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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翎归故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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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把我软禁奉天城里,把那些顽固老人的乱七八糟事务全部推给我,却连出个门都要宫里的人跟着,你给什么了?”我把他的修长的腿折上去,他最讨厌这种姿势,这让他觉得屈辱,可是我喜欢,我就是要看他一脸难堪又不得不服从的表情。
鸾沉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又换成一度无懈可击柔弱乖巧的弟弟嘴脸:“哥哥在说什么?我不是是看哥哥每天都要练武习字,还有宗族事务要烦心,忙的不可开交。我是担心哥哥太过操劳,影响心情……”
说到最后一句,整个声音都不在调子上了,他脸色发白的皱眉,承受我猛然挤进去的一根手指,异物感让他不住的扭动身子,但是他仍然竭尽全力的,喘着粗气嘶哑的想把句子说完:“我一直在想……等到……等到开春之后,把詹将军的兵权还到……哥哥手上……”
那断续不全的话说的言辞恳切,甚至可以说是卑微的,讨好的。
可是事已至此,我绝对不能心软。
他的话再也说不完,全部被堵在嘴巴里,我用牙齿撕咬他的嘴唇,常常被他自己咬在细白的牙齿下的嘴唇。一边咬一边加大腰上使的力,使得每一下都抵到最深处,让他发出疼痛和愉悦间杂的声音,然后张嘴把全部呻吟咽下去。
舌尖慢慢有了血腥味,身下的人随着一次次动作变得瘫软无力。鸾沉眼睛里湿湿的雾气,身体微微痉挛着,近距离看这脸,尽是□之中毫无防备的迷离。
不是我狠心,我也曾像鸾沉喜欢我一样喜欢他,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既然下定决心,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我母妃和鸾沉的母妃本是一对亲生姐妹,出身朝廷重臣之家的名门闺秀,进了宫中两姐妹因为貌美聪慧,非常得宠。但她们根本不安于此,两人结成帮派,在后宫一手遮天,把先皇的十个儿子拔萝卜一样除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鸾沉一个我。
鸾沉自小跟我一起长大,心性冷淡阴毒,唯独对我言听计从,我说往东,他不敢说要往西。因为那时我是将来的皇帝,而他是臣子。
兄弟不伦,早忘了从开始自哪一天,至少从我有记忆起,我说“要”这个字,鸾沉就没有摇过头。
不是没想过,鸾沉这么敏感,不会完全没发现我行为有异。可是仔细一想,就算是当他面,说要他一口吞下这毒,他也许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鸾凤双生【番外下】
距寝宫还有三四步,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我心下一紧,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跨过门槛。
虽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是……来的太快了些,这才第九天,就已经开始有征兆了么?
寝宫里不及外面亮堂,我在半掩的朱门前一站,就挡了大半的光亮,在暗沉的阴影里看得见鸾沉半伏在案几边沿,殷红的血从指缝之间流泻出来,胸前大片衣襟被染上牡丹一样艳丽粘稠的血液。
周围是处于混乱状态的宫女太监,我被眼前一幕弄得措手不及,正发着愣。
一个伶俐的女官从我身后窜出来,几乎是半跑着到鸾沉面前扶他起来,边擦眼泪边冲近处一个太监道:“来福!你是呆子么!还不快去找韩太医来……发什么愣?从小道走,我数到五十你还回不来就自己在路边找棵树吊死!还不快去!”
那女人又继续扶着鸾沉给他拍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安慰他:“陛下一定撑住啊,太医马上就来了……”
果然不多会儿那太监折返回来,慌慌张张撞在我身上,乱七八糟的什物撞翻了一地。
“小的给晋安王请……”要给我跪下。
“什么时候了,快去看看陛下的情况!”气急败坏的一脚踢在老太医背上。
我也是……心乱如麻。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是把咯血暂时止住了,只是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得出来——当然查不出来。一屋子的人挨了那女官一通骂,头低着大气也不敢出,见鸾沉眉头紧着,才抹着眼泪住了声,让几个近侍来把他抱回龙塌休息。
移动中惊醒了他,迟疑的抬头面向我,好像用尽所有力气,眼窝有点儿发黑:“……凤渊么?”
“鸾沉,我……”看着消瘦的肩膀伴随剧烈的咳嗽收缩,嗓子像塞了什么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而且发现自己居然维持这样的姿势不知多久,一只脚进了门,另一只还留在外面。
可能是我声音小的几乎难以入耳,鸾沉神志不清的眯着眼,又把头转向那女官:“碗儿,门边那人是哥哥么?为什么不理我……外边不冷么?”
