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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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站在原地，好久，谁也没说话。　

　　“我送你回去吧！”　

　　“恩……”　

　　她裤子上还有明显的啤酒痕印，我歉疚说：“刚才……刚才对不起……”　

　　她没说话，我也就不再说话，一起走过主楼前的小径，这里颇为清爽，凉风吹着，钻进脖子里，心里总算冷静了些。　

　　“我们坐一会吧！”　

　　走到一个没人的长凳，我说。　

　　“已经很晚了，还是回去吧！”　

　　“哦！”　

　　又是一段无言的路，工大校园里到处是嚎沟，其险程度可比蜀道。几次我想伸手去扶她，终究没敢伸出去。　

　　很快，三公寓就在眼前了，我第一次感觉校园这么小，其实，好几次我想问，“你还生气？”还是没说出口，我想她一定会说：“没有，你多想了！”她应该是那种不太喜欢表露心情的女生，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小女生的姿态，在陌生人面前则是文静的很。　

　　很不幸，她现在很文静，经过紫丁香的时候，我听里面传来：“夜空中许下甜美心愿……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更平静……拉开属于你我的天空……能不能能不能……更靠近一点……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烦恼能抚平夜晚的精灵……”　

　　或许我们就是认识的陌生人！！！　

　　我们一起走到三公寓门口，那里现在还在施工（工大的学生都知道学校长年累月施工，故工大又称工地大学），门前有个小小的陡坡，她走的太急，没看到脚下的凹坑，身体往外倾斜，眼看着就要摔倒，我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她一个站不稳，扒在我身声，她迅速推开我。　

　　完了，我想，她一定以为我是个花心大萝卜了！　

　　其实，我很想告诉，上次她看到的那个，不是真的我。　

　　但我终说不出来。　

　　我们俩尴尬站在门前，周围的情侣们旁若无人的上下其手再加嘴，一会，她声若无丝，喃喃说：“谢谢！”　

　　“啊！？你说什么？”我很吃惊，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听错了，再问一次确认一下。　

　　她嗔怒说：“没听到拉倒，我进去啦！”　

　　我发现她生气的时候，上嘴唇微微翘起，很好看。

　　第七回　公寓门外的两个流浪汉

　　
　　
善男信女（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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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个小雯……”　

　　就在她快进去的时，我突然想叫住她，一时又不知道叫什么，我只听悦喊她小雯，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恩！？有事吗？”　

　　她停止，转过脸来，一脸的迷惑，心想这人好罗嗦。　

　　我尽量组织语言，冷静大脑，想着为什么会叫住她，刚才脑袋突然闪现，我想问她一个问题，对，是的。到底是什么问题呢？喝完酒后，头痛起来。　

　　“在你看来，什么是永恒的爱情？”　

　　我终于想到了，我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她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眼前这个可恶的男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没由来的，她心里有丝慌张，脸儿又开始发烫起来。她暗觉奇怪，他叫我，我为什么要停住，我完全有权利不回答他的问题。可是，我还是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什么事情有开始，都会有结束吧！”小雯说。　

　　我忽然眼前一亮，爱情，是否一定要开始呢！如果不开始，那便没有结束；问题是，爱情可不可以不开始？苦思中，小雯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4041寝。　

　　老大躺在床上，哼着：“为什么我没有女孩……工大的女孩……师大的MM……全都向我看过来……”　

　　“哇……这个带劲儿……”老大手里捧着“全国优秀成｜人期刊”的书籍，封面是个半裸的美女，上面有这样的字样：“茶余饭后；女子安全期的测定；男人舒服的八种姿势；……”　

　　小鸟和屌兵摆弄着桌子上的残局。　

　　小鸟手里拿跑说：“点炮……”又问：“屌兵，你说小猫这次还能完璧归寝吗？”　

　　屌兵摇摇头，跳了一步马，嘿嘿奸笑说：“子曰，酒能乱性，性者，男人本色也……”　

　　“no，no……酒非乱性者，乃助性乎，性乱之，为心乱也……”老大说。　

　　“还是老大说话精屁”小鸟谄媚说。　

　　老大没听出他心里想的是“精屁！”，美滋滋的，笑着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夜半三更……　

　　小猫踏着疲惫的脚步往回去，心里骂着：“妈的，女人就是麻烦，强硬一点，说你不温柔；阳痿一点，说你没有男子气概。”　

