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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指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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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中的玩意了?”明显感觉到曲晨对他比之早前亲近了些,程弘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低沉的嗓音一贯的清冷。
“喏,小叔,我看中的玉璧,另一块玉牌是曲子让搭着买的。”一旁的许意听到问话主动将握在手里的玉璧和玉牌递了过去,程弘接过来看了一眼,冷眉微敛,而后又递还给他,“这个回头再说。”然后看向曲晨解释道。“最近一段时间,不但是燕京,全国其他地方都陆续出现大量不同时期的梅瓶,这其中又以明清时期的数量最多,而且近几天梅瓶的价格也在不断攀升,将整个古玩行的水搅得越来越浑。”
“短期价格迅速上涨?”近期全国出现了大量的梅瓶?这件事曲晨倒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但历来古瓷器中梅瓶都很受收藏者的追捧,特别是一些精品之作,往往在拍卖时总会有不俗的表现。
据他所知,明清时期景德镇官窑烧制的梅瓶都是身价不菲,其中又以青花梅瓶占居首位,明永乐宣德年的青花梅瓶的估价也在两百万左右。当然,民窑的梅瓶相对价格要低,以其质地、品相和纹饰图案,价格也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而一些造型和釉色精美的民窑梅瓶,价格更是比之要高些。
只是,即便梅瓶的价格一向走高,却也甚少有全国各地一阵风般的短期出现大量梅瓶,而且价格也在短期之内不断上涨,这似乎不是个好现象,若非这之后有幕后推动,那便是有其他的诱因。
眼见曲晨马上听出了话中的重点,程弘赞许的点点头,真是个聪慧的孩子。“这里就有一支清雍正年间的红釉梅瓶,表现一般,以现在的市场价估计能卖到三十万左右,价格比半个月前升了近三分之一。”程弘说完指了指不远处一位手中拿着一支红釉梅瓶的中年男子。“不过,看样子摊主还是不想以现在的估价卖掉,未来几天价格应该还会上涨。”
“也就是说,如果大家都认为势头乐观的话,现在的成交价应该会比市场估价还高,那么梅瓶的价格也只会被一点点的继续垫高?”只是,曲晨又察觉出其中怪异的地方。
地摊上的东西大多是似是而非或者价格不高的小物件,很少会有这种明价如此高的器物出现。正常情况下,超过一定价格的物件,一般都会送到拍卖行或者相熟的古玩店里出售,哪里会有在地摊上堂而皇之的摆放价值几十万的器物。这些地方鱼龙混杂,人来人往没有安全措施不说,往往来逛地摊的人大多心存捡漏的心思,也不会随身带着太多的钱财,更何况涉及到数十万的交易也非短短时间便能确定的,这位地摊主的行为实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对。按说,如果价格一直在上涨,那市面上应该不会出现太多的梅瓶,不论商贩还是藏家都会把持在手中待价而沽,然而,现在看来,价格一点点在攀升是不假,市面上的瓶子却也越发多了起来。这与一般人的心理形成了逆反。”就在程弘与曲晨低语的片刻时间,人群已经渐渐散了,那位中年摊主也收起了摊位与一位等在旁边的男子相携离开,从两人的神情看来他们似乎已经达成了初步的意向。
眼见着,原本拥挤的摊位现在只剩下空空的摊位,程弘和曲晨他们也没有了热闹可看。因曲晨一直随身带着此前约好拿来鉴赏的画轴,程弘也没有了继续逛摊的心思,随即几人改道去了白老爷子的古玩店。
看着前面并肩行走的两人,许意面上很是愤恨被小叔和曲晨明显无视的行为,心里却在暗暗得意,梅瓶的价格涨了好呀,改天他也将摆在房里的装灰的两支瓶子拿出来卖掉,还能多换点零花钱继续他的古董之旅。哼哼,别看现在都瞧不上咱,早晚有一天……
神的右手 转让古画
德清轩里比之外面的地摊区倒也清静几分,白老爷子一个人坐在茶台旁悠闲地喝着功夫茶,店里的两个小伙计偶尔招呼几个进店的客人。
曲晨取出一个紫檀雕龙纹的画盒放到条桌上,然后双手戴上白手套,打开画盒取出一副画轴,随着曲晨的动作,画轴慢慢在条桌上铺开,赫然便是与程弘的那副一模一样的《李端端图》。
“是了,这副图才是唐寅的真迹,清隽灵秀,行笔流动,形意韵致……”白老爷子相看的第一眼之后,便拍掌赞叹不已。的确如曲晨之前说的那样,只有两相比较,方才会明显的感觉到,程弘手里的那副《李端端图》缺少了唐寅画作所特有的神韵和灵性。
眼前这副画将仕女的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眉目传神,姿态动人,即是纸上画作却也灵动逼真。除此之外,这副图上还多了几处铃印和闲章,也然可以断定它便是唐寅的真迹,而对古画稍有涉猎的人都能看出,这几处的铃印皆是历史上的书画大家。
此时,程弘和白老心里已有了答案,揭画。没错,只有揭画才会有两副图从笔墨上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便是手书时赋予笔墨的情感,也因此,即使揭画与原画毫无二致,其神韵意味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缺少原作的灵性传情。
“弘哥?”曲晨接过白老爷子递过来的画盒,感觉程弘看向他的眼中有着迟疑。
“小晨,这副图你会出手吗?”程弘的目光移到被曲晨随手搁在桌上的紫檀画盒。
会出手,而不是,要出手。
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字却说明了程弘的态度,如果换成要字,那便是程弘占主导地位,隐藏的意思是我想要这副画。而此时程弘说的是你会出手吗?其中便是以曲晨的心思为主。也许程弘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心情竟有些忐忑。
曲晨并没有察觉这句话里隐藏的含意,而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程弘。“弘哥想要这副图?”
