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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难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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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看起来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地位,老夫人说过了,只要孩子一落地,你就可以滚出国公府了。若孩子提前没了,立刻就可以滚了。”来福家的不屑道。
“你!”金巧惠气怒于心。
“把自己的男人害没了,这种恶妇,难怪晚上睡不着。”来福家的看也不看她,径自关上门出去了。
金巧惠脸上一阵难堪,一想到丈夫罗显,她又免不了嘤嘤地哭了出来。
翌日,曲清幽刚起来梳妆,准备到穆老夫人的院子去看望一番的时候,外头就有唐夫人的丫鬟在院子里禀报,说是昨儿夜里唐夫人中风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国公爷让她赶紧过去。
曲清幽不敢怠慢,急忙登上骡车往唐夫人的院子而去,刚下了车,罗梓桐就迎了出来,“二嫂,你可来了?”
曲清幽忙拉着罗梓桐往屋子而去,路上两人都在交流着这次唐夫人的病情,刚一踏进内室,就见安姨娘等几个姨娘都围在床前,看似关心着唐夫人,实则个个都在暗中高兴,安姨娘更是连掩饰一下也没有。
曲清幽排开他人,看着唐夫人的手在抖,嘴有些歪,并且还不怎么能说出话来,“婆母,你好些了吗?”
唐夫人努力要把话说清楚,“钥……匙……”半天也说不出来,然后用手指着手上的某处,曲清幽听她说钥匙,忙伸手摸去,“婆母,是这个吗?”
唐夫人点点头,然后努力地用手把它推向曲清幽,曲清幽怔愣了一会儿,猜测道:“婆母是让我暂时治理丧事吗?”
唐夫人又点点头,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了平日里没有的感激之色,“你……先管……着……显儿……的丧……事……”然后又朝丫鬟道:“令……牌……”
丫鬟会意地把国公府管事的令牌取出来,双手递给了曲清幽,她接过,放在了袖子里,握住唐夫人的手道:“婆母放心,大伯的丧事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不会让大伯留下遗憾而去。”
唐夫人的一双老眼不自禁地流出泪水来,手用力地拍打着儿媳妇的手,曲清幽免不了又安慰几句。“小姑,公爹嘱大夫来看过了吗?”
“爹去请那沈太医来看诊,一大早就去了,还没回来。”罗梓桐眼儿红红地道,昨天听闻那恶毒的大嫂害死了大哥,她就哭过了一回,今儿一早刻意去羞辱了那个大嫂一通这才觉得气顺了点。“都是那个恶妇的不好,二嫂,她怎么就怀上了大哥的遗腹子了呢?若没有这孩子,最好要她给大哥填命。”她恨恨地道。
曲清幽道:“小姑,别想太多了,好好照顾婆母才是。”
唐夫人使劲地推着曲清幽,要她离开,罗梓桐道:“二嫂,你先到前面灵堂去吧,今儿个注定事多,母亲这儿有我看着呢。”
曲清幽道:“那小姑看好了,我迟些再过来看望婆母。”
曲清幽不放心又叮嘱了罗梓桐几句,然后才掀帘出去,安姨娘跟出来,笑道:“恭喜昊二奶奶这回可是夺得当家的大权了。”
曲清幽看了看这安姨娘,道:“安姨娘,这个节骨眼里不想让人有不好的联想,你还是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方好。再说现在府里正举丧,还请安姨娘管好脸上的面容。”说完就走了。
安姨娘被抢白了一顿,脸上有些发红,这昊二奶奶真的是越发犀利了,她心里难免有几分不痛快,但想到女儿罗梓杉还有求于人家,惟有把心思收起来,哭丧着一张脸挑帘进了唐夫人的屋里待着,谁叫她是妻她是妾呢。
曲清幽赶忙到前方灵堂,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来吊唁了,她刚进去,就见着客人都不知道该在哪儿用茶,下人也乱作一堆,拉住一个仆人道:“管事的人呢?”
那个仆人一看是二奶奶,忙弯腰道:“都在那边的抱厦屋里呢。”
曲清幽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开始有吵闹声,有一个尖利着嗓音的女人说:“吴进家的,你好像管过界了。”
吴进家的也冷道:“蒋兴家的,现在国公夫人病倒了,你就可以胡为?你男人去收奠仪,你就跟着去给来宾端茶的事,依你们夫妻俩这样专挑有油水捞的或者清闲的活儿来干,那灵前上香、添油、挂幔、守灵、端饭、搬桌、抬椅、照看门户、监察火烛、洒扫等粗活都没人干了,别人怎么看定国公府?”
