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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惑君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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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索性变得如蚊子叫一般,几不可闻。
“哎呀,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明明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孩子,却认别人做母亲,你能忍下这口气?那时候大皇子小,他还没能力保护你,如今你的儿子长大了,又是帝国一等一的武将,麾下精兵无数,你怕什么?”
“我怕皇后她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她要是想报复我,怎么办?”
澜珀细长的明眸闪过一道寒光:“今日你对大皇子说出实情,他要是肯认你,以后一定会保护你的,皇后要是想加害你,那是摆明了要和大皇子决裂。若是他不肯认你,你也就认命吧,就当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以后也不要抱着任何幻想了。以大皇子那么高傲的个性,想必也不会到皇后面前去告发你我的。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听澜珀这么说,沈思丝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就下来了,哭得如梨花带雨般的柔弱可怜:“我就是怕他不肯认我,那我这辈子活下去,还有什么指望,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这时,外面好似有轻轻的叩门声,澜珀用手示意沈思丝莫要发声,然后站起来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绝色少女,削肩细腰,亭亭玉立,肌肤胜雪,容貌却灿烂明艳如耀眼玫瑰,双眸粲粲如星,五官的每一根线条都格外的精致秀丽,怎一个倾国倾城了得。
“大皇子”澜珀的话好似珍珠一般,从喉咙里一颗一颗蹦出来,早就听闻其他宫女说,大皇子厉焰生的美貌异常,不似凡人,如今看其穿上女装,更显美艳得勾魂摄魄。
厉焰笑着说:“我现在不是应该叫小兰吗?”
“快,您快进来,外面冷。”澜珀连忙让开一条道。
厉焰毫不客气地大踏步走了进去,眼见沈思丝穿的如一只慵懒的猫一般趴在黄铜火炉上面,泪光盈盈地看着他,不由地说:“我丑话说在前头,虽然我知道宫里的女人除了我母后以外,绝大多数都春闺寂寞,但是我是不会对宫娥下手的,被母后知道了还得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沈思丝此时已经跳了起来,拉着厉焰的袖管说:“大皇子您坐,奴婢去为您沏茶。”
厉焰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沈思丝为他泡的清茶,然后道:“好了,你们大动干戈地找我来,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紧要事。我的耐心可不太好,如果你们有意耍我,我可不保证我不发火。”
澜珀冷静地看了看沈思丝,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说,沈思丝还未开口,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扶着澜珀的肩膀说:“不行,澜珀,我开不了口,我头晕。”
唉,真是没出息。澜珀在心里暗暗叹道,便说:“想必大皇子您也知道,大约十八年前,陛下无意中宠幸了一位宫里的女官,致使帝后感情失和,皇后冷落了陛下有三年之久。”
厉焰点点头:“这事我知道。算起日子来,那时母后肚里正怀了我,父皇在母后怀孕不能房事的日子里宠幸其他女人,母后自然心里不快。”
此时,沈思丝已经泪珠盈睫,颤声道:“大皇子,事实不是这样的。当时怀着你的,不是皇后,而是而是我”
沈思丝的一个“我”字,说的极其细微,几不可闻,但是厉焰何等耳力,那小小的“我”字就似一根利针戳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双眸微微一眯,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泪水已经不可抑止地流了下来,沈思丝轻轻扑倒在厉焰的面前,抱着他的膝盖道:“孩子,我才是你的母亲呀,是我生了你呜呜呜”
一股电流好似窜入了厉焰的心脏,顿时使他浑身麻痹,好一会儿,他的脑中都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是母后的孩子,我是女官的孩子;我不是母后的孩子,我是女官的孩子如果这是真的难怪难怪
身世之谜一旦解开,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为何父皇总是对他若即若离,为何厉显明明是他的弟弟却能够一出生被荣封太子,为何自己表现出不甘雌服的野心会让肖丞相如临大敌,为何他失手伤了厉显之后马上就被流放北疆,为何他到了十七岁,立了盖世军功之后才能被封亲王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中,他并非心窄之人,但是太多的不公伴随着他的成长,令他有时候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如今这一切都有了完满的答案。
如果他是父皇无意中与一名下等女官所生,那么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厉焰的心里已经信了七八成,但是依然问一句:“沈思丝,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沈思丝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证据,我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她突然抬头,眼中泪水盈盈,但是充满了慈爱之情:“大皇子,你不承认我没关系,你无法接受也不要紧。我知道我自己身份低微,不配做你的母亲。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偶尔回宫的时候,能吃我亲手做的糕点,穿上我亲手缝的衣服,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些亲王礼服,都是你缝的?”那华丽的亲王礼服上的绣纹巧夺天工,一看就是花了极大的心血,看着沈思丝抠红的双眼,厉焰心里一阵怜悯。
