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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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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内,狱卒刘三儿拎了水桶,叫了张阿牛一起,打开了牢门。
水水看到他们,站了起来,急急问道:“干什么?”
刘三儿一边打开牢门,一边呵斥:“没你的事儿,一边去。”
水水哀泣道:“我刚才已经喂过他水了,不要再灌他了。”
刘三儿一把把她推倒在草垫上,怒道:“滚开,不管他渴不渴,大人吩咐过了,两个时辰灌一次!”
张阿牛看了她一眼,没出声,伸手把拓跋野翻过来,让他仰面躺在地上。他只是冷冷看着他们,任由刘三儿把漏斗插~~进嘴里,毫不反抗。
阿牛舀起一勺水,慢慢倒入漏斗,看着他不停地吞咽。可再慢也会呛到。昏暗的灯光下,他不停挣扎抽动的身体呈现一种腻人的乳黄色,他滚动的喉结、凹陷的锁骨、凌乱的发丝和喘息开合的嘴,构成一副暧昧诱人的场景。两个人一起发力按住他,按着按着,刘三儿松开手,站起身来,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襟。
阿牛一惊,按住他的手低吼:“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
刘三儿撩开阿牛的手,一边继续急急地解一边道:“你别管,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张阿牛猛地一推他,低吼:“别找死!”
刘三儿猛地一退,愣了,死盯着阿牛,两个人的眼光绞杀在一起。仿佛终究不敌,刘三儿退开半步,转移目光,转头看见缩在一边正惊恐看着他们的叶水水,那精致的小脸,大睁的双眼,如嫩叶荷花般尚未饱满的身子,一咬牙,转身奔水水而去。
张阿牛一惊,伸手抓住他,照头脸就是一拳。
血顺着鼻孔流下来,刘三儿大怒,扑上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可他到底不是阿牛的对手,只片刻便被压在地上一顿狠揍,阿牛边揍边骂:“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也不怕天打雷劈!董太医的孙女你也敢起坏心,看我不打死你!”
那刘三儿一开始还嘴硬,骂声连连,可挨到后来,终抵不过阿牛的铁拳,连连求饶,阿牛才放过他。
待刘三儿爬起来,早已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一边愤愤骂着,一边道:“妈的,这活不干了,太他妈折腾人了!”愤愤然转身就走,一回身,正看到石咏之站在牢门之外,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昏昏黄黄的火光之下,他的脸色晦暗难明,一双眼睛仿佛毒蛇一般闪着阴狠的光。他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张阿牛和叶水水也慌忙跪下。石咏之却看也不看他们,走到那个依然在咳喘不已的人身前,低着头,毒蛇一样的眼光盯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缓缓蹲下,一手轻轻撩开遮住脸庞的乱发,满意地盯着他痛苦不堪的表情,耐心地等着他咳喘稍停,缓缓睁开眼,露出那濡湿的黑眸,研究着,那湿润了眼角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直到那人的眼光恢复了清明,却依然没有在那双漂亮眼睛里找到想要找到的情绪,不禁有些恼怒,阴阴地开口:“王爷,看你这下贱的样子,已经让我的手下都忍不下去了。”
回应他的,是又一阵忍耐不住的咳嗽,身体蜷曲成团,仿佛要将心肺咳出身体,好半晌,才渐渐止住,重又睁开眼睛,望着他的眼神依然平静,仿佛在说:“还有什么,来吧,我等着你。”
想到自己曾经的挣扎哭号,哀泣求饶,石咏之真的恼怒了,他忽地立起身,急促地想:“还有什么,还有什么?现在不能再弄伤他的身体,可还有什么能折磨他?”
手上火辣辣的痛让他再次握紧了拳头,他尖声大喊:“来人!”牢头陈老六带着几个正在歇息的狱卒匆匆跑过来。
他大声吩咐:“把他吊起来,生几盆火,给王爷烤烤暖!”
