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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石安门外(同志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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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也帮我解决一下” 
可能被我这话吓了一跳,周小川抬起头来看着我,表情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又一下子低下头去,我能感到他在犹豫,触摸对方的器官可能对我来说并不算难事,但对于他而言确有难度,这是一到心理障碍,我并不打算将障碍强行拆除,但仍希望他可以冲破这层思想阻隔。 
我脑子有点乱,期待又告诉自己别太期待,终于,在那双纤细的手向我跨下慢慢移动的时候,我甚至可以说是感动的叹了口气。 
那双手动作很生涩,也挺僵硬,我打赌他从小到大一次也没自己解决过,他太干净了,这种干净让我每次触摸他的身体时都好像在膜拜一样,我认真感受他不够灵活的指头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他学我的样子抚摸我,这种行为让我打心眼里觉得他可人疼,低头吻住那张忙着喘息的嘴,我闭上眼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那次高潮我们几乎是同时的,如果说准确一点,我比他还要早,这超乎我的意料,而周小川的一句话则让我差点背过气去。 
“你耐力不行啊。”他别过头去偷笑。 
“我是太激动了!”抬手敲他,我一把掀开被子,“走走,洗手去。” 
把自己的军大衣裹在他身上,我拉着周小川出了屋,外头挺冷,但好在没刮风,快步走到院子当间儿,我拧开水龙头。 
水冰凉,浇在手上连骨头都冻得发疼,我把香皂递给他,然后在他把泡沫搓出来之后接回香皂。 
“哎,舒服吗?”我问他。 
“还成。”半天,他才应了一声。 
“不会吧,那你还叫得那么好听?”我逗他,但很快遭到了反唇相讥。 
“你不也叫出来了?”他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挑衅,我在无言以对的同时接了一捧水就朝他甩了过去。 
“我是说事实啊,你声儿那么细,比我可动听多了。”灵巧的多过水滴,他越说越来劲。 
“你别臭美,等我哪天好好折磨折磨你。”我咬牙切齿。 
周小川不语,只是笑,我不理他,只顾洗手,察觉到我的沉默,他终于问。 
“生气了?” 
“哪儿敢啊,我一奴隶,哪儿有权生气。”我大声叹气。 
“真没有?”他追问。 
“没有。”我摇头,然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问,“川川,你跟我说句实话,我问你一问题” 
“嗯?”他应着。 
“那什么”把手上的水甩了甩,我半天才问出口,“你,就是说吧你喜欢我吗?” 
“啊?”一下子愣了,周小川连声音都有点发抖,我打赌他肯定心跳加速了。 
“喜欢吗?你说实话。” 
默默地冲掉手上的泡沫,默默的关掉水龙头,周小川转身往屋门口走: 
“啊。” 
“什么?到底喜不喜欢哪?” 
“” 
“川川,你说呀。”我紧追不舍,“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你烦不烦?”他终于开口了,“我但凡要不待见你,也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吧?你脑子让狗吃了?!” 
扔下这句话之后,他转脸就进屋了,然后咣当甩上门。 
我站在院子里,有点儿发愣。 
然后,差不多十几秒钟之后,我才醒过味儿来。当时我就觉得胸口发烫,得发泄发泄,要不然非人体自燃不可。 
我想大喊大叫,于是我扯开嗓子就爆了一句: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这一声惊醒了东西厢房的强子和小九,俩人慌里慌张的跑出来,一个问我是不是撒呓挣了,一个骂我是吃饱了撑的,我笑而不答,然后迈着方步走向我和周小川那屋的门口。 
那一刻,我穿着一身睡衣,在数九严寒的冬夜站在外头,却觉得浑身上下如沐春风。 
“裴建军,你丫忒幸福了!”止不住脸上的笑,我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林强在“桥”的日子一直就只是打鼓,他几乎从不参与歌曲创作,从他加入,到他离开的七年中,只有两首歌是他写的,一首是《太阳光金亮亮》,一首是《莲子》,说实话,在写曲子方面他不够天赋,但这仅有的两首歌却有着格外充沛的情感,我不知道是因为音调偏重,还是因为小九八个词写的太煽。 
“当温暖透过白纱窗,我要看你熟睡的模样”,“剥掉苍白的外衣,只剩下一颗翡翠心,也是苦涩,也是甜蜜”,这样的歌词让我有点意外,我说九儿你怎么这么煽哪?他说我一直这么煽你才发现?我说不对,你没煽得这么发自内心过,小九瞪着我,半天才说了句“是吗”。 
这就更让我意外了,以往若是和他斗嘴,小九就是扛不住了也会一直坚持到底,他从来不跟我服软儿,但这回却一反常态,只是低低应了一声,他没再说别的。我心里有点犯嘀咕,我说九儿你是不是觉得林强特爷们儿?小九憋得脸通红,然后说我怎么那么三八。 
行,我三八,我三八我承认,可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周小川没发现你苗头不对,我这个发现了的就得及早进行关注,不仅得关注,还得及时通报上级领导。 
“川川,你觉得九儿最近反常了吗?”我对着镜子边梳头边问。 
“反常?哪方面?”他有点儿不明白我在问什么。 
“他跟林强啊。”我朝他凑过去,压低了音量,“你觉不觉得他们俩有问题?” 
