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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尘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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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十六眼睛大睁,不掩惊讶,他竟不知道夏绝衣当日将楚不闻伤至如此地步!
“如果说这是夏公子做的,那他可真是神功盖世,将隔空打牛使到如此地步,内力真是深不可测。”药奴淡淡道,凤十六心下一惊。
不可能!凤十六天天为夏绝衣运功疗伤,通经舒脉,根本就没察觉到一点内力。他只道是正道用了卑鄙的法子将阿衣的功力化去了,却忘记了在太极牢时夏绝衣反常的举动。
“你也察觉到了,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内力。”药奴挑明,“那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那天在地牢他本已是强弩
之末,却又强行运功,以致经脉爆裂。”凤十六浑身一震,忽然抱紧夏绝衣。夏绝衣待他居然也是一片赤忱!为了他,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药奴不通人情世故,却是个有眼力的,他弓身站起,矮身爬出车厢,同倚红和柳乘风赶马车去了。
车厢内只余凤十六和夏绝衣两人,凤十六紧紧箍住夏绝衣,只见血又渐渐洇湿两人的衣服。凤十六恍若未见,一味抱着不撒手,忽然问道:“你可失望?那年我那样告白与你,你拂袖而去,可是失望?”
话说当年,凤十六同夏绝衣游戏人间,好不自在。
这样的日子本就是神仙眷侣过的,若不是凤十六同夏绝衣没做过眷侣该做的那档子事,两人就是羡煞世人的鸳鸳了。
美色当前,凤十六年轻气盛,心里又存了那些个心思,自然是忍不住满腔爱意的。而江湖上鸳鸳相抱避世隐居的实在数不胜数,夏绝衣待凤十六也与常人不同。凤十六只道两人之间就剩一层窗户纸了,而他的阿衣又时而聪明绝顶时而呆的,那也只有靠凤十六自己捅破了。
凤十六特意挑了月亮又大又圆的一天,邀请夏绝衣爬到屋顶喝酒。自然是凤十六喝,夏绝衣看。酒壮怂人胆,凤十六一口气灌了好大一口,憋得眼睛都通红了,才怀着满腔温柔缱绻同夏绝衣道:“为、为兄倾心你已久,直想同你永结同心。若你答应,咱俩不若寻个避世的地方,结庐而居。”
说罢,凤十六忐忑地看着夏绝衣的脸色,见夏绝衣有些怔忡,便又道:“你放心,若真能如此,我以后再不理魔教事务,立刻同教主辞了护法一职!绝不给你添一丝麻烦。”
只是,明月光之下,凤十六竟然有些看不清夏绝衣的神色,觉得四周似乎寒气外溢。忽然,凤十六就见眼前的人乘风而去,凤十六自然提脚便追。但夏绝衣武功盖世,又哪里是他能追得上的?凤十六一眨眼,夏绝衣的白衣便无处可寻了。
那时,凤十六十二分的懊恼、十二分的后悔,原来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么?他的阿衣对他竟没有那种心思,他还吓跑了对方。
说实在,凤十六这辈子还没瞧见夏绝衣这般落荒而逃呢。
自此之后,凤十六便再没见过夏绝衣,碍于魔教,凤十六不敢大张旗鼓地打听夏绝衣的消息,只能命令心腹暗访。
后来,教主退位,同时将春风得意楼交给凤十六。
这时候,春风得意楼楼主换人,凤十五退隐,交棒给凤十六。而凤十六这个精分才开始名彻江湖,失忆的夏绝衣流落到春风楼却是之后的事了。
凤十六一直以为夏绝衣的销声匿迹是躲避自己,没成想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并且还失忆了还受了自己欺压多年。
“放心,你若
是只想做兄弟,我便同你做一辈子兄弟,再也不作其他非分之想了。”凤十六的声音十分轻,一字一句却好似利刃在切割自己的心。语毕,凤十六轻轻揽起夏绝衣,又幽幽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令你失望了。”
凤十六是舍不得夏绝衣再失忆了,他的阿衣离开他的视界五年多将近六年,却受了这么多苦。凤十六自杀的心都有了,自此之后只怕更是捧在手心怕掉了。
“疼。”
凤十六对上一双落满晨星的双眸,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不觉留下两行泪来。只觉面上的泪痕又被人拭去,凤十六这才反应过来,说着话却出不了声,颠来倒去就是一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真疼。”夏绝衣重复了一遍。凤十六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实在抱得太紧了,夏绝衣的白衣又被血染红了,自己的手上也有血渍,自责瞬间涌上心头。
“药奴药奴!快来!”凤十六这时才找回声音,忙着喊停车,让药奴进来看病,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看护夏绝衣。
马车立刻停下,同时药奴掀帐进来,声线发抖:“怎么了?”还没问完,药奴眼睛蓦然睁大。因为夏绝衣正窝在凤十六怀里,面瘫着一张脸,偏偏又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不,准确的说是自己身后。
果然,药奴只听身后传来柳乘风的怪叫:“你、你怎么醒了!”