几句话说的人热泪盈眶,我实在不明白,和鸾沉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本来我登基为帝,鸾沉做最忠心的臣子,我定会像最慈爱的兄长一样宠溺他。
究竟哪一步走错,错成这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该做的没有少做一分,毒还是每天加在那碟鸾沉最爱吃的甜食里,只是每日看他咽下我亲手下的致命药,由最初的报复性快感变成一种难耐的煎熬。
心里分明越来越难以割舍。那种恨之入骨的感觉,在我半夜醒来看着他的脸,产生“这人的时日恐怕不会多过另一个七天”这样的念头之后,变得越来越模糊,我甚至不再一边折腾他一边强迫他回答我,为什么当初婵妃要和自己的亲生姐姐争权夺位。
鸾沉揽着我的脖子,索吻着叫我的名字,主动把身子靠上来。更瘦了,仿佛油尽灯枯,每天情况都在坏下去,身体恐怕再接受一次过于放纵的性|爱,就会惨死在床榻之间。我也只能尽量和他保持距离,避免擦枪走火。
“人呵,说不准能活到哪一天,”鸾沉幽幽的挂在我耳边道。他虽然纵容我,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几乎没有一次是主动,这回却急不可耐的把双腿缠在我的腰侧,笨拙的摩挲着我身下开始的蠢蠢欲动的器官。
我哪里受得住这样勾引,来不及细品话里的无奈之意,抱他放在腿上正面相对,一俯身含着耳垂轻舐,逗得他全身泛出红晕。
次日鸾沉没有上早朝,甚至连我都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
隔着厚厚的帷帐,太医宫女在外忙碌,隐约看见一个人侧卧在最里面,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
我抓了其中一个,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老太医噗通一声跪下来,支吾了半天也给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皇上身边最宠幸的女官端了碗没碰过的黑色汤药出来,恶恶的看了我一眼:“皇上自有神明保佑,用不着晋安王挂心……”说着,竟仿佛带了哭腔,再也说不出狠话来。
她不说也罢,说了,我反倒心里有了数,步子迈了迈,终究不敢多踏出半步,转身退出去,再多看他一眼,恐怕就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深吸一口气,我拿掉宫灯的罩笼,橘色的火舌舔舐着黄底红格的信纸,由边缘至中心迅速化为灰烬,纸上“事成”二字也随着烧的变了型的纸张纠作一团,悠悠落下地面。
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我从小门进了封王府,迎头便撞见静候我的家主。
我立刻道:“大人所言当真?”
封王露出一股老谋深算的淡笑,引我走向内间:“当真,兵符现在从詹将军手上偷来了,往事具备,只等小皇帝断气了。”
坐下之后就着后面的事宜又探讨了几个时辰,事事都想到最周全,几乎是天衣无缝了,然而我心里总又快不安定的地方。
鸾沉面白如纸的样子还是在眼前晃动,一时又换成他昨夜在我身下唤着“凤渊”意乱情迷的样子,我眼前一阵阵发晕,好像心□脱脱给人捅出一个洞。
“殿下……”
“嗯?”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发起呆来。
封王刚要开口说话,外面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进来跪下,封王急道:“宫中情况如何?”
那人回道:“宫中刘太医密报,皇上自方才咳血不止,已于一刻钟之前气绝而薨……”
“鸾沉……死了?”我极力镇定,几个时辰之前,宫里那人至少还一息尚存,这么快就……
封王闻言跪在我脚边道:“殿下,兵马已在宣武门外候着,这是绝佳的机会,不如在此处黄袍加身,昭告世人,天下易主,事不宜迟!”
心乱如麻,我站住片刻,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道:“此事不可急躁,鸾沉为人诡计多端,我怕其中有诈,必须先回宫确认他是真的死了……”
封王听罢,抱住我的马靴,连连叩头道:“殿下不要忘了,那药已经下了,若是一时心软……”
我一脚踢开他:“这说的叫什么话,你觉得我会前功尽弃么?今天看到他如果还留着半条命,我一定挥剑斩下他的头!”
顾不得备轿,我在王府门口牵了一匹马,往宫中疾驰而去。
宫里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通往皇帝寝宫的路上居然一个侍卫也没有,四下无人,旷然无声,叫人心中虚寒不断。
伸手掀开悬在窗栏的毯子,理得规整的床榻之间,空无一人,只剩风吹薄帘,微微飘动。
“凤渊是在找我么?”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一个声音从侧面传出。
我犹豫片刻,从腰里抽出佩剑。
几步来回,翻箱倒柜,走的心急火燎却还是不见鸾沉的影子,我仰臂劈开当空悬挂的一面丝帛,碎屑纷纷扬扬散了一地。
不在。
我扭头去寻。
还是没有。
“鸾沉!装神弄鬼做什么!”我话语里气焰虽盛,背后早已一片阴寒。
鸾沉兴许是……做鬼也不愿放过我!
