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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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者又是不信了，崔锦榕立刻以学者的风范开始讲解风筝线杀人原理。记者又是一片哗然，表示崔警官太厉害了。
苏合震惊了，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陆离曾经说过的吗？怎么变成他找到的了？
可惜崔锦榕逼格太高，既不明确表示是他找到的又不表示不是他，只留下一个正义的笑容。记者这么会揣摩心意的，纷纷认定肯定是年轻有为的崔警官。
记者会继续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进行，快结尾的时候，门卫刘叔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门口全挤满了人，他只能伸着脖子小声喊：“严局长，严局长。”面色焦急的很。
老严正忙着赔笑拍掌，哪怕有空看外面，倒是坐的离门很近的张久起身走过来问：“怎么了？”
老刘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语带恐慌的说：“张队长，你打开看看。”
张久眉头一皱，“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倒出来里面是三张照片，张久的眼睛猛然睁开。第一张是沉睡的姚艳，第二张是带着愉悦笑意的李大明的头颅，第三张……是一个男人，他的双眼被挖去，被两个屠夫用来勾肉的钩子穿过眼睛悬空挂在篮球框上。
“怎么了？”陆离远远看见张久手里拿着东西脸色大变，也走了过来。
张久手微微颤抖的把照片给了他，“陆离，凶手还在杀人！”
陆离看后脸色也是一变，他翻过照片的背面。上面写着一句话：‘真的抓到我了吗？下一个我已经享用了哦。’后面画着一个古怪的笑脸，仿佛在嘲笑被‘他’愚弄的人。
张久转身跑上发言台，从春风得意的崔锦榕手里抢过话筒，“对不起，发布会现在结束，案件还在审理之中。”低下一片哗然，闪光灯噼里啪啦的响起。
崔锦榕俊脸一沉：“张队长，麻烦你给我一个结束的理由。”
老严也被这变故弄得措手不及，“这，这，这，大家都冷静点，张久你快下来。”
“不必了，结束的理由就是凶手已经又杀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sorry，上夜宵吧~~今晚加班回来太晚了，还有多少亲木有睡~l3l4

　　　　　　　　　　　