“吴进家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说你是管人事的,内院里的丫鬟调配归你管,可你也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别人都当傻子耍,这可不单单是内院,谁不知道那些个小丫鬟都给你送礼,好让你给调个好去处。”这声音曲清幽认得,正是那许福家的。
“许福家的,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抢你的差事,心里恼怒,借这个机会来挑拨闹事。”吴进家的反驳道。
“哼,”许福家的道:“我就事论事,不像某些人会拍别人的马屁,所以才升得快。”
里面的人可能见吴进家的与许福家的吵了起来,很快就吵做一团,周嬷嬷去外面兜了一圈,回来附耳与曲清幽道:“二奶奶,二爷在灵堂那儿镇着,所以那儿的仆从还算守本分,可是引宾、收奠仪等处都乱做一团,昨儿国公夫人是吩咐过,不过半夜时她起床又到灵前痛哭,悲伤过度方才中风了,现在一听到她病了,很多的下人偷懒的偷懒,捞好处的捞好处。”
曲清幽点点头,在这偌大的国公府里,仆从又多,若没个主事的就会乱成一堆。前世时她就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父母亲飞机失事刚刚去世,公司里就因为少了主事者也是乱做一团,那个时候她不也要一肩挑起那个责任,现在看来,无论哪个时空,家大业大者,这些事都是必不可少的。
曲清幽略一抬眼,跟在后面的钟嬷嬷就上前,会意地挑起门帘道:“昊二奶奶来了。”
里面的人早已扭打成一团,为了争个有油水或清闲的活儿做,大家正不服气着,现在一听昊二奶奶来了?与她相熟之人如吴进家的和许福家的,赶紧停了下来,这奶奶不好惹;与她不相熟的,虽不至于动手动脚,但仍骂骂咧咧的。
曲清幽穿着丧服,俏颜含霜,慢慢地走进来,除了吴进家的与许福家的之外,另外些个下人都互相瞪视着,没人看向她,“我还以为到了菜市场,怎么不再接着动手了?”
众人听到这略带薄怒的话,都微弯着腰,不敢再骂,但大家心里也没当多大回事,不就是一个进门还没到一年的新媳妇,就算穆老夫人在祭祖时给她造了多大的势,她不也还是一个年方十七的少妇。
曲清幽从众人中穿过,坐到那炕上去,周嬷嬷赶紧给她端了碗牛奶,钟嬷嬷赶紧站在她的身旁,看来昊二奶奶这回要发一发威了,她也赶紧找个好位置。
“府里平日养着你们,都是为了有事需要时有人手可用,现在大爷刚去了,主母又病倒了,老夫人也卧榻不起,正是应该为主子分忧的时候,你们倒好,都聚在这里吵闹,前头的丧事都不理了?看来国公府养着你们也是浪费粮钱。”曲清幽语调虽平缓,话里却是含着怒意。
吴进家的与许福家的赶紧屈膝道:“奴婢(老奴)不敢。”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半天没吭一句话。
曲清幽知道她们欺她年轻不经事,所以没把她放在眼里,把唐夫人给她当家的令牌及钥匙取了出来,道:“婆母刚刚嘱我主办丧事,府里现在的仆从都要归我调配。”
众人都伸长脖子看清了那令牌及钥匙,然后态度稍为恭敬了一些,但仍有人不大当一回事,主办丧事?一般嫁进来好几年的媳妇都未必办得好,她一个新媳妇就算出身好也没用,大多也没经历过多少丧事,如何理丧?心底嗤笑一声,等着看她笑话。
“钟嬷嬷,你去前面把府里的管事都带来,至于那些引宾之类的琐事,你让昕四爷暂时代管着,若别人置疑,就说是我说的。”曲清幽道。
钟嬷嬷赶紧应下,出去找人,这种出风头的事她可从不甘于人后。出去有一盏茶的功夫,那些个管事都开始一一地往这抱厦间而来,一进门看到曲清幽端坐着正在等他们,个个都行了礼后站在一旁。
又过了半刻钟,人员才算到齐,曲清幽着鸾儿拿着花名册一一念了名字,她也一一看了,对于这些人大体有了个了解,方才道:“我刚一进来,就见着了众多家人媳妇放着正事不做,聚众吵闹,钟嬷嬷,你去指出名儿来让鸾儿一一写下。”
之前争吵的家人媳妇都对看了一眼,这二奶奶要干什么?难不成要处罚她们?惴惴不安地鸾儿把名字一一记下,她们的丈夫脸色也不好看地站在另一边。
“禀二奶奶,都记齐了,没有落下的。”鸾儿道。
曲清幽接过打开来过了过目,在众人不安中,方才合上册子,道:“现在大爷的丧事在即,这册子上的人可要留心了,若我吩咐的事情办不好,若有偷懒的或者趁机捞油水的,可别怪我心狠,回头我会把这些事报给老祖母及婆母知道,定要把她撵出国公府,这种连事都办不好的下人,国公府不需要。”
那些有名在册的人都吃惊地抬头看着这二奶奶,她一来就给她们下马威,至于册上无名的都掩不住嘴偷笑。
曲清幽瞄了一眼众人那各异的神色,然后又道:“别以为册上无名就可以高枕无忧,这本册子可是随时都会添上名字的。”
众人一听又忙低头,这二奶奶的眼也太利了。
“我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你们在国公府里当差都有十来二十年了,国公夫人信任你们,才会让你们任着这个管事的位置。”啜了一口牛奶,又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会给你们每一个都分派好差事,记住,我吩咐的事都要一一办好,有重大的事就向我禀报,每日的申时三刻(申时,下午5点至7点)在这里我会检验一下你们工作的成果。若在丧事期间差事办得好的人,不但册子上的名字会一笔勾消我还会给她奖赏,若是办不好,你们心里也清楚后果。至于那些册上无名但差事又办得漂亮的人,回头我也会禀明婆母,奖赏翻倍。都听清楚了吗?”
