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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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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花重锦问他为何给翠娘送花。
霜宵抿抿唇,终是说道,我到底也害她受过病痛之苦,只是表歉意而已。
花重锦有些惊讶,我原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事。霜宵对他人的冰冷他不是见不到。
霜宵道,他人我不在意,但你当她作朋友。
花重锦张张嘴,低下头笑。
霜宵解释道,那并非真花,乃是我用法术幻化而成,常带身侧可保康安。
那它会谢吗?若是不谢岂不令人生疑?
会谢的,但她若有心,将它制成荷包带着,便仍是有效用的。
花重锦无奈道,你这人,与人好还要试探这许多。
霜宵不回他话,走到他前边去。
我便是这样一人,没有多少真心可付的。可我的真心都在你处,花花,你可知晓?
奈何花重锦是听不着他心里言语的。
第三个得霜宵自我介绍的人是一个小姑娘,且是霜宵主动而为之,倒是让花重锦有些惊讶。
小姑娘才八岁而已,三年前便与父母搬出了村子,这是回来探亲的。霜宵在村口见着她的时候,对花重锦说,她是小小。小姑娘乳名的确叫小小。
你认得她?
霜宵点点头道,她三岁那年来过家里。
花重锦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已是五年前的事了,霜宵对村子里的其他人全没什么印象,怎么偏偏记得五年之前的小女娃小小。
霜宵知他疑惑,笑着说,那时你带她在院中玩耍,唤她小小,我以为你在唤我,便醒了。
哦。花重锦低低应了声。霜宵是提过让花重锦唤他宵宵的,花重锦没给许。
小小幼时是让花重锦启的蒙,她父母便把她送来花重锦这里,小小与他亲近,也自在些。霜宵带着小姑娘玩,亲切地与她说自己的名字,花重锦从没见他对旁人这么温柔亲近过,村子里有人路过院前见着,也是十分的惊讶。他将小姑娘牵在手里,花重锦唤小小的时候,小姑娘应声,他也在一旁笑得开怀。
小小和他玩了一天十分开心,被父母接走时很是不舍。夜里霜宵睡下了,花重锦进到书房里看他,现在霜宵就住在书房里。他脚步放得很轻,没吵醒床上的人。他站在床边看霜宵,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了会儿,他轻轻唤,宵宵。霜宵安稳地躺着,没有醒来。花重锦弯着嘴角笑笑,走出屋子。
窗外月朗风清,倒是个好时节。只盼,日日如今朝。
花重锦二十岁那年,渊山掌门清潭道人来收他为徒。这原是早就说好的,花重锦父母便是修法之人,与清潭道人有故。渊山乃是一个修法门派,修法之人不入仕途,这便是为何花重锦不愿入仕,且他本身也喜好清静,于荣华无欲。霜宵对此事并不惊讶,想来是早就知晓。
我当然是见过你父母的,否则怎么让他们把你许给我呢?
霜宵当然是见过花家父母,两人心中都明白,霜宵这般说只不过为了调笑罢了。
花重锦正收拾行装。是啊,你还给我起了名字。霜宵与他讲过,花重锦这个名字就是他为自己取的,他又说,如此你便是我的。当时花重锦自觉被当作了物件,心中不快,驳道,那你是从我的酒里开出来的,我便说你是我的不成?霜宵只笑着回他,是啊,你可别不要。
霜宵听他说到这事,心里很是高兴,轻快地应了一声,嗯。
花重锦继续说,等我拜入师门,第一件事就是让师傅给我把名字改了。
霜宵立刻苦下脸来,花花……
花重锦不理会他,霜宵便在他耳边不停地唤,好不可怜。
虽说如此,霜宵却完全不觉得花重锦会这般做,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花重锦只去一年就归,他与其他弟子不同,没有人如他这般二十岁才入门的,也没有只学一载的。当初定下这事的时候,就已说好是弱冠之年。
花重锦怕霜宵心中难过,小心安慰他。
霜宵只笑道,十八年都等得,这一年又有什么干系呢?
