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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砸即中作者:影墨苏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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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君烈眉头一皱,眸子一转直盯着那个把眼睛红红的半路。
“这事可非同小可啊,来小路哥给你吹吹。”风云灏边走过去,边说道。
还未走到人前,那孩子又捂住脸跑了。风云灏回头看着符君烈说:“呀,君烨啊,你家的孩子怎么像个兔子啊?见人就跑。”
“既然知道你还去招他?别说不提醒你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符君烈说完转身即走。
风云灏拉住他:“喂,好待过门都是客,有你这样把客人扔下来自己跑的么?”
符君烈站定,瞪着他:“本王去把朝服换下来,风太傅又不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到本王府上,难不成要本王时时牵着你的手不放不成?”
风云灏:“……”
十一、苍南、苍北皆极力憋着笑。
不时,符君烈换了便服回来。
“最近西南一带水患严重,到目前为止尚缺了名有力的监工。这样吧,小南你年青力盛就你去吧。”符君烈一坐下来即扔下一个让苍南措手不及的消息。
“啊?”苍南张大只嘴。
符君烈皱眉:“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属下不敢。”
有意思,这符君烈明显是报苍南把半路的消息漏给风云灏之仇。风云灏品着茶,有点同情地望着苍南。
苍北摇摇头,唉,这个哥哥总是说话不经脑子。这不,得罪王爷吧。不过那垂头丧气的模样,真让人不爽。于是苍北上前悄悄捏了捏苍南的手,轻声说:“哥,小北陪你一起去。”
苍南这才有点好脸色。
符君烈见苍南应下了,就遣人去寻半路并且让人准备开晚膳。
也不知是风云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晚膳时一撩衣摆即坐到了符君烈左手边的位子上。就连在一边为自己一时多言即将要到西南去的做监工而后悔着的苍南也愣了愣,半路对符君烈的爱慕之心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以前风太傅也经常来府上用膳,却从来未坐过那个位子。而那个位这么多年一直是空着的,没有人有资格去坐。
后来半路到府上来,那个位子一直是半路的。虽然符君烈吩咐半路坐那个位子时说“你不是火都人氏,这些餐桌规矩无需遵从”,但府上的人都知道这位公子相当于这府上的另一个主人就是了。
这时十一也抬头望着半路,只见半路张了张口最终却不吭声,只是眼睛似乎红了默默地在符君烈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符君烈像是没看到这暗涌一般,挥了挥手说:“你们几个还愣着作甚?都坐下来吧,云灏好久未来了,这里都是自己人都无需拘谨。”
众人不敢再有动作,赶紧入席。
酒菜端了上来,符君烈拿起眼前的酒壶摇了摇说:“来点?”
风云灏摇头:“你是知道我不好这口的。”
符君烈也不勉强,自斟自饮起来。
风云灏也拿起筷子不时给符君烈布上几筷菜,或者帮符君烈添酒。
旁人都知这位风太傅常年伺候仁安帝惯了,一到饭桌上就喜欢给人布菜。而半路不知,咬着筷子瞪着风云灏。
“咦,小路你也要喝酒么?”风云灏被瞪得有点纳闷,于是就问。
半路咬着筷子把头拧过去不理他。
符君烈发现什么似的,转头来却看见半路咬着筷子用后脑勺对着桌子。于是就问:“谁教会你用后脑勺进食的?”
