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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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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痕还没动手,他就狼吞虎咽起来,吃的那个满嘴流油,差点吞下自己的手指头,一个劲地嗯嗯嗯。
    祝痕瞧了会,见吉利一点事也没有,又摸了摸肚子,拿起鸡胸肉,慢慢地吃了起来。刚吃了两片,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还留有一点力气的祝痕猛地打翻还有不少鸡肉的盘子,死死揪住一脸莫名的吉利,不甘心地昏睡了过去。
    王有为瞧着祝痕再次睡去,搓搓手,靠近看了几眼,确定祝痕没事,才对着一脸求死的吉利,傻呵呵地一笑,“药都下在鸡胸肉里了,吃两片没事,回宫了肯定就醒了。”
    他放好车帘,关好车门,又搓搓手,下令回宫。
    就在王有为启程没多会,薄薄的雾气中一队人马疾驰而出,护卫在中间的赫然就是韶冬。
    他紧抿着嘴,一脸冷然,除了衣服上带了点褶皱,可以说是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
    跟着祝痕去的这些兵丁原本也以为是要送死去了,现在能回来,个个高兴的不得了,他们不像韶冬这般冷静,带着笑意,归心似箭。回头他们还可以和同僚们好好吹吹牛皮,进了毕死之地原来都是噱头,也不过如此。
    祝痕与韶冬分别一前一后地赶到宫中,本该静谧的宫中竟然沸腾如油锅,宫人侍从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说着什么,就连平时最严肃的侍卫们也神不守舍。
    祝痕还没醒来,马车一直将他送到皇帝寝宫前才停了下来。韶冬看了几眼因他忽然出现而下跪的宫人侍从们,没有说罚,也没说不罚。
    这些人跪着了,没听叫起也不敢起来,韶冬走了,她们还跪着。
    韶冬木着脸,小心翼翼地将祝痕抱下马车,本想说王有为几句,小腿忽地一重,原来是小韶臻抱了上来,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全是看到他与祝痕后的开心。
    小家伙肯定是守在门口,才会这么快地扑过来,想到这里,韶冬神情一软,压低声音对着王有为摆摆手指,让他退下,不过还是说了句,“药下重了!没有下次。”。
    王有为赶紧点头闪人。
    娇大人也在,它守着小韶臻到现在,见人都回来了,默默地舔舔爪子,扭头就走。
    韶冬就这么拖着挂在腿上的小肉球,一步一沉地将一大一小带回了卧房。
    小家伙除了他的喵嗷,一天都没看到两人,就连吉利也没见到,撒娇似地就是不松手。他现在也知道祝痕肚子里有弟弟了,要爱护要小心,所有歪缠着韶冬,一个劲地求抱抱。
    韶冬还想把脉的,被闹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等他安静下来,才开始把脉。
    药确实下多了,如果不是脉象平稳,看着等会就能醒来,韶冬几乎想抽刀和王有为打一架了。竟然如此的不分轻重,他走之前被下了一次药,现在又下一次,万一药性积累,伤着了祝痕与孩子怎么办。
    韶冬胸口痒痒,垂头一看,原来是小韶臻在挠他的胸口。小家伙嘴噘得老高,像是在生气为什么一天都没不到他们,但一双眼睛生的过于水汪汪,就算生气了也像是在眼巴巴地撒娇。
    韶冬闷笑一声,点着小韶臻的鼻子道:“还真像阿痕小时候的样子,今天乖不乖?”
    小家伙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虽然亲近韶冬,但最喜欢的还是祝痕,因为祝痕比韶冬温和许多,虽然严厉起来比韶冬还严厉。如果换成祝痕来问,他大概就会噘嘴说个不停了。
    韶冬了然地摸摸小家伙的脑壳,叫来伺候他一天的侍从,细细询问起来。但刚问答了几句,韶冬就问不下去。
    不是小家伙出了问题,而是侍从从一开始,表情就不正常,还答非所问,看的韶冬随手抓起矮几上的一只茶杯就砸了过去。
    小韶臻听着脆响见怪不怪地耸耸肩膀,爬出韶冬的怀抱,往榻上躺。
    韶冬见小家伙并没有去滚祝痕肚子的意思,也就随他去黏祝痕。他冷厉着双目,呵斥着瑟瑟发抖起来的侍从道:“孤平日里是不是都太纵容你们了?如此的没规没距?”
    其实自从祝痕住进这里,向来冷面无情的韶冬温和了不少,侍从们一如既往地忠心耿耿,却也松弛了下来。被这么一砸,陡然想起韶冬过往的不讲情面。
    赶紧求饶,也不敢大声,就这么一头接一头地磕着,还将宫内不对劲的原因抖了个干净。
    原来是宫内一处本该没有人迹的地方忽然闹个不停,有好奇的宫人去看,谁知道听到一个完全毁容,还大着肚子的女子在疯言狂语,旁边还围着一圈的兵丁。
    女子胡言乱语的内容大概就是说自己是元后,怀了小太子云云,除了她肚子里的,没一个是正统。
    开始还没什么,可能是去看这么寡廉鲜耻的人越来越多,大肚女人也就越来越疯癫,说出不少内宫辛秘,听上去似真又似假,其中还牵扯到了前朝太子……
    侍从说到这里偷偷地看了眼韶冬露在外头的手指,骇的赶紧住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韶冬不用猜也知道寡廉鲜耻还胡言乱语的人是谁了,反正这样的人嘴里也吐不出好话,他不想再问,只让侍从下去领罚。
    “慢着,回来,你且来说说,她是怎么说我的?”