夏绝衣居然还很有闲心回答他:“疼。”
所以,夏绝衣,你竟是疼醒的么?这又让凤十六一阵后悔方才的失控,同时,凤十六却又十分庆幸,因为夏绝衣醒了。
药奴连忙上前给夏绝衣诊脉,只听夏绝衣问道:“你……药奴?”
药奴觉得夏绝衣问得奇怪,他当然是药奴啦,可能脸惨白了点,但是还不难认吧。
还不等药奴回答,下面一句话引出死一般的沉默,只听夏绝衣又道:“身上的味道像。”
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公子你认人不靠脸么?!众人心头俱是一凛,凤十六直接定在当场,药奴咬着牙问道:“你眼睛……”
夏绝衣的脑袋在凤十六怀里蹭了蹭,才道:“有眼无珠,没有也罢。”
众人一怔,竟不敢直视如此云淡风轻的夏绝衣。这瞬间,夏绝衣实在令人惊心动魄。他的语气没有心酸,也不是自怨自艾、自怜自艾,仿佛失明只是一件再平常也不过的事情,遭人背叛利用感情也不值一提。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教训,记住就好了。
药奴深吸一口气,又道:“让我看看,说不定能治好。”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却想为夏绝衣试试。
谁知,夏绝衣却道:“你方才没听见么?”听这意思,竟是不愿意医的。
众人还要再劝,却听凤十六终于说话道:“依你,不医就不医。”心中
却早早下定决心,要一辈子都作夏绝衣的眼睛,“让药奴给你看看脉,你身上的伤总不见好,我很是担心。”
遭逢大变之后的夏绝衣忽然变得极为爱笑,从方才醒过来他就笑了一笑,这时又是一个微笑,道:“不用麻烦了,终我一生,外伤不愈。”
众人又是一怔,连凤十六都愣在当场,过了半晌,凤十六才又问:“什么意思?”他神色有些癫狂,怒声问道:“什么叫‘终我一生,外伤不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夏绝衣没有回答他,而是枕在凤十六肩窝,淡淡道:“困。”
一听夏绝衣说话,凤十六的心立刻柔软下来,双手抱住对方,听他入眠。
☆、一部分夏绝衣的真相= =
第二十章我来告诉你们一部分关于夏绝衣的真相= =
夏绝衣的失明、外伤不愈击打得众人夜不能眠,始作俑者反倒酣然入梦。
凤十六实在睡不着,他反反复复看着夏绝衣身上的伤口。虽然现在天气冷,但是许多伤口都已经发炎,甚至有的已经溃脓溃烂。凤十六忧心如焚,亲身试了试夏绝衣额头的温度,果然还是有些烫。
因为夏绝衣有些烧,药奴和柳乘风都不敢给他用补药,就是生怕高烧起来。凤十六忿恨地捶了一下地板,对苏袂恨不得活剥其皮生啖其肉,满腔怒火,无处可发。
不过连日来,凤十六一直高度紧张,日夜守着夏绝衣,从来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今日,夏绝衣终于转醒,凤十六连忙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决定休整几日再赶路,趁这期间,好好调养调养夏绝衣的身体。
虽然怒无更怒,忧无再忧,但是凤十六实在太累了,放心下来之后他抵不住疲惫,睡倒在夏绝衣床边,手里一直攥着夏绝衣的手。
等凤十六睡着以后,夏绝衣睁开眼睛,望着床幔发呆。因为全身上下都很疼,睡不着,他就只能发呆了。
呆着呆着,夏绝衣的视线呆到了凤十六身上。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知道守在这里的是凤十六。
凤十六对他很好,他当然知道。凤十六掏心掏肺,不计回报,他也知道。但是他不理解,夏绝衣实在无法理解爱情这种复杂的感情。只要涉及情感,他都不太能理解。
与其说夏绝衣的失忆是受了凤十六告白的刺激,不如说他的脑袋实在无法负荷理解凤十六的情感,他尽力从自己能理解的范围去理解。但是,感情这东西实在太复杂,夏绝衣的脑子实在绕不过弯来。运转过度的结果就是当机,当机的表现就是失忆。
等夏绝衣恢复记忆,他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个小傻子了。
在春风得意楼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忽然就计上心头,倘若他也对一个人这样生死不计,那人会是什么反应?人总是能理解人的情感的吧。
挑中苏袂,于苏袂,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苏袂固然赢了天下,却赔进去一颗心。夏绝衣对他投入良多,却独独没有将最应该投入的真心投进去。或者说夏绝衣是真心对苏袂好,却不是真心爱苏袂。
然而,生死不计换来就是这样的结果么?那么凤十六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也应该是这样的么?