花重锦不说,但他心里想着,正是因你已等了十八年。
终于到了要离开之日,霜宵到村口送花重锦,清潭道人与他的两个弟子站在不远处等待。
花重锦嘱咐了霜宵好些生活上的事,霜宵一一应下。
终于是要走了,花重锦说,在家等我回来。
霜宵应道,嗯。
花重锦走后,霜宵看着空落落的屋子,还是觉得有些孤单。
他原本可以再睡一觉,睡醒了,花花就回来了,而这对他自身也是有好处的。但他还是不愿这个家变得冷清没有生气。就在这守一年,等他的花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等真到了渊山,花重锦才明了自己究竟是拜入了何处。说是渊山门派,整个门派果然便占了一座高山,再蔓延临侧几个小峰,峰峰云雾飘渺,仙气缭绕,殿阁林立,飞檐欲升。
这渊山本就是最负仙名的修法门派,只是花重锦在此之前从未接触,故才不知。
三日后行了拜师礼。掌门亲传弟子,好不风光,却也遭人暗地妒忌。花重锦从未修习,且已过了灵慧的年纪,与旁人来,如何比得上?却又如何竟拜入掌门座下?但这些花重锦都是不知的,掌门清修之地,哪有几人可来。
掌门座下,花重锦还有三位师兄,对这位小师弟都多为关爱。
花重锦却也当真是不负期望,他修为进境之快速,山门上下,无人可匹。便是再无人敢说闲话。
这快得有些匪夷所思了,花重锦询问师父清潭道人,清潭只抚抚白须,安抚无事。
一日花重锦于山中修习归来,途经白玉台时被一人唤住。白玉台地处偏僻,建在半山一小崖上,从白玉栏向外望便是云海,那人便撑在玉石的栏上,笑着侧身看他,唤,花重锦。
花重锦停下步子。
公子识得在下?
自师父赐了道号之后,山上已无人再唤他花重锦了。
那人爽朗道,我叫云泉,是霜宵的朋友。
花重锦心下一凛,朝这自称云泉的人走去。
霜宵可还好?
花重锦不知如何回答。若说不好,霜宵身体康健,若说好,他却必定思念自己,心中自然有苦处。
那云泉见他不答,也不在意,笑道,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好,既然已经与你相见,他便是什么都好了。
花重锦忍不住问,你知道……霜宵的事?
云泉点点头。那自然了,不然怎么能说是他的朋友呢?
见花重锦偏过头若有所思,云泉问道,你想让我告诉你吗?
花重锦却摇头,不。
云泉被拒了也不恼。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你只需知道他是十分在意你的。他望着那层层的云雾,半晌又说,除了你他也不在意什么了。
他唇角带着慵懒的笑意,眼神飘茫似在回忆。花重锦一时不知如何回话,这时只听山道那一侧传来一声呼喊,临溪!临溪,这是花重锦的道号。清潭道人弟子四人,大弟子临山,二弟子临渊,三弟子临谷。
云泉说,看来我要与你道别了。
花重锦做了个礼,往那喊声处走去。
这人非凡,虽是一身劲装,却难掩身上王者气魄。这到底是何人,他与霜宵,到底是什么关系?花重锦回头去看,白玉栏前已无人影。
这一年再无什么事,花重锦每日静心修习,修为几乎已可匹上三师兄临谷。那日斗法之后,花重锦问临谷师兄,我修行不过一载便已有如此成色,师兄心中难道没有疑惑吗
临谷知花重锦心中有惑,也知他怕自己伤了自尊,温柔笑道,临溪不必介怀,你与我们确有不同,如今不知,不过时机未到。临谷所习乃是得窥天机之术,即使师父不说,他却已勘得一二。
一年之期将近,清潭道人召花重锦,问,你仍是决定现在下山吗?
师父倾心教导,自己却不能服侍左右,花重锦心中有愧。但他仍是答到,是。
清潭轻叹一声,便又一笑,你与他之缘,确是重于你我师徒情分。
花重锦忙道,师父教诲之恩,临溪心中感念,绝不敢忘。
清潭轻抚他的发顶,笑道,为师不是这个意思。花重锦抬头看他,虽是只有一载,师父待他之好,已教他知晓何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明日便下山吧,早一日走,便可早一日与他相见。
花重锦心中感动,退下几步,俯身行大礼。
清潭道人捋捋长须,眼中既是不舍又含欣慰。
又说自花重锦离开之后,霜宵觉事事无趣,终日练功,此外除打扫屋子,便是坐于院中老树下,而一旁便是埋酒之处。村里人见他如此,便劝慰几句,但霜宵实在冷淡,众人也只能说几句枯白的安慰而已。其实他们倒不必如此,霜宵虽说是心中想念,却也并无什么悲伤。村里人觉他颓然不理事,却不知他本就事事不在意,只除花重锦而已。
这日翠娘又回村,听了这事便来看他。此时她已是个风姿绰约的成熟女子,腰间挂一荷包,中有淡淡花香散出。
霜宵于她还是有几句话可说,她责怪了霜宵几句,便要下厨给他做顿好饭。见翠娘向厨房走去,霜宵暗道不好。他是不必进食的,花重锦走后他自是不会下厨做饭,他每日精心照顾屋后的小菜园,旁人不见他买吃食也不奇怪,但此时厨房里空空如也,翠娘一见,必要生疑。思及此,他一挥衣袖。待翠娘进了厨房,只见锅里扣着热饭,炉上煲着菜汤,一旁的案上,还扣着一碗切好的腊肉。她正惊奇,顾见霜宵走进厨房来,淡淡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吃一顿饭吧。
她倒是不知霜宵竟会做饭,且还如此美味。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霜宵只点点头,不作答,伸出筷子夹了一片腊肉。
终于一年之期将近,霜宵又收拾了一遍屋子,就数着日子等着花重锦回来。这日霜宵正晒着棉被,就听得村里一人奔来喊道,霜宵,重锦回来了,就在村口呢!