    韶冬回头一看,面色一软,十分自然拿起靠枕往准备坐起的祝痕身后塞,还顺手捞回见祝痕醒来,扭着肉屁股,满脸兴奋的小家伙。
    侍从转回身,面如死灰,再次一个接一个地地磕头,“奴才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乱嚼舌根,还请祝公子饶命。”
    韶冬不言语,见怀里的小家伙还是不老实,故作严肃,捏着两只小肥手吓唬道:“今日练写大字没?韶爹来教你,咱们写不完一百个就不睡觉好不好?”
    小家伙顿时吓得脑袋一缩,眼泪汪汪地抱着韶冬的脖子一动不动地装死。逗得韶冬哈哈大笑。小家伙见韶冬笑了,呆呆地看了会,然后开始猛蹭起韶爹的脸皮,就好像在比谁的经蹭一般。
    韶冬笑的停不下来。
    祝痕被这么一打岔,也不想问了,挥手让侍从下去,就这么歪着身子,看俩父子腻歪,也笑的开心。
    侍从这么一走,韶冬过了会就不再笑的这么厉害,捏着小家伙的肥爪子,说要和他比推力。
    小家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算他的韶爹总是无耻地用一根手指将他推的满榻滚,还是开心的笑个不停。
    祝痕又一次擦去小韶臻笑后流出来的口水,忍不住推了把韶冬,将他推的顺势倒下,也对着小家伙眨眼哄骗,“小韶臻,祝爹是不是最厉害,韶爹都甘拜下风了。”
    小家伙昂昂头,糯声糯气道:“是我,我才最厉害!”
    话一落下,三人滚成一团,韶冬看好祝痕的肚子,其他都由着他闹。
    随着这一通闹腾,之前的害怕与气愤也随之散去,谁也没再提西河谷的事,就这么你抱着我,我抱着儿子,胡乱地躺在榻上累的直喘气。
    不过祝痕还是对韶冬说了句,“祝倾要是真不愿意去天牢,也没地方搁她这么个人了,不如问问她是想死还是去天牢就这么活着。”
    韶冬嗯了声,吩咐了吉利几句,又见吉利对他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只好重新整理好滚乱了的衣袍,跟着吉利一道走了出去。
    韶冬一走,祝痕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力气,直挺挺地仰身横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小家伙的后背。
    小家伙忽闪着大大的眼睛,似懂非懂地安静下来,任由祝爹目光迷离。
    吉利将祝倾吩咐他告诉祝痕的话重新说了遍给韶冬听,韶冬听完后彻底暴怒,锵地一声抽出一旁侍卫佩戴的刀,杀气腾腾地往祝倾还不肯腾地的地方走。
    一步一沉,眼珠子泛着幽冷的光,就像里边不带丝毫的情感。

  ☆、第72章 剐你的理由随便编

夜晚凉风习习,伴有淡淡花香,给内宫带来了点清幽小调。韶冬一路走来,面上不显,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畜生都知道护窝,偏偏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祝倾,竟然搅合的宫人不安守本分,毫无规矩。也不用韶冬吩咐,吉利一脚一个将这些私议祝痕,传播流言的轮番踹翻,并令侍卫带走,等候发落。
    韶冬提着刀,寒着脸靠近祝倾时,她还在眉飞色舞地与看管她的兵丁及闻风赶来的几名宫人继续说着祝痕的事。
    吉利想要去喝止,韶冬抬手止住,又动动手指让侍卫将这里团团围住。他听着侍卫佩刀出鞘的声音,黑琉璃般的眼珠子在晕黄的灯笼下折射出一线泛红的幽光。
    “你认真记下她说了什么,不要有漏,等会她要是少说一个字,说错一个字,多说一个字,我会亲自在她身上多划一刀。至于那些听的兴奋的,不如也一起好了。”
    吉利打了个寒噤,赶紧竖起耳朵细听,越听手指颤抖的越厉害:祝倾竟然绘声绘色地在讲祝痕如何在冷宫怀上小太子的事,末了还极为鄙夷地说祝痕能受孕生子,也是证明了血统不正,完全是被男人压,做不了皇帝的命。
    他的视线绕了圈听到这里还不离开走开的,能确定,这些人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又极为小心地偷瞄了眼韶冬,发现韶冬竟然神色淡然地拄着寒光湛湛的刀就地坐下,云淡风轻地看着天上的明月。
    也不知道是谁在祝倾的那一拨中惊呼了一声,陛下二字很是清晰,还算聪明的什么也没瞧就赶紧跪下求饶,笨的等瞧清楚了侍卫们的阵势才一个接一个地跪满了地。
    站在外围的韶冬冷哼一声,任由祝倾一步步地靠近。他只是懒洋洋地站起,举起刀吹吹刀刃,然后又无聊地放下,随意地晃动着。像是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产生兴趣。
    他会过来,也是有人在这里妄论皇族……