“是,我外公今年期颐大寿,本想用这副图当做寿礼。不过,如果你想留下不出手,我再另……”程弘坦然的对上曲晨疑惑的目光解释道,话语节奏舒缓,低沉磁性的声线有种淡淡的温润的错觉。
“期颐大寿?”那就是说弘哥的外公今年是一百岁的整寿,曲晨反应过来后,伸手将紫檀画盒推到程弘面前,“既然如此这副画就转给弘哥了,你随便给个价就行。”自然的动作,清清淡淡的语调,眼神还是那么平静,看不出一丝为难的样子,甚至对这副唐寅的真迹表现的一点也不再乎。
如果是别人做出这样的姿态,程弘心里直觉反应此人必有所求,然而,曲晨的这一连番表示他却知道曲晨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抛砖引玉的含义,他只是在单纯的表示并不在意价钱,因为听说要做为期颐大寿的礼物方才会转让。思即此,程弘的眼神微暖。
俗话说人老成精,白老爷子虽然不清楚曲晨的家底,但光凭曲老居士独孙的这个身份,想见他也并不缺几个钱,更何况,虽仅只见过两面,从他的行事和通身的气质也能感觉出他对金钱这些身外物看得有多淡。“行了,既然这样老头子就来做个中间人,别的也不说了,小程就拿两千万吧,亏得这副真迹之前还从未露过面,否则以之前那一副被整个古玩界里的人鉴定为唐寅真迹的话题,这一副真迹现世后的价格也不止如此。”
看到曲晨没有丝毫迟疑的表示同意,程弘也点头赞成,“好,既然白老这么说,那我就承小晨你的情了。”下意识的,他并没有对曲晨说什么如果将来有事找我之类的话。反而从心里认为这并非银货两讫的冷冰冰的交易,成交的是彼此之间看中的情谊,突显的是两人的交情。
嗯,在此不得不说,程弘认为曲晨将这副画转让是交情加深的体现,而曲晨想到的却是自己尚欠的人情还未还,听到又是程弘外公百岁大寿之礼,因此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并不看中这副《李端端图》,曲宅的宝库里有太多比之还要珍贵的收藏,加之他对弘哥的感觉有些亲近,也就没有太多讲究。
在程弘打电话通知转帐的时间,许意瞅准白老爷子空闲的当口,求着他给自己的玉璧掌掌眼。曲晨微低着头悠闲的喝着茶,不多时手机收到银行的对帐短信,通知他帐户里转入两千万的人民币。
而另一边,许意也从白老爷子口中得到一句话,半真不假,亏了。顿时,有些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这次没有走眼,结果一万块又打了水漂,也不知道能赚回多少的本钱。随即又想到曲晨选的搭头,连忙将玉牌又塞到白老爷子手里。“老爷子再给看看这个,值多少?”话说,他还真是对曲晨抱有极大的信心,虽然他不知道曲晨当时是不是随手给指了一块搭头。
玉牌最早是一种牌形玉佩,始于明代玉雕大师陆子冈所创的方形玉牌,其后随着时代的变化,玉雕师的素养和制作工艺的进步,玉牌也出现了各式的异形,变化多样,造型丰富。而明清时期个性风格鲜明的玉牌在古玩界一直深受收藏者的青睐。小小的玉牌方寸间融绘画、书法、雕刻及寓意故事于一身,使得尊贵清美的玉石拥有了生命。
白老爷子手中的这块玉牌便是典型的子冈牌形制的长方形挂佩,矩形的玉牌没有镂空和纹饰的边框,背面素平,正面雕刻了一副观音拈花图,轮廓线条简单,端坐于莲台上的观音左手结印,右手拈一支半开的莲花,旁白处配有一组四行的小字,布局新颖,构思巧妙。
入手便知玉牌的玉质粗糙,没有脂感,图案雕刻的线条虽利落却不细致,第一直觉,假的,真假。但如果排除这样的心思相看之下,线条简洁利落的观音像非常传神,过于简朴、拙劣的刀功完美的突显出观音的端庄典雅。
察觉到这一点,白老爷子拿着放大镜对上旁白的留字,“拈花微笑破檀唇,悟得尘埃色身相。办取星冠与霞帔,天台明月礼仙真。”,而后在看到半开的莲花瓣时惊呼,大笑果然。
“怎么样?怎么样?是真的吧?”许意眼看着白老爷子将玉牌递给程家小叔却没有言语,心里也有些着急了,却被冷冷的睨了一眼,缩头无声。
“呵,字体遒劲有力,端庄周正,却不失细润圆滑,陆子冈的雕功的确无人企及。这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东西,您说呢,白老爷子?”程弘对着留字细细看了片刻呢喃着,抬眼看向激动的白老爷子道。
