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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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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软禁。
  我憋了口气关上房门,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又重新打开,“我要见你们宫主!叫他过来见我!”
  “宫主不在望月阁。”
  “骗谁呢?他那种情况能去哪?跟他说我有话要和他讲。”
  “穆公子我们没有骗你,宫主三天前已经去了绝情峰。”
  “他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是要见子兰吗?”青瑶走了过来冷冷的说,“跟我来。”
  她拉着我跃过了一座没有桥的断峰,指了指前面的竹简小屋,“他在里面,你走的话可以直接从屋后面的门走,床侧有一条密道直通下山脚。”
  “为什么告诉我?”
  “强留你对谁也没好处,要走要留自己决定。”青瑶准备用轻功飞回那边的时候转头道,“其实水是清是浊,并不是决定于它的水源,而是水流过的河道。有些东西你决定了就应该知道是永远生效的。”
  几天没吃东西连肠子都绞痛了,打开那些房间门看了看,这或者是一间用来清修的屋子,小小的厨房里放了很多食物和药材。因为和隐岄宫隔了个断峰相望,也不见有隐岄宫的人的身影。
  在他房门口转了两个圈后还是把粥端进去放在他床边的桌子上推了推他。不是我不想走,刚才摸着地下的墙走了半天就到了外面,扳开头上那些缠绕着的藤蔓脚一使力跳了出去,四周都是树。
  ……
  爬回竹屋的时候更加憋屈,为什么刚才走的时候就不会问青瑶拿幅地图看看呢?!那是哪片荒郊野岭,连只会动的都没有看到。
  他睁开眼睛望了屋顶一会,侧头看见我,道,“出去以后一直向东走,看到一棵黑槐树后向西走。”
  “啊?什么?”
  “你不是走不出去吗?”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还挂着外面的那些紫色的藤蔓。
  “你……”
  听着那又稳下去的呼吸,看了眼旁边的粥,我真觉得不是一点点疲惫。
  洗了个澡把衣服换了后进去看他,他还是没有醒,白皙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细细的一层白霜,伸身碰了碰他的肌肤,刚把那层细霜擦掉又重新结了一层,他的皮肤温度过低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以现在这个温度,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绝对会冻僵。
  我记起他的药只喝进了一次……
  出去烧了桶热水,脱了他外衣放他进浴桶把他浸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才把他的温度弄到不至于结冰的状态。把手放在他腰间好几次才把他的缎带解开,虽然我们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但是还远没有这么坦诚相对的程度,把眼睛定在他脸上给他穿完干衣服他还是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弄了个火炉,扯开衣服上的领口把他搂进怀里,他的身体冷得太快,天色已经很晚厨房里的柴火也不够,这个晚上也不能给他烧水了,除了这样我真想不出什么办法。
  我想我就是一自虐狂,这时候就算不把他往死里掐也要让他自生自灭,说什么我也不应该这样去救他,他眼睛也不眨的害了那么多人,但是真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死掉我做不出来。
  好人坏人,他总归是一个活人。
  醒来的时候我脖子痛脊椎也痛,把他放回床上面,一扭脖子就发出了咔咔的抗议声。
  拿起厨房里草药上的字条,昨天还没有的,下面写了青瑶二字。青瑶这一招真绝,真如她说,救还不救,我自己决定。
  照着上面的药材扔进锅里煮,他娘的,我这自虐狂!
  我把药熬好给他端去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我在房间里加了四个火炉,热的我大深秋都只用穿一件衣服。还好他死活都给我把药吞进去了,这情况我一点也不想用那种方法去逼他喝。
  他能站起来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他站在厨房门口看我,我把扇子扇得整间厨房像被火烧了一样满是白烟,把他呛了出去后我也呛了个半死,还好肺活量够大,不然准呛死在这里。
  青瑶进来的时候我们就像两个哑巴一样各坐在屋子两边,她打量了我一下转头对叶月楼说,“你赢了。”
  他的眼睛有碎得零落的苍白笑意,“我知道。”
  我蹦起来冲到青瑶面前,“什么赢了?你们又耍我对不对?!”
  “要是出了密道不回头,你的下场就会在那片死亡谷迷路,最后死在那里。但如果你回来救人,我们会救你出去。就这么简单。”
  “所以你们又用我的感情来进行你们没有意义的赌局我说的对不对?”
