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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海丹忠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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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利,而义州晏廷关之截杀,你家兵马亦丧失无限。既无德之可言,亦何威之可畏!至内监之来,我正欲资为羽翼,宁有忌心。若云以南卫与我,何不并辽阳而还之朝廷,退守建州,以免生民涂炭,我自亦休息士卒,不与你为仇。如其执迷,今日正相仇之始,岂有连和之理!”孤山正待开言,只见马秀才道:“元帅,生员此来,非为国主,实为元帅。中国士夫,短于任事,长于论人,恶人之成,乐人之败。故当日勇于为国之熊经略,今日安在?今者云从之役,中国当必有群起而攻之者。元帅何苦以一身外当敌国之干戈,内御在朝之唇舌?不若中立其间,听相争于鹬蚌。”毛帅道:“人臣并没个坐视国家乱离之理,且我毫无愆尤,人不得訾我,圣上眷顾甚隆,亦非人所得訾也。”马秀才道:“我一心苦苦劝元帅者,因为朝廷不能容元帅,还恐此铁山、云从,亦不能容元帅也。生员于路所见,精甲已尽于前日之战阵,城堡已夷于前日之攻克,粮饷不继,士马不能饱半荞,真所谓何恃不恐!况朝鲜之交携,常恐有肘腋之变;内监之出镇,未必非云梦之游。元帅何不听蒯生于前,反致悔于未央之日?”可可孤山道:“马秀才筹事极明,元帅请自三思。”毛帅作色道:“我有什么思,但知人臣为国,无有二心,便至断头刎颈也不变,肯为你摇唇鼓舌所愚乎!”此时毛帅心中,也想这干人来探他虚实,他一路来知我凋敝,放他不回去,使他有轻我的心,还无意杀马秀才。只见马秀才从从容容走上堂来,道:“生员还有密启。”便附耳待说些什么,毛帅怕惑了军心,便大怒,叫拿下斩首,立堂的旗牌忙赶来,一把揪下堂来,毛帅叫斩了,众人忙剥去衣巾,将来捆了。马秀才忙叫:“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为元帅而来,岂得害我!”毛帅道:“你是什么来使,你本是中国叛臣!你既读儒书,岂不知礼义,列名士籍,当感国恩,你身为不忠,却便欲把不忠污我,这岂可留于天地之间!”马秀才再三求饶,可可孤山也为他叩头求免,毛帅不听,竟叫驱出辕门斩首。才绑得出辕门,却遇这班辽民遭他害的,正要进辕门控诉,见了,不待刀斧手动手,各人带有刀来,割个粉碎,不一时,早已剐了。
拟将巧言夺忠肝,百啭难回径寸丹。一似郦生游即墨,卮词未罄骨先残。
这是马秀才罪大恶极,自投罗网,却也见毛帅赤心白意,为国除奸。刀斧手献头,这几个鞑子惊得跪在地下,战战兢兢,不敢作声,独有可可孤山神色不挠,毛帅也不忍杀他,道:“你奉使而来,我也不忍杀,我却不可留你。”吩咐留在公馆,叫好看待他。随即具一个本,差官连人连金马鞍等物起解进京,一面又吩咐将士道:“前日闻得关上有使人在酋处祭吊,是关上去觇他动静。他因而把一个和去愚关上,止住了关之兵,举兵直犯我铁山。今日他来求和,是他来看我虚实,目下毕竟款我,因而入犯宁锦。各将士各须用心报国,坚守汛地,乘势进战。若是李矿这一干逃将,不唯负我,抑且负国。负我我可容得,负国国岂能容,不日也即正法了。”仍旧于东路增添哨探,防守昌城、满浦、义州至铁山一带地方,西首申饬将领,固守各岛,不许轻离,又移文登莱,乞取军饷军需接济,以为宁远声援。
再振桑榆气,弥坚铁石心。
后来可可孤山解京,发法司会问,法司见他人物整齐,又晓得中国语言,题本乞留他不杀,以便详问奴中情事。至逆胡犯顺时,阿卜太生擒我总兵黑云龙,阿卜太要将来换去。可知孤山亦是奴中得力人,若使毛帅放去,他知了岛中消息,岂不为患乎!
