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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理枝-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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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不敢隐瞒,上前一步道,“陛下身子时冷时热,脉象混乱,是服了五石散的症状!”
“五石散?”蔓尘脸中寒芒一闪道,“宫中禁用五石散,陛下怎会服用?”
余昭媛突然高声道,“皇后娘娘明鉴,方才太后下令搜宫,是在卢小仪宫中搜出了五石散!”
跪在众人中的卢小仪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刚进宫时的桀骜,朱钗散乱面色煞白,“不是嫔妾……嫔妾,嫔妾不知道那是五石散,嫔妾不知道宫中禁用五石散。姑母……姑母救我!”
太后痛心疾首摇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糊涂!哀家让你进宫,竟是害了你!”
蔓尘冷然道,“这么说果然是你对陛下用药?”
蔓尘在人前一向温和,后宫诸人几乎没有见过他这般森冷的模样,在场诸人无不慑于其威严。
卢小仪连支撑身子跪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颓然的倒在地上道,“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个会损伤身体!”
蔓尘道,“既然你说你不知道那是五石散,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卢小仪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道,“是槐厦宫的两个小福子,那日我去玉照湖边散心正好听他们躲在花丛中说这东西如何好。我好奇之下就那回宫去试了试,用完后确实如那小太监说的飘飘欲仙,而后我就将他呈给了陛下,陛下也说这东西极好。而后来我宫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用完之后我又托小福子出宫买了几次……嫔妾真的不知道那是禁药!”
说完卢小仪又失声哭了出来。
槐厦宫是新进的徐贵人住的地方,她也是这届新人中比较得宠的,闻言不由面色煞白道,“你血口喷人,我宫里才没有小福子这个人!”
这时彤修仪突然道,“嫔妾记得以前在容夫人身边有个叫小福子的只是容夫人被打入冷宫后就被赶到敬事房去了!”
蔓尘道,“去找小福子过来!”
片刻后前去找人的侍卫回来回报道,“敬事房的人说今早在一口废弃的水井中看到小福子的尸体,现在尸体已经被泡的面目全非只能凭衣着勉强辨认!”
闻言卢小仪哀叫一声道,“一定是有人杀人灭口,我是被人陷害的。姑母,我是被人陷害的!”
不待太后开口,蔓尘又道,“纵然你不知情,也难辞其咎!来人,将其打入冷宫容后再议!”
任卢小仪如何挣扎还是被侍从连拉带拽的带了下去。
太后面色变了几变突然重重的咳了几声,早有宫人递上药帮其服下。
太后叹气道,“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哀家也先回宫去,这里就交给皇后了!”
蔓尘道,“是,恭送太后!”
太后走后蔓尘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众人道,“陛下还未醒你们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都先回各自宫里,这件事本宫一定会彻查到底!”
众人走后一直跟在康晨松身边的太监总管李贵跪倒蔓尘面前道,“娘娘不进去看看陛下吗?陛下未必不知道五石散,只是陛下心里苦啊!”
蔓尘顿了顿道,“本宫知道了!”
推门进去,庆安殿里的布幔都拉了下来使屋里显得有些晦暗,一股淡淡的药香混着凝神香的香味挥之不去。
蔓尘走到床前去看那昏迷不醒的人儿,多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眼窝凹陷,明黄的衣料织锦衬得他的肤色更是苍白如纸。
他以为他不会再对他动心,可如今看着这样的他蔓尘却觉得眼睛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蔓尘坐在床前将手靠在他的脸上,强忍着哽咽道,“你这样作践自己,存心不想叫我心里好受是不是?松,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连理枝 第一百七十九章 苦情
两日之后康晨松醒了过来,听闻了卢小仪被打入冷宫的事后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向左右问了句皇后可来过?
李贵忙答道,“陛下刚昏迷的那日皇后娘娘来守了陛下一整夜,只是……只是这两日皇后娘娘忙于朝政,一时抽不出空来。”
康晨松挥了挥手道,“你不用为他掩饰了,联知道他不愿见朕!”
李贵面上有些黯然,口中却劝道,“那日听说陛下昏倒娘娘还是很着急的,奴才在外面偷偷瞧着,娘娘出来时眼睛都红红的似是哭过!”
康晨松望着头上的九龙才抢珠绣帐许久后哑然笑道,“你自幼就跟在朕身边,也算是朕的心腹。你在旁边看了这么多年,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年里朕都做了什么?王弟对朕忠心耿耿,朕不但夺他兵权、夺他爱人……朕还夺了他的命。蔓儿恨朕是应该的,是朕把我们都逼上了绝路,是朕错了!”
