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穷得要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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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他的表情。“上帝对KING的眷顾是有限的，他让KING几近完美的同时，又让他得了死精症。他精子的成活率不足正常人的百分之一。能生出太子这么一个儿子已经是奇迹。所以他自然对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无比娇惯，一直把他惯成现在这个德行。”
　　
　　肖澄拨了拨头发，慢慢道：“太子本身并没什么能耐，真正让所有人害怕的是他爸爸。”
　　
　　说着，他抬头望了望天上那一轮残月，轻轻地笑了一声：“我敢说，如果KING今天死了，明天太子就会被子弹打成筛子。不过嘛，既然现在KING活得好好的，那太子自然还是有为非作歹的资本。就算他插手十二家住内斗只是因为闲的蛋疼，也没人敢管他嘛。”
　　
　　大概是这孩子失血过多，脸色白得吓人。我总觉得他的萧索的笑容后藏着一抹深深的寂寞。
　　
　　夜风起，我拢着刚刚在地摊上买的劣质风衣，对他说：“街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你也走不动了，我们找个地方呆一会儿吧。”
　　
　　肖澄点点头，他也确实快要撑不住了。他拉着我找了一家小破旅馆，乔装成一对儿着急“办事”的情侣，住了进去。
　　
　　一路上，为了伪装，他小鸟依人地偎依在我胸前，我□地抚摸着他的腰。一进房间，我立刻尴尬地放开了他。
　　
　　肖澄虚弱地倒在泛着霉味儿的大床上，还不忘调戏我：“唉，头一次跟大叔你同床共枕，不做点儿什么运动真是遗憾啊～！”
　　
　　我也故意躺在他身边，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造型，逗他：“好啊，只要你还有力气，我不介意你跟我来点儿什么激烈运动啊。臭小子。”
　　
　　肖澄笑得差点穿不过气：“喂，大叔，你不要顶着络腮胡子摆玛丽莲梦露的造型啦，实在太有喜感啦！哈哈！”
　　
　　我顿时囧了。
　　
　　差点忘记满脸的诡异“妆容”了。
　　
　　再看肖澄，哼，明明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么。涂抹着红艳艳的口红大笑的嘴，只能用“血盆大口”四个字来形容。我还没重口味到对着他这副尊容还能硬得起来。
　　
　　这一刻，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他细水长流地走下去。
　　
　　他出现的时机刚刚好。就在你骂我是个贱货的时候，就在你跟小三暧昧不清的时候，就在我几乎已经要对你绝望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10点59分。
　　
　　这一天就快要过去了。
　　
　　肖澄累了一天，沉沉睡去。而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心中忽然浮现出一股柔情。
　　
　　这大概是我此生过的最刺激最疯狂的情人节。
　　
　　忽然，我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小妖那时传给我的照片忽然显现了出来。
　　
　　照片中，你们两个的笑容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刚想删除这张照片，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就把这张照片设成了屏保。
　　
　　凝视着照片上的两张脸，我的心从最开始撕心裂肺的疼，变成麻木。
　　
　　刚刚知道你有危险那会儿，我对你的担心已经压过了一切感情。不是我犯贱，只是，这已经是我的习惯，我的本能。那时我甚至觉得想跟肖澄谈恋爱的自己是个疯子，现在看来，对你心软的我，才是疯子。
　　
　　你对我的影响太深。即使在已经分手了的现在，我也没办法不受你的干扰。也许哪天你再搞出什么状况，我就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回到你身边。
　　
　　我已经决定和肖澄在一起。我要忘记你。
　　
　　我就是想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记住你的背叛。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号码有些眼熟……正是肖澄拨给小妖的号码。
　　
　　小妖打给我？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呢？
　　
　　不论是什么事儿，我都折腾不起了。我祝你和他幸福。你们两个贱人就滚出我的世界吧。我这样默默地想着。
　　
　　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竟然是你：
　　
　　“小优，你还愿意再和我私奔一次么？”
　　
　　你这样问我。
　　
　　你比我想象得更无耻。
　　
　　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你以为我真的贱到没有你就活不了么？
　　