“他们俩能有什么问题?”周小川似乎还是不大明白我的问题指向。 
“嗯我觉得这里头有点儿猫腻。” 
“你行了啊,什么时候学得跟居委会老大妈似的。”他皱眉瞪我,“你干脆也戴上红箍参加小脚侦缉队得了。” 
“那照你那意思我就成天揣着一手电,趿拉着一双片儿铲满胡同溜达?”我不满,“那也忒屈才了吧?” 
“对对,委屈你了,你应该进派出所干户籍,偶尔再处理点儿邻里矛盾,婆媳关系不和什么的。”他边说边笑,“说不定干得好到年终能多分一箱苹果。” 
“你就损我吧,好歹我也得是一刑警吧?拿着抢到处逮嫌疑犯的那种。”我边说边从旁边桌子上抄起一根儿香蕉顶在周小川后腰上,“别动,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这不是抗战片儿里八路军对日本鬼子说的台词嘛。”他侧脸瞪我,“别动我的储备粮,给我放回去。” 
“是是,我放回去,我缴枪不杀。”夸张的叹着气,我把周小川的“储备粮”又给他扔回了塑料袋。 
我们俩话音刚落,小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小九和林强。 
“到半天了吧?”看见我们俩,小九抬手打招呼。 
“也刚到没一会儿。”周小川应了一声,“你们俩刚才上哪儿去了?半道突然换车。” 
“哦,我带他去见” 
“你爸妈?”林强的话让我给接过去了,但很明显我接错了,因为很快得到了否定。 
“不是,是几个一块儿混过的哥们儿。”他解释,“我从打回北京还没跟他们碰过面儿呢。” 
“哎?那怎么不带我们俩一块儿去啊?”我故意挑他话里的毛病。 
“当时你们聊得挺高兴的,就没好意思打断你们。”林强抬手拢了一把漆黑的长头发。 
“而且当时也是临时决定要去的,就没跟你们说,再说又不是什么特正式的会面儿,强子也无非就是想拽个人跟他一块儿去。”小九走到桌边坐下,边点烟边进一步解释。 
“哦——”我故作恍然大悟状,拉长了声音应着,同时用力点头,“这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小九抬脚踢我鞋跟。 
“我明白什么了?”我装傻,“你觉得我明白什么了?” 
“谁知道你又要犯什么坏。”他哼了一声,“你都快坏透了你。” 
“我怎么坏透了?”故意对他下的定义表示极大的惊讶,我拽了拽周小川胳膊,“哎,有人说我坏,你管不管?这可是大事儿,这种不良评价多影响安定团结啊。” 
“你呀,你要是能管住你得嘴,再不安定的都安定了。”周小川无奈的笑着戳我胸口,然后对小九和林强说,“赶紧准备准备,快该咱们了。” 
两个人应声各自准备自己的事,我也就不再多说话,系紧了靴子的鞋带之后,我点了根儿烟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小川梳头。 
他头发留得挺长,柔柔滑滑的垂在肩膀上,刘海稍稍挡住半张脸,这种发型放在他身上显得挺媚,尤其是在他歪着头微微一笑的时候,不过他的媚并不女人气,而是一种天然的,没有性别倾向的媚,他不像小九那样妖,冲谁一笑谁就酥了骨头,周小川的媚让你最多就是停留在心潮涌动的阶段,这种涌动慢慢扩散开来,就成了蔓延全身的温热。 
其实周小川挺男人的,他的线条并不柔软,如果他穿紧绷在身上的衣服,肌肉线条就会明显起来,若仔细比较的话,他实际上比我更显得结识,只是个子小,肩膀窄,让他看起来还像个孩子。 
“看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是小九。 
“别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我和那张脸拉开距离,同时收回放在周小川身上的视线。 
“你没做贼就不会心虚。”他笑的好像阴谋得逞,“又对着我嫂子浮想联翩呢?” 
