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故 (兄弟) by: 分我一杯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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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这种只飘小雪的地方居然下起了大雪，一个白天便把整座城市包裹成了银白色。秦悠比秦衿放假早了几天，看地上这么大的雪，公交车都很难开，便骑着自行车在校门口等秦衿。

　　秦悠把自行车靠在一棵香樟树下坐着，松兰高中里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安静而刺眼。偶尔会有雪块扑朔着从树上掉落下来，松松软软地发出响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陆续续地有学生从校门口走了出来，这才是学校有了一些活泼的气氛。

　　秦悠正发着呆，突然看见远处校门口里走出宋馨，立刻把围巾裹住自己的脸，露出鼻梁上部。

　　宋馨把手插在口袋里，呆呆地看着上方落雪的天空，末了她打了手机，又走回学校。

　　秦悠皱着眉——这家伙是不是在等她爸妈来接啊？

　　秦悠百无聊赖地坐在自行车上玩手机，还没过多久，就看见一辆跑车风驰电掣一般闪在他们学校门口。

　　再看看车牌，秦悠小朋友差点没脚软地从自行车上跌下来——NND，那是刚上市的08款兰博基尼！

　　跑车招摇过市地在校门口按了几下喇叭，顿时引来无数人围观，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平民学生顿时打发赞叹，很多女生呢甚至连兰博基尼的车牌都没见过。

　　宋馨面无表情地上了车，兰博基尼绝尘而去。

　　同学们一脸恍惚的表情，远处的秦悠亦然。

　　旁边有人把秦悠的围巾拽下来，秦悠这才如梦初醒地撇过头，秦衿正奇怪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呢？”

　　“宋馨……我靠，那女人家是开跑车的！”秦悠指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柏油路，说话都快结巴了。

　　秦衿掸了掸自己肩膀和头发上的雪，钻到伞里耸了耸肩：“她们家确实挺有钱的。”

　　说着，秦衿便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等一下。”秦悠匆匆忙忙地跟上，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给秦衿套上。

　　秦衿愣了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悠，末了他凑上前四周扫了一眼，突然亲了秦悠的脸颊一下。

　　兰博基尼瞬间从秦悠脑海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听说宋馨的爸爸好像是摩根士丹利投资银行部的经理，开跑车也不足为奇啊。”秦衿骑着车，硬是把秦悠按在前面。

　　自行车慢悠悠地驶过，雪花一点点地落在伞面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秦悠喃喃道：“华尔街啊，这么牛，那他爸年薪多少？”

　　“不知道，大概近千万。”秦衿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末了又补充了一句，“美元。”

　　秦悠汗颜了一会儿，又问：“那宋馨何必在小小的松兰高中混？早就可以去美国上学了。”

　　“谁知到，可能是你哥长得太帅了她舍不得离开吧。”

　　“哥……你别那么恶心……”

　　“谁恶心了？”秦衿说着便凑到秦悠的耳朵边，一口含住秦悠的耳垂。

　　秦悠如触电般险些跳了起来。

　　“光天化日！你就想腐化青少年？”秦悠被含得面红耳赤，还不忘反驳几句。

　　“哎，这哪叫腐化啊，这叫生理课。”秦衿笑得愈发邪恶，还大胆地将一只手从车把上松开，探进秦悠的衣服里。

　　“哥！”秦悠小朋友被吓住了，顿时奋力挣扎起来。

　　“不要动！”

　　“妈的，秦衿你这色情狂！”秦悠挣扎得更厉害了，他还没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一场激情戏。

　　“悠，再动我要摔了！”秦衿笑着想把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只是秦悠动得太厉害，根本抽不出来，结果自行车拐到一个草丛旁边，兄弟两连车带人地栽了进去。

　　“咳……呸呸！”秦悠吃了一大口雪，整个人埋进了雪里。

　　旁边的树上的雪被他们抖动，大片大片的雪块往秦悠身上砸去。

　　秦衿犹豫了一秒钟，立刻把周围的雪全往秦悠身上堆，没过多久秦悠的身体就全被埋在雪里。

　　“畜生！秦衿你这个畜生！”秦悠大骂着想钻出来，无奈手被秦衿扣住，还没等反应过来，两片冰凉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温度像是不断升高一般，雪在他们周围一点点融化。

　　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意犹未尽地分开，秦衿喘着气把秦悠拽起来，秦悠安静地靠在他身上。

　　喘息片刻，秦衿看了下手表：“3：50，爸妈还没下班……”