“是呀,真想不到小晨竟然能捡到这样的珍品,唯一无二的绝品子冈牌。”白老爷子惊叹的看着静坐身旁喝茶的曲晨,看样子他之前已经确定了,而后便听到程弘那清冷的声调。“大巧若拙,以刀代笔,以形写神,果然,简朴实际,乃万象使然,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是可惜了领悟刀法精髓的陆子冈其人,还是可惜陆子冈的独门昆吾刀技的失传。这对许意来说不重要,总之从他们的话里弄明白了一件事,这块玉牌是真正的子冈牌,而且是独一无二的,绝无仅有的一块。
也就是说,它,很值钱。再,也就是说,曲晨,真的好神。
神的右手 洗玉
眼见着到了十月底,天气也变化很快,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早上起来便下起细雨,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曲晨来燕京时没有带什么行李,夏秋的衣物也都是后来添置的,现下里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就得提前准备冬季的衣服。他对于衣物没有所谓的品牌嗜好,只要自己感觉穿着舒服就行,独自一个人在商厦里转悠了近两个小时,方才从导购小姐们闪闪发光的眼神里解放了出来,好在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有四五套,暂时足够应付初冬。搭电梯下楼时想起自己没有冬季的鞋子,又中途拐弯进了三楼卖场。一个小时后方才提着大大小小沉重的购物袋走出商厦大门。
刚准备抬手招辆出租车回家,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汽鸣声,曲晨回头便见几日没见的杨凡开着一辆白色的宝马缓缓地停靠了下来,一旁的许意从副驾的车窗探出头给他招手。
“诶,曲子,你血拼呢?”车刚停下,许意便快手推开车门,跑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购物袋。
“嗯,几件冬装。”曲晨跟在他身后将东西放到车后座上,人也跟着坐了上去。
刚好这时间也到了中午,杨凡他们就近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在包间点完单等待的时间,曲晨抬眼时刚好对上许意脖子上的挂饰,凝视了片刻后秀眉轻皱。
察觉他的目光许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刚好这块玉牌上也雕的观音,而且,又是有历史来历的古玉,所以……”
“摘下来。”清清的目光在许意的脸上打量了几秒钟,曲晨一向淡淡的语气里不容拒绝的坚持。
如果不是他非常清楚这块玉牌曲晨根本不放在眼里,听到这样的话许意心里难免会有其他想法。但,事过境迁,从那时刚知晓玉牌的价值时,他也曾提出将玉牌给了曲晨,但曲晨却坚持那是自己花了两千块买来的,银货两讫,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甚至连掌眼的红包也不收。
许意忙将玉牌摘下来递过去,却见曲晨没有赤手接过,而是用桌上的餐巾将玉牌包裹后拿在手中。果然,入手的瞬间便感知到玉的气场混杂,内里的玉气凌散不堪。
“你之前没有洗过玉吗?”曲晨有些疑惑的看向许意,按说像他们这样的人都应该知道,随身佩戴的玉器,除非是新玉,否则都必须经过洗晒后方才能上身。
“洗玉?”这时,就连杨凡也感到惊奇,这是他们从没有听到过的词。
看着两人都一副不明白的表情,曲晨心下暗疑,原本还猜想从他们的行事来看,两人的家庭应该都有着不俗的文化底蕴,可现在看来,难道是他猜错了,竟然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都说玉石有灵,其实是指玉石本身的气,也叫玉气。玉气有灵性会随着人的气场而变化,从而改变玉气伴生的气场。如果人玉的气场协调一致,人的气运也会顺畅,反之亦然。”曲晨看了眼认真听着的两人又道,“也有一种说法是玉养人人养玉。人的气场与性格有关,性格的差异养出来的玉气也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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