霜宵拎起厚重的棉被一扬手将其甩飞,抬步便向村口走去。那棉被落下,竟整整齐齐搭好在杆上,看得那报信小伙是目瞪口呆。
霜宵奔至村口,只见得花重锦正与一人谈话。花重锦穿着一身白底青边的长衫,与以往装扮已大有不同,看他眉间,也已带上了修习之人的仙气。他对面之人也正是这番装扮。霜宵远远便听得花重锦说话。
师兄,多谢你送我至此。
小师弟离门,我这个师兄当然要送你。
师兄真的不来家中吗?
不了,我山中还有事。下次得空再来看你。
那临溪就此拜别。
嗯,珍重,临溪。
那人转身离去,一步百尺,很快已遥遥不可见。但霜宵却是再不能往前踏出一步。
他唤他临溪。
他想起那日花重锦说,等我拜入师门,第一件事就是让师傅给我把名字改了。又想起自酒中醒来那晚,花重锦摇头的模样。
他心中一痛,不理花重锦已看过来的目光,转身离开此处。他却也无处可去,只回了家中。回了家中也不知要如何,只能靠在老树上,藏进树影里。
很快花重锦也追了回来,见霜宵站在树荫里,便停下了步子。他站在院门边说,霜宵,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雨
见霜宵不理,花重锦上前几步。霜宵,你怎么了?
霜宵想了许多,终于还是实话实说。他方才唤你临溪。这一句话极是低沉,哑着嗓子,万般的难过毫不加掩饰。
花重锦只觉心疼,却一时想不清霜宵是为何。
只听霜宵问道,你不是我的花重锦了,你还要我吗?
花重锦一时不知想哭还是想笑,快步走上前揽住霜宵。我还是你的花重锦。
霜宵身子一僵,心跳陡然快了起来。这还是花重锦第一次主动抱他。
花重锦见霜宵不说话,继续说道,临溪是师父取的道号,我还是花重锦。
霜宵埋首在他颈边,低低应一声,嗯。
花重锦当日便换下那青边长袍,又做了以前的装扮。村里开了一个小宴欢迎花重锦回来,桌上众人没少与花重锦讲霜宵的事。重锦啊,你走了以后,霜宵是茶不思饭不想啊,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花重锦看向霜宵,霜宵嘴唇翕动,不出声,却分明在说,胡说。众人自是也见了他这小动作的,顿时满座大笑起来。霜宵并不理会,只慢慢尝那杯中的酒。
筵席已散,二人在黑黑的夜里走路回家。花家的屋子在村子边上,此时通往家的青石路上已无旁人。他们悠悠地走着,沐浴习习清风,很是享受。
这酒的味道当真不错。这次开的酒是村东的王屠户拿出来的,据说是镇上最好的酒楼里最好的酒。花重锦是鲜少喝酒的,这次一尝,此酒甘甜爽喉,的确不负王大哥真挚的夸赞。
霜宵接到,这算什么,不及我们那酒的万分之一,你若想喝好酒,便可开来尝。
花重锦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霜宵问,怎么了?
花重锦道,你可知那是什么酒?
霜宵奇怪道,蛇酒啊。
花重锦说,不止是蛇酒,还是你这只蛇泡的酒。
霜宵道,我怎么了?还有哪只蛇能比我好?
花重锦不答却问,蛇酒大补是听说过,可哪有用生蛇泡的。生蛇泡酒,能喝吗?
怎么不能喝?我这一坛绝对是世间最好的蛇酒。
霜宵的语气仍旧淡淡,口中说的却是争辩的话,花重锦看着有趣,又说道。
反正我是觉得怪极,感觉像你的洗澡水。
霜宵听他这般说,气急,快步朝前走去。
花重锦看着霜宵越走越远,小跑追上去,牵他的手。感觉到霜宵又是一僵,花重锦不禁莞尔。以前他从未与霜宵做出什么过亲近的举动,都是霜宵赖着抱抱他。如今一年分别,花重锦倒是想明白不必拘泥这许多,但每当他主动亲近,霜宵便僵了身子,很是紧张。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回家里。
花重锦于他的更亲近的举动,霜宵不会看不出来,他感到紧张,感到高兴,却也在心底里生出一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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