第48章　深渊第七章

　　
张久眼神中带着讥讽的嘲笑，崔锦榕则是被他的无礼打断而显得异常恼火；只是碍于有记者在场不好破坏形象只能隐忍不发；一时间两人剑拔弩张的陷入对峙。会议室里的记者们在心中迅速盘算今天头条要起什么劲爆的题目好，是警界新贵遭打压；还是经验不足错判冤案呢？
从门口人群中匆匆挤进来一位警察对着严局长小声耳语几句；老严脸色几变，不过还是沉静下来。陆离远远看着也不说话；只是食指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到底是多年来摸爬滚打的老姜一块；严局长大手一挥；“记者同志们，请不要误会，这只是一场迷惑凶手的骗局。”
“骗局？什么骗局？”话筒与焦距瞬间又对向严局长。
“其实，这次的案子牵扯非常大，被凶手残忍杀死的不仅仅只有李大明！”严局长看似透露出一个大秘密。
哗，记者们发出一声惊呼，快门声急促响起，谁都想挖出重磅新闻。
“这是一起性质极其恶略的连环杀人案件，凶手非常狡猾。所以我们警局安排这么一个发布会，一是为了让凶手放松警惕，二是达到迷惑他的目的。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我们的目的是基本达到了。所以很感谢大家的配合，但今天崔队长所做的一切报告都是不实的，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希望大家不要发布与本案有关的任何报道。不然，”老严的脸落下了，显得非常严肃而有威慑力，“你们很有可能会助长凶手的气焰，造成更大的社会恐慌。”
记者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
严局长脸色又迅速切换成笑脸模式，“那个，时间也不早了。丁强、小山，你们带记者同志去我们食堂吃顿便饭。”他朝下面使了个眼色。
有几个记者不死心，继续快速问：“那严局长的意思就是说还有其他的死者喽？方便透露下案情吗？”
“是啊，严局长，警局对连环杀手已经掌握多少了？他还在继续杀人吗？”
“哈哈，各位不要客气，我们食堂烧的猪蹄那是很不错的，大家去尝尝，也算警局对耽误大家时间的赔礼。请请请！”老严顾左而言他，非常热情的‘赶’他们出去。
一众记者被塘塞的哑口无言，只能随着他去食堂好再挖点爆料出来。
等整个会议室都只剩几名内部人员时候，崔锦榕公子脾气爆发了。
“荒唐！可笑！”崔锦榕暴躁的一拍桌子，指着张久怒道：“我想不到现在还有你们这样无事生非的警察，这起案子已经找到真凶，你们又扯出什么连环杀手，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不好意思，你今天的发布会就是让真凶觉得可笑的一出闹剧！”张久愤恨的将照片甩到他面前。
崔锦榕拿起瞄了一眼，“哼。”他眼神阴鹜的看着张久，发出一声冷哼。“我真是想不到，堂堂的h市警局队长，不去为自己破不了案而羞愧，还有时间去搞这些见不得光的鬼名堂。”他挑出其中的一张举起来，“李大明这张照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前几期法制报头条用过的。至于其他几个人的，是警局自己档案室的还是……”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用ps做出来的，我不想知道。总之，用这种手段来抢功，我也算开了眼界！”
“你给我闭嘴”！谁也想不到脾气最好的小山，猛得挥起一拳揍在他脸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张队！”他的一张娃娃脸全部被怒火攻占。
崔锦榕带来的警员见自己组长吃亏，一拥而上就要打，张久这边又岂是吃素的，敢在这里撒野，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一时间两边各不相让，拳脚相交没一个留情面。苏合在旁边急忙劝道：“别打了，别打了，大家有话慢慢说。”
“呸，和这种败类有什么好说的！”张久一拳打在崔锦榕的肚子上，崔锦榕弯腰侧避，横腿一扫，张久发出一声闷哼，顺势一巴掌兜面扇中他的左脸，崔锦榕嘴角立刻破裂，吐出一口牙血，“我还当你多厉害，学女人打架，好威风啊。”他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厌。
“陆离，你快去劝劝他们啊。”苏合见战况已经越演越激烈了。
“挺好的啊，加强彼此身体交流而已。”他闲适的站在窗边喝了口矿泉水，“饿不饿？早上还没吃饭呢。”他把水递给苏合。
“哎，这……你。”看样子陆离是不想管这事了，苏合一脸为难。
“你们在干什么！”老严推开门，脸色铁青的吼道：“以为自己是小痞子约群架呢！胡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是什么地方！记者还在外面呢！要不要都去上个头条！”
“严局长，这就是你们警局的规矩？意见不合就打人？”崔锦榕整个人无比狼狈，只有眼神还是一贯的傲气。
“你住嘴！”严局又是一声吼。所有人都愣住了，崔锦榕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大庄你过来说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老严不去理会他，朝后面招了个手。
跟在严局后面的一个愣头青警察跑过来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今天早上9点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在新鸣中学的体育中心，他们的一名老师被杀害了。当，当时，你们都在会议室，我和小吴就先过去把现场封锁了，其余的都没动。”
“什么！新鸣中学！那现场有没有被破坏？”张久急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冷静，崔锦榕爱出风头就让他出，他应该第一时间去着手调查才对。
“没有，没有。”大庄忙摇头，“本来今天学校搞体育测验，但死者一直没出现。于是他的另一名同事就去找，结果发现他他被人杀死吊到篮球框上。也幸好他当时没有声张，喊来校长后就直接报警了。我们去的时候中心的门已经被锁好，校长就在外面守着，现场没有破坏。”
“好，大家都听明白了吗？凶手将死者的照片放在老刘门岗里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挑衅！”严局长面容异常严肃，“现在不是断定谁是谁非的时候，如果不及时抓住凶手，这个案子怕是会越来越严重。”他转身看向崔锦榕，“崔队长，我很明白你想要破案的迫切，但现在不是抓个人审问审问就能了事，我们这边在开发布会，那边凶手依旧在杀人，如果今天的事见报或者上新闻的话，我们警局会颜面扫地，被人耻笑的。”
崔锦榕低头不语，牙关紧咬。
“不过，”老严舒了口气，“我已经和记者他们谈妥了，他们也同意暂时不会见报。这事就算翻页了，谁都不要再提。同时，崔队长，这案子还是交给张久他们吧，毕竟从整个案子的发展上，他们更清楚脉络，你看怎么样？”严局长虽然满脸笑意，但语气却并非是商量的。
一众警察都要给老严拍手叫好，这墙头草总算是有点立场了。
崔锦榕一声冷笑，“不好意思严局，我想你还没彻底明白，我来这里是公安厅下的协查命令，可不是我非赖着不走。要不然你可以打个电话向上面请示一下，把我再调离回去如何？”骨子的里的傲气让他不能就这么把案子交出去，然后灰溜溜的回省里。
“这……好吧，那不如崔队长和张久一起处理这个案子，大家相互合作，共同打击犯罪！”老严的立场就是没有立场。
崔锦榕今天出了个大洋相，已经落了下风，只能忍气吞声说可以。张久反正可以查案了，也不去理会他。两队人马各自为政，只想着怎么快点破案好给对方点颜色看看。老严看着他们眼中的火星暗自高兴，自己的计谋果然不错，既不得罪崔锦榕又把案子的主动权抢回来了，不错，不错，至于彼此间的矛盾，年轻人嘛，是越打越有感情。
事不宜迟，一行人立刻驱车去往事发现场。新鸣中学的校长已经急得团团转，虽是深秋，却还是面头大汗，他一直到看见警察局来人了，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张久首当其冲上前追问：“里面情况怎么样？没有人进去吧。”
校长忙摇手，眼睛朝四周看后才说：“这事要传出去可是不得了的，我已经通知学校老师，今天所有的课外活动全部取消，所以等会你们抬陶老师出来的时候尽量选择学生上课时间，我这边也会让学生提前放学的。”
“我们会的，”张久非常理解，“小山你来和校长聊聊关于死者的问题，陆离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
陆离点点头，苏合机灵的帮他穿好一次性隔离服。
“走吧。”
虽然报警电话里称是体育中心，实际上现场是在旁边一个存放运动器械的老室内篮球场内。推开已经略微腐朽的木门，里面腾起一阵灰尘的霉味，走在后面的崔锦榕立刻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手绢捂住口鼻，他俊秀的脸上虽然挂着彩，却仍是一副贵公子的派头。丁强鄙视的看着他，满脸不屑。
库房里其他窗户都已经拿木板钉死，只有天窗上透进来点稀薄的阳光。老式的铁皮篮球框上，一个男人悬挂在上面侧身对着大门，他的眼眶被钩子钩住，整个人随着门口吹进来的寒风在轻轻晃动，带动着眼眶里的铁钩摩擦着铁框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陆离眼睛微眯的说：“去找把梯子先把人放下来。”
崔锦榕挤开其他人，来到尸体下方，他捂在鼻子上的手绢还没有拿下来，却煞有其事的推了一下尸体，“这么沉？看来凶手不光手法变态，而且力量也很大。”他抢先提出判断，好显得高人一筹。
话音未落，挂尸体的钩子一滑，整个尸体猛然砸在崔锦榕身上。
猝不及防的崔锦榕被已经僵硬的尸体迎面扑倒，两个铁钩从死者的眼眶中脱落，沾着血肉和白色组织掉落崔锦榕一脸。
陆离挑眉笑道：“不错，看来梯子都不用了。”
*！崔锦榕神色大变的喊道：“快把这玩意给我弄走。”
陆离蹲□，按住正要掀开尸体的崔锦榕，亲切笑道：“不好意思了，崔队长麻烦你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然你掀开尸体造成二次伤害，会给我们数据带来错误，我想你能理解的。”他脸色徒然一沉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苏合把录音笔打开。”
崔锦榕被他冷漠的态度震住，只能咬牙侧过脸，幻想趴在身上的只是个昏迷了的美女。可惜丝丝缕缕的尸臭和掉落在他脸上黏糊糊的肉块让他想立刻跑到旅馆好好洗洗。
陆离已经没空关注他，沉着的在尸体背部摸索，“死者身体健硕，肌肉发达，应该经常从事健身。衣着整齐，鞋面有灰尘。脑后敲打伤，背部无刀伤。好，苏合过来帮我翻个身。”
崔锦榕听到这话如释重负，尸体一移走，他就准备起身用手巾擦掉那些恶心的人体组织。不过陆离头也不抬的冷冷说：“那些是物证，麻烦在我尸检结束前你就躺在那不要动。”崔锦榕怒火中烧却也没有办法，尸检是重要环节，他不想被张久他们抓到把柄好趁机把自己踢出局，这起案子他破定了！
如此一想，心里也舒服很多，虽然有洁癖的他也只能闭眼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愉快的周末过完了~上菜~l3l4