夏绝衣忍不住抬起手来,想要摸摸凤十六的头顶,却不想自己的手被凤十六紧紧握着。夏绝衣稍微一动,凤十六便立刻惊醒,见夏绝衣正看着自己,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我去找药奴来。”
夏绝衣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这令凤十六十分黯然。然而,当夏绝衣的手抚上凤十六的头顶,
凤十六满心满脸的震惊,之后凤十六便十分服帖地任夏绝衣摸来摸去。
那么,凤兄,你想要的就是那个结果么?眼睁睁看着自己遭人背叛,却还要为对方生死不计。
即便夏绝衣在最初就知道苏袂是在欺骗他,但当眼睁睁地看着苏袂设下陷阱,看着苏袂毫不留恋地请君入瓮,心真是疼啊。
即便是被群起而攻之,夏绝衣仍是期望苏袂会回心转意的。其实他一直在等,他给了苏袂无数个机会,然而他终究没有等到。
夏绝衣伸过手给凤十六看,道:“你看看。”
手指还是那般漂亮,骨节泛着青白的光泽,却瘦了,是真的瘦了。凤十六一眼就能看出来。
夏绝衣又道:“我看看。”
凤十六立马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他立刻就能理解夏绝衣的意思,就算夏绝衣表达得不清不楚,甚至前言不搭后语。夏绝衣看不见,他只能摸,只见夏绝衣揪住凤十六的食指不放,摩挲着,并不说话。
半晌沉默之后,夏绝衣开口道:“很难受。”他的心很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谁难受。
凤十六却以为夏绝衣是因为苏袂的事情而难受,虽然他很痛恨苏袂,但他却不想夏绝衣再伤心,便强笑道:“你总是这样迟钝,事情过去许久才想起来要疼。晚啦,什么都过去了。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回春风楼,在那里我专门为你种了一片梨林。一到秋天,结的梨子都将整个枝头压弯了,梨子也又甜又多汁。”
夏绝衣嗯了一声,他知道春风楼后院有一大片梨林,以前他傻的时候还整天偷吃呢。那梨子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确实又甜又多汁,梨疙瘩还小。
梨者,离也。凤十六在春风楼种这么一片梨林的用意不言自明。
以前凤十六和夏绝衣游历江湖的时候,夏绝衣就爱拉着凤十六趁着夜黑风高潜入果林偷果子吃。
那次,夏绝衣经过一户人家,发现一枝“红杏”出墙来,瞬间就走不动了。当晚,夏绝衣就扯着凤十六爬上人家的墙头,吃了一地杏核儿,还兜了许多回去。
次晚,夏绝衣又伙同凤十六去偷杏。一连数天,风雨无阻。
凤十六宠他,实在无奈,便同那户人家买下杏树,索性让夏绝衣吃个够。后来他们辗转去了其他地方,夏绝衣对那杏总是念念不忘。
在春风楼种下那一片树林,凤十六怀着期待等着一个人会经过他家门前,那人将拂一袖梨香,同凤十六在同一片月光下。
这便是凤十六那微末的一点心思。
夏绝衣说话很有特点,有时候会啰嗦很多,有时候却惜字如金。但他大多数是时候都是啰啰嗦嗦说个没完的。
柳乘风也是个话唠,他给药奴打下手的时候总嫌药奴话少,如今夏
绝衣醒过来,总算逮着夏绝衣了。
“我说夏公子你是不知道,我们楼主嘴那个贱啊。当然当着你的面他是人五人六的,你一不在跟前,不晓得他嘴有多臭!让人直想抽他!”柳乘风逮着机会就要说凤十六的坏话,一说就说个没完。
药奴斜睨柳乘风一眼,心道你嘴也够贱。
柳乘风就算受了药奴眼刀依旧不改话唠本性,略噤声一会便又打开话匣子,“夏公子,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么?铁、棠、谷!你知道我们要去见谁么?鬼、医!你知道铁棠谷是什么地方么?你知道鬼医是什么人么?”
夏绝衣开始短小精悍:“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你说过。”
“你听我给你细细说。先说这鬼医吧,实在是个混蛋。说件江湖人都不知道的事,就那前任武林盟主陆什么来着,就那陆盟主有个痴呆儿子,他就带着儿子找鬼医看病,结果儿子不知所踪不说,自己也死无全尸。”柳乘风说得眉飞色舞,最后还问夏绝衣,“你说他儿子到底怎么了?不是让鬼医挖心入药了吧。”
“庄、惠同游濠梁之上,见儵鱼出游从容,庄子曰:‘鱼之乐。’,惠子反问:‘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乌发散落,夏绝衣缓缓道。
“哈?夏公子什么意思?”柳乘风问道。
夏绝衣脸上向来鲜有喜怒,他看你时,你只觉他是一尊像,低着头俯视你。菩萨低眉,哀其不幸;金刚怒目,怒其不争:而夏绝衣兼而无之。
这时夏绝衣才开始啰嗦,“在下以为柳君以为的对,鬼医实在是个混蛋。在下还以为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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