　　“程骁，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冷笑着对你说。
　　
　　抬头，正看见一轮残月挂在天空，好似上帝的冷笑。
　　
　　我挂断电话，胸腔翻腾着痛快的感觉。
　　
　　回头看向床上熟睡的小美人，我笑了，慢慢地躺在他身边，轻轻地搂住他的腰。
　　
　　一夜好梦。
　　
　　然而，那时我还不知道，此时的你，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服用抗抑郁的药物。
　　
　　我还不知道，一个小时后，你就会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带走。
　　
　　我还不知道，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铁窗后，我泪流满面，而即将被宣判死刑的你，笑得淡然。　　　　　　　　　　　　　　　　　　　　
作者有话要说：写high了，写着写着就写了这么长【捂面，六千多字～快变成两章了】还有啊，爵爷我对没想到竟然有人觉得此文是玛丽苏……其实我只是挑战一下第一人称的写法而已，而且此文心理描写比较多，第一人称比较有带入感。虽说吴优细腻敏感，可是爵爷我本人绝对霸气外露。老纸的性格哪里像吴优那个优柔寡断的货了啊！！明明就像肖澄多一点吧………………【握拳】【而且吴优也不是神马万人迷。他长得比较不错，气质也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不过跟万人迷绝对差得远咧。有很多对他有兴趣的男人其实都是因为程骁。他们只是觉得能让程骁放弃一切也要在一起的男人一定非常有味道（这点后文还会提到），这就是男性的一种本能吧。这种心理大概就好像是你看见一个明星对爱疯爱不释手于是也很想买一款用用是一个道理。=　=汗，也许不太恰当，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存在的第三者24

　　
　　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你的爱心早餐。
　　
　　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你只是放弃了而已。你早就应该放弃了。
　　
　　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坚决，睿智。你会像分析一个企划案一样分析我，如果还有一丝一毫拯救的价值，不论情况怎样恶劣你都不会放手，可一旦你认定了我不存在拯救的可能性……或者，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不论前期投入了多少，你都会转身离去。
　　
　　也许会留恋，也许会不舍，可你终究还是放手了。
　　
　　当初我就是迷恋这样果决的你，如今你把你的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地用在了我身上。
　　
　　不过，这样也好。
　　
　　我对自己说，不过就是一个人渣滚了而已，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怕我自己下贱，明明知道你是怎样恶劣的人，还忍不住多看你一眼。
　　
　　你是真的厉害，你就是有办法让我对你无数次失望后再次燃起希望。强压着酸楚将你送来的粥倒掉，那种心情你永远不会懂。
　　
　　既然你有了真心喜欢的人，那你们就好好在一起，不要再来打扰我。
　　
　　我要的不多，只想不受你控制，自由自在的生活。
　　
　　一只手在我面前晃啊晃。我回过神来。正看见小澄捧着爆米花瞪我。
　　
　　“我说大叔，你不是这么胆小吧，看个恐怖片而已，有害怕到哭的程度吗？”这小东西拖着超长的尾音腻在我胳膊上恶心我。
　　
　　这小东西自从因为救了我而受了伤之后，就登堂入室，以我的男友自居。成天像只小苍蝇一样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求亲吻求拥抱求压倒，我无视，他贴上来，我再无视，他再贴上来。如果我敢无视他第三次，他就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撒娇卖萌。
　　
　　十八岁的小孩都是恶魔！
　　
　　我眨眨眼，眼眶居然还真有那么一点潮湿。“只是盯着屏幕太久了而已。”
　　
　　这小东西用粉嫩粉嫩的小脸蛋蹭蹭我的胳膊，奸诈地笑笑：“好吧好吧，我才不会拆穿你这种毫无含金量的谎话。所谓恋人嘛，偶尔也要包容对方精神上的出轨~”
　　
　　我笑得云淡风轻：“我还不知道肖小公子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实际心中暗自咬牙，这死小孩，有时第六感真是好得让人想掐死他。
　　
　　这小孩大眼睛咕噜噜一转，像是信了，顿时笑得露出可爱的虎牙。
　　
　　说实话，肖澄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他年轻，而且又漂亮，看千秋对他恭敬的态度，想来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我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小公子，有什么理由会看上我这样一个比他大这么多的老男人。
　　
　　对此，他的回答是：这年头，年下攻才是王道！
　　
　　……喂，某位穿了女装回购率高到令人发指的小朋友，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说你是攻的啊！