  见不到坑掉下去可以原谅,看到坑不小心掉下去可以说大意,见到坑还一次又一次往死里跳的人全世界怕是只有我一个,蠢的够可以,“玩够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青瑶看了一眼叶月楼,顿了下道,“从密道里出去以后一直向东走,看到一棵黑槐树后向西走就会到青州城口。”
  我拧开那个开关头也不回,后面传来叶月楼的声音,“再见。”
  “最好再也不用见!”

  聚寒丹

  驾了马直接从青州奔巫城,离开了那个城我的心情才算是稳了下来,走了半个月总得找个理由给云川哥,上次下了几次笔都只写了出去走走几个字。
  “公子,可让老夫看看。”
  我左右看了看才确定这老头是在和我说话,他坐在街道角落的小桌子边,花白的胡子使他的面目显得更慈祥。我看见他面前的纸张和毛笔,耸了耸肩,道“老伯你要是想用这个赚我的银两可是找错人了。”
  他摸了摸不是很长的白胡子,笑得很畅怀,指着前面的小椅子,“年轻人,老夫不收钱。”
  我半信半疑的坐下,不过我也打算好了,如果他跟我说什么我印堂发黑,会倒霉会有血光之灾之类的我绝对会拍拍屁股马上走人,我已经落了井,没心情看别人给我扔石。
  他用手摸我的手骨,又看了一下我的面相,“写下一个字,什么字都成。”
  我收回手,迅速写了个字。
  “你写的是空字,可有东西想问。”
  “我问的东西可不是老伯你能给答案的,有什么你就说说。”
  “老夫只能送给你一个字。”
  “什么字?”
  “心。”
  我站起来拍了拍马背,道,“虽然我听不懂,但还是谢了。”
  “年轻人,理所当然的未必就是真实,希望能记住老夫的话。”
  我点了点了头。
  理所当然的未必就是真实……
  总有什么让我觉得不对,甚至不舒服,从走出密道我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被我忽略了,但又想不出来。
  在我想出到底是什么让我感觉这样不对劲的时候,我从床上弹起来以迅雷的速度卷了包袱跳上马往青州回赶。
  叶月楼的表情不对,青瑶的表情也不对,甚至他们说的话都不对劲,当时太过恼火脑子一片空白,现在一想,就感觉有什么在隐隐浮了上来。
  该死的偏偏这东西就是让我觉得十分重要……
  摸回竹屋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我的第一反应是去湘月殿。其实这隐岄宫的人有一个好习惯,就是捉住入侵者不是马上将他挫骨扬灰以震宫威,而是捉起来扔去蹲霜云殿的牢。
  我还没感叹完这牢质量不错,连老鼠蟑螂都没有的时候门就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和几个女婢。
  那个美丽的女人停在我前面,她的梳妆很简单,头上有朴素的青莲花簪,但是这些却一点也遮掩不了她那精致的美丽五官中透出的高贵气质,“你就是穆子涯?”
  迎着她审视的目光,我问,“你是谁?”
  “青莲。或者你听过。”
  她回答的很有涵养,我却惊的头又抬了几分,冲口而出,“你不是死了?!”我是一直以为她是个死人,毕竟她活着叶月楼就不会是宫主。
  她眉轻皱,我连忙收回自己的舌头。
  如果她是叶月楼的母亲我是一点也不惊讶,她虽然看来有点年纪跟叶月楼也不太像,但是容貌仍可见举世无双。她审视了我一会,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有话要问你儿子!”
  她轻笑了下,语气带上了优雅的嘲讽,“有话要问?若你信他又何必问?若不信问了你还是不会确定。”
  这话怎么就那么耳熟,见她扬了一下衣袖似乎就想走,我忙说,“你让我见见他!”
  “这隐玥宫不是随便都能进出自如的,想见谁就见谁的。”
  “我就见一次!”
  她接着道,“他犯了四规,没权力见你。但既然他赢了,我亦言而有信,不会为难你,你好自为之。”
  “什么是四规?!赢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青莲话里的嘲讽更加明显,“还不知道?私自用宫内珍贵的圣药琼梓丸给外人为一犯,私自杀了犯人此为二犯,私自用权去没有意义的英雄大会此为三犯,无耻的迷恋男人此为四犯。既然他还下作的想要我放过你自然要为开始这场赌局付出一点代价。”
  我还没有消化完她的话她就拐了楼道出了去,牢里一片安静。
  无耻?下作?我简直以为自己听错。她简直不像是一个母亲,哪个母亲会用这样嘲讽的语气说自己儿子?还这么轻松平静的说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我不想想象,也不敢让自己去想象。缩了缩手,因为是直接被带过来的,我带的东西跟我一起被扔进来了,不同的是,我被绑起来,而我的包袱没有。雪剑还在那。
  饭菜有人按时拿来,却没有人能帮我把它拿到我面前,面无表情的简直就是一个个移动的石雕。
  我盯着那包袱思考怎么样让它走到面前,我的手被绑在木桩上,脚伸不了那么远,就算有只老鼠什么的把它拖过来也好,还没祈祷完,一个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就到了面前。
  青瑶你简直是我的仙女姐姐!“青瑶大美女帮我解开这绳子行不?我手酸!”