“都听清楚了。”下人们一致回答,现在他们发现这昊二奶奶不好惹,恩威并施,想糊弄她也难。
“既然都清楚了,那现在我念花名册,你们这些个管事及家人媳妇都会有自己份内应管的事,每个人把自己手头的事办好就行了,别的的差事不到他管。”曲清幽这才点名字一一吩咐那些个管事及家人媳妇每个人的差事及可以指挥的下人。
用了将近半个时辰,事情才算吩咐完,方才挥手让他们出去,曲清幽看着那些人貌似恭敬地出去了,朝钟嬷嬷及周嬷嬷道:“两位嬷嬷代我去看着他们行事,若有偏差的记下,今天申时总结时,我自会处置。”
两位嬷嬷都应下了,曲清幽看到钟嬷嬷虽努力掩饰,但眉眼止不住的上扬,冷道:“钟嬷嬷,你那老毛病可别在这节骨眼给我重犯,别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钟嬷嬷被曲清幽看出心思来,冒着冷汗道:“哪敢呢,奶奶放心。”
曲清幽这才起身到灵堂去,一路上也都有和尚念经超度,这些佛语声听在耳里确实能让人的心灵安宁。
灵堂里挂满了白幔,大白花高挂,罗显的棺材停在正堂中间,丈夫一身白衣地给宾客回礼,李姨娘带着披麻带孝的大姐儿跪在草席上,李姨娘更是哭得伤心不已。
罗氏族人大多聚在这里给罗显哭丧,曲清幽进来时,大多的族人都在新年时见过她,那时候有些个没看清的都偷偷地瞄着她。
曲清幽含泪给罗显上了香,然后吩咐仆妇供茶烧纸,抽出帕子抹起了泪水来,上前对大姐儿说:“孩子,别难过了。”
大姐儿似懂非懂地应了声:“是,二婶母。”
看到大姐儿年纪小小的就失了生父,曲清幽摸摸孩子的头,忍不住又哭了出来,李姨娘更被引出了那情绪来,哭得是肝肠寸断。
曲清幽自是安慰了数句,然后才到那年纪大的族人间去慰问几句,有人问:“昊哥儿媳妇,怎不见老夫人及国公夫人?”
曲清幽难过地把情况一一说明,众人又免不了垂泪,伤心一回。至于罗显的正室金巧惠,倒是没人提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的事在亲戚间已有传闻,虽然心里将信将疑,但现在是罗显的丧礼,大家也不好过多的追问。
金巧惠被关在屋子里安胎,听到前头的一片哭声,泪水也忍不住地流了出来,喃喃道:“夫君,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为什么当时你就不服服软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外头传来了丫鬟们的谈话声,“现在真的是二奶奶主丧吗?”
“是啊,听说国公夫人把钥匙与令牌都交到她手里去了,现在外头的事情办得井井有条,我偷听好多罗氏族人都暗地里赞二奶奶行事得当呢。”
“真的?其实二奶奶年纪也没多大,不就跟你我差不多,没想到头一次主持这等大事也没出错。”
“可不就是吗?所以很多人才交口称赞。再说过不了多久,二爷就要当世子了,这定国公府未来的主母是谁不言自明了。”
“你们在说什么?”金巧惠在屋子里听得又妒又恨,又是曲清幽,这个女人为什么事事都要和她做对?昨儿若不是她,她指不定还能蒙混过关,不至于现在被关在这个屋子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那几个聊天的小丫鬟一听到她的声音,其中一个鄙夷地道:“别理她,还大奶奶呢?我呸,大爷娶着她真是三生不幸,居然把大爷给害死了,现在还好意思活着?脸皮有够厚的。”
更有甚者道:“可不就是,若是我啊,一早就找根绳子吊死得了,哪还有脸活着,我偷听到有人说,她还给大爷下壮阳药,大爷才去得那么快的。
“够不要脸的,走,看到她这恶妇回头还要洗眼呢。”
“就是。”
几个小丫鬟远远地走了,金巧惠隔着窗子气得直跺脚,嘴里骂着“贱蹄子”,又没人应她,惟有转身回屋子里的床上躺着,刚入睡了一会儿,又梦到了丈夫,免不了又心惊而起,趴在床上又哭了起来。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罗昊忙得与妻子说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曲清幽自也不得闲,要一一问候到来的女眷,又要看下人办事是否牢靠。
临近午时,方才随便吃了些饭,又要赶往穆老夫人的院子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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