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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码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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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姑说:“练过,而且是真传。”
铁麟说:“在什么地方?”
唐大姑:“峨眉山。”
铁麟问:“跟谁?”
唐大姑说:“当然是跟我师父了,还有我的师兄师弟们。”
铁麟无言以对了。
唐大姑解释说:“大人,民女告诉您吧,我练的是秘宗。在练秘宗之前,先要练三年的显宗。男女双修不是任何人都能练的,要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行。男女双修要脱胎换骨,首先要抛掉血肉之躯,达到无我无物无色无欲之境。大人只知道圣人之言,不知道还有佛家境界。大人要是把我看成一个女人,就大错特错了。大人,请您静心,从静心到净心,干净的净。要心无杂念,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大人明白吗?”
铁麟被唐大姑的高深之论震慑住了,诚恳地说:“老夫凡胎俗念,望仙姑指教引领。”
唐大姑迅速地解开纽扣,将上衣脱了下来,接着又解开裤带,褪下了裤子。首先映入铁麟眼帘的是两只雪白的乳房,鼓胀饱满,光芒四射,像两轮初升的太阳,铁麟顿时昏厥过去了……
第十二章
铁麟再次躺在炕上的时候,依然是赤身裸体的,不过唐大姑已经穿好了衣服。刚刚从装满药液的斛里出来,他的身子还潮乎乎的,整个屋子里散发着药的苦香味道。
在装满药液的斛里,他记不清到底是怎么跟唐大姑进行男女双修的了。迷迷糊糊的,像梦,又不是梦。几乎也没有什么感觉,惟一的感觉就是浸泡。是身体的浸泡,也是灵魂的浸泡;是泡在药液里,也是泡在唐大姑浑身散发出来的阳光里。还有温暖,或者说是热,药液的热和唐大姑身体的热。浸泡之后,便是瘫软,整个身躯的瘫软和整个灵魂的瘫软。等唐大姑把他弄到炕上,他酥软的身子像是抽去了筋骨,只剩下一堆毫无直觉、毫无弹性、毫无力度的肉了。他的灵魂似乎也飘离了他的躯体,融化在这浓浓的药液里和唐大姑那光芒中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半仙之体?
唐大姑开始给他搓痧,不是刮痧,是搓痧。唐大姑剪下一绺自己的头发,又让孙嬷嬷找来一把荞麦面,掺入碎头发,用香油调成面团。然后,唐大姑便将那面团握在手心里,在铁麟身上搓起来。面团在唐大姑的手心里滚动着,铁麟觉得这双手也和面团一样的柔软,那面团则像那双手一样充满着柔情蜜意。在药液里浸泡了一遍,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唐大姑攥着面团这么一搓,铁麟便觉得无比的舒畅。
他觉得奇怪,唐大姑怎么也有40岁了,可是她的乳房为什么还那么饱满呢?她身上的皮肤为什么还那么白皙、那么富有弹性呢?是天生丽质,还是她修炼的结果?唐大姑总是穿一套邋里邋遢、又松松垮垮的青布衣服,又不施脂粉,懒于梳妆,看上去像一个年过半百的乡下老婆子。没想到脱了衣服以后,依然有如此光彩照人的丰韵。刚刚出浴,唐大姑的衣衫没有穿整齐,上面的纽扣未扣,衣领敞开着。那鼓胀的乳房像两只不甘寂寞的小兔子,从领口里向铁麟偷看着,调皮地逗弄着他。还有唐大姑那双手,一双非常漂亮的手,十指又尖又长又柔韧,有如嫩笋。不,应该叫柔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这是《诗经·卫风》里的句子。
唐大姑的手从胸脯搓向腹部,一种痒酥酥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他浑身微微颤栗起来。这种感觉他有点儿受不了,想让她的手停下来。另一方面,他又特别希望这种感觉长久些、再长久些,又怕她停下来。唐大姑的手继续向下滑去,终于落在了他的要害部位。他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呻吟起来。刚才在药液里,唐大姑并没有碰他。她说是陪着他浸泡,是实实在在地陪着。大概真如她所说,如果没有她,铁麟会经受不住那些药液的毒性的。
唐大姑的手在铁麟的关键部位揉搓着,铁麟为了避免尴尬,想跟唐大姑说点儿什么。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开口问:“唐大姑,男女双修是怎么回事?”
唐大姑说:“大道不分男女,男女双修为上德者。男子太阳练气,女子太阴练形。女子成道以后,剥尽群阴,变为纯阳之体……”
铁麟摇了摇头:“你说得太深奥了,我不懂,我只是想问你,到底怎么个修炼法?”
唐大姑说:“我已经告诉大人了,天机不可泄漏。”
铁麟又闭上了眼睛。
唐大姑说:“大人的病由来已久,恐怕很难一时恢复元气。”
铁麟问:“请问仙姑,老夫得的是什么病?”
唐大姑说:“大人身上的阴气太盛,阴盛而阳衰。阴气太盛导致血气渐枯,因此大人经常心神不宁,烦躁不安,夜不能寐,久而久之,恐怕要大伤本元的。”
铁麟说:“仙姑说的极是,老夫确实有诸多症状。”
唐大姑问:“大人阳具不举有多长时间了?”