“陛下……”李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康晨松低头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有些好笑道,“你哭什么?”
该哭的人明明是他,可他想要哭,却连哭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他鬼迷了心窍才会做了这些傻事,他鬼迷了心窍!
李贵看着康晨松那似哭非笑的表情哭得更加大声,“奴才是为陛下哭,奴才在为陛下哭!”
“哈哈……”康晨松突然放声而笑,他笑的几乎顺不过气来。
李贵挪到床前哭道,“陛下,您小心身子,您小心身子!”
笑到最后康晨松的声音里多了丝哽咽的颤音,他缓缓道,“哭得好,朕这样话着还有何意思?哭得好,哭得好……哈哈!”
“陛下!”看着这样的康晨松,李贵一时吓的连哭都止住了。
康晨松却不理会的呼唤,只是静静的看着头上张扬的盘龙缓缓道,“你说……如果朕死了他会不会原谅朕?会不会原谅朕!”
李贵大惊,“陛下,您不要做傻事。太子还年幼,康乐王朝还需要您来支撑下去,康乐国不能没有您!”
康晨松静静道,“最近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贵抹了把眼泪答道,“朝中有皇后娘娘和几位大人在,并没有大事,陛下可安心养病!”
话一说完李贵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康晨松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康晨松苍白憔悴的面色李贵不敢再说什么,应了一声悄然退下。
三更的时候上桐宫的灯光还都一如既往的亮着,芷蓉托着下巴坐在一边看蔓尘批阅奏析。太医明明嘱咐过要娘娘好好休息切莫操劳,可这些日子娘娘每天都要很晚才能睡下,第二天又要早早起来上朝,上午要照顾小皇子,下午又要指导太子的功课,到了晚上后宫和朝廷的事务几乎占去了娘娘大半的睡眠时间。
娘娘这样逼自己每天不停的忙碌着,芷蓉这祥看着都觉得心疼。
她不知道蔓尘是有意将自己的日程排的这样满,只有这祥忙碌着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才不会让自己去想起那个人。
起身摸了摸蔓尘手边的茶,有些凉了,芷蓉端起来打算去换一杯。
蔓尘却在这个时候抬头道,“芷蓉,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芷蓉端着茶杯快速的离开,其实她很想也说一句娘娘您也去休息一下吧。可是不用问她也知道蔓尘的答案,现在陛下倒下了,太子又年幼,整个康乐国着似欣欣向荣却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了娘娘一个人肩上。这些日子娘娘瘦了许多,那次她听陪娘娘上朝的多葛说娘娘下朝的时候晕了一下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娘娘才是最该好好休息的人。
芷蓉怕自己再慢上一步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快步走出房门远远的绕道拐角处她才棒着一只端在手里的茶盏蹲在墙边哭出声来。
娘娘这是在糟蹋自己的身子,他常说他自己也懂医术,不打紧。可是任人都能看得出娘娘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替娘娘解忧。
“你哭什么?”一个黑影突然罩在她身上。
芷蓉被吓了一跳,匆忙抬起头来看去。
“陛……陛下?”芷蓉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不是说陛下今天才刚醒吗?谁能告诉她,这么晚了陛下怎么会只穿了一件明黄的中衣就站在上桐宫的园里。就算现在天气已经回暖了不少,可穿的这祥单薄到底要生病的。
“你在哭什么?”站在那里的人又问了一遍,可他的眼晴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扇亮着灯的屋子。
芷蓉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盏答道,“奴婢是在心疼娘娘!”
半晌都没有声音,芷蓉好奇的抬起头。今夜乌云遮月到处都黑漆漆的一片,只能接着从屋里发出的光隐隐看清,站在院子里的人的轮廓。
“陛下?”
芷蓉小声的唤了他一声,记得很久以前陛下也是站在这里等了很久。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人,可那一夜他却像现在一样,静静的站在黑暗处寂寞向着那亮着的窗口。像是等了很久很久,即便明知不会有结果,可是就是想这样等下去……
陛下其实跟娘娘一样辛苦吧。
“陛下,奴婢去叫娘娘出来吧?”
她终是不忍看他们在这样互相析磨下去。
康晨松的身子微微僵了一僵,终是缓缓摇头道,“不必了,朕在这站一会就走!”
“陛下?”芷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险些落下泪来,“您去见见娘娘吧,娘娘现在很辛苦!”
康晨松终于看向她了,他的面色在黑暗中看起来是那祥苍白。
他对着她凄凉的笑道,“不要告诉他朕来过!”