　　　　　　　　　　　

第49章　深渊第八章

　　
“死者眼睛被暴力摘除；有人体组织溢出，面部无痛苦痕迹；疑似是是在死后被破坏的。鼻腔内无出血；牙关紧闭；全身大面积出现尸斑。”陆离转身又从随身带的箱子里拿出肝温器插入死者体内；电子显示器上跳出一个数值；“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凌晨1点到3点之间，具体死因还要解剖后才知道。”
陆离直起身脱下沾血的手套对张久说：“你现在马上叫人把尸体拉去解剖室。”
张久点点头；“好，那你先回去吧；我们在这再找找有没有相关证据。”
崔锦榕闻言立刻睁开眼睛道：“喂；我可以起来了吧，还有我脸上这些东西快点搞走；你不是还要提取吗？”
陆离提起箱子，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了，我只是想让你闭会嘴而已。”
崔锦榕愤怒的爬起来，身上脸上全是令人作呕的肉块血污还有浓厚的灰尘，哪里还有半分世家公子的翩翩风度，他看着陆离远走的背影，全拳紧握，很好，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戏弄自己，陆离是吧，我会让你好看的！
他大吼一声，“走！”其他组员连忙上前帮他擦脸拍灰，他神色不耐的别开脸，“婆婆妈妈干什么，开车回去！”
等他走远后李小山撞撞丁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