铁麟说:“记不清了,总有十几年了吧。”
唐大姑问:“是何原因?”
铁麟说:“不知道,大概是老了吧。”
唐大姑说:“大人才知天命,正是血气方刚之年,何以谈老?”
铁麟说:“我向来对床笫之事不感兴趣。”
唐大姑说:“这就对了,大人感兴趣的是女人的乳房。”
铁麟激灵一下,险些叫出声来,一个天大的秘密怎么被这女人识破了?这女人太可怕了。
唐大姑说:“大人不必隐瞒,我跟大人在漕运酒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大人的嗜好。”
铁麟傻了:“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唐大姑说:“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
铁麟不解:“闻什么?”
唐大姑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味道,特别是男人,有的是烟味儿,有的是酒味儿,有的是腥臭味儿,而大人身上却有一种奶香,不是牛奶,也不是羊奶,是人奶。这种味道只有吃奶的婴儿才有。”
铁麟更慌了:“这些味道所有的人都能闻出来吗?”
唐大姑摇了摇头:“差不多所有的人都闻不出来,只有狗的鼻子才能闻出来。”
铁麟笑了。
唐大姑说:“大人笑什么?是不是笑我是条母狗?告诉您,我可不是用鼻子闻出来的?”
铁麟说:“那你是用什么闻出来的?”
唐大姑说:“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铁麟又不说话了。
唐大姑揉搓着铁麟的阳具,铁麟觉得自己的阳具也成了唐大姑手里的面团,软软的,柔柔的。又不同于面团,面团没有知觉,而他有知觉。这知觉就是舒服,是惬意,是渴求。渴求什么呢?他只渴求唐大姑手不要停下来,这已经足够了。但是,当他这种感觉逐渐明显的时候,他又害怕了。他明白唐大姑是仙医,是在给他治病,是用自己的肉身帮助他修炼,他不应该有丝毫的杂念。他努力驱赶脑子里一些乌七八糟的想法,想使自己纯洁起来,清净下来。
唐大姑说:“大人,听民女劝告您一句话吧。”
铁麟说:“你讲吧。”
唐大姑说:“您那点儿嗜好不要戒掉,戒掉对身体无益。几十年日积月累,如顺水行舟,一旦截水断流,舟船便会搁浅。您这次的病,就是因为断乳所至。还有……”
铁麟见唐大姑欲言又止,鼓励她说:“说下去,我听着呢。”
唐大姑说:“还有……您的病,是由阴盛导致了阳虚。阴虚靠补,阳虚则该泄。凡事用则进,不用则退,久不泄阳,就会元气渐衰。”
铁麟说:“仙姑能不能讲得明确一些。”
唐大姑用手揉搓了一下铁麟的私处,说:“这个……是不能废的,无阴便无阳,采阴可以补阳……”
铁麟的脸发起烧来:“可是……已经不行了。”
唐大姑:“行的,能行,民女可以给您治。”
铁麟问:“怎么治?”
唐大姑说:“现在还不行,您的病还没有好,身体太虚弱,等您身体强壮一些,我专门给您治这个病。”
铁麟说:“可是……到时候我到哪儿去找你呢?”
唐大姑说:“大人不必寻找民女,到时候民女自然会来找大人的。”
铁麟感激地看了唐大姑一眼。心里想,他跟唐大姑萍水相逢,她为什么对他如此用心良苦?难道仅仅是缘分吗?
※※※
铁麟听从了唐大姑的劝告,不再阻拦孙嬷嬷。孙嬷嬷决定到人市上亲自为铁麟挑一个奶妈。
没想到孙嬷嬷第一次出门,就遇上了一件新奇事。
孙嬷嬷是带着冬梅出来的,她们雇了两头小毛驴,由赶脚的牵着在前面走。在漕运码头上,脚行有三种,一种是赶脚,一种是放脚,一种是雇脚。赶脚就是有人牵驴引路,想去哪儿去哪儿,不用自己操心。放脚是固定的路线,比如你进京到朝阳门。先把脚钱交了,然后你就可以骑上驴走。那小毛驴踢踢踏踏径直奔朝阳门走去,一步也不停,一个弯也不拐。到了朝阳门,任你怎么抽怎么打,它是多一步都不往前走了。你把缰绳放下,它扭过头自己便朝回走。如果有人想去漕运码头,它会老老实实地让你骑上。可是骑上你就下不来了,你想白骑一段偷着下来,那不可能。它会把你一直驮到脚行,等交了脚钱你才能从驴背上下来。这些毛驴都是训练有素的,又机灵又严格,毫不通融。第三种是雇脚,你先交好定金,就可以牵一头小毛驴跟你走,像使唤自己的一样。当初甘戎丢失兰儿那次,就是在雇脚行租赁的毛驴。她当时图的是方便自在,没想到却捅了那么大的娄子。这件事也让后来人接受了教训,仓场衙门、坐粮厅乃至通州府衙的家眷们再出门,宁可多花俩钱也要雇赶脚的。
两个年轻的后生牵着两头小毛驴,悠悠搭搭地在通州大街上走着。一个慈眉善眼的老妈子,一个俊俏调皮的小丫头儿,让两个年轻人亢奋起来,一边赶着驴,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扯着闲篇。街上的人吵吵嚷嚷地往北大街的方向跑,像是出了什么事。
给孙嬷嬷赶驴的后生说:“老人家,您这么大岁数了,恐怕跟我奶奶差不多了,您听说过审枣树的吗?”