说罢他竟缓缓的转身向外走去。
芷蓉忍不住起身道,“陛下,为什么?您明明是爱娘娘的,而娘娘心中也有您……”
康晨松的脚下微微顿了顿,他头也不回答道,“他见到朕……只会更辛苦,不要告诉他!”
看着康晨松寂寞的身影缓缓远去,芷蓉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为什么?既然明明相爱,见了面又怎么会更辛苦?娘娘和陛下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他们的心思她永远都看不懂,她隐隐觉得陛下和娘娘都错了,可错在哪里她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一件外衫披在肩上芷蓉才回过神来。
“芷蓉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哭?”
芷蓉转头一看,竟是小太监多葛。
芷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瞬间丧失了一般,她靠在多葛怀里捶着他还不算结实的胸膛哭道,“既然相爱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相爱。陛下和娘娘都是傻瓜!”
多葛见她哭得伤心不由有些慌了,只能任她靠在怀中温柔的劝道,“芷蓉姐姐,感情真的来了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呢!”
连理枝 第一百八十章 游湖
明德八年五月初八,卢小仪为争宠诱使陛下食用五石散损害龙体的证据确凿背叛与绞刑死于冷宫,享年17岁。卢氏一族因着太后的关系得免一难,但在朝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了。
卢小仪死后太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数日后太后的病情颓然加重。太医几乎日夜在侯在紫浮宫,康晨松为居孝道几乎也大半的时间都守在在紫浮宫里。
蔓尘处理完政事也要往紫浮宫里走上几趟,或是与太医们商量一下为太后开的药方。这样总是免不了与康晨松相见,只是两人相见时却更多的是相见无语。
明德八年六月初一,太后的身子硬是拖了大半个月后终是药石不进驾鹤西去。
举国哀悼数日。
太后下葬后终于可以喘了口气,几日下来康晨松和蔓尘都憔悴了许多。许是不忍看蔓生日夜辛苦,康晨松又断断续续的恢复了上朝,每日的奏折也会有大半递进庆安殿。蔓尘的工作确实轻松了不少,只是没有了繁忙的工作之后好像连人也失去了精神。
芷蓉见蔓尘终日无精打采,便出了主意道,“娘娘,听说玉照湖的荷花开的正好,我们也去看着吧!”
蔓尘想了想道,“也好!”
芷蓉欢欢喜喜的跑去准备了。
六月份的天气燥热,到了湖边才感觉到几分清凉。满湖的荷花亭亭玉立,荷香浓郁,确实是个游湖的好季节。
龙头画舫已经等在河岸边上了,蔓尘侧头看了芷蓉一眼道,“只是我们两个人,怎么叫了画舫出来?”
芷蓉笑嘻嘻道,“娘娘是皇后,怎能跟那些普通的妃嫔一样撑舟泛湖。好了,船都叫来了娘娘快些上船吧!”
蔓尘见芷蓉笑的奇怪,心中升起丝疑惑却也没多想,只道是这丫头古灵精怪。
龙头画法确实非一般小舟可比,走在上面如走平地,丝毫没有不稳的感觉。
蔓尘顺着挑开的鲛纱帐一路走到船楼上,刚走到船楼的最后一阶蔓尘终于明白了芷蓉如此怪异的原因了。
画舫的船楼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皆由雕镂金柱和雕栏装饰,四面无窗无墙点缀着鲛纱帐坐在上面四面的视野都不会被遮挡。
蔓尘上楼的动静惊动了坐在雕栏边的人,他微微动了动道,“李贵,你去拿点心怎么去了这么久?”
蔓生愣愣的站在楼梯口着着那个人,光是看背影就看得出他又消瘦了不少。初见他时的意气风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无奈的悲伤。看着这样的他,蔓尘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有种沉闷的窒痛。
得不到回答,康晨松疑惑的转过头来,正好迎上蔓尘那满是痛惜的眸子。
他也呆了呆,片刻之后方有些无可奈何的笑道,“看来我们都被自己的奴才给骗了!”
蔓尘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语,那日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单独相见,这样怪异的气氛让蔓尘有些无所适从。想要逃走,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挪不开。
船身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康晨松往外面看了一眼道,“船开了!”
蔓生紧紧抓着楼梯的扶手,闻言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康晨松转过头来笑着看他,口气了却多了分小心翼翼的恳求道,“既然来了,不如陪朕坐一会吧!”
蔓生竟不忍心拒绝他,默然走到他对面坐下来。
康晨松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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