几个人粗暴地把他抓起来,全然不顾他疼痛地缩紧了身体,拖拽着,拉扯着来到外面的大厅里。再一次打开身上的各处铁锁,要把他重新锁到吊垂下来的铁链上去。
“慢着。”石咏之再一次吩咐。
狱卒们停下来,两个人架着他,一人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脸面向石咏之。
石咏之慢慢来到他面前,伸手拉起他一只胳膊,仔细看了看他腕上被水水用粗布缠绕的地方,又看了看他项圈之下依然鲜血淋漓的脖颈,回身要来一块粗布,又从陈老六手里要来剩下的药膏涂满粗布,亲手给他紧紧缠上。看到拓跋野因剧痛引发的战栗和扭曲的脸,让他的心情重又愉快很多。甚至不自觉地地嘴角带出了一丝笑意。
回身坐在椅子上,吩咐:“不要用铁铐了,用绳子,多缠几圈,脚不用离地,分开就好。火盆多放几个,前面两个,后面两个,别太远了,也别太近,不能让王爷冻着,可也别烤坏了。”
看着他低垂的头,又道:“勤用些水,多看着点,别让王爷睡着了。”
果然有机灵的狱卒拎起一桶水兜头浇下去,听着他“啊”地大叫一声骤然清醒,四肢抽动,徒劳地挣扎不已,笑意更盛。站起来,慢慢走到他的身前,伸手轻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王爷,舒服吧?好好享受,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心情愉悦地,施施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几个狱卒们盯着那个四肢大张的人体,他侧垂着头,线条分明的胸肌、腹肌随着断断续续的喘息起伏,伤痕遍布的身体被那一层淡淡的红色药膏包敷,又浸湿着汗水、血水。在吞吞吐吐的火光映照下有别有一种凄艳的绝美。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悄悄吞下口水,陈老六吩咐着“阿牛你先守一个时辰,然后是你,你。。。”他挨个点着,“一个人一个时辰,都警醒着点,别让他昏过去,也别把他渴死,听明白了?”几个人点头,他又看向水水,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带着人离开。
诺大的厅室,显得空旷安静。在这卫所大狱当值已经有二、三年了,时间久得让阿牛认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犯人不多,一般只关押一两个,但从未断过。从未中断的,还有犯人的惨叫声。用心狠手辣来形容石咏之大人是远远不够的,容貌秀美,举止优雅如女子一般的石大人,想出来折磨人的招术要多狠就有多狠。以阿牛的粗线条神经,也常常暗自想,万一有一天落到石大人手中,还是快快自我了断比较好,在他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阿牛作狱卒这几年,卫所大狱里进进出出的所有犯人,没有一个能在石大人手里挺去,再硬的汉子,最后也会被他磨得痛哭流泣,哀叫求饶。
但他感到这个人会不同。他安静、服从,却让人有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漠视生死的绝决冷洌,一种倔强到骨子里的不屈服。就象钢铁,就算打碎成块,研磨成粉,也改变不了那种不能随意揉捏的硬度。就象现在,空旷的大厅里如此的安静,除了角落里水水低低的啜泣声,火盆里木炭爆裂的噼啪声,就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一定是很痛,痛得他屏住呼吸,直到不得不吸气,即使是吸气,也是尽量急促地,轻吸一口气,然后屏住,断断续续地呼出,仿佛这样,就能减少身体因呼吸而扩张的幅度和频率,少少能减轻一点因此而带来的疼痛。可即使是再怎样的痛,他也不出一声。
阿牛觉得自己都佩服他了,这个人只要醒着,就绝不会呻。吟。这么瘦削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绝大的毅力。阿牛现在很好奇,他怎么会被捉住。上过战场的他知道,以悍不畏死而着称的西秦人,想活捉一个是多么的不容易,更多的是以命搏命,战斗到最后一息。他不相信这个人是畏死贪生,世人都知道,秦人落到楚人的手里,会有何种待遇,更何况他还有个杀星的名声。
看着火光闪烁中身体沁出的汗水,凝结在光滑的皮肤上,一点点,顺着微微起伏的曲线,慢慢滑落,一路流下晶莹的水迹。如果没有那些刺目的伤痕,这具身体该有多么诱人。再加上那样俊美的面容,难怪在战场上要以需要以鬼面示人。在军营里,生得相貌俊美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这样盯着,看着垂头不动默默忍耐的他,阿牛觉得自己忽然有点可怜他。那样的出身,那样一身的本领,落到如此境地,被自己这种粗坯小吏折磨、羞辱和蹂躏,面对所有人的敌视痛恨,忍受所有能够被人想到的痛苦,生不如死。
阿牛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从木桶里舀起半瓢水,递到他嘴边。拓跋野稍稍抬了下头,从乱发的缝隙里看了看近在嘴边的水瓢,却实在没有力气凑过去喝,咬着牙垂了头,知道下一刻会被人抓住头发掰开嘴往肚里灌。
果然,有大手撩开他的乱发,然后抓住头发使他抬起头脸,他配合地微张开嘴,接下来让他意外的是,一股清清凉凉的水流极轻柔地被倒进嘴里。真的只是一点,让他来得及咽下,并没有因气息的不足引起再一次的呛喘。他诧异地微睁开眼,迷迷蒙蒙的视线中,阿牛那双牛眼映入眼帘,那眼中,竟然有些许悯然。他心中暗叹,却顾不得许多,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大半碗,真是难得的优待啊。身体上令他最痛苦的,其实就是咳喘,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体内体外剧烈的痛苦,更何况是用力的咳。无论处于怎样的疼痛,每咳一下都能让本已痛苦不堪的身体遭受更大的疼痛。