　　秦悠知道秦衿什么意思，点点头便去推车。

　　两个人路上已经饥渴难耐，停了车刚进电梯秦衿就把秦悠按在电梯壁里，疯狂地亲吻他的全身。就像是浇了油的柴一般，一点即燃。

　　等到秦悠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秦衿已经从后面搂着他把他两件衣服给脱了下来。

　　结果让人打铁眼镜——开了门秦悠迎面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小悠哥哥！”

　　秦悠吓得钥匙都没抓稳，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后面的秦衿更是后退了两步，把秦悠的衣服从地上拾起来，面色尴尬地看着他的表妹。

　　还好表妹只上了小学，还处于茫然期。

　　姨妈姨夫也笑逐颜开地迎了上来：“啊哈哈，中午我们就来了，听说小衿今天放假，咦……你们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小悠啊，你穿这么一点不冷吗？”姨妈拉着秦悠的手，诧异地看着他。

　　“你们两个干嘛去了？怎么脸色这么……红润？”

　　“……”

　　和姨妈一家人聊了一会儿，秦衿勉强还能保持谦和风度，秦悠已经连连皱眉。

　　欲望还没有发泄，让秦悠难受得快要抓狂。

　　结果秦悠小朋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准备假借去厕所为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去看看悠。”秦衿见状立刻也跟了过去。

　　那柴火毕竟是浇过油了，好燃的很。

　　“你这个小骗子……”秦衿关上卫生间的门就堵住秦悠的嘴。秦悠憋得有些受不了，还没等秦衿吻完就去解秦衿的皮带。

　　狭小的卫生间里，一下子气息变得暧昧。

　　秦衿坐在座便器上，拉开秦悠的两条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裸、露的皮肤接触空气，冰冰冷的凉意。

　　“哥……我……”秦悠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却在下一秒又被秦衿扳了回来。

　　“别怕，我在。”秦衿边说着，边把手指探进去。

　　秦悠一个激灵，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秦衿的手还在他体内进进出出。

　　狭小的空间内喘息声越来越剧烈，秦衿扫了一眼旁边，伸出手打开水龙头，一时间水流下发出的哗啦哗啦声淹没了两个人的喘息，秦悠这才发出轻微的呻吟。

　　“外面……怎……么办？”秦悠哆嗦着，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来。

　　“爸妈和他们在聊天，不管我们的。”

　　说完，秦衿便一下子进入了秦悠。

　　秦悠捂住嘴，疼痛和满足感几乎要让他窒息，秦衿缓慢地抽插着，一面吻住他的嘴唇不让声音宣泄出来。

　　秦悠扬起下巴，脸上的表情即痛苦又欢愉，秦衿看了他一眼就受不了了，那表情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秦衿的眼眶泛红，嗜血般地亲吻秦悠每一寸肌肤。

　　抽动的越来越快，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秦悠把头埋在秦衿的脖子里，脑中什么也想不出，能想到的只有秦衿。

　　秦衿。

　　越到后面快感就越强烈，秦悠已经差不多挂在秦衿的身上，明明是冬天，可是两个人的身上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哥……我不行了。”

　　“嗯。”秦衿什么也没说，只是更深的进入。

　　秦悠搂住秦衿的脖子，痉挛的片刻，这才软绵绵地倒在秦衿的身上。

　　“小衿哥哥小悠哥哥，你们在里面吗？”门外是表妹稚嫩的声音，秦衿抱着秦悠站起来，秦悠眼里还泛着水光，欲望还没完全消退，话都说不出来。

　　秦衿已经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在，菲菲你等一下好吗？”

　　“哦，你们快一点呀，我要上厕所！”

　　秦悠此时简直像个植物人，靠在水池旁边一动不动，连裤子都是秦衿帮他穿的。

　　“小祖宗……”

　　整理完着装，秦衿精神抖擞地开了门，指了指趴在水池旁边的秦悠道：“小悠哥哥刚才吐了……”

　　“啊，小悠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秦悠的看上去像是骨头散架了一般。

　　秦衿对着小表妹点了点头，驾着秦悠进了卧室。

　　第40章

　　所谓食髓知味，就是兄弟两个人尝试过那档子事之后，就如同吸毒一般开始变得欲罢不能。

　　秦悠刚开始还好，除了被他哥撩拨的不行之外，其余都安分守己地当好弟弟的角色。可是秦衿根本就无法忍受。

　　“嗯……哥你上午才……”

　　寒假的某天，爸妈照常上班，兄弟两个人在家照常做着床上运动。

　　秦悠仰面躺在床上，两只手抵住秦衿的肩膀，下一秒钟就被秦衿扣住手腕动惮不得。

　　“秦悠你这只小狐狸！”秦衿压着他走到秦悠的耳边，“我现在见到你就想做，不许动了！”

　　“我靠……”

