天要上班。”
  “噢。”
  杀手没了声音。
  凌晨三四点,杀手醒了过来。平时他都是这个点醒的。
  窗外微弱黯淡的晨光透进来,把这个陌生卧室的一切都映得模模糊糊的。
  一转头,杀手看到医生正面朝着自己,闭着眼睛,还在熟睡着。
  两人挨得很近,杀手能感觉到医生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脸。
  他朝医生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
  医生没反应。
  杀手傻笑了一下,从被窝里伸出手,手指轻柔抚摩着对方的脸。
  手指经过高而挺的鼻梁,额头,然后掠过发迹,医生短而粗硬的头发摸起来有些扎手。
  这时候,熟睡中的医生突然把眼张开一条缝,眯着眼盯着杀手。
  “……”杀手立即缩回爪子。
  “冻死了。”医生裹紧了自己的被子,翻过身去背朝杀手,接着睡。
  杀手松了口气,他忽然笑了笑,晃晃头,也背过去身去。

  来聊聊 (1)

  到了农历的腊月,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
  雨天和阴天交替的天气,不是呼呼的风就是淅沥沥的雨,带来南方城市冬天难耐的湿冷感。
  “怎么这么久,外面冷么?”
  杀手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医生看到他用围巾裹着半个脸后,露出来的鼻尖已被冻得发红。
  “还行,风有点大。”杀手弯下腰开始解鞋带。
  医生提着食材去了厨房,他没注意到身后的杀手解完鞋带直起上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怪。
  杀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动作迟缓地抬起一只脚,慢慢落地,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重心移到那只脚上。
  “噢!”
  一股锐痛猛地从脚腕关节处窜上来,疼得他嚎了一声,脸都扭曲了。
  “怎么了?”医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没事。”
  疼痛还在继续,杀手伸手扶住墙,单脚站立着。
  屋子里开了暖气,暖烘烘的空气让他有些缓过来了,过了一会儿,杀手开始试着慢慢转动脚腕。
  “在一座城市里呆久了,会得意忘形。”
  杀手想起黑长直从前说过的话。
  他盘着腿缩在沙发里,盯着不断闪动的电视机屏幕发着呆,手在无意识地揉着脚,关节那儿仍有一阵阵的针扎感。
  “得意忘形啊。”他自言自语道。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趟门,他都快忘了自己身上有几处旧伤一碰上湿冷的天就会疼这回事。
  伴随疼痛而来的,那些在野地里挨饿受冻日夜血战的记忆,杀手忽然感觉它们既陌生又遥远,久远地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往一旁挪了挪,惬意感受着空调风口吹来的暖风。
  似乎眼前这温暖的屋子,柔软的沙发,空气里洋溢着的食物香气才是他一直熟悉的场景。
  咔。
  暖风停了,屋子里的灯光突然都黑了。
  医生从厨房里出来,问杀手:“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停电了?”
  医生打开窗户看了看楼下:“应该是停电,整栋大楼都黑了。”
  应急灯的灯光把两人的脸映得惨白惨白的。
  没有电的夜晚杀手觉得很无聊。
  他看到一旁的医生在看报纸。
  “阿厉。”杀手忽然唤道
  医生看他一眼,把报纸翻过一页,淡淡道:“怎么突然这样叫我。”
  “你哥都这样叫你嘛,”杀手笑嘻嘻继续唤道:“阿厉。”
  “好无聊啊;阿厉。”
  “无聊你就看报纸。”
  “报纸更无聊。”
  医生不再理会他。
  “喂。”
  杀手想伸脚去骚扰坐在沙发那边医生,然而脚腕一转,那股锐痛又一下子窜上来,痛得他直吸凉气。
  医生放下报纸看着杀手扭曲的脸:“怎么回事?”
  杀手揉着自己的脚腕:“以前留下的老问题。”
  “我看看。”
  医生握住杀手的脚掌,轻轻一掰。
  “嗷!!!!!”
  整栋大楼都回响杀手的哀号。
  “痛痛痛痛。”
  杀手捂着自己的脚腕,表情痛苦。
  医生问:“是不是湿冷天气就会这样?”
  “是啊。”
  “应该是没好好治疗留下的。”
  “当时在那地方哪顾得上这些。”
  杀手缩起脚,担心医生的魔爪再次伸来。
  “咦,你不看报纸了”
  “看完了。”
  杀手乐了:“那我们来聊聊天。”
  “聊什么。”
  “随便啊。”
  “聊聊你。”
  “我?”杀手挠挠头,“怎么聊?”
  医生看看他的脚:“讲讲以前的生活。”
  “以前的生活?”杀手望着天花板开始思考。
  他最初的记忆,是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
  小镇上住户不多,但是总有来来往往各种各样的人和货车。夜晚降临时,每块阴影地方总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晃动。街上走的人大都是一脸凶狠的戾气。
  “都说我像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一出生就会打架。”
  杀手的童年记忆就是整日和一帮孩子在镇上游荡,和另一帮孩子为了争夺食物而打架。
  “那天镇上来了一个看上去挺厉害的大叔,是他把我带入会的。”
  十几岁起他就跟着黑长直的队伍东奔西跑,闯过很多祸,也立过不少功。
  杀手一直没有家的概念,从小到大他都认为一帮人在一起打闹,一起拼命的感觉就是家。
  “不知怎么的,后来队里的人越来越少。”