(烈士断无二心,即缚送孤山,亦非奇事,然亦聊解通奴背国之疑。
天下多如马秀才,青衿真秽府矣,恨,恨。)
第三十三回 请镇臣中外合力 分屯驻父子同功
旄节拥貂金,楼船向海浔。势何嫌掣肘,人愿得同心。
宝剑横荒岛,雕孤出禁林。虎帏多合志,丑虏可成擒。
宦官监军,古以为恨。我的意以为,我之精忱足以格主,我之威望足以服人,虽日在我之侧,何能谗我,何能掣我,反足以安圣上之心,张我之势。不然如秦王翦,以六十万人伐楚,恐秦王之疑,多请田宅以安其心。更何如借其亲信以自辅,更不足使圣上与举朝释然无疑么!况可以分我之权而为二,又可以置我兵冲而不惧,还可曰跋扈,还可曰尾大不掉么。毛帅当日威名既重,谤诽自生,因宁远之寇不闻牵制,部议要移镇,圣旨着自己审处奏报,以图结局。毛帅即具疏,言宁远之寇,业已先期揭报,正月二十日复至海州,岂云牵制不闻!至移镇,则须弥岛之去奴寨,在五百里内,亦科臣所目击。至所自审处以图结局,则以人心论,宁远辽兵少,西兵多。东江则以海外孤悬,无所退避,尽用命之人心;以地势论,宁远至辽沈,俱宽平坦道,无险可含藏,难以出奇攻袭,可守而不可战,东江则凭险可以设疑,出奇可以制胜,水陆齐通,接济则难,战守则得。第庙堂议论,俱以东江为牵制之虚局,不以为进剿之实事,钱粮半饥半饱,军需若有若无,奴不西去,不言牵制得力;奴一过河,便是不为牵制。岂不念全辽不复,山海终危,奴贼不灭,终为国患,奴伏而群情泄泄,奴动众议纷纷。而今日之小结局,唯扼奴酋地寇之两路,从镇静堡进,守广宁,可挡镇静之锋;自辽沈来,从三岔河进,驻三岔,可截狂奴之渡。如是宁远可以安堵,山海可以无虞,神京奠,陵寝宁,天下可以完固。且再请内臣一员,出旧抚王化贞于狱,至海监督。他盖实见得事业可成,而海外之功、之饷,原无虚冒,若使一有人监督,便不能专制一方,就能核我之功,核我之饷,何苦使已辟草莱以创建者,人从容有之,且日仰其面色,受其节制。
辟地水之湄,披榛岂厌疲。何妨戴渊至,同固国藩篱。
后来圣旨因他请讨内臣,二月内差两个内臣镇守,传与户兵二部道:
圣旨:朕惟谋国之谊,中外比之同舟,用兵之形,犄角方于捕鹿。蠢兹逆奴,犯顺十载,耻历三朝,东顾足忧,实劳宵旰。念毛帅独奋孤忠,支撑海外,远提帅旅,阅历当时,乃中朝实倚为辅车,而去辅每视为秦越,疾声莫应,供不敷,枕甲荷戈,有枵腹呼庚之困,陪臣属国,苦资粮厄戾之供,乃于凡百艰危之中,尚有屡次俘获之绩。似此苦心,朕且嘉且悯。即今逆奴天诛,而叛孽尚怀叵测,朕志复祖宗封疆,远念将士勤苦,其所处皮岛地方,实牵制剿除要着。去冬该镇曾有请计内臣驻扎之奏,朕熟思审处,久未施行。今特命总督登津镇守海外等处便宜行事太监一员,御马监太监胡良辅,提督登津副镇守海外等处太监一员,御马监太监苗成,中军太监二员,御马监太监金捷、郭尚礼,都着在于皮岛等处驻礼,督催饷运,查核钱粮,清汰老弱,选练精强,一应战守机宜,军务事情,着与毛帅和衷协力,计议妥确而行,不得轻易纷更,亦不许胶执故套,更要不时牵掣,相机剿除,期奏犁庭扫穴之勋,朕何靳锡盟带砺之典。凡有战获捷功,照前一一解级。如遇侦探机密事情,及岛中战守声息缓急,即便据实直写,星驰密奏,以慰朕怀。