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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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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心中也忐忑不安,不知道那位李举人是否在乎高家落难,是否在乎高小姐进过教坊司,如今他也是急病乱投医,只希望能凭着自己的身份和声望,修书一封讲明经过,希望能让那位举人老爷相信。
杨凌回到书房,急急地写了封信,交给老官家要他立即赴李府一趟,老管家一辈子待在高家,虽说如今高家落了难,可是对旧主仍极有感情,一听杨大人要撮合小姐与李家完婚,立即取了书信兴冲冲奔李家村去了。
杨凌刚刚遣走管家,王景隆就携了四色礼物登门拜访来了。杨凌瞧他上次忍怒含恨,软语相求的模样,只道王琼一出狱,这位王公子是再也不会上门了,想不到王尚书刚刚开释,他便来道谢了。
王景隆存了“结纳”之心,这番神情动作可就自然多了,再不是上次登门那种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杨凌也不想与门生故旧遍天下的王尚书结仇,见这位王三公子十分地热情,也不好失了礼数,连忙奉茶款客,场面话不咸不淡的唠了半天,王景隆才话风一转,提出要携妻子上门求医,请杨家这位女神医为她诊治。
杨凌这才恍然,只道他是因为这个缘由才前倨后恭,本来对他的态度还存着几分疑虑,这时也顿时释疑。
他略一盘算,如果李家公子见了自己书信肯接纳高小姐,为了掩人耳目,不致让幼娘生病的事被人揭穿,还是要三不五时的请高小姐到府上来的,幼娘本来就没有病,这个顺水人情不妨送于王景隆,当下一口答应。
王景隆又叙谈一会,见今日杨凌会客,厅下只有四名家仆侍候,并未唤出上次见过的那两位美婢,知道今日无缘得见了,只好怅然若失地告辞离去。
杨凌送走了王景隆,在书房又坐了会儿,喝了两杯茶地功夫,老管家就急匆匆地赶回来,杨凌见了大喜,连忙把他迎进来问道:“老管家,书信送到了么?李家公子怎么说?”
老管家气得脸色胀红,愤愤地道:“老爷,小人拿了您的书信赶去李员外府上,李家居然像避瘟神似的,连门都不让我进,只叫我将书信从门缝塞进去,老奴候了小半个时辰,李家公子才写了封信,又顺着门缝出来,从始至终,居然连面都不见。”
杨凌听了老管家这话不禁心中一沉,他急忙要过那位李公子的回信,展开仔细读了起来。这封信是一封典型的文言文,文字偏僻、内容高深,这位假秀才读着那位真举人文诌诌的书信还真的颇为吃力。
杨凌一个字一个字看了半天,才大致明白了信的内容。这位李公子的信中绝口不提高家遭难的事,也不提高小姐进过教坊司的事,信中先讲了一通女子应遵守的礼义廉耻,后边又自豪地从李家上五代至今出仕入宦的光辉事迹,最后很客气地问了一句,大人是要我这个举人做你家婢女的夫君吗?
杨凌看完了顿时噎在那里,他正发呆的功夫,韩幼娘喜孜孜地赶进来,说道:“相公,我今早做了酸梅汤镇在井里呢,你要不要喝上一碗?”
杨凌拭了把汗道:“嗯……幼娘啊,去给我拿套褥子凉席夹被,相公今晚不去后院了,就在这书房里睡。”
初登大宝 第九十六章 帝陵金井
杨凌看了李举人的回信,对高小姐实在有点惭然以对,想想这时若对她说了只怕更令人家伤心,只有先把这事放一放,以后糊乱含糊过去罢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后宅,便在书房住了一夜,次日一早便去了泰陵。
高文心心如明镜,其实早已揣知如此结局。她的父亲是本地人,又是宫中太医,在乡里间名声极卓,高文心幼随慈父,学了一身高超的医术。高太医在宫中当差,乡间有得了疑难杂症的村人求上门来,这位大小姐总是不计身份,抛头露面为人治疗,一来二去名声也闯了开来。
接触的人多了,高小姐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相公也有所耳闻,知道李府诗礼传家、世代书香门弟,也对这位相公家的行事作派有所了解。
她既然进过教坊司,无论身子是否清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没有人有办法把她的清白宣告给天下人知道。李家是有身份的地方士绅,岂能娶进一个新媳妇来叫人说三道四?况且她现在还是奴仆的身份,李家断不会为了她自降身份。
杨凌不好意思回到后宅见她,倒令她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如今高文心对自己的未来不敢再抱任何奢望,韩幼娘虽对她照顾有加,以客礼相待,高文心仍执拗地着婢衣、施婢礼,以奴婢自居。
泰陵在长陵西北方的笔架山,杨凌刚刚接旨时曾经来过两次,这次再来,见方圆近二百丈的罗城已初见规模,陵园内规划的香殿、厢房、神厨奉祀等尚未建造,但金井宝山城已经筑起。
金井是地宫最中心的位置,也是整个皇陵最紧要的地方。虽说只是负责施施工盖盖房子,不会有什么差迟,杨凌仍遣了自己直接统辖的左哨军人马负责筑造帝陵寝宫。负责陵内工程的是第三司的那位新都司冯唐,这人沉稳踏实,也吃得了苦。
陵园外边不远处山上建了一排房子,是钦天监、工部、礼部、神机营各部官员日常办公地所在,陵地上连得禄、彭继祖和冯唐三人听说参将大人到了,都先后赶回拜见。
彭继祖一见了杨凌便呵呵笑道:“大人,隔上个把月你过来瞧瞧便成,我们哥几个也是在上边看着那班兔崽子干活。这陵寝怎么造自有别的衙门操心。没有什么事的。”
杨凌说道:“嗯,倒是辛苦诸位将军了,不过皇上颁了这差使,各部的官员都守在陵上,我要总是不来。难免要被人指摘。其实本官也觉得咱们的人不过是出出苦力,只要官兵们不偷懒便成,筑陵的事咱们这些当兵的能插地什么嘴呢?”
