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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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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狐愈吊愈疼,呻吟之声直达府外。俟到夕阳西坠,人声嘈杂,廊门已开。仆婢数十人立于两旁,侍郎正中坐定,欣然而询二狐曰:“闻尔兄弟暗配吾女已十多年,但出于私,非属正道。今吾作主,愿将妞妞配尔兄弟,何如?”二狐曰:“前者系吾不知,任意糊混。今习大道,何敢再入卑污?伏冀垂怜,念吾修炼之苦。”侍郎曰:“吾以一女而配汝兄弟,是羞于自荐也。尔反推却,吾之颜面何存?左右前来,与吾速速鞭死,抛诸枯井,以了两次被彼受辱之报焉!”仆人诺,持鞭近前,将欲击矣。私谓二狐曰:“尔等何蠢?如其意顺大人,非但可免鞭抽,亦且享福无穷,何者不美?”二狐曰:“宁死于鞭,誓不坠此孽海。”仆人曰:“尔既不受抬举,休怪吾之不仁。”遂举皮鞭,力抽数十。二狐痛极而醒,尚在讲道台前。三缄喜曰:“不蹈前车爱道深,宁从一死不从生;野狐惰性能如此,愧煞而今世上人。”赞已,仍命二狐归庐习道。

恰值凤女来讲道台,欲询明堂关元何以相通之说。三缄持镜照去,倏被狂风一拂,竟将身躯吹起,不偏不倚,附于云溪镇前。凤女暗思:“云溪镇历铁马溪不远,久未见此故巢,不免去到溪头,望望风景。”及到是溪,只见水浪滔滔,水光滟滟,长天一色,入目爽心。望未逾时,忽然水面出一丫结,立于波间。凤女视之,乃当年在宫伏侍之爱奴也。方欲抽身,以免缠扰,殊意爱奴早已瞥见,即上波上呼曰:“虾姑何往?婢子多年未见,眼泪久已流干。”凤女曰:“吾去从师习道,何暇归里与尔辈相晤乎?”爱奴曰:“姑娘即不恋及婢子,独不念虾宫父母耶?”凤女曰:“非不念之,奈道未习成,不敢归宁耳。”爱奴曰:“姑娘可暂回宫去,以慰虾公虾母朝日悬望之心。”凤女曰:“尔归代为禀告,言吾习道将成。如得飞升,何患不能团聚?”言方到此,虾母亦冲波而来。凤女只得下溪与母相见,虾母遂命车驾接凤女回宫。凤女不敢违,随母上车,刚到宫门,虾公一出,接着凤女,同入宫中。

第一三○回 二光并试分道法 双蜂同往悟前因

虾公虾母将凤女接入宫中,骨肉团圆,悲喜交集。所谈论者,无非分离以后之事。语尚未竟,内侍婢女已宴设内庭。父母儿女并坐同饮。虾公曰:“前命吾女在铁马溪供酒庭前,可喜人血新鲜,饮之颇壮精力。自女习道后,吾与尔母无血为饮,日就衰颓。久欲吾女言旋,仍以供酒为职,不意今日女儿忽归。可与婢女侍从复到铁马溪内,取人血以为二老饮焉。”凤女曰:“曩者儿未习道时,满腔杀机,因之枉毙人命,以供二老。今而随师步履,时聆训诲,觉得前此所作虽属孝念,然逆了上帝好生之德,久久必遭天谴。儿劝父母宜以仁心在抱,毋徒以人命为戏,而供一饮之资。”虾公闻言不合,乃怒目曰:“吾闻大道之中,孝为第一。尔欲成道,而命悖父母,是不孝也。不孝乌得飞升乎?”凤女曰:“父母另有驱使,儿愿服劳,而于毙人取血供亲,儿非不愿从,实不忍从。望父母恕儿违命之罪。”虾公曰:“尔既不任此役,父亦不强。此役而外,谅无他说。”凤女曰:“赴汤蹈火,亦不惜之。”虾公曰:“既然如是,甚喜父心。儿自远道归来,已劳顿矣,可与尔母入室安寝,明日为父别有以遣儿焉。”次日,宫外鼓乐齐鸣,铺毡结彩。刚到午刻,虾公入内谓凤女曰:“几年及笄,理应有家。兹有东海连将军次子与儿同庚,龟相为冰人,已约今宵来宫入赘。儿可装束停妥,以待乘龙。”凤女闻言大惊失色,曰:“前日习道时,儿已禀过父母,自兹永不下嫁。父母何一见儿归,即以非份之事相逼?此命誓死不从。”虾公怒曰:“彼也逆吾命,此也逆吾命。尔系吾女,吾尚管之不下,待何人乎?吾实告尔,如从父命则罢,倘仍执拗,决不容尔。”虾母在旁见父女闹攘不堪,乃劝凤女曰:“女大宜配,自古皆然。况习道成仙,亦有妇人。吾儿何必傲父之命?”凤女大哭,曰:“欲儿从配,可断儿首!”虾公闻说,怒如雷发,手提碗粗木棍,向凤女劈头击之。凤女自觉头颅劈之为两,双手抱定,痛极而苏。三缄笑曰:“虽死不从命,道念颇坚深;仍归庐蓬里,以待大功成。”凤女拜谢师言,进向庐蓬而去。