“去一边儿去,我这儿想点哲学问题。”我别过脸去。 
“哲学问题?你是会考虑哲学问题的人吗?”他贼笑,“哎,别老盯着别人后背看个没完,这叫‘意淫’,也属于耍流氓。” 
“哎——”我一下子抬高了音量,“你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强子,你也不管管,你们家这位都快上房揭瓦了。” 
“我可不敢管,我打不过他。”林强叼着烟在旁边傻笑。 
“行了,都别闹了。”周小川终于发话了,他红着脸回过头看着我和小九,像家长一样发号施令,“都省点儿劲儿留到台上吧,别等关键时刻再给我掉链子,那我可跟你们没完啊。” 
“我反正绝对不会,我不像某人老神游。”小九斜着眼睛瞄我。 
“甭管是谁,出了错一律杀无赦,斩立决,就地正法。”摆出一幅很严肃的样子,周小川逐一下命令,“小九,你多喝两口水,别在台上唱劈了嗓子,嚼子,你可不许再在台上乱跑了啊,上回摔那大跟头别不长记性,强子,鼓点别越来越快,我们仨跟不上可不成,还有你们都把烟掐了,呛死我了。” 
这是上台前的最后叮嘱,如果说平时的话再严肃都可以当成开玩笑,那头上台这最后几句话就算是开着玩笑说得也得特当真,于是,三个人慌着忙着掐了手里的香烟,然后,我们在听见前台的音乐声停止时准备上场。 
那时候我们就是在一些不大不小的地方演出,每次时间不长,唱不出三四首歌,因为一个晚上会有不止一支乐队上台,而且每支乐队风格不同,并不是说一整夜的演出都是摇滚,这种混杂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观众可以在一段固定时间内欣赏不同风格的表演,至于坏处,不言而喻,太零散的安排会让人根本记不住你乐队的名字,可能某一首歌吸引了某些观众,但如果不是在同一个地方留驻演出的乐队,很快就会被遗忘,所以,周小川从一开始就一再强调一个原则:不许打游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成为某个场所的留驻乐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们为此也的确做了不少努力,就包括在白天玩儿了命的练习。我曾经笑着调侃:“咱们都快成练习机器了。”那时候周小川一愣,然后说:“我知道你们都特累,我也挺不落忍,可咱们只能这样。”我当时看他那种表情,心疼得不得了,赶紧说川川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在天桥乐茶园儿说过的话吗?我们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绝没二话。小九也跟着点头说累点儿怎么了?累还能减肥呢,要不我一天吃五顿饭早就胖得没人样了。 
周小川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揉眼睛。 
他没哭出来,这纯属下意识动作,他每次想掉眼泪之前都会先抬手揉眼睛,似乎是想趁眼泪没掉下来就先擦掉,他想表现出他的坚强,但每次这种坚强都表现得不够成功。尤其是在因为感动而心潮翻涌的时候。周小川吃软不吃硬,对他采取强制性手段是没用的,而如果你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或者对他施展温柔,那他一定就会掉进感动或是同情的陷阱。 
他就是这么个人,可爱之处就在这儿了,他让你惦记着,又不会让你觉得惦记他是一件特沉重的事,而最主要的是,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就是让你不得不惦记。 
“又犯愣哪?你丫是不是真对川而动了情了?”小就凑到我耳边低语。 
“留神脚下吧,小冬瓜,别让电线绊一跟头。”我冷笑着讽刺他。 
“你他妈说谁呢?谁是冬瓜?”他立刻抬手打我。 
“说你呢,说你呢,你怎么着?”我更猖狂的挑衅。 
“都给我闭嘴,再闹,今天晚上的钱统统没收。”周小川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和小九可以说是队里的一对儿活宝,川川说我们俩是哼哈二将,说我们一点儿正经的都没有,成天除了斗就是斗,说我们俩上辈子是斗鸡,见面儿就干仗。我说小九那咱俩可真是孽缘,你认命吧。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来的,斗嘴的好处是能让生活更充实,也能增进相互了解促进安定团结,于是,大概和我有着同样信仰的小九就和我同样坚定贯彻着“斗嘴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原则。 
其实说到斗嘴,我和周小川也经常这样,但和小九之间的却完全不一样,这两种斗嘴性质不同,后者是弟兄之间的,前者是夫妻之间的,这一种,你就是让他骂死了也觉得特美。 
那回演出挺成功,一到了台上,我们所有的不正经就都转化成了驾驭音乐的力量,除了音乐,脑子里再也进不去别的东西,台下是挺疯狂的观众,台上是挺疯狂的我们,音符与词句的完美结合就是一首首精心创作的歌,那些打着“桥制造”烙印的作品对我们而言是那么重要,排除掉为了谋生而演出的成分,我们是真的在台上享受着属于我们的幸福,那就是进行自己梦想中事业的幸福。 
演出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刚要走却被酒吧老板叫住,周小川叫我们稍等,他则进屋去和老板谈话,我们仨都有点儿蒙,原来都是拿了钱就走,像今天这样被叫住还是头一回。三个人靠在酒吧后门外的墙上边抽烟边等,路过的行人都用挺惊异的眼光看我们,有的还有点慌张,这让我们有点想笑,三个奇装异服,背着乐器的家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不好惹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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