　　
　　同样让我想不通的还有他的神秘。
　　
　　如今我们也算是交往了。可我仍然不了解他的背景。他住在哪里？家里是做什么的？他要不要上学？要不要工作？他是同性恋的事情，家里人知道么？这些我通通不知道。
　　
　　上次我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杀，肖澄为了唬住那群杀手，不惜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那之后好多天我都提心吊胆，就算肖澄安慰我说你放心那些找你麻烦的人不敢再来我也不曾真正安心。你曾经也是那群灰色名流中的一员，我虽然不曾真正见识过那个圈子里的腥风血雨，和你在一起这些年，却也能从你的习惯里窥测出一些来。
　　
　　你们那些人，自以为活在云端，对下层的人是真正的轻贱，是真的没把人命当回事儿。同时又信奉家族利益至上，再深厚的感情在家族面前也要灰飞烟灭的。更何况，你们那群人各个面热心冷，对人防备心极重，哪里来得真感情呢？
　　
　　肖澄他年纪还小……也许他还不懂……他这样为我得罪了人，搞不好哪天就要被人狠狠打击。
　　
　　我把我的顾虑对夏千秋说了，他只是一笑：“你说的对。那群人是没有什么人味儿的。什么感情什么兄弟，在这群人眼里算什么？这种道理，你一个圈外人都懂，你以为肖澄会不懂？”顿了顿，他吸了一口香烟，又慢慢地吐出，他俊秀的面庞在烟雾中显得无比伤感。
　　
　　“你觉得这么多人捧着肖澄是为什么？”夏千秋道，“也许在你眼里，你喜欢他漂亮，你喜欢他年轻，你喜欢他活泼，你喜欢他古灵精怪。可在更多人眼里，他们只是喜欢他的姓氏，喜欢他背后那个庞大的，不可撼动的家族。肖澄敢保你，根本就不是倚仗他和谁的感情，而是倚仗他的背后。那些人不是喜欢他喜欢到舍不得杀他，而是害怕他父亲怕到连害他受一点点伤的责任都承担不起。”
　　
　　我不禁骇然。
　　
　　“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又何必问一个我不会给出回答的问题呢？”夏千秋半闭着眼，似乎是极其疲惫了。“他既然不许我们告诉你，你就算问遍了所有人也问不出结果。只怕你知道了他是谁，对他的感情就再也不会纯粹喜欢‘肖澄’这个人了。这个世界上只敬衣冠不敬人他见得多了，何必又再添上你一个？”
　　
　　于是我就没有再问过肖澄的家世。
　　
　　能跟太子攀上关系的小孩，哪个不是家里厉害得像怪物一样。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真心实意地可怜这个孩子。
　　
　　试想，别人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本事多优秀，而是因为你父亲是谁，你母亲是谁，你姓什么……那何其可悲？
　　
　　这个年纪的小孩对这种事最容易看不开，就算周围的人都捧着他，他也感到寂寞。当年你就是这样子。那时候我曾经问过你，你喜欢我什么？你笑着说，我喜欢你喜欢我。我锤了你一下，骂你说混蛋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喜欢你的人站成排都够绕地球一圈的了，这算哪门子理由。然后你就严肃起来，你说我是认真的。你不懂我们这样的人的寂寞。喜欢的人是很多，可我怎么能分辨出来，他们是喜欢这个叫程骁的人，还是喜欢程家大公子呢？如果两个都喜欢，那是喜欢哪个多一点呢？如果我不是程家大公子，只是程骁，那还会有多少人留在我身边呢？
　　
　　你耗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我这样一个喜欢程骁而不是程家公子的人。事实证明你的担心也确实是对的，在你只是程骁不是程家公子的日子里，你身边的人都散去了。如果那个时候我也离开你，大概你就不会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了。
　　
　　我可以理解你们的不安，理解你们的没有安全感，甚至觉得你们非常可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肖澄非常像当年的你。
　　
　　电影散场，肖澄拉着我的手走出去。
　　
　　尽管是黑天，他仍然戴着墨镜，一副老子是黑帮老大的派头。我忍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就不怕走路撞到电线杆子上么？
　　
　　他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要拉着你呀。
　　
　　感情我就是一导盲犬么！
　　
　　小屁孩，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你穿女装，戴墨镜，动不动就用围巾挡了半张脸，说白了不就是怕别人认出你来吗？
　　
　　又不是通缉犯，有必要搞这么夸张？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不会去猜。朋友之间这点尊重还是有的。
　　
　　就在我以为我和肖澄的感情在稳步升温的时候，上帝再次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那天中午，秘书敲门道：“您的快递到了。”
　　
　　最近肖澄快要过生日了。这小子软硬兼施逼我送他戒指，都被我挡了。
　　
　　戒指什么的……还不到火候。
　　
　　不过，那天在网上看见一个耳环很不错，突然就很想买给他。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