　　过年的当天，秦悠在顾乐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情况下终于招了。

　　视频那边的两个人——罗浩辰和顾乐乐——沉默了一会儿，罗浩辰同学尴尬地开了瓶果汁灌了下去，顾乐乐小声的问：“那你第一次痛不痛啊？”

　　秦悠脑袋都快冒烟了，转头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秦衿，然后机械地摇了摇头：“还好……”

　　“那你哥一定对你很温柔。”顾乐乐沉浸在一片腐朽的幻想之中，旁边的罗浩辰终于忍无可忍，对着摄像头暴怒道，“秦悠，你小子他妈的少说点性生活行不行啊？！你看那女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是你老婆问我的！”秦悠不甘示弱，“又不是我想说的！”

　　顾乐乐欢快地大笑了一声。

　　罗浩辰一副快要死掉的表情。

　　荒淫无度的春节以及暑假就这么过完了，两个人又回归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中。相比于秦悠高一生涯，秦衿分班之后主课明显增多，除了物理以外的副课都大幅减少。

　　秦悠等秦衿的时候看过他们班的课表，感慨主课过多。秦衿却说：“很爽的悠，只要写四门功课的作业就可以了。”

　　秦悠他们物理换了老师，为了笼络人心熟悉行情，物理老师特地选秦悠去讲台上表演“水流星”，以示圆周运动。

　　“这种情况下，就是绳子对小球的拉力充当了向心力，如果我们把绳子换成一根木棒，那么我们再来分析一下此时小球的受力……”

　　老师还没有给同学足够的分析时间便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开始自我分析，秦悠的同桌何熙悄声说道：“秦悠，你最近气色很好。”

　　“是么？因为我服用了太太口服液。”

　　何熙还没顶回去，后面的张轶伦已经加入的谈话：“秦悠，今天体锻课我找了几个高二的人，你篮球带了吧？”

　　“操，你找高二的人了？”秦悠一听就来劲了，“是不是就是上次单手把篮筐砸坏的那群家伙？”

　　“是啊，就是他们……”

　　秦悠的球技在他们班属于不错的了，碰到高二的那几个篮球高手却也只能甘拜下风，唯一让秦悠吃惊的是上次遇到的陈川也在他们篮球小队里。

　　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打起球来还挺男人的。

　　对于陈川，秦悠总是觉得又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可又想不起来。初中同学？小学同学？不是啊，那是在哪里见过？

　　心不在焉地打了一节体锻课的篮球，秦悠抱着篮球跟同学道了别，准备去教学楼等秦衿。余光扫到同路的陈川，他正和篮球小队说着些什么。

　　秦悠犹豫了一会儿，把篮球掷了过去。

　　陈川流利地接过了球，转过头，眼里无波无澜。

　　秦悠鼓足勇气，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陈川淡淡得说。

　　这回秦悠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在哪里啊？”

　　陈川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却不是微笑，而是一种冷冰冰，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刚想回话，秦悠就看见宋馨朝这边迎面走来。

　　“嗨秦悠。”宋馨活泼地朝自己挥了挥手，又好奇地打量着秦悠旁边的陈川。

　　秦悠皱了皱眉头，没理她，又重复地问了陈川一句：“我们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到回话，秦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旁的陈川皱了下眉，大踏步地撇下秦悠朝前面走去。

　　来电话的人是罗浩辰。

　　“喂秦悠，下课了没啊？”

　　“下了，什么事？”

　　“你回去开一下电脑，嘿嘿，我要用一下。”罗浩辰声音听起来挺兴奋。

　　“啊？你在南京怎么用？”

　　“哈哈，你开开就行。”罗浩辰说。

　　“没问题。”秦悠微笑起来，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哦，问你个人，陈川你认不认识？”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喂？”

　　“秦悠，你在哪里，怎么会突然提起他？”罗浩辰兴奋的声音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下子变得很紧张。

　　秦悠说：“学校，你认识他？”

　　“妈的，陈川你忘了啊？”罗浩辰语气相当担心，“就是因为他，当年我才和你在旧桥下面打架的啊，不记得了？”

　　秦悠瞬间僵硬在原地。

　　“你怎么问他？……喂秦悠，说话啊。”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秦悠心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冰凉透顶说话的同时秦悠朝前面看去，却发现陈川已经消失不见。

　　“没什么事我挂了啊。”

　　还没等罗浩辰说话，秦悠便掐掉了通话键。

　　春寒料峭，开春的风如刀般瞬间就把秦悠割得体无完肤，那年在旧桥的面的经历一点点在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戴眼镜的，靠在黑暗处抽烟……而今摘掉眼镜，换上一身校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