孙嬷嬷奇怪地问:“审枣树?审什么枣树呀?”
后生说:“您不知道吗?可全码头都嚷嚷开了,知州夏老爷要审枣树。”
孙嬷嬷更奇怪了:“夏老爷审枣树干什么?”
后生说:“不是夏老爷非要审,是有人告呀。”
孙嬷嬷问:“告什么?”
后生说:“告枣树呀。”
孙嬷嬷问:“告枣树什么?枣树犯什么法了?”
后生说:“枣树不结枣呀,枣树的主人就把它告到通州大堂上去了。”
孙嬷嬷说:“当知州的还管你家的枣树结不结枣,这不是给知州大人出难题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
后生说:“不是脑子有毛病,是心有毛病。”
孙嬷嬷问:“是谁这么不安好心眼呀?”
后生压低了声音说:“老人家,您小声点儿,这人咱可惹不起。不单咱惹不起,连知州大老爷都惹不起。要不,这么荒唐的状子,怎么知州大老爷就准了呢?”
孙嬷嬷问:“你说谁呀这么厉害,莫非长个三头六臂不成?”
后生说:“算您说对了,这人比三头六臂还厉害。您听说过八大魔头吗?”
孙嬷嬷说:“有耳闻。”
后生说:“您肯定听说过,不要说您了,就算是外乡来的侉子,只要在通州呆上三天还不知道八大魔头,那肯定是找倒楣呢。”
孙嬷嬷说:“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这八大魔头是谁。”
后生说:“一大天,二麻十,猫三狗四猪五牛六马七羊八。这状告枣树的就是毛老三……”
年轻后生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还是一小半。原来这八大魔头都是前任知州韩克镛豢养起来的,在通州地区称王称霸、欺行占市、抢男奸女,什么坏事都跑不了他们。韩克镛当知州的时候就是他们的保护伞。韩克镛倒了台,他们就树倒猢狲散。特别是杨八在大光楼前被铁麟下令打得遍体鳞伤以后,已经大刹了他们的威风。最近,夏雨轩又开始整顿商市,剿匪除霸,专门打击强买强卖、欺行霸市、坑蒙拐骗之徒,他们更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了。可是,他们又贼心不死,不甘心束手就擒,便先发制人,给夏雨轩出个难题,想给他来个下马威。
出什么难题呢?那一天八大魔头在毛老三家喝酒聊天骂知州,骂来骂去,话题就引到了毛老三院子里那棵枣树上。这棵枣树还是毛老三的爷爷栽的,几十年了,光长根长干长叶子,就是不结枣。有时候结那么几十个,也是又小又瘪又干巴。
毛老三指着那棵枣树骂着:“白眼狼,我这棵枣树就是衙门里的狗,吃孙喝孙不谢孙,永远也喂不熟。”
在八大魔头中,毛老三是个耍赖犯浑躺在大街上撒泼的滚刀肉,什么坏事赖事不要脸的事都办得出来。而苟老四却是个松尖蔫坏的主意篓子,什么损招儿坏招儿绝户招儿都想得出来,八大魔头里有名的狗头军师。听毛老三这么一骂,苟老四眼皮一翻,冒上来一个主意:“你这枣树不结枣,干嘛不去告它?”
毛老三没听明白:“告谁呀?”
苟老四说:“告枣树呀。”
毛老三又问:“到哪儿去告?”
苟老四说:“敲堂鼓呀,找咱们夏大老爷呀,他不是咱们的父母官吗?孩子哭了给娘抱去,枣树不结枣当然得让父母官管一管了。”
毛老三直伸舌头:“得了吧,杨八屁股上的口子还在流脓,你还想让我再挨一顿板子不成?”
苟老四说:“这你就不懂了,大堂上打板子那叫审案,你听说过谁因为告状挨板子了。咱这只不过是给夏大老爷出个题目,他不是进士吗,让他答一答咱这卷子,看能不能考上个秀才?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掰一块儿给他尝尝,是苦的是辣的是酸的是涩的,他都得在嘴里面咂摸咂摸。”
众魔头一听,一致举杯叫好。毛老三听说不会挨板子,那股无赖劲儿又上来了。就这样,他们果真请人写了状子,由毛老三递上了通州大堂。
万万没想到的是,夏雨轩居然准了状,还要在毛老三家设堂审案,这可真是千古奇闻……
两个后生跟孙嬷嬷说着这件新鲜事,冬梅可沉不住气了:“孙嬷嬷,咱去看看吧,这事多新鲜呀,恐怕一百年也遇不到,咱要是错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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