半路又转过头来,闷葫芦似地往嘴里扒着白饭。
瞬间餐桌上气氛有点沉闷,谁也不敢开口。除了符君烈与风云灏,仍然能云淡风轻地一斟一饮,偶尔谈论几句无关的话题。其他人都各怀心思默默地扒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突然俩人谈到符君烈盅毒初解那年,风云灏笑笑说:“呵呵,谁能想到向来严谨的大王子在盅毒解除之后竟变得什么也记不得不说,还变成另一个人似的。记得那时你与仁安都极粘人,为了与云灏同睡一床,你居然颠倒是非把尿撒在仁安裤子上害仁安不但受了罚,还被太后关闭了一个月。那时候,以至后来仁安每次谈起你这个大王兄来皆色变。”
“谁让那时他也小,打是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他老与本王争你,而你又常常护幼。刚好那时太学院的夫子常常提‘对付敌方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至胜’,那时候病刚好也没多想就这么做了。”想起当年,符君烈也笑得无奈。
岂料他们这么一说,半路心里更是酸成一团。原来他们从小就识得,原来符君烈为了眼前这个儒雅之人能做出如此不雅之事!看着俩人相对而笑,笑谈旧事。半路觉得坐在此地简直就是自找罪受,于是把筷子一放扔下一句“我……我食饱了……”就向后院跑去。
半路一放下筷子,十一立即不放心地跟着放下筷子道:“小半食这么少,莫非是身子不适?属下跟去看看。”言必也跟着进了后院。
“属下去帮帮十一。”苍北也找了借口离开了桌子。
“呃……属下去帮……”苍南话是同苍北同时出的,但没想到被苍北抢先说了去。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离开,只得坐在原座左右不是。
符君烈与风云灏齐转目看向苍南,苍南就更如坐针毡。
风云灏了然笑了笑道:“小南你若是食饱,无需陪着我们在此忆苦思甜,你有事尽管去做好了。”
“啊!是是是,属下饱了!爷与风太傅进食愉悦!”苍南说完,箭一般离开了。
“十一的精明,小北的谨慎,小南的真性情,君烨啊你得此些属下乃福气所至啊!”风云灏打心里欣羡,如果仁安手下也有几这如此之人,仁安也能少吃点苦头,自己也能少为仁安操心不少了。
“十一与小北还行,小南相对来说就毛燥了。平日里本王有意让他们兄弟俩共同行事,希望小北为人处事能对小南有所影响。但是小北到了小南面前,只剩下宠溺了。”符君烈说。
“这情如果能受人控制,那也不为情了。这样也好的,世间像他们敢抛开世俗而走到一起的兄弟除了我那两位王兄,大概就剩他们了。”
符君烈点了点头说:“嗯,等西南水患过去本王给他们作主把事情办了。”
“那么请问王爷,您与小路的事何时办了?”风云灏一副看戏的样子。
符君烈却令他失望了:“嗯,这事本王自有定夺,无需风太傅你操心。”
风云灏无所谓的摊手,好吧不管就不管吧。看那孩子今日大受打击的模样,希望你君烨真没把人逼走才是……
☆、第三十九章:伤心欲返谷
后院的东院门口挤着三个年轻男子,个头相差无几只是衣裳色样有所差异。一个身穿米色布衫,一个身着灰色布衫,还有一个是蓝色布衫。
米色布衫推了推灰色布衫悄声说:“十一,你过去看看。”
灰色布衫推了推蓝色布衫也轻声说道:“小北这里你最小,你去。”
蓝色布衫回道:“为人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样子,你们看看……唉,行我过去。只是你们教我,过去要说些什么?”
这下米色布衫与灰色布衫默了,是啊过去说什么呢?难不成说风太傅与爷只是哥俩好?有人信吗?至少半路不会信吧?难道说爷曾经爱慕过风太傅?这不是往半路心尖上再插上一刀吗?
又过了一会儿,蓝色布衫望着后院走廊上倚栏杆而坐低头看不出情绪的人说:“走吧,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时候除了爷我们也帮不上忙的。别到时候还帮倒忙了,留给爷处理吧。”
蓝布衫离去后,米布衫与灰布衫面面相觑了半晌也转身随蓝布衫离开了后院。
这三人离开后不久,几个丫环向后院鬼鬼祟祟出来。这几个丫环大概是躲在这后院来偷懒的,走到一块石头后面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就从大石后传来:
“哎,小红你说那风太傅怎么就生得这么好呢?每次他一对我笑,我就连脚指头都忍不住颤抖。”
“小青你想得太多了,人家风太傅是对我笑的呢。”
“行了行了,我说你们自作多情也要有个度啊。人家风太傅有才又有貌,你们区区丫头能入他的眼才怪。要说啊,这天底下能与风太傅相配得上的只有我们王爷了。”
“对对对,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他与爷在荷花池那边喝酒吗?他们一个俊一个俏,简直就是绝配!”
“嘘,我可听说了爷常常在书房里对着风太傅的画像发痴呢!你们别看咱爷平日里老是冷着一张脸,每当对着风太傅的画像爷那神情柔得像水呢!”
“嗯,我也听说了,昨日新王要给咱爷赐婚。不但爷抗旨不遵,连风太傅都很气愤地离宫而走。依我看来,风太傅肯定也喜欢咱爷的吧。否则怎么当听说咱爷要成婚,他就如此气愤呢?”
“真的假的?咱爷不是带有一位小公子回来吗?据说还让那小公子坐左手边的位置呢。”
“那小公子据说是救过咱爷的,咱爷让他在府上住下来大概是在报救命之恩吧。因为那小公子不是火都这边的人氏,爷让他不用守火都餐桌礼仪。”
“哦,对了方才风太傅不是坐了咱爷左手边的位子吗?”
“可是我听说那位小公子也很喜欢咱爷的啊。”
“是啊,其实那小公子也很好的。”
“好又能怎么样,主要是爷不喜欢啊。如果爷喜欢就不会经常把他一人扔在府里,自己就去宫里见风太傅了。那李管家还在的时候,不是故意找小公子的麻烦么,爷还不是什么都不管就过去了!哦对了,那个‘南风楼’头牌小倌郭玉,跟着爷这么多年,咱爷还不是不要他。”
“那小玉不同,小玉他出身烟花场所,已是不洁之人爷怎么会要他呢?”