看着一片狼藉的寝宫,昨夜还一片云雨柔情,今日却落得如此天人永隔。
跌跌撞撞出了门,忽然觉得耳边一阵咳嗽声,仰头一看,鸾沉居然正坐卧在龙椅里,摇摇晃晃想要撑着扶手站起来。
我全身一颤,哪还拿得住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他半倾着身子又是一阵咳嗽,好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的吓人,过了半晌才堪堪开口:“哥哥叫人给我下的药,早就换成冰糖,封王损了不少人性命偷去的兵符也不过是一块破木头,呵,那老头的人头我早就想要了,只愁没有合适的口实,现在倒好,自己送上门。现在那颗脑袋,恐怕已经以弑君之罪悬上城楼了罢。”
一股血气涌上心头,这人是戏子、是无赖,玩的都是最催人泪下的戏码,在天下人都因为负了他而情疚自责的时候,他其实在一旁乐的……像看耍猴一般!什么“鸾沉性冷,唯独对凤渊例外”?我忘了,那时候他还小,现在他长大了。他为青帝,而我为人臣。
“你……鸾沉!你是早就算计好了的?”我挣扎着说出毫无意义的问句。
“你说呢?”他说罢捂着嘴巴,摇摇欲坠的一步步沿着汉白玉台阶走到殿下,眼神温柔与我对视:“都到了这一步,哥哥难道还要大闹一场?太难看了……”
朱岂之很快绑了我像拖死尸一样拖到他脚边,我抬不起头,只能看得见一双金丝花纹鸾凤花样的青面小鞋,自层层叠叠的明黄色袍子里若隐若现的露出来。“鸾沉,你知道我输在哪里么?”我忍不住笑道。
美丽的眼珠狐疑的盯着我看。
“我对你动了情。”半真半假的语气。
鸾沉一听,脸色忽然沉静如水:“给他松绑。”
朱岂之面露难色道:“陛下,乱臣恐对陛下不利……”
那只漂亮的脚在我脸上踢了踢:“你看他,这样还有机会杀我么,阶下囚而已。”
常人怒气至极时往往大吼大闹,咬牙切齿。鸾沉不同,他一言不发,眸中含着泪水一样的雾气,那便是气急攻心了。
艰难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他看,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又如鲠在喉。
现在再说什么,也只是狡辩,若是真的动情,哪里还会那样迫切的想要手刃此人?
最后还是他自己缓缓开了口。
“我从小就那么喜欢你,还以为这一次……顺着你足够了,足够到……你能原谅我……哥哥,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觉得逗我很好玩么,”鸾沉一脸惋惜的摇头,叹了口气,顺着台阶踱了几步,转而正色道:“朕没想到皇兄当真下的了手,还气得吐了一次血,现在想来真是不值的很。
不过皇权之争,血亲也好、爱人也罢,都不该心慈手软,那天之后朕也从皇兄那里学到了,这可要多谢皇兄。”
他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称朕,不是叫我哥哥,而是叫我皇兄。
身后有人俯首帖耳的端上了什么东西,我仿佛当头挨了一巴掌,脑子里空白一片,又立刻了然于心。
“这是皇兄每天都要命人加在蜜渍莲藕里的,”他接过翠玉的杯盏,摇晃里面漂亮的液体:“我把它们全留下来了,现在,孝敬哥哥。”
他媚眼如丝,湿润的给人一种随时会滚下泪珠错觉。我咬了咬牙,沉默的从他手里夺过那杯酒。
君要臣死,天经地义。
“谢主隆恩!”我仰天一笑,端着酒几步跨到大殿外,成王败寇,这本不是鸾沉的错。
人心是毒是善,都不怕。就怕毒的不够狠,善的不够真。
一股血气涌上心头,这人是戏子、是无赖,玩的都是最催人泪下的戏码,在天下人都因为负了他而情疚自责的时候,他其实在一旁乐的……像看耍猴一般!什么“鸾沉性冷,唯独对凤渊例外”?我忘了,那时候他还小,现在他长大了。他为青帝,而我为人臣。
“你……鸾沉!你是早就算计好了的?”我挣扎着说出毫无意义的问句。
“你说呢?”他说罢捂着嘴巴,摇摇欲坠的一步步沿着汉白玉台阶走到殿下,眼神温柔与我对视:“都到了这一步,哥哥难道还要大闹一场?太难看了……”
朱岂之很快绑了我像拖死尸一样拖到他脚边,我抬不起头,只能看得见一双金丝花纹鸾凤花样的青面小鞋,自层层叠叠的明黄色袍子里若隐若现的露出来。“鸾沉,你知道我输在哪里么?”我忍不住笑道。
美丽的眼珠狐疑的盯着我看。
“我对你动了情。”半真半假的语气。
鸾沉一听,脸色忽然沉静如水:“给他松绑。”
朱岂之面露难色道:“陛下,乱臣恐对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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