沈思丝点点头,却面露欣喜之意:“我是针工局的女官嘛。听闻大皇子要封亲王,我就向周公公讨了这份差事。到了册封那天,你能够穿上,我就很高兴了。”
沈思丝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无限的慈爱和骄傲之意,看得厉焰差点忍受不住,他认得那个眼神,萧迦傲有时看厉显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虽然没有那么浓烈,但这显然是母亲看亲生儿子的眼神,无法伪装。
母后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她虽然对我既严厉又慈爱,但是她从来不这么看我,那眼神总是有些隔阂,总是缺少一些什么,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
还需要什么证明呢,什么都不需要了厉焰有些悲凉地想到,母后尽力栽培我,只是把我当成帝国北疆的一块基石吧。即使为国费尽最后一滴血汗,最多也只是一个亲王而已,厉显的太子之位,在她的眼中,不是我可以觊觎的,因为我只是庶子而已。
厉焰轻轻将沈思丝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木椅上,柔声对她说:“这么十几年来,我让你担惊受怕了,真是对不起。”
“这么说你肯认我。”沈思丝已经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喜悦来得太过突然,如汪洋大海一般,将她灭顶掩埋。
“你才是我的母亲,不是吗?我为何不能认你?”厉焰微笑着说。
“孩子,我的孩子”沈思丝一歪头就哭倒在厉焰的怀里,眼泪顿时湿透了他的粉色宫装。
“大皇子,以后你准备怎么办?”澜珀在旁边冷静地问道:“因为沈思丝身份低微,又为皇后所不容,公开她的身份,一定会让大皇子为难的。”
“是呀,是呀,孩子。你若是觉得为难,我们就私下认认算了。你马上就要封亲王了,莫要为了这种事惹恼皇后。你只要以后常来看看我,我就很满足了。”
虽然沈思丝在认厉焰之前,有些幻想,但是厉焰真的承认她之后,她顿时觉得只要厉焰前途似锦,她怎么样根本是无所谓的事。
厉焰笑着说:“为何?是宫女所生,就是我厉焰的耻辱吗?如果连我都这么想,岂不是枉自为人了。常说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太子他是子以母贵,你就为何不能母以子贵。”
“你,你是说?”沈思丝突然舌头打结,脑中一团糨糊。
厉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会要求父皇和母后封你为妃的,这样我这个亲王才封的名副其实。”
“要是他们不答应呢?” 沈思丝楚楚可怜地问道。
“那这个亲王的封号我也不要了。父皇既然不能让你依靠,你也不必死留在这个宫中。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北疆,到了那里,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比现在死囚似的日子强上百倍。”
“我是陛下宠幸过的女人,不可能出宫的。”沈思丝结结巴巴地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至少对我厉焰来说,没有!我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厉焰的话掷地有声,双眸闪亮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身世之谜的揭露使他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原来的世界在他的眼中分崩离析,新的世界却如燎原之火一般灼热。
原来那个如明月般的女子,那个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山雪莲,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厉显也不是我的胞弟,原来父皇从来都没有希望我诞生过
囚禁厉显心中雄鹰展翅的桎梏已经荡然无存,从这一刻开始,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他的飞翔。
苍澜国的历史,就在这毫不起眼的一夜中,悄然改变。此后,这个王朝的所有人,都将共同经历苍澜历史上最最惊心动魄的十年。
第四十七章 独角戏
元嘉二十年正月初一,厉衡阳与萧迦傲盛冠华服,先去太庙祭奠祖先,再在玄墨宫的正殿太极殿接受百官朝拜,此时文武百官并外国使节齐聚太极殿,人头攒动,个个锦衣玉带,手持玉圭,场面隆重之极。
典礼过后,内务总管周登当众宣读了册封厉焰为亲王的诏书,厉焰一身赤红的华服,半跪在太极殿中,如墨的青丝上带着通天玉冠,双眉斜飞,容色绝美,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只浴火的丹凤,展翅欲飞。
周登当殿读完册封亲王的诏书之后,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就等着厉焰叩首谢恩,谁知厉焰微扬起头,直视着高高在上端坐的厉衡阳和萧迦傲,双眸清亮如北疆天山的泉水,道:“父皇,母后,在受封之前,儿臣有一事要问个明白。”
厉焰的声音清脆明朗,兼之他内功深厚,微微吐气之下,整个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都听得一清二楚,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厉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厉衡阳与萧迦傲并坐在御座上,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片隐约的阴云在帝后的心头同时浮现,厉衡阳便道:“什么事,过后再问吧。这是你的封王大典,和其他事并无干系。”
厉衡阳已经放了一个台阶,厉焰却依然坚持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若是儿臣不问个明白,断不敢受封。”
厉衡阳剑眉一蹙,已经有一些隐怒,只是在这大喜的日子,不好发作,只是按压下心头的怒火道:“什么事,你问吧?”