　　公寓大门已经关上，门前还有个人，小猫心里舒服了些，嘿嘿，毕竟还是有天涯同路人，他真想说哥们：“同是工大苦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过，到嘴边的话，再他看清那人的长相后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橙子，你回来了？”　

　　橙子头发很乱，满面尘灰烟火色，眼神也有些暗淡，身上的衣服已经发出异味，30多小时的火车，又是夏天，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别说都是妈生爸爸养的血肉之躯。　

　　“恩！！”橙子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想来还久未进食了。　

　　小猫面前的短袖上，粘着吐出的赃物，发出阵阵恶臭，橙子抽了抽鼻子，幸亏没吃饭，否则非吐的一塌糊涂。　

善男信女（21）
两人心有所感，同时无奈笑了笑。　

　　小猫指着衣服上的赃物和有点发青的眼，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女朋友何必工大找！”　



　　橙子指着头发，摸摸消瘦的脸，摇头道：“外地芳草虽好，令无数猛男累断腰！”　

　　小猫：“但愿能长久！”　

　　橙子：“毕业再分手！”　

　　“你怎么不进去？”　

　　“我已经在这叫半天了，管理员不勒我！”　

　　小猫摇摇头，说：“这大叔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如果你喊‘大叔，请给我开下门，我什么什么事耽误了，又或者忘记熄灯时间，’老家伙能让你喝一夜东北风，门是这么叫的！”　

　　小猫走到门前，嘭嘭踢了几脚，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嘎……嘎……”　

　　大门很快打开了，一个大叔的脑袋伸出来，看到小猫，一脸兴奋，跟见到儿子似的，笑容可鞠说：“回来啦！”　

　　“恩！”小猫说着，和橙子一起进去。　

　　“嘿嘿，这就是经验，我在无数次吃了闭门羹后，终于窥破其中玄妙，男人有时候要狠一点！”　

　　十二　

　　正如声音机里放着的歌曲：“春夏秋冬偷偷转了一个圈……突然发现遗失了一些时间……”　

　　“时间过的真快！”我们感慨。　

　　“在记忆里曾经熟悉的画面……是不是一如从前……”自从上次见面，我没有再遇到过小雯，也没有发现那柔和的眼神。　

　　“这些日子当我不在你身边……你长高了嘛还是变瘦了一点……”这是橙子的心情。　

　　“手机前曾经许下的心愿……是不是已经实现……”这是屌兵的心情。　

　　“风在吹心在飞谁在掉眼泪……最想念的季节你想的是谁……”这是老大的心情。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MM在夜深人静，难以入眠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所以他有两个手机，而且夜里从来不关机。用他的话说，这样的几率大些，但是老大的手机从来不曾在午夜响起，实在郁闷，他曾经用A手机给B手机发短信，用B手机给A手机回短信，两个手机不停叫，此起彼伏，信生活好不丰富！　

　　“窗外飘下的第一场白雪……就是你给我的安慰……”小猫呢喃着，炎热的夏天，陪女朋友逛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小猫做梦都是哈尔滨下雪了，一人厚的那种，没法出门，就不用出门陪悦了，两人最近经常因为陪与不陪，小陪还是大陪，什么时候陪，一陪还是二陪争吵。只听小猫有次怒叫：“陪你逛街，陪你吃饭，还要陪你自己，你当我是三陪呢……”　

　　“明天考高数，大家早点睡吧，听说上一届挂了一大半！”　

　　小鸟说。　

　　寝室顿时没了声音！　

　　大家等了一会，不见小鸟再有声音，看过去，原来他刚才说的是梦话。　

　　汗……　

　　这家伙就是没情趣，做梦都想着考试，活该四年都是光棍。老大心里美滋滋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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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女（22）
第二日。　

　　高数，好称全校最难的科目。虽然工大有句俗话，叫考满分好挂科一样不容易，但是，高数绝对是个例外，原因在于教高数的老师，人称更年期。此人脾气很是暴躁，上课没有学生敢说话，她的课没有敢迟到，没人敢早退，更加不敢逃课。因为被她发现，无论你成绩多好，一律不过。而且最后考试，披阅巨严格。有关人事统计，59分的很多，58分大有人在……。熟悉她的人说，她以前是个很温柔的姑娘，造成她脾气突变的原因，是场不幸的婚姻；当年她是她们班唯一的女生，她老公排除万难（干掉28个追求者）把她追到手，承诺会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成为她们系最幸福的女生，过着令她们羡慕嫉妒的生活。最后，她老公做到了，但一年以后，她上完课回家，发现老公和另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她差点疯掉。竟然她很生气，但放不下这段二十年的爱情，她乞求老公回到她身边，只要他从此不再和那个“骚狐狸”来往。她的妥协并不能挽留老公的心，更加挽救不了名存实亡的婚姻。　