三缄暗自叹曰:“物类修成,念甚坚稳。彼混元辈系人道所修,一游幻境之中,而不能立定脚跟者,何也?吾于明日且将人道妖道合而相试,看又如何?”次日晨起,三缄登台,先传紫光,次传金光道姑,再次传椒、蜻二子。四人至,三缄暗举玉镜,向彼照之。但见紫光倒而复起,起而复倒者再。不逾片刻,两手抱着头儿,内运元功。刚及三周,其心清爽。三缄曰:“王镜神光妙,斯人不可迷,应知坚道念,不日入云泥。”言毕,喜曰:“尔道成矣,可入庐蓬候之。”紫光拜了几拜,倘佯竟去。

金光道姑自被玉镜所照,昏昏沉沉,不知如何出了万星台。

意欲驾动妖风,仍归山里。岂知风车初驾,忽然空际陡起狂风,将身吹在半天。久之,徐徐欲坠。金光用力挣起,殊愈挣愈坠,愈坠愈下,竟坠于地焉。极目视之,其地非他,乃当年所住之葫芦井也。心里暗计:“才在讲道台,胡转眼间即归故址?”于是向井而入,门道依然,环顾其中,毫无一物。金光睹此情景,不胜感伤。

住约一饭时辰,仍复走出,坐于井侧。倏被当方所见,近而拜舞曰:“道姑何日归来?”金光曰:“适才归耳。”当方曰:“小神前蒙护庇,愧未补报,因于道姑去后,常守此井,恐有他妖窃据。幸而无妖来此,道姑故址尚然如昔。今日道姑既归,小神将故址交还,其肩可息矣。”金光曰:“吾今以大道为念,万星山内从师学习,结有庐蓬,是地不愿再住。今日之来,出其不意也。自此以往,尔毋株守在兹。愿居者居,吾不尔咎。”当方曰:“道姑既有是言,小神不复虑及矣。”言毕别去。

金光在此甚属无聊,意欲四方游行,奈何妖风驱之不动,只得稳坐于是,看又如何。坐至半日,忽听风声响亮,风息后,凭空坠下一团黑气,辗转化为男子,直向金光揖而言之,不知所言何事。

且说椒、蜻二子被玉镜一照,昏倒在地。顷之神清气爽,极目相视,已非万星台。第见怪石嵯峨,恰似碧玉所在。椒花子曰:“吾等自离碧玉,已廿余年矣。今忽来此,不妨四处游玩一时。”蜻飞子曰:“可。”二人于是穿林度径,附葛攀萝,曲折纡徐,游到石盘之下。椒花子见己故址,遂携蜻飞子同上。

石盘目极,椒树犹存,而当年进出所径,已为尘埃封锁。因不禁有感而言曰:“想吾兄弟乃一小小蜂儿,修炼成精,不知前生所造何罪?今幸三缄师传不弃异类,收入门墙。看看道将修成,脱却蜂躯,成其仙品。是前因虽贱,而后果不贱矣。何幸如之?”蜻飞子曰:“尔言固是。但须坚定志向,不可失落。否则,改头换面,恐难望矣。此心此念,吾弟兄宜常抱之。”椒花子曰:“这是自然。”言言语语,不觉时已至午。蜻飞子曰:“长在此地嗟叹,徒托空言。不如仍回万星台,以习吾道。”椒花子曰:“如是,事不宜缓。恐在外久住,见责于师。”当即驾动风车,望万星台而去。