“常言道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如今儿臣的母亲正日日在宫中的琴心阁里受苦,让儿臣怎么过意得去,又怎么能够心安礼得地做这个亲王?”
厉焰此言一出,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众皆哗然。厉焰非皇后亲生一事,朝中知情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沈思丝乃下等宫婢,厉衡阳又对她毫不在意,她如何能与权势滔天的萧迦傲抗衡?话说的更明白一点,在众人心目中,萧迦傲肯不计前嫌收养厉焰做义子,那是他的造化,如今能被封作亲王,更是一般庶子想也想不到的荣宠。谁也没有想到,厉焰会在封王那天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正名,这等于是当中揭开帝后感情裂痕上的疮疤,让之血淋淋地暴露在烈阳之下。
厉衡阳的眉头越皱越紧,虎目中的怒火也是越烧越旺,厉焰如此在大殿之上胆大妄为,目无礼法,让他勃然而怒。他与沈思丝十七年前的那段公案,好不容易在岁月的掩埋下越沉越深,如今却被亲生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挖起,丝毫不顾忌帝后的颜面,简直是无礼之极。
厉衡阳刚想要出言训斥厉焰,却被萧迦傲用手轻轻挡住,低言道:“陛下,莫要着恼。厉焰还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斗气。外国的使节都在,你们父子在这个当口吵起来,朝廷的威严可就一扫而尽了,还是大局要紧。”
萧迦傲此言一出,厉衡阳不由地心里一热,皇后虽然有时脾气孤介,但是关键时刻,总是能以大局为先,让他心里更觉愧疚。
厉衡阳沉声道:“皇后,厉焰这是在为他的亲生母亲正名呢。要么朕先敷衍他一下,此事拖到以后再说。”
萧迦傲回道:“焰儿是什么性子,本宫还不知道吗,岂是随随便便就敷衍得了的?他在这个时候发难,就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必不肯善罢甘休的。我知道,他想为他的亲身母亲要个正式的名分,本宫给他就是了。”
言罢,萧迦傲便朗声道:“厉焰,你的母亲沈氏多年在宫中,勤俭温婉,又为皇室孕育了你这么一个得意的亲王,堪为后宫表率,本宫会在正月十五那天封她为秦国夫人,以表彰她对皇室立下的汗马功劳。”
萧迦傲一字一句地说着,字正腔圆,如玉润珍珠滴落玉盘一般洒落在大殿之上,厉衡阳在旁听着,心越来越痛,很难想像萧迦傲是怀着如何的心情说着这样一段话的:果然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吗?
听萧迦傲如此说来,厉焰一时也愣住了,原本十几年积累的怨气想在大殿之上发泄一下,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萧迦傲翠绿的眼眸中那沉痛的神情犹胜他当时获得实情的那刻,只不过萧迦傲隐忍了下来,将一场危机化于无形。
“母后”厉焰的心“咯噔”了一下,用目光探寻着萧迦傲的真实心意,但是萧迦傲的碧眸好似封了一层薄冰一般,什么都看不出来。
“大皇子,还不跪下接旨”周登摇了摇手中的圣旨,意味深长地接了句,面子已经给足了,帝后二人对他能容忍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破天荒头一遭,再不识相,可真是太不像话了。
“”厉焰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肃然道:“谢父皇母后的恩典,儿臣领旨谢恩。”
事后厉焰回到工部新为他盖的炽焰王府之后,一人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神色复杂,不愿说话。
莽图在他的旁边道:“王爷,今日真是太险了。末将在殿的后面,听得是浑身冷汗。还好皇后娘娘给您面子,允了您的要求,否则的话,这事还不知如何收场呢。”
厉焰此时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萧迦傲最后看着他的表情,原本略带柔情的碧色眼眸,那时却似冰川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
母后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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