　　离婚以后，她的人生开始昏暗起来，她开始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她看到男女同学在课程上打闹，她就暴怒，她相信世界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现在不坏，因为他还没有坏的条件。所以她班上的男生通过率是8％。她开始喜欢看别人希望，别人伤心，她喜欢刁难别人，让别人名誉扫地，是她的性格导致婚姻的失败，还是失败的性格激发她的性格？没人知道！！！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寝室坐在一起，考前半小时，屌兵还在奋斗，那是他的黄金时间，千万别小看这半小时，屌兵就是用这半小时，成功的抗挂N次，而且每次都是超低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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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马有失蹄，人有失算，屌兵呆了，考前半小时，“更年期”（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好这么称呼）把所有课本全收下去，屌兵眼睁睁看着公式，定义从手上溜走，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八回　抗挂情歌

　　
　　“抓不住课本的我……竟然眼睁睁看它被抢走……世界上不挂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为了考试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复习的苦……在工大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我要越挂越勇……挂要肯定执着……每一个挂的人得看透……想挂就别怕补考……找一个最难的重要的实用的专业的科……来挂一次……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老师……来给我伤痕……考试的人那么多……能过的没有几个……不要答完了通过了留下了单挂的我……独自唱rap……在考试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不是最后一个……挂科的人那么多……我应该勇敢的过……这首真心的痛心的伤心的……抗挂情歌……谁与我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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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兵做完少的可怜会做的题，开始一边抄考试题目，一边哼着《抗挂情歌》，此歌曾一度成我们寝室的寝歌。他抄考试题并非无聊，根绝学长们传下来的经验，补考试卷与期末考卷的重复率高达99％，只要抄下题目，带出考场，回去找会的同学做一下，补考之前一个小时（屌兵为防不测，准备提前一小时）背一下，补考成绩绝对90以上。　

　　“那个同学，哼什么呢？不要影响别的同学答题，快给我出去！”　

　　屌兵很走运的被“更年期”发现了，走过来赶屌兵走，发现他在抄原题，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草稿纸不准带出考场！”　

　　屌兵处于崩溃的边缘，还欲辩解几句：“草稿纸不是允许带出去的吗？”眼巴巴的看着一个小时辛苦的结晶。　

　　“再不走，当违纪论处，开除学籍！”　

　　屌兵依依不舍离开考场，心里那个痛！转念又想到即将与准女友相会，心里又了份激动和期待。　

　　十三　

　　终于考完了，大家开始准备踏上回家的旅程，我这个暑假不回家，想在哈尔滨找点事做，橙子一定要回去的，家乡有个姑娘等着呢。老大要回的，因为他放弃在工大结束单身生涯的决定，准备在家乡重点培养，搞不好发生点什么火车恋情，就perfect。小猫要回的，疲惫的他需要休息，听说家里那个对他千依百顺，小猫说去吃肯德鸡，她绝不敢说要吃麦当劳。小鸟者，龙江人氏，她老妈明言，如果他不回家，就废了他，断绝一切经济来源。　

　　最麻烦的，就是屌兵了，回还是不回？成了我们寝室本学期最后一次大会讨论的重点。　

　　老大说：“现在情况是这样滴，屌兵不回家陪姑娘一暑假，姑娘就不从他；如果屌兵回家，他老爸不让出来，姑娘还是不从他，大家有什么好主意？”　

　　小鸟说：“这个好办，屌兵回去，但是不回家，找个地方，让她女朋友来个金屋藏娇，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不入，今有屌兵一怒为红颜，一过家门不入！”　

　　“敲暴你的头，过家门不入，还是人吗？什么馊主意！”　

　　屌兵眼睛一亮说：“这也是个办法，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办法了，再说我家和我女朋友家不在一个城市，虽然相距很近，不容易被发现的。”　

　　橙子拍拍屌兵的肩膀：“兄弟，是爷们！”　

　　“如果被发现了，不就惨了？”小猫说。　

　　老大习惯露出“迷人”的微笑，他又有鬼主意了，盯屌兵看，屌兵吓一跳，忙说：“老大，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况且我不喜欢男人的！”　

　　“靠，谁喜欢你？还以为自己是水果呢？”老大笑着说，那表情却不是如此。“我最喜欢