“是啊,你们没见过吧?那姓郭的,张开双腿勾起人来比江南望花楼的红妓还要妩.媚几分。依我看来啊,那姓郭的应该是只狐狸变的吧!”
“对对对,他天生就是狐狸.精!哈哈哈……”
“砰!”
“要死啊,谁啊。明知我们在偷懒还弄出这么大声响,等下被齐叔捉到又要挨罚了。”
“不是我。”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我……我也没有。”
一群丫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很强的怒火,感觉很是毛骨悚然!丫环第一感觉,惨了!还不成是被爷捉个正着?纷纷转头,扑倒在地求饶着:“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半晌却得不到回应,有胆子稍大点的丫环悄悄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又冒出一头冷汗来,只见方才她们口中谈论者之一的那位小公子正怒瞪着她们。
不错来者正是半路,本来半路心里烦闷打算在走廊那里静坐片刻。却不想这几个丫环就在他眼皮底下公然说三道四,说三道四也就罢了她们不该把郭玉说得如此不堪。所以他怒了,但怒极之后却是无措,只能冷着脸说道:“日后再听到你们说他不是,我就把你们的手脚都砍下来喂了那狗!”
半路向来在府中无论是对谁都一副和气的样子,突然发起恶来丫环们还是怕了,颤抖着身子不停地叩首称是。
在丫环们的恐惧与不解中半路拂袖离开后院,向前院走去。现在的他有点猜得到当初为何郭玉明知自己就是当年那个被抛弃在路边的弟弟,却相见不相认。或者郭玉是怕与自己相认,自己就遭旁人指点。可是,哥哥啊,我真的不怕别人说的,半路心想着。
而前院的荷花池边的亭子里,一金一白器宇轩昂的俩人正在举杯同欢。金色衣衫的符君烈嘲笑白色衣衫的风云灏:“这么些年了,你就还没学会喝酒?”
白色衣衫的风云灏丝毫不觉得不会喝酒是件丢面子的事:“酒能成事,也能误事。但酒还能伤身,非必要是最好不要碰它。再说了,情到即可以茶代酒也不会失礼啊!”
“强词夺理……”
“哎,君烨!让你少喝点不信,醉了吧。”风云灏伸手去扶那个摇摇欲坠的人。
也恰恰这时,半路由后院跑了出来。一抬眼即看到那相拥着的俩人,眼眶瞬间就红了。那相拥着的俩人,一个如天神威武,一个如飘然出尘。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无论神与形真的比不上,还真的比不上啊!算罢,与其在此看人家成双成对,还不如趁早离开吧。回谷去吧,这样一来至少不会再让父亲与爹爹有所牵挂。
风云灏扶起符君烈坐好,一抬眼看到那个飞快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愣了神。遭糕!似乎有所误会了。于是推了推身边的符君烈说道:“喂,君烨你醉了?方才好像小路来过。”
符君烈用手按了按额头两边的穴位,等疼痛有所缓解才道:“本王没醉,之前没歇息好也许染上风寒了。他在哪?”
符君烈四下望了望也没见人,就问半路在哪。
风云灏指了指半路消失的方向,说道:“他似乎误会什么了,跑了。”
符君烈收回目光不再问半路的事,提起酒壶就要给自己倒酒。却被风云灏一手抢了过去,紧跟着是风云灏微微恼怒的声音:“不要命了?都染风寒了还喝!”
符君烈一手捞了个空也有些不悦,皱着眉头说道:“你不回宫管你的小王帝,倒是管起本来了?”
风云灏却不理他,唤了管家上前把酒都撤下去,又让人上了一壶热茶。沉思片刻又招管家上前来说道:“你们王爷为公务劳心不慎染上风寒,快快去唤你们的小公子前来给他看看。”
齐管家行了行礼应道:“是,老奴马上去请小公子。”
齐管家退下去后,符君烈瞪了风云灏一眼说道:“多事。”
“你啊,心真硬,我还真为那孩子感到不公。”风云灏笑着说。
符君烈说:“本王又不是喜欢你,你何必感到不公?”
“你真没喜欢过我?”风云灏问道。
符君烈眼神闪烁,默不作声。
又一会儿,风云灏突然问道:“你当初看上我哪一点?”
符君烈眼神又是一个闪烁,竟在点尴尬红了张脸说:“都言过去莫谈,如今你怎么又追究起这事来了呢?”停了片刻,望着池里自由游动的锦鲤,“若真论为何会对你刮目相看,也许是你当年那份潇然物外之态触动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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