  来聊聊 (2)

  没了暖气,室内温度在缓缓下降。医生拿来了毯子让杀手盖住脚。
  应急灯发出单调的青白色光,杀手讲,医生默默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提问。
  “会里人手不够,就开始派队里的人出去任务。每次大家重新聚拢,队长都会难受。数数人又少了。”
  从前一起出生入死嬉笑打闹的人转眼就消失了,杀手站在出发前的稀稀落落的队伍里,开始懂得世间规则的无常。
  每次任务完后都会有很长时间的休息,杀手刚开始跟着黑长直他们满世界溜达。拿来的佣金足够他们一路上的挥霍,那几年的旅途是杀手最愉快的记忆。
  “副队长逃走之后,队长就变了。”
  黑长直在任务之外的时间里开始行踪不明,杀手找不到他,只好自己盲目地到处走。
  遇到顺眼的城市,他就留下来,偶尔接点简单的任务。
  “有时候一个人会想起以前,大家都还在的日子。都是胡闹乱来的人,队长老骂我们是疯子。有些人哪怕受了伤浑身血躺在担架上动不了,还会互相取笑。”
  杀手拍拍腿上的毯子:“我能讲的就这么多了。该你了。”
  “我?我可没你那么多故事。”
  医生从小就是个规规矩矩的孩子,读书认真,遵守纪律,爸妈经常拿他来给他那调皮捣蛋蹿上蹿下的大哥做榜样。
  “我从前不爱说话。”
  读书时医生和人相处的问题开始出现,他在班级里经常是那个无论何时都默默坐在位置上的人。他自我感觉和人交流没问题,人也不坏。班里也没人合起来排挤欺负他。但就是很少有同龄人愿意接近他。
  下了课男生们拉帮结伙去打篮球,医生一直被排除在外。
  然而青春期男生总有对运动的渴望,医生因此养成了独自跑操场的习惯。
  “以前总是被人说太严肃。”
  他的人际问题让爸妈很头疼,试了不少办法,可都没有用。多年被排斥日子里医生渐渐有了消极的心态,别人不靠近,他也就原地不动。
  他看到自己的大哥总是能招呼来一帮人来家中吃饭,在房间里能听到外面的一桌少年吃得有说有笑。
  “久了就习惯了。”
  他开始接受了自己始终是个围观者的事实,保持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的习惯。上课和课间无聊的时候细细打量着班级里的每一个人。
  大学读医,他整天忙碌,埋头于学业。无聊的时候就去跑操场,或者看恐怖片。
  “后来开始工作,才慢慢好起来。好了,就这样。”
  杀手问:“没了?”
  医生看看他:“你还想有什么。”
  杀手裹了裹毯子:“一直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医生不说话。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杀手往医生那边挪了挪:“继续继续。来畅想未来。”
  医生没反应,只是低头看着茶几上的灯。
  “哎哎,给点反应啊。”
  杀手推推他。
  医生忽然把脸凑到了他面前。
  两人的呼吸掠过对方的脸,带来的麻痒感直传到人心里头。
  “喂喂……唔。”
  医生的身子前倾,嘴唇蹭上杀手的唇角。与上次相比,这个吻很温柔。
  “以后一直留我这儿吧,”医生在杀手耳边轻声说:“未来畅想完毕。”
  杀手一动不动地盯着医生近在咫尺的脸,他忽然一伸手,猛地将医生按倒沙发上。
  “干什么。”医生看着上方俯在上方的杀手,伸出手去抚摸对方的脸。
  杀手默默俯下脸,额头,眉毛,鼻梁,嘴唇贴着皮肤一点点下移。
  医生捧住他的脸,两个人互相紧紧拥抱着,身子紧贴,气息混合在一起,掠夺般的疯狂亲吻着。
  两人纠缠到浑身都开始发烫的时候,杀手忽然停了下来。
  得意忘形。他脑海里忽然浮现这四个字。
  “怎么?”医生扳过杀手的脸,轻轻蹭着他的鼻尖。
  在荒野里拼命的日子。在医生家蹭吃蹭喝的日子。
  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记忆混搅成一团,杀手感觉到了茫然。
  “我很想留下来,”杀手缓缓道:“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去任务一去不回了,你也找不到我在哪里。怎么办?”
  一片寂静。只剩两人粗重的呼吸。
  咔。
  电恢复了,客厅里的灯重新亮起。
  医生盯着杀手的脸,认真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你留下来就好。”
  明亮灯光下医生的眼又黑又深,杀手望着那双眼,只觉得喉咙梗着难受:“行啊,你可别后悔啊。”
  医生轻笑了一下,凑过来吻了吻他发红的鼻尖:“当然。”