前言黑气所化之男子,见金光道姑,近前而揖。揖已,言曰:“何处仙子此地遨游?小子拜叩来迟,望祈恕罪。”金光曰:“妾乃三缄仙官门徒,习道于万星台,不意闲游到斯,何须拜礼?”男子聆其言善,复又一揖,傍着金光坐下,嬉笑而言曰:“素闻仙姑貌美,尚未深信。今日相晤,诚不虚矣。又闻天上仙子亦有下嫁凡夫,小子年幼无知,未识果有此事否?”金光曰:“妾乃习道人儿,厌说红尘之话。尔宜速退,毋在是地纠缠。”男子曰:“凡夫得近仙子,生平大幸。且近仙子之体,香气袭人,尔即以法诛吾,吾亦不怨。”金光怒曰:“蠢才!以吾为烟花贱质耶?不然,何以不入耳之言来相赠答也?”男子曰:“尔既非炫玉求售,乌得独坐此地,以色身示人?况吾系美男,尔为美女,二美相配,有何不可乎?”且笑且言,施以两手,拍金光之肩。

金光道姑心神几不自主。倏想前日混元等被逐出万星惨情,忙忙静气凝神,立起身来,怒目吼曰:“尔以非礼触吾,真正不知死活。如其速去,吾不尔罪。若再逗留,法力一施,必碎尔身为万段。”男子也不回言,笑将金光抱着,愈抱愈紧。金光力挣,不能脱身。男子曰:“尔我成为夫妇,不惟无辱于尔,亦无愧于吾。女貌郎才,终日欢乐兰房,何者不美?”金光曰:“尔言真耶?”男子曰:“不是真心,安与尔躬亲狎如此?”金光曰:“果尔,尔且松下手来。”男子曰:“待吾松手,尔好逃乎?”金光曰:“吾誓不逃也。”男子曰:“尔之不逃者,欲施法力以诛吾耶?”金光曰:“吾无法力,安能诛尔?”男子曰:“吾且将你松下,尔即逃耶,吾能逐尔。尔以法力诛吾耶,吾亦不惧。”男子言此,两手一松。金光道姑暗在腰间取出双凤宝剑,向男子劈首砍下。男子晃过头颅,忙在身边取出虎首金锤,与金光道姑大战平地。一来一往,胜负不分。尘战多时,金光见彼杀法厉害,虚刺两剑,腾空竟去。男子口中念念有词,亦腾空直去。金光不敢接战,风车催动,急向万星台而来。男子抄向前头,由台之东边截出,又与金光相对,厮杀半空。但见男子愈杀愈有精神,金光道姑渐渐难敌。男子喜曰:“吾擒尔回洞,作一夫人。”金光此时力竭势穷,手足皆软。心正着急,旁边又起妖风一股。金光暗忖:“如再得助纣为虐之辈,吾身休矣!”及至相近,风车内跳出二人,大声吼曰:“何处妖精,敢逞战斗,俾风声大作,骇及居民。”金光视之,乃椒、蜻二子也。忙忙呼曰:“道兄救吾!”二子向前细视,曰:“尔金光道妹耶!与尔力战者谁也?”金光曰:“不知何人,彼侮妹身,妹故与之力战。奈战彼不过,险为所擒。二道兄将何以救妹?”二子曰:“道妹暂退,待吾战之。”

第一三一回 空灵洞并陷凤春 金丹河同沉老道

金光退,二子各持利刃,上前吼曰:“何处妖精,敢在此间戏吾道妹?”男子曰:“吾非山妖水怪,乃赤衣童子也。见得道姑貌美,意欲擒回空灵洞,成其夫妇。如许则罢,倘违吾意,吾必将尔二人而并诛之。”二子闻言大怒,遂与战,赤衣挞伐骁勇,椒、蜻二子几乎接应不暇。