冯唐微微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听了杨凌的话,终于忍不住道:“大人,前几日午饭时,曾有兄弟报说地宫金井渗水,这事下官还没向大人禀报呢。”
连得禄摸着脸上的麻子。不以为然地道:“我说老冯,你也太谨小慎微了,地宫挖的那么深,亏得这是在山上,要不然几十口井也掘出来了。渗水有什么稀奇的?”
这几位将军识字不多,风水更是一窍不通,极本没有意识到其中地厉害。冯唐被提拔不久,被连都司一讽刺,不由得老脸一红,急忙辩解道:“末将听说了也没觉得有甚么了不起的,可是奇怪的是。钦天监倪大人和礼部侍郎闻讯却急匆匆带了人赶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末将见了奇怪想跟进陵去瞧瞧,却被他们阻住,倪大人借口要勘察地理以测吉凶,把守在里边的七八个兄弟都赶了出来,直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允许我们回到地宫。”
杨凌神色一动,倾身上前,注意地看着他道:“说下去,后来如何了?”
连、彭二人见他神色有些凝重,也不敢故知说笑了,只是瞧着冯唐,冯唐道:“下官回去后发现那井口并无泉水溢出,稍候戴公公和工部李侍郎也闻讯赶来,恰听到一个什长对别人说起发现金井溢水的事。戴公公听了勃然大怒,竟然压过鞭子笞责了他一番,不许任何人再造谣生事。末将看他们如此谨慎,这才起了颖心。”
杨凌在房中慢慢踱了几步,沉吟道:“地宫是置放先帝棺椁的地方,如果地宫渗水,的确是一件大事。不过……挖掘那么深的地宫,就没见过有不渗水地。
地宫周围不是也以黄土、清膏泥、石头砌成三道厚达十二米的防水墙么,我上将来时还看到李侍郎亲手执箭射击夯土层,检验夯土是否结实,可见挖掘地宫时渗水是常有的事,为何金井渗水这般紧张?”
他想了半晌不得要领,不禁探询地看了杨一清一眼,杨一清也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诸位大人都是领兵打仗的将领,这些勘舆风水的东西咱们是不晓得地,不过……钦天监和礼部那位侍郎大人一定知道,何不问问他们?”
连得禄了嗤道:“小杨,你没看那几位大人看不上咱们带兵的?连参将大人他们都不大理会呢,若是存心想瞒,你问得出来?”
杨一清微微一笑,只是望着杨凌,杨凌会意地呵呵一笑道:“不说?不说咱便自己去看,走,一清着人带上香案,本官要祭了地陵,再去里边瞧瞧。”
杨凌到了泰陵,隆而重之地点香敬陵,大张旗鼓地祭拜了一番,然后命地宫中的兵丁都退出来,才率着三位都司官进入地宫勘察,这一番帮作声势,早有其他衙门的人看了奇怪,赶回去禀报自家大人了。
所为地宫金井,又叫穴中,是皇陵的龙头所在,所以一旦掘成,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触摸的了。这金井其实只是一个直径半尺,深约一米的洞孔,自开凿时起。上边便加了置棚,见不得日月星三光。
而且开凿洞穴时取出地土称为吉土,要呈送给皇帝御览,然后保管在礼部大堂,待皇上突如安葬以后,再和奇珍异宝一起回填,以求镇墓。息壤。由此可见其重要。
所以这处金井,理论上只有五位奉旨大臣才有资格伸手探看。杨凌上了香、净了手,这才来到地官,地官上边已经罩了顶,但是还没有封上。地宫内巨大的宫柱、石台已经布置了七成,置放棺椁的石台中央,就是那口勾阴阳,交流生气的金井。
杨凌来到金井旁,伸手探了探井壁,虽然有些凉潮之意,却不像是被水浸过地,不禁一怔,冯唐忙道:“大人。末将曾询问过那位什长,可他一口咬定,确曾亲眼见到金井涌水,而且当时在地宫中的几个兄弟也都这样说,总不会是一起看错吧?”