  气味

  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内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咦?”杀手看到来开门的人,楞了半秒,然后问:“你怎么来了?”
  “来找我弟呗,”医生大哥看着杀手动作迟缓地脱鞋进屋,说道:“哎,你现在能分得清我和阿厉了?”
  “能,你们两人身上气味不一样。”
  “气味?”医生大哥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袖子,没闻到什么。
  他又把袖子伸给坐在地上看电视的小卷毛:“闻闻看爸爸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小卷毛凑上来闻了闻:“没有啊。”
  “难道是烟味?”
  杀手摇头:“具体我也说不出来。”
  说着他往卧室走去,脚腕那里有点疼,还需要再裹一层毛袜子。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杀手已经换上了整套的睡衣,挨了医生的几次罚,他总算记住了从外面回来要及时换掉衣服。
  “阿厉,那小子怎么这么自然就进了你房间?”
  医生大哥指了指客厅里穿着睡衣来回溜达的杀手。
  “他家里漏水,先搬过来住着。东西都塞我房间里。”
  “他睡哪儿?”
  “沙发。”
  “那多冷啊。”
  “晚上给他开了暖气。”
  “那还是会冷的呀。你怎么这样对人家?”
  “……”
  杀手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小卷毛缩在他身边。
  杀手一头杂毛今天没扎好,这会儿头发被风口的风吹得朝四面八方乱飞。
  小卷毛伸手帮他抚平被吹飞的毛。
  “辫子叔叔,你跟我叔叔好像。”
  杀手瞥了他一眼:“你才像他吧,看你这小眯眼。”
  小卷毛一下子急了:“我才不是小眯眼呢!”
  “好好,我们继续,我跟那家伙哪里像了,”杀手做了个耷拉嘴角绷着脸的表情:“这样?”
  “不是不是,你们像,是一看到你就觉得你应该认识我叔叔。”
  “什么意思?”
  电视里的正放着某部家庭剧的预告片,一个中年男人激动地大声说:“你们两个好上了吧!”
  小卷毛咧嘴一笑,也跟着重复:“你们两个好上了吧。”
  杀手表情顿时僵了。
  “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不太懂啊。”
  杀手无语地揉着小卷毛的头。
  饭后,医生大哥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嘀咕着:“要是真有什么气味让阿米闻到,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想多了。”
  杀手在一旁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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