  她开了锁走进来,开始解我的绳子,“闭嘴!你想干什么我知道。师傅有事先回了她的蕊珠宫了。”
  她的师傅是谁我不用闭眼都知道,“我要去看兰?带我去我知道你可以的对不对?”
  “一下山,二见人,只能选一样。”
  “我不做选择题,我要见兰!我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对不对!”
  青瑶冷冷道,“还没断气,你大可放心。”
  因为未知,所以人才会恐惧。
  冰居的寒气因为天气的转冷更加阴冷,我还清晰记得那天一打开石门的瞬间,袅袅的白雾下像踏云而出的仙子一样的子兰。
  只站在门口我就能听到那压抑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恐惧有点铺天盖地的张狂。
  我迫切的拍了拍冰居上的银环,我不知道那代价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切已经向和我所想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想见到他的迫切已经踏平了我所有的理智。
  白的墙,白的地板,白的床,和一片白冰中同样苍白的人。在一片我披上了青瑶递来的狐裘也冷的发抖的环境里,他只穿了单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白袍子。
  我冲过去按住那绻缩成一团仍像痛苦的想要翻滚的身体,强迫他张开嘴巴,那些细碎的声音从他那快被自己咬碎的唇里溢出来,一声一声击向我的心脏。“兰?我是小穆。你听不听到?”
  “你不用叫,他并没有意识。”青瑶把一个碗药放在旁边的冰柜上,“再过一会的今天的就会过去了。”
  我用力的压住身下挣扎的人,抬头问,“他怎么会这样?”
  “吃了聚寒丹。连续七天,每天八小时他都会是这个状态,原本有意识的后来就没了。”
  “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代价对不对?!解药呢?给我解药!”
  “天下无药可解,还有两天。他醒了你把药喂他吃了。”
  两天,也就是还有十六个这样的时辰,抹了抹他额上又冒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结冰的汗,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痛苦才能折磨得这样高傲的人都承受不了,但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甚至一点也偿还不了。
  聚寒丹,听了名字就知道有什么样的效果,子兰的体质虚寒,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我真的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冷酷残忍的母亲。
  兰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他的下巴已经被我捏出了红痕,但是除了这样做我什么也做不了,摸了摸那冷的我皮肤都发麻的冰床,把我披着的狐裘铺上去,把他抱上去搂紧他。
  他的眼睫上挂着小小的冰梢,像是不堪重负似的颤了颤,然后以一种缓慢得似乎过了一百年一样的速度抬起来,墨子一样眼瞳没有一点焦距。我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低声询问,“兰,看到我吗?”
  他眨了下眼睛,没有回答,但是我看到他的眼睛开始聚焦,又叫了一遍,“兰?”
  他挣了下没有挣开,“……放开我。”
  “我不放。”把他又搂紧了一点,他就像一快冷玉,我怎么捂也没有能把他捂得暖和一点,“你很冷。”
  他似乎叹了一口气,有微暖的气流轻轻吹在我的脸上,“小穆。”
  我把头低了一点去听他的话,那浅浅的气息打在我的脸颊边,“我没事……这里冷,你先出去。”
  我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不要哭好不好。”
  他伸手去摸我的脸,我的眼泪却像止也止不住一样拼命的流,我没有哭,我只是想流泪,“对不起,兰,对不起。”
  “没有关系。”他疲惫的弯了弯眼睛,“我好想睡。”
  我惊醒一样去把他的身体扶高了一点,拍了拍他的脸,“别睡!”
  “我不会死的。”他闭着眼睛我辨认不出他的话有几层是真的,只能又摇了摇他,“不要睡,你要喝药,先喝药!”
  把那碗药一点点去喂他喝,他的唇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即使我再小心勺子还是会碰到,他只是轻轻的皱了下眉什么都没有说,如果他对我说他痛或者我会更好受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对我总是那么温柔而安静,哪怕只是单单对我一个人。我相信他爱我,比我想象的更爱。
  爱的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理解。

  聚寒丹

  他腹痛的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意识的时候我试过点他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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