杨凌想了想。扶着石头将大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在洞底一阵摸索,洞底感觉很是干燥,但金井中央应该是凿出的凸圆形土块,可是这时隐隐内凹,而且有些磨手,似乎杵了什么东西。
杨凌摸索一阵。挺起身来在灯下观看,手上的灰土很是干燥,但是灰土呈粉末,不像是洞底夯实的原土,他心中不觉起了疑心。
杨凌疑虑重重地返回住处刚刚坐下,钦一监倪谦和礼部侍郎李铎就匆匆忙忙赶了来。一进门倪谦就不甚自然地笑道:“杨大人刚刚回来便去地宫察看,杨大人从京中来,可是皇上对帝陵建造有什么旨意么?”
杨凌起身笑道:“原来是倪大人、李大人,快快请坐。皇上对帝陵十分关心,担心官兵懈怠,延误工程,所以叫本官回陵上督促官兵,本官刚刚去祭拜过先帝陵寝,正想去见见诸位大人,想不到两位大人倒先来了。”
倪谦让戴公公扯住工部侍郎计算用度,绊住工部李侍郎,自己匆匆赶来,只想知道杨凌是否知道了地宫前两日溢水的消息,闻言强笑道:“工程进展顺畅,并无任何不妥,杨大人不必担心。”
杨凌淡淡一笑道:“本官只是负责帝陵安危、督促官兵守纪施工,说起来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况且我一个门外汉就是担心怕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怎么本官听说前两日地宫金井出水了呢?”
倪谦身子一哆嗦,干笑道:“那是一名什长偷吃酒醉了看花了眼,其他官兵也便以讹传讹地谣言,实不足信!”
“是么?”杨凌盯着他道:“本官听说几位大人已经察看过了,原也不信他地话,不过本官刚刚亲自去瞧了瞧,那井底果然湿气甚重,灰土泥泞,像是有些渗水呢。”
礼部侍郎李铎一听脸色大变,心道:“那泉眼已用木插子塞住,又用三灰土夯得结实,怎地又渗水了,还得寻机会再堵塞严实才行。可是杨凌是圣旨上指明的五大臣之一,又是皇上跟前红人,我虽官阶高于他,怕也支不开他,有他在这,如何能动的手?”
倪谦也是心中恐惧,急忙说道:“地底阴暗潮湿,灰土泥泞也属正常,我等认真察看,实不曾……渗水……”,他说到这里难抑恐惧,声音已忍不住发起颤来。
杨凌呵呵一笑道:“没有事就好,不过既有传言,这事可马虎不得,本官要将此事禀报皇上,请皇上派精通地理堪舆的高人再来看过究竟,等他们看了无恙,将来若再有事,咱们也不沾干系了。”
倪谦二人听了异口同声地道:“万万不可!”倪谦上前一步拉住杨凌手臂急道:“筑陵大事,岂可因为臆测风闻便惊动天子,杨大人不要莽撞。”
杨凌见他们惊慌社色心中已笃定了八九分,他不由冷笑一声道:“二位大人,金井出水的事杨某已查地一清二楚,人证物证尽在我手,二位还要瞒我到几时?”
倪谦二人顿时大惊,李杰额上渗出颗颗冷汗,脸色腊黄,难看之极,钦天监倪谦双膝发抖,抖了半晌忽地拜倒在地。惶然道:“杨大人,我等也是迫于无奈,不得行此下策,求杨大人救我!”
杨凌向杨一清使个眼色,杨一清会意地退了出去,悄悄掩上了房门。杨凌这才上前扶起倪谦,霁颜一笑道:“大人何必如此。不过内中详情到底如何。还望大人源源本本说与我听,杨某要听的仔细、听的明白,才能决定行止!”
…………
王景隆坐在杨凌的书房中,手捧茶杯,状若老僧入定。
这里原本是太医高廷和的书房。墙上无字无画,书架上尽是些医书,根本没有什么可供消遣的东西。
他这七天已经来了杨府四次,除了第一次来时,杨夫人让侍女扶着她病恹恹的出来见了他和妻子张氏一面,攀谈几句便返回了内宅,以后再上门都是现在候在门口地那个老官家带着两个仆人伺候他。
王景隆初时也蛮客气地与他攀谈一番,旁敲侧击打听杨凌的情形,可惜这位老管家对杨大人地了解还没有他知道的多呢。从这老仆口中根本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位老管家是问一句答一句,不问话便站上一天也不吭一声,有时王景隆坐的无聊,想在客厅中走走,老管家也亦步亦趋地寸步不离。弄得他一筹莫展,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栽脏。
不过他的夫人体弱多病长年卧床,因之染了带下之疾,这病又不便请郎中细诊,是以越拖越重,自来到杨府请高小姐诊治,竟然大见效果。这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王景隆用计不遂,权当带妻子来问诊治病了。
只是他每日来了便如坐禅一般实在枯燥无聊,那两位令人动心地绝色美婢更是一面也不曾见到。在他想来,那两个女子只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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