念岛中合用器具军需皆属吃紧,兹特发御前节省银五万两、各色丝通袖膝二百匹、五色布四百匹,以备营伍作正公用。又查发得头号发炮三位,二号发炮六位,铁里安边神炮六十位,铁里虎蹲神炮六十位,头号佛朗机二十位,二号佛朗机二十位,三眼铁铳五百杆,随用提炮什物,全盔五百顶,齐腰甲五百副,长把苗刀二百把,刀一千把,弓一千张,箭一万枝,单钩枪一百杆,大小铅子三万个,火药二千口。就着胡良辅等,都随赴皮岛等处,军前应用。朕今特命亲近内臣,与毛帅同居海外,风波隔阻,潮汛艰危,掌握既专,事权宜重,所有合用敕谕关防等项,该部上紧颁给施行,务使东江一着,不徒疑敌之虚声,而两河三岔,确资固圉之实效。特谕。
心可质荛苍,威堪振远方。同仇资虎士,犄角借貂珰。
两内监自登州下船,历庙岛、珍珠门、…矶岛、大钦、小钦、羊头凹、皇城岛,直到皮岛。毛帅欣然相接,与他悉心筹划,简阅各岛将领,钦给银五万两分给各将士,以赏其劳。移文朝鲜,奖赏他能协力破奴,还着他同心共济。归附辽民,向因铁山之乱,复行逃散,招抚令他复业。又与两监计议,道:“目下蒙圣恩给有器械,屡有严旨催督粮饷,不患无粮。但铁山一带地方,捣巢只便,要救宁远则远。况且奴酋犯云从时,虽用诡计杀我拨夜,袭破铁山,后边差毛承禄等邀截于义州晏廷关等处,杀他兵马无算。奴移兵攻朝鲜,朝鲜虽大为残破,后边为朝鲜拘制临江船只,阻江而守,奴不能进。我兵又拘制乌龙江一带船只,使他不得退,到那援绝粮尽之时,奴子亦甚张皇。想来今番断不敢正视云铁,垂涎朝鲜,云从、铁山只一偏将守之,戮力捣巢可也。若要争救宁锦,呼吸皮岛,得以捷走辽阳,无如广鹿诸岛。这须本镇自开府长山岛,待奴犯宁锦时,本岛即督兵东取旅城、黄骨,西窥旅顺、望海,中路直取归顺、红嘴二堡,更以水兵直入三岔,砍断联桥,铁山之兵,又可由昌、满取老寨。是当日以登津与关上为三方,犹觉迂缓,不若以关上、长山、皮岛为三方,是与奴子为切肤。但移镇事大,且长山去登州为近,恐议者议我避边险趋近地,这须酌议题请。”两内监随与他相视,见他经画甚是切当,即为他具题。圣旨准行帅移镇长山岛,毛承禄升副总兵,分镇皮岛,以为犄角。
毛帅又于报义州晏廷捷音疏内,奏款之不可恃,圣旨:“向日款议,虽宁镇别有深心,在中朝原未尝许。今日关宁别无调度,何以明不为狡奴所縻,而为属国口实乎?户、兵二部,关、宁二镇作速从长计议回奏。”又在奴谋极狡疏内,乞于喜峰口一带设防,并处逃将,奉圣旨:“览奏,奴孽狂逞叵测,既经挫衄,渡兵踞鲜,复借西虏闯入,秋冬津虿,在在宜防。喜峰口等处要害,埋伏火器,坚壁厉秣以待,甚得制胜先着。说得是。逃将李矿、李钺及郑继奎、郑继武、高应治,法废纪,若不正罪,何以惩众,着内镇臣会同督抚诸臣,即行枭首示众,以肃军律。
早知投法网,何似砺忠贞。
(似此移镇以逼虏,犄角以张势,借监臣以速军需,斩逃将以振士气,真可备三方之用。惜乎摆拨移镇之间,不得因犯宁锦为捣虚,则力有不及耳。昔武穆贺和议成表,中有“唾手燕云,终欲复仇而报国;誓心天地,当今稽首以称藩”一联,卒忤时宰至死,不意后复有议款而蹈之者。读《致当道启》,有曰:“所以误天下而苦边者,江东为甚,■之者素矣。第廉蔺终以国事忘私仇,此则以私分而误国事耳。”睚眦快矣,于国事何?