    跪地的这些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陷入了怎样的境地,顿时汗如雨下,承受不了的,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祝倾没有下跪,在一片跪着的人群中,昂首挺胸。虽然只有韶冬来了,但流言已经传遍整个内宫,不日就能散播到宫外,她就不信,到了这种程度还不能拉着祝痕一起死。
    在她眼里,韶冬是这样的状态似乎很正常,过去年少时也经常这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韶冬在不能专注时,并不轻易碰刀。
    还差五步就站到韶冬的面前,祝倾及时地停住脚,不在靠近,她两颊的肌肉已经不能控制,所以也勾不起笑容,欢喜的语气还是能表达。
    “韶冬,你来啦。拿着刀做什么呢?杀我吗?听了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很生气?生气也没用哦,这些都是事实。”
    韶冬抬眉露齿微笑,语气平和,就像在和儿时同伴在说话。“你说了什么?说来我听听。”说着还向祝倾招招手。
    祝倾犹豫了会,还是没有再靠近韶冬,睨着韶冬握在手里,寒光闪闪的刀,嗤地一声笑,嘲讽意味十足。
    “韶冬,也不用做戏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死,包括我。但没关系,我想说的,要说的都传播出去了,祝痕那个贱人很快就会下来陪我了。”
    在其他人的哭嚎求饶声中,韶冬脸上的笑意慢慢加深,拎着刀十分随意地换了个更舒服的站姿,反问着,“是吗?那你的意思是已经活够了?我觉得不太够,最起码也不能死的很快。”
    韶冬说完立即后退一步,早就将这里围死的护卫们迅猛地将所有人都拎小鸡一般拎在手上,吉利则将祝倾捆了手脚,扔在地上,任由她咒骂。
    韶冬摸摸耳垂,苦恼道:“耳朵有点烧,看来阿痕在想我。祝倾,你说我要不要先放了你,等今晚过后再处理你,还有这些即将被你害死的宫人?”
    祝倾眼睛一亮,立马抱着肚子皱眉喊疼。
    韶冬又摸摸耳朵,“祝痕喜欢听我讲故事,要不然你再来一个好了。”
    说道这种程度,祝倾哪里不明白韶冬将她当成了耗子在逗弄。那她偏偏就是不要他得逞。反正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想要,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了用来保住一条命。
    不在挣扎,高傲地示意吉利过来扶起她。
    吉利看了眼韶冬,见他并不反对,哆哆嗦嗦地扶起祝倾,然后退到一旁。
    祝倾瞟了眼吉利,掀嘴讽刺,“就你这么个无情的人,身边竟然会有个还算淳厚的人,也是稀奇。”
    韶冬摇头,“别白费劲了,他是伺候在我身边的人,你是个什么货色,他和我一样的清楚。再说我在这,他也不敢帮你,还是开始说吧。”
    祝倾冷笑着收回目光,“真是有眼无珠,朱玉在前,却挑了颗烂草。”
    韶冬半垂下眼眸,抬手就是一刀。“你说错了,这句话你没说过。”
    说着举起手指,往下一放。被侍卫们拎在手里的宫人立马哀嚎着出声,身上某处同样都被割了刀。
    祝倾的脚踝被割到了,疼的差点没厥过去,白着脸刚看了血淋淋的脚,眼看要晕,被韶冬又在另一只脚踝处割了一刀,这下连晕都不敢晕,就怕又被割。
    韶冬满意地点点头,耐心地戳着她的心窝,“你还真不该这么歹毒。本来都不想动你了,就连阿痕都不想搭理你。好奇怪,保住性命不好吗?继续说吧,说完了我好早点去陪阿痕。”
    祝倾咬着牙齿,几乎咬出血才忍住没破口大骂,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备受折磨而死。这种算不上极致的疼痛还是让她想起在蛇牢里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不想再回蛇牢,不想再经历了。颤抖了好久才嘶哑着嗓子按照韶冬的意思来说话。之前说给其他人听的那些其实都是假的,唯有一样是真的。
    看了眼韶冬,发现他压根就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在细看刀刃上带着的血液。他的眼中有红光闪烁,那两刀似乎只是份开胃菜,再不满足他,下一瞬或许就会再割上来。
    祝倾彻底慌了,肚子似乎也开始疼起来,手指抠挖着地砖一字一句地开始说起来。
    “韶冬,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是真的。我与顾老将军会背叛祝痕,也是因为这个。”
    韶冬什么话也没说,继续在翻看着手里的刀。
    祝倾能感到脚上的伤口在往外淌血,裙摆也开始濡湿,她吸口气又吐口气,冷汗自额上冒出。都不用韶冬再催促,赶紧往下说。
    “你的身份不是被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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