“痛苦永无止境”他不禁想起自己的老师,那个整天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憔悴的人曾经发出的感叹。那是一次残酷的训练结束之后,幼年的他趴在地上不肯起来,老师悲悯地感叹:“人生短暂,痛苦却永无止境,绝不会因为你不肯起身迎战而放过你。”说完,手里的蟒鞭就带着呼啸落在年幼的身体上,痛得他浑身打颤,滚着爬着站起身来,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因畏难而耍赖。
这一个时辰里,张阿牛每隔一刻就起身给他喂一些水,每次都以与他粗豪相貌不相符的耐心等待他一口一口慢慢吞下,没有一次呛到。看到他顺从地一小口一小口地从自己端扶的水瓢中饮水,就好象一头凶兽,对自己的好意能理解和顺从,因而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而一次又一次地抓住他凌乱的长发,扶起他的头,再加上曾经按揉他身体时手掌与那皮肤曾经有过的亲密接触,使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亲近感。而喂他喝水时,与他同在灼热火盆的炙烤中,看着他低垂的眼睛,微微颤动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秀美的鼻翼,线型流畅又不失丰满的唇型,苍白的皮肤,上下滚动的喉结,直挺又不失优雅的脖颈,阿牛感觉下腹一阵火热,也难怪刘三儿难以忍耐。这么俊美的人,大概就只剩下几天命了,真是太可惜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是刘三儿来接替他,看着刘三儿那张似睡非睡的脸,阿牛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气。而刘三儿,以为他仍然是对自己的余怒未消,惊醒了一下,陪着小心说:“阿牛哥,你去休息吧,我来看着。”
阿牛瞪了他一眼,闷声道:“我不困,你去歇着吧,我替你看着。”
刘三儿有些诧异,这可不是什么好活儿,还有人愿意替班儿,呐呐地说:“阿牛哥,我知道错了,再不敢了,你放心去睡觉吧。”
他不提,阿牛倒没有多想,可他这么一说,阿牛心里的不安如野草般疯涨,更是不愿意留他一个人守在这里,于是提高了声音道“你去睡吧,我不困。”
听出他声音里的坚决,刘三儿了解了阿牛对自己的不放心,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头就走。留下阿牛一个人立在大厅之中和一个被悬吊着、火烤着的囚徒。而他,看着刘三儿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之中,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满足和庆幸。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拓跋野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个一瘸一拐的狱吏把替班的人打发回去,又费力的将那几盆烧得正旺的火盆挪开去,不明白这个奇怪的狱卒,想干什么,难道他是秦人潜藏的密谍?可密谍不会干这种既增大了暴露的机会又没什么意义的事。当阿牛解开拴住他一边臂膀的绳缆,又走向另一边时,多少有些明白,于是艰难地叫了出声:“不!”
大厅的空旷和安静,被他喑哑的声音打破,正心神不定的阿牛愣了一下,看了过来。
拓跋野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毅然地继续:“不,不要。”
阿牛一拐一拐地来到他面前,单手托起他的下巴,皱着眉头说:“放心,我不会干什么,就是想把你放下来歇一会儿。”
拓跋野稍稍喘息了一下,调匀了气息,看着那双澄净的牛眼,努力把话连成一句:“我知道,不过,不要了,我受得住。喝水,不呛,已经很好了。谢了。”
手托着他的脸,肌肤挨着肌肤,他说话时虚弱的气息在眼前吞吐。而那双眼睛,已经红丝密布,眼神却依然坚定。被那一双眼这么近地盯着,阿牛忽然有种心虚的感觉。掩饰地掉头吐了口唾沫,“呸”了一声。妈的,好意都不知道领,吊死你算了。
赌气似的一拐一拐地走过去,把已经松开的一边重新系紧。可终究是没有使太大的劲,手下少少地有一点放松。回过头再看,那人低垂着头,依旧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又一个时辰结束,换班的人直接被阿牛轰走,并且宣称他要看守整宿。别人问他为什么时,他举起自己因接触那该死药膏而红肿的手,报怨道:“太痛了,根本就睡不着。”
陈老六过来看了一圈,看了看被阿牛挪开的火盆,只在临走说了一句:“记得添炭,别让火灭了,不然,明天石大人来了不好交待。”
这一晚,大厅里的两个人再无交流,每隔一刻,阿牛都会舀一瓢水喂给拓跋野,而他,也一点一点喝下去,并不出声。
天快亮的时候,厅外其它狱卒零星活动的声音传来,阿牛知道,这宁静的一夜已经过去,而接下来的三天,是他轮休,他心里一点都不确定,再次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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