分镇,兵机狙诈,作使手段,人都不知,故能经不能权。)
第三十四回 满总理宁远奇勋 赵元戎锦州大捷
分崩虏骑如潮泻,鼓声雷动宁远下。长围虹亘百余里,靴尖踢处无宗罅。
将军神武世莫伦,怒须张戟双目■。剑锋扫虏秋箨卷,纷纷聚蚁无坚屯。
尸沉马革亦何畏,流矢薄身惊集猬。大呼直欲尽敌止,风雷疑是军声沸。
胡奴走尽壁垒开,一城士女欢如雷。十年积馁一时破,虏马应自忘南来。
捷书飞入明光里,天子披之当色喜。安得将士皆如此,恢复两河须臾尔。
岳武穆太平诀,是个“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但奴酋发难以来,上下打不破一个“惜”字,败坏名节也不惜,…削爵秩也不惜,身陷囹圄也不惜,只惜得一死。所以遇战遇守,只是一逃结局。若拼得一个死,一刀一枪,与他决一死战,岂不是个奇男子,烈丈夫!况且也未必是个死局。
奴子自朝鲜回兵,料得东江一路兵马新经战阵,未必能捣巢,也未必能攻辽阳,四王子竟带了十余万人马,打着白龙旗,直渡三岔河,由西平至广宁,过牵马镇、义州、戚家堡,竟向锦州。五月十一日早晨,已到城下,沿城四面扎下营。城里防守的是平辽总督赵率教,带领着总兵左甫、副总兵朱梅、内臣纪川四个人,分门把守。到得次日早晨,这干鞑子分做两路,蚂蚁也似扛了云梯,曳了攻车,人顶着挨牌,都到城边攻打。那城中火器颇多,一阵不了又一阵,打得这干鞑子不敢近前,还又打死了许多。直挨至天晚,只见奴兵先步后马,仍旧带了攻具,退在西南五里下了营。每日轮兵马一万余,在城下围绕困城。
此时已经塘报报入宁远关上。守宁远巡抚袁崇焕计议,奴兵冒暑深入,势不能久,只须四面出兵,疑而扰之。因募敢死士兵三百名,前往砍营。又调出援东江水兵,在南北汛口,虚张声势,又差抚夷王喇嘛,督西虏酋长贵英等,在近锦州地方屯驻。关上经理大总兵满桂,着副总兵祖大寿为前锋,自督兵在后,十五日星驰赴援,十六日在柘浦,正值奴子分兵前来,两边拒敌,砍扑良久,傍晚收兵。鞑兵在塔山下营,满总兵在宁远城下下营。相拒三日,到了二十一日,满总兵想道:“鞑贼安营塔山,断我宁锦往来消息,必须攻走,更议救援。若迁延不进,不唯锦州势孤,也令贼笑我畏缩,越发狂逞。”连夜起兵,着把总王忠作先锋,参将刘恩作后继,自统兵在后随进。约莫天明,已到笊篱山,王忠见不过五七百鞑子,便上前砍杀。须臾刘恩也到,正两下酣
战,不料山左右抄出两支鞑兵,把这两支兵竟裹在中间。这两将抵死要杀出,却得满总兵带兵又自外杀来,鞑兵反做了个里外受敌。大战有两三个时辰,众兵射伤他许多,夺了他二十六匹马,鞑贼只得带了尸首,退入山里,满总兵也因山险,不便进兵,仍收回宁远,扎营城下。
丑虏干天讨,王师事远征。兵威无敢逆,血战扫鲵鲸。
正要议二十八日起大兵救援锦州,那奴酋却也会计议,道:“我今围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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