正在酣斗,忽西北角上风声响亮,竟抵二子之前。风车中跳出二位女娘,谓赤衣童子曰:“蜂妖双敌于尔,吾姊妹恐尔有失,特来助之。”赤衣童子曰:“尔辈情姑、意姑乎?”二女答曰:“然。”赤衣童子曰:“如此,吾不畏蜂妖矣。”五人于是战在一团。

情、意二姑杀法更胜,战未片刻,已将二子截成两路。情姑力战椒花子,意姑力战蜻飞子。赤衣童子无有接战之人,瞥见金光立于前面,急将风车驾动,上前擒之。金光道姑见来势凶勇,让过了猛虎下山之势,然后转身接战。赤衣童子笑曰:“尔前恃尔道兄以战吾身。今有情、意二姑与彼分战,已不知败去何所?吾实谕尔,好好与吾成就夫妇,同入空灵洞府,享受清闲焉。”金光骂曰:“山妖蠢才,尔不自量出身何等,妄想仙姑作配。吾无他说,惟与尔战死方休。”赤衣童子曰:“美人何须性急。夫妇为人之大伦,以吾匹配尔躬,又何辱尔?”金光不复话,举剑直刺。赤衣童子且战且言曰:“尔乃娇女弱质,堪怜玉手纤纤,如何战得过男子?”金光闻言气极,剑法已乱。赤衣童子正待欲擒,只见金光面赤如桃,气喘不息,风车一展,望西而逃。

又说三缄在讲道台提及凤春、紫花娘,举镜一照,二人哑然仆地,自觉神魂出了万星山,乘风飘荡,摇摇不定,倏东倏西。转眼间,风车迅速,竟从西角而下。正遇金光慌慌张张,见凤春、紫花娘并立云头,大声呼曰:“二道妹,快来救我!”凤春曰:“尔为谁?呼救何事?”金光曰:“吾乃金光道姑,为赤衣童子追逐甚急。望其救援,同回万星台,习乃大道。”凤春曰:“若然,尔且站过一旁,彼如来时,有吾姊妹接战。”金光得此帮助,其心始安。

赤衣童子追至此地,不见金光,又见二位道姑挡着去路,因吼之曰:“何处女妖,敢阻吾路?”凤春曰:“尔欲何往?”赤衣曰:“金光道姑与吾有夫妇缘,正欲擒之,尔何将彼隐藏,而阻吾去路也?”凤春曰:“金光道姑乃仙宫门徒,弃绝红尘久矣。尔敢以戏侮之语来辱仙姑乎?”赤衣曰:“尔言若此,大约善战。请上前来,吾并擒回,以为鼎足之乐。”紫花娘大怒,持剑相刺。赤衣力战二女,毫无畏惧。

战约数合,掉头便走。二女追逐十余里,未知何往,渺不见形。折转身来,携着金光手儿,刚向南行,后面忽然风声大震,喊杀不绝。回首视之,云内三人持叉品立,三女于是各战一人。赤衣童子曰:“今日吾三人与尔三美决一死战,吾战不过,愿死尔手。尔战不过,擒回洞去,以与吾等成为夫妇焉。”凤春曰:“尔姑娘不杀无名之辈,后来二子是何人哉?”一白袍书生笑而言曰:“吾乃白巾童子。”一黑衣书生笑而言曰:“吾乃玄冥童子,皆与尔辈有夫妇之缘也。”三女闻说,各持宝器,各战一人。

战了一昼一宵,三女力不能支,乘风欲遁。三童子忙在怀内取出捆仙绳索,抛于空际,当将三女束定。三童子拍掌大喜曰:“吾三人各得一美,夙愿可成矣。”欣欣然将此三女擒回空灵洞,强彼成亲。三女不从,童子各吊一人,力鞭数百,三女遍体己无完肤。鞭罢,赤衣曰:“且将三美幽禁后洞,若仍执拗,明日又吊拷之。”遂命数大汉子一一解下,推入洞后,关锁而去。其洞昏黑如漆,不时闷气逼人。金光道姑暗谓凤春曰:“从则弃道,不从则必死。尔与紫花道妹心愿如何?”紫花娘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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